“下官要告知的只有這一句話,要是侯爺能夠參透,自是好,要是不能,下官也無法。因為侯爺要讓此事了結,既是如此,下官也不好再多言。”

李州府的目光看向白布,靈堂的白燭光線暗淡,或明或暗的跳躍著。那白布顯得格外的陰森,似是籠罩著一層霾氣。

“……”

白樹堂沒有再回話,李州府眼眸微微一暗,俯身道:“下官先行告退了。”

……

烏氏的事情草率了結,府頭暗搓搓的辦了三日的喪事便是將烏氏抬去葬下。

流言在京城喧鬧紛紛,都稱道是一場侯門內院愛恨情仇的謀殺案。有茶館將道聽途說的流言找了書生寫了戲本該換了名字直接登堂唱起了戲來。

在戲本中,三姨娘是一個美貌佳人,原是與書生相愛,卻不料被一高官相中,成了愛妾。為與書生再廝守,三姨娘便是與樹娘(注:千年梧桐樹,傳言有願必承,被世人稱為成了精的樹娘)許願,能與書生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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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娘聽到了三姨娘的哭訴,許諾此事。每逢月圓,三姨娘便能化作一隻烏鵲,飛過深院與書生私會。

可是此事卻是被高官所知,在又一個月圓之夜,三姨娘的精魂再一次的幻化烏鵲時,被高官用弓箭射下。三姨娘從高空摔下,香消玉殞。

……

戲臺子上鶯鶯唱著哀怨小調,白若潼吃下一顆糖豆,卻還是被戲本子上那些**悱惻的愛語酸倒了牙齒。

嗔了自家哥哥一眼,白若潼道:“哥哥,好端端的,你帶我來聽這種戲本做甚?”

“你可知曉他們寫此劇本是諷刺父親的?”白楚生問話道。

白若潼勾唇一笑,吃了一口牛乳茶。樓下的戲似乎快要結束。“三姨娘”的魂魄最後一次幻化烏鵲,躺在書生的懷中,訴說著最後的衷腸。

“自然知曉,可這也是父親自找的。”白若潼的目光冷淡了下來,在望著戲臺上濃妝豔抹的“三姨娘”時,閃過幾分複雜。

“為何你一點氣憤的模樣也沒有?”白楚生見她仍是悠然自若,沉著聲兒問。

“哥哥,此事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曉背後是誰動了手腳,”白若潼冷笑,“父親之所以草率了結此事,怕是早已知曉真相,他故意藏著兇手,保護兇手。

那婢子死得草率,我心頭一直有一個疑問,那便是是誰對這個婢子動的手腳,我原本以為是白茵菱,但我現在覺得,應該是父親看破了是誰真正殺害了三姨娘,為保護白茵菱,才草率的找一個替死鬼。”

白若潼說著,言語逐漸尖銳。

“若潼,父親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白楚生嘆息一聲,緩著聲兒解釋道。

“不會?”白若潼挑眉,白樹堂對朝廷雖是忠臣,可在府中並非是一碗水端平的。他對白茵菱姨娘蘭氏是真真的喜歡,“茵菱”二字原是蘭氏的小姓,但白樹堂卻將這二字安在白茵菱頭上,可想而知,他對這個女兒多麼寵愛。

更者,在《至尊狂後》中,白府最是寵愛白茵菱的人,也是白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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