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8章 那個女人

顧炎卿挑了挑眼尾，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又想到慕容憐安的話，總歸自個是他的未婚妻，他若是心頭還住著別人，她怎麼說也應該問一句吧。

掩嘴咳嗽了片刻，白若潼眨了眨眼，好奇的看向顧炎卿：“殿下，你除了我，還有沒有別的喜歡的女人？”

她的問話讓顧炎卿的臉色一沉。這個混蛋小丫頭，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漿糊。除了她，他還會喜歡上別人？若喜歡上別人倒也省事不少。

“喜歡你一個已經讓本王足夠操心，你覺得本王還要喜歡上誰？”

他沒好氣的道。

白若潼訕訕的笑著，她撓了撓頭，道：“我就隨意問問。”

“是不是慕容憐安與你說了什麼？”

他向來警覺。白若潼的心“咯噔”一跳，如撥浪鼓一般搖搖頭。見她不肯承認，顧炎卿也不再逼問。他沉了沉聲，抬手揉亂她的秀髮：“不要瞎想，若是再懷疑本王，本王定是饒不過你。”

“哦……”

白若潼理順被他揉亂的發，小雞啄米一般點點頭。三日後，老太后的身子已然恢復不少。真兇雖然還未找到，但老太后心頭清明，自個的病與白若潼毫無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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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永隋帝商議片刻，老太后還是讓白若潼回了府中。自珍嬪一事過去，永隋帝的身子反而消瘦不少，食不下飯，面色整日蠟黃。

太醫來瞧過，稱永隋帝此病為心病，無法根治。永隋帝下朝罷，老太后被老嬤嬤攙扶著來到御書房，永隋帝抬眼，見老太后走入，放下奏摺親自請老太后入坐。

“聽聞你最近身子不太安康？”老太后開門見山道。

永隋帝的眼垂了垂，卻是沒有回話。見他這般，老太后心頭已然有了數：“你還在想珍嬪與老五的事情？”

“母後，您先回慈寧宮吧，朕不想聊這些事情。”永隋帝的言語帶著疲憊與煩躁。他皺著眉，掀開桌上的奏摺。

老太后嘆息一聲，她吃了一口茶水，邁步上前輕聲道：“皇帝，你與哀家實話實說，是不是現在，你心頭還是恨著哀家？”

永隋帝的神色微微一僵，他錯愕的看著老太后，卻見老太后眼眸顯露愧疚與無奈，她整理著桌上的奏摺，語重心長道：“你不說沒關係，哀家心頭什麼都清楚，你恨哀家當初為何要讓你娶了趐榮。

皇帝，你還是沒有放下啊！”

老太后的聲音有了些許的顫抖，自珍嬪的事情發生後，她與皇帝相同，也是寢食難安。

“母後不要在我跟前提到那個女人，她背叛了朕，就算她死了，朕也不會原諒她。”

永隋帝的目光冷了下來。

“你真以為趐榮背叛了你？”

老太后杵在原地，聲音不禁錯愕。這麼多年過去，皇帝難道還未看清麼？

“她不是背叛了朕是什麼？她死去這麼多年，難道母後還要為她求情麼？她與珍嬪是一個德行，只要是背叛了朕的女人，就算是死了，朕也永生永世厭惡她。”

他厭惡趐榮，也厭惡顧炎卿。因為顧炎卿的那雙眼睛太像趐榮。只要一看見他，他就想到那個女人，那個無恥下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