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包魚?”胡斐一聽果然就來了勁兒,他一張娃娃臉上透露著迷茫之意,“這魚能吃我是知曉的,何時這紙也能吃了?”

聽著他的發問,顧春竹頰邊蕩起了一個笑,“誰讓你吃紙來著,這紙包魚是用紙包裹住了魚,將魚肉的鮮香都鎖在了裡面,吃的時候這紙還是要去掉的。”

“原來如此,快端上來給我嚐嚐。”胡斐嘴角微張,嘴邊都有幾絲晶瑩的液體了,神醫高大的形象蕩然無存,儼然就是一個吃貨啊。

柳溪娘在一邊靜靜的看著胡斐,真是半點都不覺得胡斐像是個神醫,就是個唇紅齒白好吃的少年郎而已。但是秉持著對顧春竹的信任她也是嫣紅的嘴唇微張著,卻什麼都沒說。

顧春竹自然拍了兩下手,紙包魚的烤盤就上來了。

被白油紙包裹住的魚在鐵盤上滋滋的煎著還冒著香氣,而這鐵盤下面加了炭塊,一般前世紙包魚都是用電的,閔朝沒有電,顧春竹就想起了這個好方法。

“瞧好了!”

顧春竹見胡斐眼巴巴的看著紙包魚的烤盤,先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隔著紙就把一勺水淋下,烤盤裡“滋滋”一聲,倒是充滿了食物烹飪的視覺感。

等到水煮了一會兒,顧春竹估摸著熟了才把紙包魚外面這層紙給開啟了,裡面魚肉的鮮香一下子就釋放了出來。

伴隨著簡單的調味料和蔥姜蒜,魚肉格外的鮮美。

胡斐從懷裡掏出了他的象牙筷子,但是被顧春竹一下子拍開,少年模樣的神醫氣鼓鼓的看著顧春竹,顧春竹解釋道:“還沒好呢,還能少了你一口吃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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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我都餓死了呢,要知道我吃不飽可沒力氣幫你看一些病人。”胡斐早就知道顧春竹打得什麼如意算盤了。

他說著朝柳溪娘瞟了一眼,要知道他可是神醫,最擅長的便是望聞問切,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顧春竹帶來的這個女子身體極弱,至於有沒有什麼更嚴重的額病還是要細細診治才知道,反正八九不離十是要他治的。

“就好了。”顧春竹聽著胡斐的催促,一邊將丫鬟送進來的豆皮、豆芽、還有香腸混入紙包魚裡煮著,“先吃魚,等等這配菜熟了也能吃了,這配菜是隨意能加的,下回你愛吃什麼提前說我讓人給你背上。”

“哼哧、哼哧!”胡斐已經沒空再搭理顧春竹了,正在埋頭苦吃起來。

顧春竹和柳溪娘無奈的對視一眼,本來也是想叫柳溪娘嚐嚐的,但是胡斐已經霸佔了整條魚。左右她有手藝在,哪天再做給柳溪娘吃都不打緊。

約莫一刻鍾,這放著紙包魚的鐵盤上宛如被貓兒舔過一般乾淨。

胡斐身材瘦削但是頂著半個西瓜肚,宛如鄉紳一般,讓人瞧了著實好笑,而顧春竹已經見怪不怪了,這還不是他吃得極撐的狀態。若是吃得撐了,他還會往自己肚子上扎針呢。

“說吧,什麼事。”胡斐拿著一根籤子剔牙,直接問道。

“確實是有事,我這義妹是好不容易才尋回來的,和我感情一向好的人,還請胡小哥幫她瞧瞧這身上可是否患疾,若是有就開一道藥叫她身體舒坦。”顧春竹捏了柳溪娘柔嫩的掌心上前一步。

胡斐猜到就是如此,那娃娃臉驕傲的揚著,餘光瞥著顧春竹,“慣會叫我幫你做這些人情。”

“這雖是我義妹,但是感情就跟親姊妹一樣,胡小哥吃人嘴短你可不能不幫忙啊。”顧春竹挑著眉頭和胡斐敞開了說,而且杏眸微眨了兩下說道,“這鐵盤可不止能做紙包魚呢,還能做碳烤牛肉呢,什麼時候我們莊子上的耕牛摔死了,再請胡小哥來府上。”

胡斐一聽來了精神,這牛肉可不常見。

一頭耕牛更是不能隨意宰殺,但是官宦之家若是饞牛肉了就去官府報備耕牛摔死,但是一般都是逢年過節才來那麼一次。

“好好好,坐下,我給你診治診治。”胡斐這話是同柳溪娘說的。

“姐姐……”柳溪娘微抿著唇朝顧春竹看去了一眼,心裡對這少年人的本事還是有幾分懷疑,但是在得到顧春竹的肯定之後她乖乖的坐在了胡斐的跟前,將皓腕伸了出來。

胡斐把脈的時候收起了娃娃臉上的嬉笑,一本正經的,屋裡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著。

半晌,柳溪娘正在疑惑這少年神醫能不能診出來的時候,胡斐硃紅色的唇張開,“你可是落過一胎,落下了些婦人的頑疾到現在都未好。”

在說到這個的時候,柳溪娘的臉一下子紅了,畢竟胡斐是個外男,談論起來婦人之疾她心裡還是有些不大習慣的。

“小溪,醫者父母心,沒有什麼男女之別,你把你的不舒適都說出來,讓胡小哥給你開幾帖藥就好了。”顧春竹憂心的看著柳溪娘,她又是什麼時候落得胎呢,在海家她究竟是被潘氏欺負成什麼樣了。

在顧春竹看來不過就是婦科病,但是柳溪娘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出來。

胡斐把筆丟給顧春竹,“把藥方記下。”

顧春竹把眼睛瞪圓了,還真有這麼好吃懶做的神醫啊,連寫個藥方子都要假手於人,她無奈的拿起了筆將胡斐說下的藥方都記下了。

她吹乾了紙上的墨跡,幸虧自己跟著幾個孩子練過字,要不然這一手狗爬字還真不能見人。

“好了沒事兒了吧,我可以回去了吧。”胡斐站了起來,端著他半個西瓜肚走出了孕婦一般的走姿。

“神醫,留步。”開口的是柳溪娘。

顧春竹看著柳溪娘,本來還想等胡斐走了之後仔細問問她那落了一胎是什麼緣由,但是見她叫住了胡斐莫非是還有別的病症,她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

“是貞姐,貞姐她小時候出過痘,身體一直不好,能不能讓神醫給貞姐瞧瞧。”柳溪娘說起自己的女兒,眼裡也帶了十萬分的愧疚,若不是投胎在她這個娘的肚子裡,說不準根本不需要遭受如此磨難。

顧春竹瞧著柳溪娘都落淚了,急忙給她揩著眼淚,“別急別急,我這就讓下人將貞姐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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