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漠然的掃了她一眼,“我看你還沒考慮清楚,既如此,你還是回去再考慮考慮吧!”

李和雅清秀的臉上溢位一絲隱忍的憤怒,“醫院裡做這種手術,頂多一百元,你,你一張口就是兩千,這是二十倍啊,讓我如何能接受?”

李想笑了:“那你就去醫院裡做好了,我也沒勉強你一定過來找我啊,對不對?”

“李想!”李和雅咬著牙朝她低吼:“你非要把我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你才肯放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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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你以為我家是開醫院的啊,動動嘴就能幫你把你肚子裡的那塊肉給去掉?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當初脫褲子的時候爽的勁兒哪去了?事後知道肉疼了?但凡你有當初那個不要臉的狀態,豁出去的架勢,你也不會求到我這裡來,對不對?”

李和雅哭了,是真的被李想給懟哭了,李想一點也不樂意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怨婦臉。

“你走吧,我這裡就是這個價,你要願意了,我幫你,不願意,就走人,沒啥可說的。況且,我這還能賒賬,讓你打欠條,醫院那邊你看看人家給你賒賬不,別給臉不要臉,給你點陽光,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李和雅倒是想硬氣一回,不看別人的臉色,可是事到如今,她還有別的路要走嗎?

沒有!

她不知道李想有什麼辦法幫她把孩子拿掉,但既然她開口允諾了,就一定能夠做到。

雖然她很討厭她高人一等的架勢,卻又不得不相信她的能力。

想到能用兩千塊錢換來她的大學生文憑,換得她日後的正式工,城市戶口,李和雅再度咬了咬牙。

以絕對屈辱的姿態,簽下了兩千塊錢的借條。

在借條上,李想讓她寫明:“五年,五年之內這兩千元你要是還了,沒有利息,往後,超一年,多給一百元利息!”

“李想,你這是利滾利,你想要逼死我不成嗎?五年,五年我怎麼可能還得清?我上學就要四年,四年裡我還要為我的生活費想辦法,畢業之後實習期內能拿到20塊錢的工資已經頂了天了,我一年不吃不喝還不到五百塊,你讓我怎麼還你兩千塊?”

李想對著她呵呵笑:“你也可以不籤。”

她大概還不知道,所謂的鐵飯碗隨著改革開放的春風,將會逐漸沒落,甚至下崗。

私營企業反而如雨後春筍一般一點點的取代國有企業,到了那個時候,但凡李和雅有點眼光,就不會吃死那點死工資,而是想方設法的換工作到私營企業裡,到了那個時候,兩千塊錢還起來也就沒她想象中的那麼難了。

李和雅最是討厭李想這幅高人一等的姿態,在她看來,這個狗崽子就是仗著慕巖的勢,如果沒有慕巖,她算個什麼東西?指不定還不如她呢?在這兒嘚瑟什麼啊嘚瑟?

可現在,明顯自己處於弱勢,不籤,孩子拿不掉,她能有什麼辦法?

每天還要為自己的生活費想辦法,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煩惱這個?

當即一咬牙一跺腳,籤,不過——

“我要借三千!”既然都借錢了,不如借的多一點,把自己未來幾年的生活費都借出來。

然而李想一眼看明白了她的想法,以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的姿態,朝她笑道。

“對不起,我只借兩千,你以為我是暴發戶啊,張口就是三千塊錢?沒有!”

就是有,也不借給你,想藉著我的錢享受你的大學生活,美得你!

就你這種好逸惡勞的想法,人家給點甜頭就不知道東南西北的蠢貨,給你錢你能守得住才怪!

別最後她兩千塊錢拿不回來,還要繼續給你收拾爛攤子。

想都不要去想。

所以李想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李和雅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些失望,但卻無可奈何。

人家說不借,她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她也知道,一千塊錢這個數目不算小,她一個小屁孩兒能拿得出來才怪。

最後還不得嚮慕巖借?

一提到慕巖,李和雅內心就是針扎似的痛,那個出色的少年,她本對他有意,可他的眼睛裡只有李華母女倆,甚至多看她一眼的想法都沒有,但凡他當初能多看她一眼,她又怎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放著有錢有能力的慕巖她不要,幹啥去找又土又窮的渣男?

越想越氣的李和雅,寫在紙上的筆差點將紙劃破。

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咬緊牙關寫下了未來五年,甚至十年都覺得還不起的賣身契。

看完她寫的借條,李想直接伸手遞給她一枚黑色的藥丸。

“把它吃了,然後就躺到床上等發作,一個小時之後,胚胎就會剝落,你注意拿盆接著,我要看一下形狀,確定是否全部剝落,如果有殘留,只怕還得喝藥!”

李和雅難以置信的看向李想:“我花了兩千塊錢,你就給我吃一顆藥丸?你知不知道,我這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超過了五十天,藥物流產根本就不管用的!”

她是學醫的,這點常識還是知道的,所以李想想用這個騙她,根本就行不通。

若非如此,她怎麼可能低三下氣的來找她們?

然而李想卻一點也不著急的對她說。

“管用不管用,得吃了才知道,你不試試,又怎知我這顆藥丸,值不值兩千塊錢?”

說完,丟給她一記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轉身就出了房間。

李和雅在房間裡左右走動,最後沒辦法,仰頭吞下了那顆藥丸,然後,真的聽話的躺到床上等。

結果,才半個小時,肚子就開始疼,翻來覆去的疼,真的,要不是她知道這是落胎必經的過程,她一定會以為這死丫頭是故意整她的。

因為疼,就預示著這藥慣用,藥慣用了,孩子才能掉。

可是她沒想到,這一疼,就疼了整整一個小時,等同於一個半小時之後,身下開始流血的徵兆,她趕緊用盆接著,很快,有什麼東西順著血流了出來。

李和雅慘白著臉看著盆裡面的一團血汙,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難堪的別開早已淚流滿面的臉,喊李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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