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我已經亮明了我的身份,現在輪到你了,讓毒液大爺掀開你的小腦袋瓜,看看你到底是誰。”

獠牙參差的大嘴一張一合,猩紅的舌頭舔著嘴唇,發出令人惡心的刺溜聲,毒液大跨步走向甄郝。

腳步很大,但是行進的速度卻很慢。

毒液死侍的意思很明顯,他這是要給甄郝施加壓力,逼甄郝率先出手。

在不明敵方手段的情況下,肆意妄為的進攻並不可取。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和他一樣的外來者,鬼知道這個傢伙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手段,萬一來一個琴那種大範圍進攻的鳳凰之力,那他豈不是要涼涼?

所以最正確的做法,就應該像這樣,逼對方出手,到時候如果見事不妙還可以拔腿便跑。

鬼:憋TM的問我了,我特娘的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你馬上就要完蛋了!

毒液死侍的心思並不難猜,甄郝只是稍微發動腦筋想了片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不過在甄郝的翻譯裡,毒液死侍現在的行為就好像是在說:打我呀,你快來打我呀,你有本事就來打我呀!

長這麼大,甄郝還沒見過像這般無禮的要求。

不過出於助人為樂的良好品質,他決定還是幫一幫可憐的孩子。

無形的神念湧出,在毒液死侍不知道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將他牢牢的包裹在其中,而後.....,

狠狠向下一壓!

“轟~!”

還在捉摸著怎麼逼甄郝出手的毒液死侍,只感覺一股不可抵擋的大力從身上傳來,下一刻他整個人就被這股力量狠狠的按在了地板上,壓的他根本動彈不得,就好像一個楚楚可憐的小雞仔。

毒液死侍趴在地上,人直接傻了,心想我這啥還沒幹呢,怎麼就躺這了?

這不科學,這一點都不科學,你就是要到放大招,最起碼也得有個起手式吧?

你這一聲不吭直接把我撂地上是什麼鬼?

碾壓了毒液死侍大概五六分鍾,甄郝這才撤去了神念,雙手抱胸俯視著毒液死侍。

“服了嗎?”

毒液死侍一聲不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抬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甄郝,而後又連忙低下頭,緊接著,或許是感覺這樣對大佬不太尊敬,毒液死侍又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他小聲說道:“我服了......”

能不服嘛,他是玩刀玩槍的,人家可是法爺,對於這種開掛人群,認個錯順帶服個軟並不丟人。

甄郝見狀,滿意點頭,抬手正要吩咐毒液死侍現出原形。

就在這時,只聽“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炸響!

“哈哈哈~!你算什麼小貓咪?竟然妄想讓我認服,我看你就是在做白日夢!你太小看我了!”

毒液死侍大笑叫囂著,手中不停,一口氣將沙莫之鷹的彈夾全部打光。

一顆不差,子彈全都直衝甄郝而去。

“噹啷~噹啷”

頭部嚴重變形的彈殼,如同下雨一般掉落在教堂的地面上,彈了幾下,隨後再次陷入沉寂。

甄郝臉色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但是瀰漫在空氣中肅殺之氣份外濃烈,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毒液死侍臉上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他咽了一口“你不是人”的唾沫,訕訕一笑,甩手直接扔掉了手裡的沙莫之鷹,而後雙手背在身後,大腳不安的踢著地面,一臉無辜的狡辯著。

“大佬,你聽我解釋,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是這只可惡的小手槍操控著我的小手對您發動了自不量力的進攻,請您一定相信我,這一切真的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敢用帕克的小弟弟做擔保!”

身在大廈的帕克,看著桌子上成堆的合同,正在感嘆命苦之際,突然褲襠裡傳來一陣寒意,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帕克一臉懵逼,平常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這是怎麼了?

難道......提前透支了?

鏡頭迴轉,甄郝看著一副扭捏模樣,就好像鵪鶉一樣的死侍,不屑嗤笑:“我說你也是挺大一個人,犯了錯不知道坦白從寬也就算了,竟然還往自己的武器身上推,你就不怕它知道之後嗶你一嘴嗎?”

毒液死侍聞言愣了兩秒。

他感覺自己今天或許是碰到了一個瘋子,正常人哪能說出來“武器的感受”這種話?

眼瞅著毒液死侍不見棺材不落淚,甄郝嘴角上揚,伸手把毒液死侍仍出去的沙莫之鷹攝取到手中。

一絲金色真氣一閃而過,原本普普通通的沙莫之鷹突然打了個哆嗦,然後在死侍見鬼了的表情下飛了起來。

“沃特法克!這是怎麼回事?哦~我懂了,大佬你肯定是偷偷操控著它飛起來嚇唬我對不對?我就知道,肯定是這樣,不然一個小手槍而已,怎麼可能自己飛起來!”毒液死侍大喊大叫道。

一個活著的小手槍,它知道的太多了!

“渣男!枉我對你真心實意,你竟然這樣對我,你還有良心嗎?!”

一道陌生的女聲突然想起,毒液死侍的叫喊聲頓時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在他眼前左右亂飄的沙莫之鷹,咽了一口三觀盡毀的唾沫。

他想對小手槍說點什麼,張嘴閉嘴許久,最後還是一臉欲哭無淚的轉頭看向甄郝。

“大佬,我錯了,我真的服了,你趕緊告訴我你是逗我玩的好不好......我心臟不好,您老趕緊收了神通吧!”

毒液死侍真的快哭了,但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小手槍如果真的會說話,那他......真的死定了!

甄郝嘟著嘴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攤開了手掌:“我也很想幫你,但是事實上,你的手槍真的活了。”

“噼裡啪啦~!”

腦海中雷霆乍現,毒液死侍踉蹌後

退兩步,扶著教堂的椅子,這才沒有癱軟在地。

“渣男,你說話啊,你有本事對我做那種事就沒本事承擔責任嗎?你還算什麼男人!”小沙沙步步緊逼的質問道。

自己給那麼多東西上過buff,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女孩子,甄郝忍不住感覺有些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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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更好奇的是,小沙沙為什麼要叫這個傢伙渣男?

這裡面倒底隱瞞了多少不為人知、道德淪喪的故事!

“小沙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你給我們講講渣男有多渣唄?”甄郝戳著毒液死侍的小心肝笑道。

毒液死侍聞言急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小沙沙,祈求道:“小......小沙沙,當初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對你做出保證,以後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們的事情說出來好不好?”

那種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便以毒液死侍不要臉的賤樣,仍然難以接受這個小秘密公之於眾的後果。

他都不敢想象,小秘密公佈之後的結果是有多麼的悲慘。

那完全、簡直、就是在公開的對他處以極刑!

只是毒液死侍這麼一說,甄郝的興趣頓時更大了,原來只是好奇,想要瞭解一下,現在就是非要知道不可。

“小沙沙,放心大膽的說,有我給你撐腰,你說不說這傢伙都得對你負責。"甄郝大手一揮,霸氣道。

毒液死侍心中一驚,瞬間涼了半截,還想爭取點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大嘴已經那股熟悉的力量強行閉上了。

大佬對他開啟了禁言模式,毒液死侍都快急哭了,眼巴巴的看著小沙沙,滿眼的委屈哀求,希望小沙沙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結果很不好,小沙沙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甄郝恭恭敬敬的點了點槍頭。

被甄郝的真氣上了點化的buff,那被點化的物件,對甄郝的命令都是百分之百無條件遵從,一點都不含糊。

至於為什麼小沙沙百分之百服從命令,他卻還要禁了毒液死侍的言。

憋問,問就是嫌他吵得慌。

這邊,小沙沙說道:“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這負心漢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他想了許久,終於把罪惡的大手伸向了他至親的小兄弟,不過還好,小兄弟足夠小,靈活的躲避著他的抓捕。”

“可誰知道,這渣男最後竟然腦羞成怒,直接把我......把我的槍口作為囚禁室,囚禁了他可憐的小兄弟。”

“再之後,就是慘無人道的毆打和蹂躪......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後,可憐的小兄弟被打的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說著說著,小沙沙的情緒開始激動,她的槍口對準毒液死侍,扳機逐漸被扣下,淡金色子彈蓄勢待發。

毒液死侍對此沒有絲毫反應,雙目無神的癱倒在地,嘴裡一直都在喃喃自語的重複著“完了、全完了”。

對此,面色漲紅,極力憋笑的甄郝一行人沒有做出任何想要阻攔的意思。

說心裡話,就這個傢伙的......還是趁早去地獄報道算了。

爭取早日投胎成一個天賦異稟的天才,遠離這種被自己親兄弟躲閃的窘境!

看著一臉失魂落魄的死侍,小沙沙不屑一笑:“呵,別裝了,你有幾分德行我還不知道嗎?不過是想要憑藉裝可憐博取我的同情,想讓我放你一馬而已,你撅撅屁股我都知道你放的什麼屁。”

癱倒在地的毒液死侍對此毫無反應,仍然大字狀態癱倒在地喃喃自語,那小眼神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絕望。

“砰~砰~砰~!”

三聲槍響突然響起,三個步步緊逼的單孔距離毒液死侍的男人代表越來越近,被子彈衝擊的地板碎屑四處飛濺,其中有不少都打在了毒液死侍的身上。

看的甄郝、黑山老妖和老安德烈忍不住渾身一哆嗦。

“嗷”的一嗓子,裝死的毒液死侍從地上直接彈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夾緊雙腿捂著褲襠蹦蹦跳跳。

“小沙沙,咱們再怎麼說也是相處許久的親密夥伴,你怎麼能對我的大北鼻動手!”毒液死侍喊道。

“切!”

小沙沙不屑嗤笑:“大北鼻?別丟人現眼了,趕緊把你的USB收起來。它的作用只能用於單方面的連線裝置而已,甚至很可能就連資料都傳輸不過去,它的意義更大於作用性億點。”

和毒液死侍近乎兩米高的體型相比,三顆小小的子彈根本不能對他造成太大的損傷,實在稱不上大傷害。

“你這是汙衊,赤果果的汙衊!能不能交流信息你還不知道嘛?你就是在惡意中傷我!”死侍惱羞成怒道。

“我不和你多爭辯這些東西。”

小沙沙槍身有些發紅,跳過了這個話題,輕咳一聲道:“你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能,你只需要接我幾槍不死,我就大方的原諒你,還做你貼心的小寶貝。”

毒液死侍撇了撇嘴,小聲嘟囔道:“誰要你做我的小寶貝!我要的是大兇之兆,你這乾巴巴的槍身有什麼好玩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毒液死侍連連擺手:“我只是沒想到我那麼的對不起你,你竟然還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對我實在太好了,我都要感動的哭了!”

“為了不辜負你的期望......”

毒液死侍張開蛇吻一般的大嘴,從裡面掏出來兩把長刀,自信心爆棚的看著小沙沙:“康忙北鼻,朝我開槍,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全部接下你對我全部的愛!”

一旁,甄郝看著毒液囂張、賤兮兮的叫喊聲,不禁陷入了沉思,雙刀、雙槍,再加上臉上貼著金鋼狼海報的非正常人類的造型,這個和毒液合體的沙雕,他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你是死侍,韋德.威爾遜!”

“啊?誰叫我?”

毒液死侍疑惑回頭,下一刻,“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碗口粗的洞口,毒液死侍倒吸一口涼氣。

“見鬼,這絕對不是我認識的小沙沙!”

下一刻,他便將這驚訝拋之腦後,氣急敗壞的喊道:“這不公平!你耍賴,你竟然讓別人在場外干擾我,我不服,我要上訴,我要重新開始這場比賽,應廣大觀眾的要求,我要一個公平的比賽......”

尖銳的大聲尖叫,讓小教堂裡就好像進了一萬只鴨子一樣,“嘎嘎嘎”叫的人頭都大了,腦仁生疼。

小沙沙不耐呵斥:“夠了!閉上你喋喋不休的臭嘴,如果我剛才趁人之危,你早就被打成了馬蜂窩。”

“我的嘴億點都不臭,香香噠......”

撅著嘴小聲嘟囔著,隨後死侍握緊雙刀,擺好防禦姿勢,一臉凝重的看著小沙沙,沉聲說道:“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請你一定要輕一點,人家怕疼!”

剛正經不過一秒半,死侍瞬間迴歸原型,兩米高的身軀配上那嬌滴滴、怯生生的話語,看了真挺鬧心的。

小沙沙的槍身都黑了許多,一句廢話沒有,“嘭~嘭~嘭~ ~”就是一梭子子彈對著死侍嗶了過去。

死侍不慌不忙,認真雙刀發動,在他的身前舞出光幕,將所有子彈一個不落,全部劈開、挑飛了出去。

交火只在一瞬間,死侍持雙刀而立,讓他找回了當年身為帥比的那種錯覺。

如果他背在身後的雙手不顫抖就好了。

被甄郝上了buff的小沙沙,本質已經處於那種bug級別的無限子彈級別,且威力絕大。

死侍硬接下這一梭子子彈,套在緊身衣下的虎口已經震裂,甚至雙刀上都出現了和他老臉一樣的凸凹不平。

“小沙沙,我已經成功接下了......”

“不,你沒有。”

死侍聞言,先是愣了兩秒,而後心生不祥預感。

“不,你不能那樣做,你這是在耍賴,不公......”

“嘭~嘭~嘭~ ~”

又是一梭子子彈朝著死侍面門射去。

來不及多說什麼,死侍雙刀再次舞成光幕,竭盡全力抵擋著小沙沙的非法入侵,最終———

有驚無險!

“呼~”

松了一口氣,死侍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暗道一聲好險,差點就被沒擋下來,如果再來幾發......

“嘭~嘭~嘭~!”

熟悉的槍聲再次響起。

死侍驚愕抬頭:“不是吧?還來?!”

匆匆抬起雙刀,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再加上吃奶的勁,疲於應付的死侍勉強阻攔著向他射過來的虛體子彈。

但是,這一切只是開始,

沒等死侍苟活下來,小沙沙就對著死侍再次開火,同樣是一梭子連發,毫不留情!

接連不斷的嘭嘭聲響起,死侍的臉色比毒液的臉色還黑。

他雖然癒合能力炒雞強,但是鬼知道被這種一看就不是正常子彈的子彈爆頭,他還能不能活著從地上爬起來。

鬼:第n+1遍,俺不知道,憋問俺!

“咔嚓~!”

嘭嘭聲中摻雜著一絲脆響,死侍臉色大變,大聲喊道:“小沙沙,停下!我的刀要斷了,我申請中場休息,我要更換武器!”

槍聲依舊......

“你們這樣會受到觀眾唾棄的,我的粉絲肯定會替我報仇的!”

“不,你並沒有粉絲,他們看你只是圖一樂呵,真粉還是首選鋼鐵俠,帕克都比你強的多。”甄郝淡淡道。

事關自己聲譽問題,死侍不幹了。

“不,那只是你的錯覺!我死侍大爺的人氣全宇宙第一,我是最火的!”

“我看你在做夢。”

“我是!”

“不,你不是。”

“我就是!”

“你......”

“我不聽,我不聽!”

甄郝果斷閉嘴,他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繼續下去,死侍只會越睡越死,能和他耗上一整天。

“咔......咔嚓~!”

雙刀的其中一個發出絕響,隨後在死侍撕心裂肺的挽留下驟然崩殂。

另一個也沒有獨自苟活,緊跟老伴的腳步,在死侍的絕望吶喊之下,也跟著殉情而去,只留下兩個刀把死侍握在手裡。

“嘭~嘭~嘭~!”

並沒有手下留情,小沙沙期身向前,對著死侍的腦門連續開火,淡金色的彈雨連成一片金色的細線,一個不落的全部嗶進了毒液死侍張開的血盆大口中,場面極度暴力。

強而有力的附魔子彈,將毒液死侍原地轟飛出去,凌空七千二百度托馬斯螺旋上天,而後臉部著地摔的七葷八素。

在毒液死侍的後腦殼上,拳頭大的洞口清晰可見,紅的白的濺的到處都是,滿地都是少兒不宜的馬賽克。

不過即便受了這麼重的傷,死侍腦磕傷的傷口仍在快速癒合。

再加上毒液的加持,癒合速度比他自己更快。

“哦~謝特!我的頭怎麼這麼疼......我是誰,我在哪?”

過了大約兩分鍾,毒液死侍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蒲扇大的手掌狠狠的拍打著刺痛的腦殼,在這大力之下,腦袋上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中噴出一些不明物。

片刻之後,死侍終於想起了剛才不堪回首的經歷,氣急敗壞的咆哮道:“小沙沙,你怎麼可以......怎麼能全都嗶到我的嘴裡!”

懸浮在半空中,小沙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死侍,用毫不示弱的嗓門喊道:“你能嗶老孃一嘴,我為什麼不能嗶回去!”

越說越氣,小沙沙對著毒液死侍閉不上的大嘴再次開始新一輪的宣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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