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考慮了半天,玉皇大帝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停止了手拂鬍鬚的沉思壯,認同了他......太白金星的主意。

這樣還不夠,為了表示自己的威武不屈精神,玉皇大帝“善”後馬上成為了一個鱔變的男人,臉上露出來的微笑瞬間消失,整張臉都耷拉了下來。

“為了天庭將士們的生命安全,這個計策我咬咬牙也就答應了,但是下不為例,這是最後一次了。”

面對玉皇大帝唬著臉的“下不為例”,太白金星老臉上浮現出一種類似於“皮笑肉不笑”的皮悔肉不悔,低頭躬身對著裝腔作勢的玉皇大帝深深一拜。

“陛下為了天庭眾將士的生命安全願意委屈自己,向那賊人委曲求全,我等感激涕零,無以言表,如今微臣只能用這一躬來表達微臣對陛下您的敬仰之心!”

“譁啦啦~!”

這邊太白金星一番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剛結束,那邊早就摩拳擦掌、排練了不知多少遍的眾仙馬上跟著躬身行禮,太白金星躬的有多深,他們就躬的有多深。

“陛下高義,我等感激涕零,無以言表,請受微臣一拜!”

“善!善!善!諸位愛卿快快請起!快快快請起!”

玉皇大帝老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看向太白金星的眼神裡充滿了讚許,這個工具人他還能用數百上千年!

“諸位愛卿如果沒什麼意見,那這件事就這樣決定......”

“陛下~!臣感覺此事有些不妥!”

眾仙聞言,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九絲詫異還有一絲敬佩,循聲看過去,只見一個滿臉堅毅的金甲中年人拱手站了出來,手中還拖著一個好多層的玲瓏寶塔。

託塔天王———李靖!

玉皇大帝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一朵盛開的菊花變成了一朵完全潰敗的菊花,光禿禿一片,還黑。

在這個一般只是客套的過場裡,一般都不會有什麼人出言反對。

這就好像在主持結婚的時候,司儀每次都會走個過場,詢問有沒有人對這場婚姻有意見。

答案一般都是沒有的,如果真的有,那鐵定會被氣瘋的兩方家人共同群毆,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現在玉皇大帝的心情差不多就是這樣,雖然他沒有氣瘋,但是心裡已經把李靖打入了冷宮。

“李靖,你有什麼意見。”

玉皇大帝愛卿都不用了,咬著牙直呼其名,可想而知心裡對李靖有多不滿。

然而李靖對這沒有一點反應,不知道是聽不出來,還是真就毫不在意。

“陛下,此賊人性格極其頑劣,臣不建議將其招攬,最妥當之計還是出兵討伐與他,將其永遠鎮壓!”

玉皇大帝聞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靖,他不知道這個平日裡貪生怕死的李靖這是抽了什麼瘋。

與此同時,在眾仙看不到的地方,玉皇大帝的右手食指對著一旁的太白金星微微顫抖了一下。

在他們數千年的配合下,太白工具人秒懂上司玉皇大帝的命令,瞬間瞬間滿是悲憤,直接從一旁跳了出來,指著李靖的鼻子就開始強烈譴責。

“李靖,你這是什麼意思?!此賊手段頗為詭異,為了避免徒勞的傷亡,招攬是最合適的處理方法。”

“但是如你所言一般,出兵討伐能不能成功暫且不提,將士們必定傷亡慘重,你到底是何居心!”

“哼~!”

對待“妖言惑眾”的太白金星,李靖毫不客氣,鼻音冷哼一聲:“我是何居心?這句話我還要問你呢!”

“此賊人就連對天道都沒有半天恭敬之心,且先不說他會不會同意招攬,便是招攬之後誰人又能命令他?誰人又能保證此賊會對陛下恭敬,不會忤逆陛下!”

“你!”

太白金星被李靖懟的啞口無言,氣的臉色漲紅,渾身直哆嗦,滿頭白發隨風飄揚,讓人看的心驚膽戰,生怕他受不了刺激,直接嗝屁了。

“好!你行,你厲害,那李天王認為這次出兵討伐此賊應該以何人為將。”

“我看李天王你便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而且你先前不是也向陛下請過命,主動要帶兵討伐此賊嘛。”

說不過李靖,太白金星另闢蹊徑,轉身就把李靖放在燒烤架上烤,他就不信李靖敢去招惹這種詭異。

李靖嗤笑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太白金星,隨後臉上瞬間轉變為大義凜然,轉身對著玉皇大帝單膝跪地,昂首挺立:“陛下,臣願意親自帶十萬天兵天將去討伐此賊!”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眾仙用看傻幣一樣的眼神俯視著單膝跪地的李靖,一言不發,心裡都覺得李靖腦子肯定有病。

太白金星也不說話了,看著單膝跪地請命去送死的李靖,眉頭皺起,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李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麼做又會對他有什麼好處。

思前想後,太白金星最後也得出了結論,這李靖腦子絕對有病。

關愛智障人士,從你我做起,太白金星朝著李靖投過去一個關

愛智障的眼神,然後又退回了自己的老位置,眼神繼續半開半闔,好似剛才的爭吵都是幻覺。

太白金星:(→_→)

“既然李靖你有這個想法,那我也不好再攔著你,你下去自己挑選將士吧,我累了,退朝吧。”

玉皇大帝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在王母的攙扶下扶著王座站了起來,一路遠去,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

“恭送陛下~!!”

眾仙再次對著離去的玉帝和王母低頭行禮,再抬頭時,他們已經沒了蹤影。

沒了最高統治者的壓制,散會的眾仙瞬間嘰嘰喳喳一片,就和學生放學之後差不多。

但是他們並沒有直接下班回家,而是繼續仰頭看著甄郝的相親直播,他們覺得這個節目還挺有意思的,尤其適合他們這些單身男女仙。

其實這些單身男女仙還是挺希望甄郝能上天當差的,最好再給他整個活動組組長噹噹,在天界也舉辦一個“天庭第一屆相親大會”解決一下神仙們的婚配問題。

要知道在天庭裡單身數百上千年的男仙和女仙都不在少數,雖然平日裡看起來清心寡慾,沒什麼需求,但是他們又不是和尚尼姑,深夜的獨自操勞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所以就在這種情況下,凌霄寶殿內幾乎八成的仙人都看李靖不順眼,時不時瞅著他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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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愈加緊張,兩邊人彷彿隨時都可能動手。

太上老君感受到了這場中凝重的氛圍,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為了避免群體打架鬥毆的不正能量事情發生,太上老君揮揮手收起了轉播寶鏡,一轉身化成一縷青煙便沒了蹤影。

沒節目看了,眾仙人只能收拾收拾東西下班回家,路過李靖身邊的時候,都忍不住再次冷哼一聲。

對於眾仙的排擠,李靖渾然不在意,面色如常,直奔李家大院,身後跟著一個欲言又止的哪吒。

李家大院,大廳內。

李靖坐在太師椅上,看了一眼眼前欲言又止的哪吒,隨後低頭嘬了一口熱茶,語氣平淡的問道:“從下朝開始到現在,你就一直是這副模樣,你想說什麼你就直接說,藏著掖著算什麼男子漢。”

“父親,你......你為什麼要主動請命接下這個派兵討伐那異人的差事,我們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李靖頭也不抬:“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為父自由定計,你只需要跟著我出征就行了。”

說罷,李靖對著哪吒隨意揮了揮手:“這沒你什麼事了,下去趕緊收拾準備一下上戰場的東西吧。”

哪吒低頭沉默,白如玉藕的拳頭攥得緊緊的,腳下沒有一點想要出去的意思。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

“我知道父親您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哦?”

李靖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笑容,隨後便被九分感興趣和一分驚詫取代:“那你來說說為父打的是什麼主意。”

“您自己也認為派兵討伐那個異人成功率不大,但是仍堅持如此,您......”

哪吒抬起頭,目光直視李靖:“您打的主意就在哪吒身上,您是要用哪吒遇險來吸引我師傅出手,甚至是我......甚至是我師傅的師傅出手。”

“精彩!精彩至極!”

李靖對於哪吒猜出來自己的想法沒有一點被發現的不好意思,甚至還笑呵呵的對著哪吒誇讚呱唧兩聲,隨後手撫鬍鬚一臉欣慰。

“不錯不錯,哪吒你能這麼快就明白了我的打算,為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咱們......”

“我是不會去的。”

面對李靖裝模作樣的誇讚,哪吒並沒有哪怕一丁點的高興表現,面色平靜但卻堅決。

李靖的笑意直接僵在了臉上,看著不似說笑的哪吒,笑意隱退,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上心頭。

“你是我李靖的兒子,你就要聽我的吩咐,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容不得你願意不願意!”

“就如同當年那樣,堅持要當著龍王的面斬殺孩兒嗎?”

“啪~!!”

一聲脆響迴盪在整個大廳,哪吒嘴角流血,倔強抬頭看著滿臉漲紅的李靖。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我李靖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李靖被哪吒的頂撞氣得渾身直哆嗦,顫顫巍巍的伸手指著一臉倔強的哪吒:“這場討伐你去便罷了,你不去,那為父......為父就......”

哪吒嗤笑一聲,目光直視李靖:“您難不成還要再斬兒臣一次?”

“你......你......”李靖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

“好!你不去,那為父就自己去!讓我戰死沙場好了!你孃親就由你來照顧吧!”

說罷,李靖直接起身拂袖而去,不再看哪吒哪怕一眼。

大廳寂靜無聲,哪吒嘴角微動,蕩起一絲苦澀,嘴角的鮮血格外刺眼。

杭州西湖第一屆相親大會現場。

此時現場四十四對白素貞和許仙已經成功配對,兩

兩互相依偎在一起,幸福而又甜蜜。

鬼知道他僅僅認識不過數個時辰,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臺下的小青也早就被甄郝解開了神念壓制,現在正站在各自配對的姐姐身邊,妄圖插進許仙和白素貞們的二人世界,重新感受一下姐姐的溫暖。

但是白素貞和許仙兩兩相望,情深意切,眼中沒有任何和愛情不相干的人———除了小三。

許仙們有了虛仙的提點,一個個心思活絡,表示自己並不拒絕小青加入他們的二人世界,和他們一起play。

但是作為白蛇傳說的主人公白素貞,因為需要宣傳正能量,不提倡男人三妻四妾,所以眼中絕對容不下小三的出現,哪怕這個小三是她情同手足、如同用親妹妹一般的小青。

所以小青想要插進許仙和白素貞的二人世界,那簡直就是在妄想,做無用功罷了。

至於許仙們沒有白素貞的允許偷吃小青這顆青澀解渴的果實,他們想都不敢想,沒看見虛仙已經涼透了的屍體還在那邊擺著嗎?

此時的虛仙已經被甄郝網開一面送他下去了,當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虛仙是蹦蹦跳跳一路笑著走的。

押送他的正是一臉恍惚、腳步踉蹌,對未來充滿擔憂的派大興——也就是黑無常。

同行的還有看起來面無表情,實則內心哈哈大笑、幸災樂禍的白無常。

同時白無常還決定回去就趕緊向判官申請換搭檔,免得自己到時候也被玉帝遷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表面兄弟黑白無常。

“咳咳,那什麼,這位大佬,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我和素珍要回家了,我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玩耍了!”

能說出來這句話的除了本土《新白娘子傳奇》世界的許仙,甄郝實在想不起來還有哪個許仙在這還有家。

別說什麼“只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天地之大,哪裡都是家”的屁話,這個家就是房子,住人的房子!

“等等~!”

甄郝出聲,本土許仙和本土白素貞僵硬轉身,露出了兩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微笑。

“大佬,你還有什麼事嗎?”

甄郝眉頭微微皺起,看著一點都不懂事的本土許仙和本土白素貞,感覺自己幫了兩個渣男和渣女。

“我費那麼大勁,又是建造舞臺,又是寫劇本,還得充當主持人,這才把你們兩個撮合在了一起,你們就這麼走了?就沒點表示?”

本土許仙和本土白素貞恍然, 一人一蛇齊齊躬身,對著甄郝深深的行了一禮:“素珍(許仙)在這裡謝過先生的撮合,我們夫妻日後定當不會忘記您的恩情,將您的大恩大德永生永世牢記於心。”

“就這?”

甄郝看著躬身之後就沒啥表示,拔腿還想繼續溜走的本土許仙和本土白素貞,眼神驚詫,彷彿見到了天大的不可思議。

“我說你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不給錢最起碼也得領著我們去你家吃頓飯吧!口空白話道一聲“我記住你的恩情了,而且我還會記一輩子”,你這是耍猴呢?還是打發叫花子呢?”

“不,我們沒有,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本土許仙心驚膽戰,面對甄郝又是“猴”又是“叫花子”的形容根本不敢表達出來一丁點苟同的意思,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看虛仙的屍體一眼。

“你看看我這記性,先生不必生氣,對於您的熱心撮合,素珍早就備下了重禮!”

本土白素貞到底還是比本土許仙活的久一些,心思更加活絡,轉身從背後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來一袋看起來足足得有四五斤的蛇皮袋子,伸手遞給了甄郝。

“這袋子裡的就是我多年來攢下的積蓄,想來五六十亮黃金還是有的,請先生笑納。”

甄郝氣急,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伸手直接把白素貞遞過來的蛇皮袋子拍到了自己兜裡。

“怎麼?你以為我甄郝又是建造舞臺,又是寫劇本,還得充當主持人,為的就是你這幾個屁錢嗎?或者說......你這是在存心侮辱我?”

簡簡單單的感謝媒婆而已,轉眼間已經上升到了道德尊嚴的地步,面對收了錢還不滿意的甄郝,本土白素貞也沒辦法了。

不過和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出來的本土許仙相比,本土白素貞卻一點都不怕,因為她想通了。

這個想通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想通。

就如甄郝自己所說,他費這麼大勁才把她們撮合在一起,雖然這裡面可能有幾分玩耍的心思,但是總不可能剛撮合在一起轉身就把他們兩個再給收拾了吧。

“那甄郝先生覺得我們夫妻應該怎麼感謝你。”

“咦~!你怎麼知道我叫甄郝,我記得我就沒說過啊。”

“不,你說了。”

“好吧,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甄郝擺了擺手,沒有多糾結名字的問題。

“我把你們撮合在一起了,再怎麼說也得請我回家吃頓便飯吧,家門都不讓進,你們這對本土夫妻是不是有點太不講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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