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家主之位又不是規定幾年一換的,等修凱退休,那那位堂弟得多大年紀了啊。”洛蘭好奇,幸好自己還知道一點秦家的事情,不至於話都不接上。

“並不是年紀到了才能退任的,如果犯錯,也必須退下來。”張媽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更輕了,如果不是洛蘭就坐在她對面可能都清不清楚。

洛蘭可比原主聰明多了,只略一想就明白了,瞭然地說:“噢,所以我猜對了,秦修羽覬覦家主之位,因為這個所以才兄弟不睦的。”

“算是吧,但還是那句話,這其中的微妙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並沒有挑明。”

洛蘭沉默片刻,衝張媽點點頭笑了笑,“我都明白了,謝謝您。”

“少夫人聰慧,難怪少爺喜歡。”張媽笑笑,也不多言,看洛蘭沒什麼想問的了就起身離開了客廳。

晚上,秦修凱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加班了。其實對於工作狂屬性的秦少主來說加班才是常態,可無奈這幾日他朝九晚五準時得太反常,這反而讓洛蘭在接到他說要加班的電話時愣了一下。

秦修凱回來得不算太晚,洛蘭還沒有休息。他進屋的時候,洛蘭正依靠在床頭無聊地翻雜誌,雖然知道洛蘭並不是專門等他的,可秦修凱還是因為臥室裡亮起的暖色燈光而升起一絲暖意。好像自從洛蘭住進這間臥室之後,每次回家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除了欣喜還生出了一種期待來。

“回來啦。”而更讓他覺得欣喜的莫過於洛蘭這一句已經歸於平常的問候。

“嗯。”秦修凱扯了扯領帶,脫掉西裝外套,先走到床邊看了一眼洛蘭手裡的雜誌,“無聊了吧?”

“還行。”洛蘭合上雜誌,“你今天很忙?”

“有點。”秦修凱自己把西裝外套拿到外面的衣帽間掛起來,又從裡間的衣櫃裡拿出睡衣進了浴室,不過浴室的門留了個縫沒關緊。

秦修凱故意沒把浴室的門關嚴實,想多跟洛蘭說幾句話,沒想到這次他還沒開口,洛蘭先開口了,“你說的酒會,地點定了嗎?”

“嗯,在修羽郊區的別墅。”秦修凱的聲音伴著“嘩嘩”的水聲清晰地傳出來。

“郊區啊,那我們酒會之後還回來麼?”

“隨便,回不回來,都可以。”

“嗯——”洛蘭拖長了語調,有模有樣地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這才一本正經地說:“咱們還是回來吧,在別人的地盤不安全。”

浴室的玻璃門“刷”一下被拉開,秦修凱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而且腳步明顯略顯急促,三兩步走到了床邊,不客氣地壓了下去,不過並沒有真的把重量壓在洛蘭身上,而是一隻手臂撐著床沿側臥著。

洛蘭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愣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人就到眼前了,而且……“你頭髮怎麼不擦乾?!”洛蘭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惱怒地瞪著上方的人。

秦修凱剛剛動作快走得急沒顧得上擦頭髮,現在懸在洛蘭上方,頭髮上的水珠有幾滴正好滴在她臉上。見洛蘭惱了,秦修凱才起身重新回浴室拿了毛巾回來坐在床邊邊擦頭髮邊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洛蘭仰起臉想了一下,“我說酒會之後我們還是回來吧。”

“為什麼?”

洛蘭撇撇嘴,“畢竟是別人的地方,沒有自家安全。”

秦修凱輕笑出聲,轉臉看了她一眼又繼續轉回去擦頭髮,“我沒告訴你過那是我堂弟的別墅麼?自家兄弟怎麼能算是外人。”

“得了吧。”洛蘭翻了個白眼,“我今天問過張媽了,不就是一個想跟你爭家主之位的堂兄弟嘛。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伸出友誼之手,別人也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會說你道貌岸然,既然這樣,那該防還是得防啊!”洛蘭說著,“啪”一下把手裡的雜誌丟到床頭櫃上,抿著嘴角認真地點頭,一臉“我都明白”的樣子說:“所以啊,咱晚上還是回來吧。”

秦修凱本來想說秦修羽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在自家的別墅對自己怎麼樣的,可轉眼對上洛蘭認真的目光又鬼使神差地把話咽了回去,只是笑著點點頭,“好,聽你的,咱們晚上回來。”

“嗯。”洛蘭輕快地點頭,似乎因為秦修凱的允諾而心情愉悅。掀開被子往裡縮了縮,洛蘭伸手去推床邊的人,“你去洗手間擦,我睡覺了。”

“時間還早……”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幽幽地響起。

洛蘭正轉身拍枕頭,沒注意後面的動靜,只是隨口答著:“不早了吧,你明天不是還上班了嘛,早——呀!你幹嘛?”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洛蘭再次被壓在了某人身下。

秦修凱笑意漸濃,慢悠悠地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完,“時間還早,所以我們做點睡前運動。”

“不要!你這個色狼,每天都——唔!”

屬於成人的夜晚剛剛拉開帷幕,照管理反抗的洛蘭依舊被毫無懸念地鎮壓了。

因為要趕週末的酒會,服裝店的人連夜趕工在週五下午把三套禮服送到了秦家城堡。除了上次來的設計師,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員工,三個人前呼後擁折騰了半天才幫洛蘭把三套禮服試了個遍。

洛蘭之前拍戲的時候因為角色需要穿過各種各樣的戲服,有珠寶華服,也有粗布陋衣,偶爾參加活動的時候也有贊助的精緻禮服可以穿,可之前見過的那些都跟秦家派人做的禮服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洛蘭光摸著就覺得這衣服穿在身上簡直是浪費,更別說這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自然是再合身不過的。不過沒等洛蘭開口誇兩句,那位據說是知名設計師的美女就自我否定了,讓兩個員工把三套禮服原樣帶了回去,說是會連夜修改,隔天再送過來。整個過程恭敬有禮,卻不等洛蘭說一句話就帶著衣服風一般地撤離了。

洛蘭又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張媽把人送出去自己回來了,洛蘭才眨眨眼睛,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我覺得那衣服挺好看的呀。”說著,溜溜達達地上樓去了。

她最近在城堡待著,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人都養呆了,反應也遲了不止一兩拍,連跟秦修凱說話的時候都能走神。如果說還有什麼能讓她智商立刻上線的人和事的話,大概也就只有章董事那一樁了。

下午送走了服裝店的人之後,洛蘭就抱著個平板電腦跑到房間的陽臺上曬太陽去了。已是深秋,雖然城堡裡溫度適宜,但是午後曬太陽也還是一種享受。以前太忙,很少有那個閒暇,現在倒是閒的掉渣只能曬太陽了。

洛蘭最近有意識地控制自己不要去回憶過去,不想自己的過去,也不去深究這位洛大小姐留下的記憶。即使換了個身份,可她還是她,活不出別人的樣子來,所以就按著現在的道路走出自己的腳印就好。她不敢去回憶以前的生活,每每想起以前被自己諸多抱怨的日子,可如今想起,填滿心間卻都是懷念。想起過去,就意味著會想起父母,那是洛蘭不願面對的,如果不想每天都沉浸在傷懷裡,她就只能選擇剋制自己的思念。

坐在臥室陽臺的躺椅上看了會新聞,抬頭活動筋骨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樓下正遠遠走來的阿進。阿進似乎也看到她了,慢慢地停了腳步,抬起手裡的檔案示意了一下。洛蘭立刻來了精神,往不遠處的花園指了指,自己換了件衣服就跑出去了。

“章董事那邊有訊息了?”剛一坐下,洛蘭就有些急切地開口問道。姓章的不解決就一直會是她的心頭病,私人恩怨是一方面,洛蘭也怕一直留著他對遠在L城的父母終究是威脅。說到底,導演和製片之所以那麼囂張也是因為有章董事在後面撐腰,只要絆倒了姓章的,其他的都是不足為懼的蝦米,翻不出天來。

“是的。”阿進說著,從文件袋裡拿出幾張照片來遞過去,“不過,您可以先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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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美琪的照片?”洛蘭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憔悴異常的女人是自己熟悉的人。

“嗯,她昨天被強制送進戒毒所了。”阿進說著指了指另一張照片上戒毒所的大門。那張照片拍得是遠景,照片裡,美琪被兩個高大的男人壓著往裡走,雖然能看出在掙扎,但顯然無濟於事。

洛蘭又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另外幾張近景的照片,雖然把美琪拍得很清楚,但是背景卻是清一色的陰暗。不過現在這些已經不是洛蘭關心的了,說到底也是她自食其果,走到這一步也該怨她自己。

把照片放回袋子裡,洛蘭並不打算多看,再次開口詢問:“章董事那邊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阿進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回答:“出現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怎麼了?”

“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章董事……他是羽少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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