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利用與反利用
洛蘭在商場逛了一圈給自己買了一件風衣一件外穿毛衣，又給秦修凱也買了一件風衣，雖然牌子不一樣，但是看著跟她那件就像是情侶裝一樣。買完之後看了看時間，一般這個時間如果不忙的話，秦修凱就可以走人了。
剛拿出手機想給阿進打個電話問問，號碼還沒撥出去，倒是有電話先進來了。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但是洛蘭認得尾號，是她母親的號碼。
洛蘭這是換新手機的時候新換的號碼，裡面也沒存幾個號碼，知道她號碼的自然也沒幾個。而且洛蘭記得，秦修凱為了不讓洛家人騷擾她特地囑咐過阿進不要讓人知道她的號碼。可洛夫人真是不屈不撓，估計是幾次打電話到家裡找不到人才想方設法地查到了她的手機號碼。
洛蘭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估計再不接電話，洛父洛母就真的要殺到秦家城堡去了。
“喂？”洛蘭找了個角落，接通了電話，想起上次就那樣把“親孃”的電話掛了，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
“蘭蘭啊……”洛母開口意外地溫柔，甚至在電話裡也能聽出幾分笑意。
洛蘭卻聽得皺了眉，從洛母打得過於頻繁的電話裡，她已經猜到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可她沒問秦修凱，就是想保持絕對的中立。她雖然一直拒絕為了洛家的事情在秦修凱耳邊吹風，但是那畢竟是原主的父母，洛蘭不想擺出一副完全背叛的姿態。
“什麼事？”洛蘭的聲音依舊冷淡，遠處秦修凱新派的兩個貼身保鏢就見洛蘭去了角落而且臉色不佳，立刻跟上了兩步向洛蘭投去詢問的目光。洛蘭擺擺手，示意自己這邊沒事。
“媽媽今天特地推掉了邀約準備去看看你，你在家的吧？你結婚之後都沒回過家，媽媽擔心你，也想你了。”
洛蘭挑起嘴角，無聲地冷笑了一聲，“我不在家，我在公司。”
“那正好啊，媽媽去公司，順便看看修凱。”洛母迅速接話。
“不用了，我們約在外面吧，修凱今天很忙。”
“那……也行。”洛母猶豫了一下，勉強同意了，畢竟洛蘭終於鬆口同意見面了，總之先見了再說吧，“我們約幾點？”
“下午三點吧，地點您定，地址發我手機上就好，我會準時到的。”
“好！那媽媽就掛了……哦對了，你缺什麼嗎，媽媽下午給你帶過去。”
洛蘭無語，這當媽真是夠敷衍，急著想跟她見面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媽媽”，結果她答應了之後就二話不說想掛電話，臨了了才想起要關心她這個女兒，也真是不走心到極點了。
“不用，我什麼都不缺，先這樣吧，再見。”洛蘭率先掛了電話，不然不知道還要聽洛母說多少違心的話。
跟著洛蘭的兩個保鏢因為離得遠並沒聽到通話內容，他們是負責洛蘭安全的，見洛蘭衝他們擺手便沒有再靠近，只是打電話的話應該沒什麼危險，所以兩人也就沒把洛蘭打電話的事情及時彙報給秦修凱。
中午跟秦修凱一起吃飯的時候，洛蘭一邊吃一邊比劃著跟秦修凱說自己逛街的時候怎麼怎麼糾結，原本打算買的什麼衣服，後來買了什麼衣服，最後又炫耀了一下買的兩件風衣有多好看。因為沒在家裡，洛蘭也就沒怎麼顧忌，嘴裡塞著東西還鼓著腮幫子不停地說話，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秦修凱喜歡聽洛蘭說話，不管說什麼，他就是喜歡看洛蘭手舞足蹈的生動表情。其實，洛蘭大可以把整個店的衣服都買下來，而按照秦修凱的性格也很有可能會讓洛蘭這麼做。可現在，看著洛蘭眼角眉梢透出的笑意，秦修凱突然覺得以前黑白畫面般的生活透出了一股世俗的煙火氣，帶著溫度的。
“還有一點時間，想去哪兒？”吃完之後，秦修凱看了眼手錶，溫和地問。
洛蘭一下子洩了氣，兩隻手捂著臉頰，揉出一個奇形怪狀的笑臉，“我下午約了我媽媽，跟她見過面我再回公司。”
秦修凱皺了眉，“你母親……阿姨聯絡你了？”
“嗯，上午打我手機了。”
“要不……”秦修凱開了口，卻又一時說不出解決之法。這次事關重大，他能理解洛家的鍥而不捨，本意也是想藉著這次機會狠狠地打壓洛家，可卻沒想到把洛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沒事兒。”洛蘭樂呵呵地說：“畢竟是我親媽嘛，見見就見見唄，有事兒我自己解決。”見秦修凱一臉為難又心疼，洛蘭連“親媽”這種違心的話都說了，而且怕他擔心，洛蘭特地又加了最後一句。只要表達出她自己要解決問題的自願，秦修凱為了尊重她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也好。”秦修凱無奈，不過想起上次洛蘭車禍之前也是因為一通洛夫人的電話還是覺得心有餘悸，不放心地囑咐，“有事就立刻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煩心事都交給我，不許自己胡思亂想。”
“嗯，我明白的，放心吧。”洛蘭用力地點點頭，“也沒多長時間了，我們喝杯咖啡吧。”
洛蘭提前半個小時到了約定的茶館，秦修凱到底還是擔心，讓阿進開車送她去的。在等待的時候，洛蘭仔細地把腦子裡記得的事情都理了一遍，還把原主的人物關係也整理了一下，決定從身邊的人入手，把以前的事情查清楚。而洛母就是她入手的第一人，這也是她答應見面的原因之一。
阿進把車停在了茶館門口的馬路上，因為洛蘭特地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阿進坐在車裡就能看到她。秦修凱的幾輛比較有名的座駕都被雜誌刊登過，洛夫人到了門口下車之後一眼認出了秦修凱的車，又遠遠地看到開車的是阿進，心裡一喜，以為秦修凱也一起來了，還打算落座之後偷偷地給自家老公發個資訊。
已經做好了要套話的打算，洛蘭遠遠地看到洛夫人進門，立刻站起來揮了揮手，“這邊～”說起來，這還是洛蘭第一次見到洛母本人，之前對洛母的印象就只是照片和模糊的記憶。本來掛著燦爛的笑臉是想先賠笑的，可是“媽媽”兩個字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洛夫人也沒在意，只是走過去一看只有洛蘭一個人，在門口看到阿進的時候已經篤定秦修凱在了，所以還沒落座，下意識地問：“修凱呢？”
洛蘭對洛夫人一上來就問秦修凱的行為也是無語，都懶得生氣了，“他沒來。”
“那……”洛夫人指了指外面，本來想問那阿進怎麼在這裡，可話到了嘴邊堪堪打住，細想之下心裡一喜，阿進親自送過來就說明秦修凱重視洛蘭，這是好事。
“母親，坐。”洛蘭傾身給洛母倒水。
“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拘謹了？還叫‘母親’！”洛母拉開椅子坐下，笑著開玩笑，“看來是秦家的規矩太多了。”
“呵呵，可不是嘛。”洛蘭乾笑了一聲，也不怪她，原主留給她的那少的可憐的記憶裡，跟父母的幾乎沒有，她也不知道平時原主是怎麼稱呼父母的，想跟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樣叫“爸爸”“媽媽”，又怕這些大戶人家規矩多。
“秦家的人有沒有欺負你？都瘦了！”
提到欺負她的人，洛蘭第一個就想到了秦青，不過她自然不會說出口。說實話，現在對於她來說，欺負她的秦青都比眼前這位陌生的母親要來的親切。雖然說兩人其實對她有所圖，但顯然洛母的目的更讓她反感。可是洛蘭現在不能把自己的反感表現出來，遺憾又悲哀的是，洛父洛母想利用她的同時，洛蘭也決定利用一下他們。
“沒有啦，大家都對我很好，都胖了。”洛蘭揉著兩邊臉頰笑嘻嘻地說，事實上她的確是被養胖，也不知道洛母是怎麼判斷出她瘦了的。
“那就好。”洛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洛蘭一眼，頗為欣慰地說：“我可是聽說了，修凱對你很是寵愛，報紙雜志都登過，說修凱為你改變了很多。”
洛蘭不動聲色地端起杯子，“那些雜誌就喜歡誇張。”
“那也不是空穴來風不是，修凱要是不寵著你，能讓阿進親自送你過來麼，那可是修凱的左膀右臂，這是外人都知道的事兒。”
洛蘭“呵呵”了一聲，覺得有些可笑。秦修凱會讓阿進送她過來，完全是因為上次車禍留下的陰影，上次之所以會出車禍，這位母親大人也算是原因之一，秦修凱當然得打起十二分防備了。不然的話，洛蘭哪裡會同意讓阿進親自來送，跟母親見面雖然會影響心情，但危險係數倒是相當地低，根本就用不著阿進出馬。
“你怎麼會去修凱的公司？”洛母沒注意到洛蘭神色的微妙變化，繼續故作隨意地詢問，只是問出的問題真是一句話都離不開秦修凱。
“我……”洛蘭頓了一下，本想實話實說告訴她自己到公司上班了，可話了嘴邊又改變主意了，於是裝作咳嗽了一聲繼續說：“我在家無聊，就過來找修凱吃午飯。”
“是麼，這樣也好，修凱平時那麼忙，你們也沒什麼時間聊天吃飯，你要多體貼體貼他。”
“我知道。”洛蘭扯著嘴角應了一聲，怕洛母繼續嘮叨，連忙換了個話題，“對了，我之前的手機壞了……”洛蘭說著，擺弄了一下桌上的新手機，遺憾地說：“裡面的號碼都丟了，最近有朋友打電話到家裡嗎？或者您手機裡有存的號碼嗎？給我幾個，我沒事兒的時候找朋友出來玩。”
“你那些花天酒地的朋友啊不聚也好，都是些什麼人啊。”洛母撇撇嘴，一臉鄙夷。
這樣的反應在洛蘭的意料之內，她本來沒抱什麼希望，之前的那些朋友她自己都不願意來往，更何況是洛母這樣自命清高的人。不過，她現在需要那些人給她提供資訊，所以能找到一個是一個。
“不過，你楊阿姨家的青青可以多走動走動，她父親現在出口生意做的特別好，對你父親的生意有幫助。”洛母話鋒一轉，補充道。
洛蘭無語，不過表面上還是笑著，“好啊，那您把她號碼給我吧，我改天約她出來做美容。”
洛母把手機拿出來，報了一竄號碼給洛蘭。洛蘭備註了一下，默默地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遺憾地發現沒什麼印象了。不過想想也是，如果真像洛母說的這樣，那這姑娘也不是能跟原主混到一起的性格。
“說到這個生意啊，你爸爸最近也挺煩的。”洛母嘆了一口氣。
洛蘭要到了自己想到的資訊，聽到洛母的話也沒什麼表示，面無表情地附和了一下，“是麼。”
“可不是麼，手上的大單子正到最關鍵的時候，你父親每天都愁得睡不著覺。”洛母其實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只能把情況說得儘量嚴重一點。
洛蘭還是沒什麼表示，靜靜地聽著，連附和都懶得附和了。
“其實，這事兒也好解決。”洛母見洛蘭也不吱聲，有些尷尬，但還是繼續說：“修來也知道這事，他要是能幫襯你父親一下，那就好多了。”
“哦，修凱公司的事情我不清楚。”洛蘭說得直接。
“也不用你清楚，你只要幫著提醒他一聲，讓他給你爸爸幫個忙就行了。”洛母連忙趁機接了話，好像錯過這個時間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似的。
洛蘭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修凱不會聽我的，他公司的事情向來不準別人置喙，您應該知道他的為人作風，父親想必也很清楚。”要不然也不會讓她去吹耳邊風。洛蘭在心裡冷冷地補充。
“話不是這麼說。”洛母因為洛蘭事不關己的態度微微皺眉，不過還是保持著微笑繼續說：“你怎麼能是外人呢，修凱對你怎麼樣外界都是知道的。再說了，你們結了婚，這兩家人還分什麼彼此啊，不就一家人了嘛，修凱幫你父親的忙也是應該的。”
洛蘭笑了一下，不過笑容裡透著幾絲諷刺，她摩挲著手裡的瓷杯，搖了搖頭，“母親，這還真不是一家人。您和父親不是應該比我清楚嘛，我和修凱只是商業聯姻，不管我跟他的關係如何，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就算結婚了，兩家的公司也只是合作關係而已，怎麼能說是一家人呢。”
洛母本就沒有多少耐心，如果不是洛蘭不配合惹毛了洛父，這位洛夫人可能一年也不會跟嫁出去的女兒有一點交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還是他們這種財閥家出身的女兒，要麼成為能掌管公司的女強人，要麼就只能淪為商業聯姻的工具。從洛蘭開始夜生活放棄學業開始，就註定了她只有第二種選擇，而嫁給秦氏當家少主無疑是原主認為最好的選擇，所以才有了新婚之夜色誘新婚丈夫的愚蠢行為。
洛蘭對原主的親生母親沒有印象是有理由的。洛母自己也是財閥出身，最後也因為兩家公司的利益嫁給了洛蘭的父親。洛蘭是家裡的獨女，洛母從小就不怎麼親近這個唯一的女兒，因她心知肚明女兒是要嫁出去的，她能依靠著只有自己的丈夫，只要洛家不倒，她就可以風光無限。
洛蘭出嫁快半年，洛母從沒想過要去看望一下自己女兒的近況，直到洛父一臉嚴肅地告訴她生意出了問題需要秦修凱的幫助，洛母這才勉為其難找上了洛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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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洛蘭已經不是以前的洛蘭，對她根本不買賬。洛母陪著笑臉明示暗示地說了許多廢話，洛蘭卻無動於衷。
洛母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了，皺著眉不悅地斥了一句，“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母親，憑心而論，我跟秦修凱結婚為的是兩家公司的利益。秦氏幫襯洛氏，那咱洛家也該適當地讓利給秦家，這才叫公平。”洛蘭拿起茶壺倒茶，給洛母倒滿又給自己倒，手持茶壺拿得很穩，淺綠色的茶水均勻地流出，發出悅耳的聲音，跟洛蘭的聲音一樣四平八穩。
“什麼叫公平？！”洛母不悅，聲音不自覺地生硬了幾分，“修凱是我們的女婿，幫襯一下是應該的，怎麼能分得那麼清楚呢。”
“一次是應該，兩次也可以，但若是一直幫忙，那洛家把我嫁過來的目的是達到了，可秦家呢？”洛蘭說著，眼睛一抬，涼涼地看了對面的婦人一眼，“母親”這個詞的含義，她算是在洛夫人這兒重新領悟了。
“你管秦家做什麼，你可是姓洛的！”洛母有些生氣了，說話就不怎麼經思考了。
洛蘭嗤笑了一聲，莞爾，“這不嫁出去了嘛，現在就是秦家的人了。”
“你……”洛母氣結。
“所以……”洛蘭強硬地打斷洛母的話，目光微冷，“母親可曾想過，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我在秦家如何立足？”
“什麼？”
洛蘭毫不掩飾地冷笑了一聲，“看來是沒想過。母親回去之後不如問問父親，把我剛剛的問題再問一遍。若父親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會考慮幫忙的。”
“你現在這是在跟你父親討價還價麼？”洛母伸手敲了敲桌子，不滿地訓斥，“不像話！若是沒有我跟你父親，哪裡還有你！別的不說，最基本的養育之恩你不明白麼？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虧得你父親還特地送你出國念大學，學的都是什麼？！”
“我學什麼了我自己心裡清楚。”洛蘭的語調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可說出的話卻絲毫不退讓，如果沒發現電腦裡的秘密，洛蘭可能還沒什麼底氣反駁這話，但是現在她知道原主可不像傳言的那樣不學無術，理虧的應該這兩位為人父母的，如果他們稍微關心一下遠在國外唸書的洛蘭的話，可能原主回國之後也不會放任自己隨波逐流。洛蘭抬頭，跟洛母對視，眼神平靜，語氣卻透著一股凌冽，“我不是在討價還價，只是想為自己在秦家謀得一席之地，希望父親母親理解。”
“你別跟我繞圈子，不知道跟誰學的油腔滑調！你就說你爸爸這忙你幫不幫？！”
“幫不了。”
“好！幫不了！”洛母恨恨地拍了下桌子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跟你爸啊就當是養大了一個白眼狼！以後你有什麼事千萬別回家來！就指望秦家吧！”說完，拿著包揚長而去。
下午三點半的光景，茶館裡異常安靜，洛蘭看著還在加熱的茶壺裡冒出的熱氣，突然一陣心慌。她承認，不管是站在原主的角度，還是她自己的立場，她對洛父洛母都有一股怨氣，今天雖然痛快地撒了氣，可卻相當於斷了自己在洛家的後路。洛蘭突然發現她在不知不覺中斷了所有的可能，只留下了秦修凱這個看似強大又堅強的後盾。可事實是，她的秘密，原主電腦裡的秘密以及秦修凱的知而不問都成了不安因素，成了她心慌的理由。
“小姐，方便的話給您換個蠟燭。”服務員見洛蘭這邊茶壺下面的蠟燭要燒完了，便走過來禮貌地詢問。
“啊，不用了。”洛蘭回過神，轉臉去找手邊的包包。
“換吧，再來一壺龍井。”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插了進來，洛蘭一愣，頭頂打下一片陰影，聽聲音已經知道是誰了，不過回頭真的看到秦修凱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秦修凱在對面的位置坐下，往外面看了一眼，“阿進說阿姨走了，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哦。”洛蘭在秦修凱開口的時候就知道是阿進發資訊的了。
“阿進說阿姨走的時候臉色不好，所以……”秦修凱見洛蘭沒什麼表情就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洛蘭連忙說，“我坐這裡就是為了讓阿進看到，知道你會擔心，不過沒想到真的跑過來了，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已經跟媽媽說了，公司裡的事情我不管，她應該不會再找我了吧。”估計是以後再也不會找到了。洛蘭拿起茶杯把杯子裡的茶喝乾淨，見服務員又送上來一壺龍井，不解地問：“不走麼？你不去公司啦？”
“今天不去了，喝茶吧，喝完就回家。”秦修凱伸長了手臂越過桌子揉了揉洛蘭的腦袋，笑著說：“今天休息，晚上讓張媽給你做好吃的。”
“既然喝完茶就算休息……”洛蘭託著腮，笑眯眯地說：“那沒喝完之前就算工作時間嘍，我們談談吧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