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中,除了蕭南,於其他人來說,這是一個很愉悅的夜晚,直到天亮,眾人才離開洞府,重回到房舍。

蕭南回到自己簡陋的房間,愁眉不展、心事重重,衛雙靈在外面的廳堂裡待客,陸渺瑩卻單獨離開,推開了蕭南所在的房門。

“我……,你們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蕭南起身迎了過去。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聽我說。”

“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麼?”蕭南已經靠她很近。

“我爹已經去了玄靈宗,把你的事告訴了諸葛懷仁。”

蕭南睜大眼睛,正欲驚問,卻被陸渺瑩抬手捂住了嘴,“別擔心,我爹爹告訴他,說你是陸家的女婿,他不能把你怎麼樣。”

蕭南聞言心中一絲甜蜜,伸手便摟住了她的腰肢,可也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告訴他?這樣不是很安全嗎!”

“才不安全,我們整天都提心吊膽的,你萬一被諸葛家發現,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你,絕對沒商量。即使我爹、芸姐姐或衛家及時趕到,就算幫到了,也非要撕破臉皮不可,那可不是小事。”

“現在告訴他,就沒事了?”

“沒那麼簡單,我爹陪著笑臉,好說歹說,諸葛懷仁雖氣憤難平,可這事兒畢竟過了二十多年,我爹爹親自出面,他也不能直接和我爹爹翻臉。他當時雖沒有做出任何表態,但想必已經知道了我爹要保你的心,即使他仍然想對你下手,也要稱量一下,絕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難你。”

蕭南心中輕嘆,雖知渺瑩的爹是在維護自己,可自己惹惱的勢力太強,自己的能力在這勢力面前,簡直就不值一提。全依賴他人維護,一時一世都會籠罩在提心吊膽的陰影之中。

“你別擔心,我爹這次去可不是空著手去的,可沒少許好處給他們。如今,你又是星月宗的弟子,何況還有雙靈和荀悅呢,這些,諸葛家都得掂量。”

蕭南輕嗯,心中嘀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心思一寬,便把對方摟的更緊。

“你這些天還沒和荀悅親熱夠?又來惹我!”陸渺瑩輕聲嗔怪。

蕭南一分神,心中陰霾頓去,歡喜如春潮一般洋溢到面頰,他索性探手,把陸渺瑩凌空抱起,“我都是陸家的女婿了,想什麼時候惹就什麼時候惹,想怎麼惹就怎麼惹。”

她被這抱著,又聽了這話,她的神魂深處,從未覺得如此甜美的寧靜,“我在和你說正事呢,好些事都想和你說。”

蕭南抱著她坐下,淺嘗輒止的溫存了片刻,陸渺瑩才喘息著說道:“你還記得你上次送給我的那塊帶有層層封印禁止的玉牌嗎?”

“嗯,記得,怎麼了?”

“那是一件聖物。”

“聖物?”

“嗯,反正我爹是這麼稱呼那木牌的。”陸渺瑩抓住他的兩隻手,把它固定在自己的腰間後繼續開口道:“那次我娘去聖女峰的時候,我就把那木牌交給了我娘,讓她帶回給我爹去解封印禁止。”

“解開了?”

“解開了,裡面的那些東西,你聽了肯定會眼冒綠光。”

“我

看到你才會眼冒綠光。”蕭南想移動自己的手,卻很快又被她給牢牢固定了。

“裡面有超過一億的上品靈石……。”

“啥?”蕭南驚詫的打斷了她的話。

“哼,我就說你是這樣的人……,你別擔心,我都給你帶來了,有空了就轉給你。”

“我不要!”蕭南頷首,唇鼻埋入她的脖頸間。

“還有更珍貴的東西,丹藥以及其它的一些奇珍異寶我就不說了,裡面還裝了五六頭異獸,都是極其罕有的品種,不比我的月紋蛇和你的雙魂豹差。”

蕭南貪婪的吸吮著她的香甜,對她的話彷彿聞所未聞,只是如在醉夢中的輕嗯了一聲。

“你不感興趣?”陸渺瑩被弄的渾身發軟,可又拿他沒辦法。

“我懶得去管這些,放你哪兒就是。”

陸渺瑩用下巴支開了蕭南的頭顱,“我還有事和你說呢。”

蕭南只是望著她,想從她的臉上找出最適合下嘴的地方,結果每個地方都適合。

“那個顧夢籮和封炎加入了離岸宗……。”陸渺瑩說到這裡不由渾身一顫,蕭南已經親吻上了她耳背。

“我爹還在景城送給了他們一套院子。”陸渺瑩話畢,實在受不了蕭南的叨擾,鬆開自己禁錮著蕭南雙手的手,側身,有些用力的捧住蕭南的臉頰,恨恨的親了上去。

很久才分開,氣惱的道:“現在夠了吧,你都沒聽我對你說的話,你……你搗亂,都快把我逼瘋了……。”

“永遠都不覺得夠。”蕭南很肯定的做了答覆。

陸渺瑩撲倒在他胸前苦笑出聲,半晌後才軟軟的道:“早知道,我就讓雙靈來,你要在這樣胡鬧,我就出去了。”

這話對蕭南很有效,原來一言便可以讓人坐懷不亂。

“我都不知道自己先說到那兒了。”

“我知道,你先問我夠不夠,我說不夠。”

啪的一聲,他的胸前挨了一巴掌,過了一會兒她又才喃喃道:“對了,那個使南瓜錘的女子也成了離岸宗的弟子,我有些喜歡她,所以這次出去阻殺惡靈,也把她給帶上了。”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隨時都可以,都準備好了,你吩咐找的魔法武器,我、雙靈、千狐都派人去找了很多,全放在雙靈那裡的。”

“幾千人,帶這麼多人出去,糧食、丹藥這些準備的充足嗎?”

“呀,這些我倒沒去在意。”陸渺瑩訝異的直起身,然後又接著道:“不過,很多人都會在儲存玉里放很多食物。”

“那可不行,水和食物都要準備充分,多得少不得,而且花樣要多,我單獨在沒有人煙的地方待過,知道品種多樣的重要性,最好各種製作食材的調料也要囤積足夠。”

“嗯,這個容易,我會儘快安排人去辦。”

“要儘量多,我們沿途也許會遇到需要我們援手的人,比如平民,這種忙遇到了一定要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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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渺瑩點頭,重新臥倒在他的胸脯,“我們幾個都知道你很行,其實我和雙靈的家人,包括芸姐,都想透過這次來考驗你的能力,不然家裡

人會不會放我們出去,還真說不準。”

“這算什麼事?本來我只想跟著你們去湊個熱鬧,現在說得好像我是個領頭的人一樣。”

“你現在才知道啊?你看這次行動,我和雙靈帶去的兩千多人,我和她能夠領頭嗎?我和她去惹禍還差不多。”

蕭南一陣茫然,神遊天外般的問道:“我領頭,那些人能聽我的嗎?”

“能!”忽然屋外傳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芸姐!”陸渺瑩連忙從蕭南懷裡彈了起來,蕭南也隨即站起了身。

一陣腳步聲後,“嘎吱”一聲房門便被開啟,上官芸飄然而進,身後更有數人相隨。

“剛才你說的關於糧食以及援手他人的話,我也隱約聽到了,就憑這個心思,我就放心你領這個頭。”上官芸平靜的對蕭南開口道。

“宗主,弟子參見……。”蕭南一時慌亂,說話的語序出來錯,舌頭猶如被打結了一般。

“你還知道自己是星月宗的弟子,這次出去,可不能給我丟醜,否則,受的懲罰……,呵……可不止被扔下來那麼簡單。”

蕭南聽她說完,不由翻了一下白眼,輕聲嘀咕道:“大不了我又跑。”

一個弟子對著一個宗主說出這樣的話,其大逆不道的程度完全是可以被碎屍萬段的。

陸渺瑩和衛雙靈兩人連想都沒想,便各自在他的胳膊上來了一巴掌,東郭璟和顧夢籮等人只是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心中迷霧翻滾,“這小子……這小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上官芸卻只冷笑一聲,“你跑?”她指了指陸、衛、荀三個女子後道:“你跑就是,我可以擔保我不會攔你,只是我同樣可以擔保,你跑後,這三個丫頭,你休想再見到!”

蕭南聞言,不解的望著她。

“有兩個是我的弟子,還有一個是陸家人,你溜之大吉後,你說我和陸家會讓她們再見你?”

蕭南垂頭,兩手相捏,一本正經的沉聲低語道:“看來跑這一條路是行不通了……。”

沉吟片刻後,他忽然抬頭,把所有注視他的人都嚇了跳,只聽他肅然開口道:“宗主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星月宗丟臉,也不會給您丟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只是萬一我戰死沙場,請給我立塊碑。”

他說到這裡,霧水已是縈繞在了眾人的頭頂,只見他拍著自己的額頭,繼續喃喃道:“碑上要刻幾個什麼字呢?嗯……。”

他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兩眼放光的望著上官芸道:“有了,碑上就刻‘此人是被逼死的!’這幾個字。”

“你……!”上官芸被氣的兩眼只噴火焰。

“蕭大哥,你胡說什麼啊!”荀悅只跺腳。

在場的眾人,有急的、有氣的、也有笑的。

蕭南繼續揚眉道:“碑上的字要大,而且要金色的,金光閃閃的那種,嘿嘿,這樣才能彰顯死者的悲壯蒼涼之情。”

“啪”,他的胳膊又挨了一下,衛雙靈不解恨的伸出雙手,捏住他胳膊,貌似很用力,可力道卻轉移到了她緊咬的貝齒上,“你鬧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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