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塔周身晶瑩剔透，美輪美奐，周身白霧繚繞，宛若仙境。
這樣的建築竟深深埋在底下，令人可知而不可尋，實在令人遺憾。
許杏兒三人陷入呆滯狀態。
星陣羅盤都無法找出來的東西，竟然被眼前這人輕而易舉地找了出來？
這是何等手段？
即便是九品陣法師也不過如此了吧。
畢竟靈元聖師曾是大陸第一陣法師，所佈置的隱藏陣法等也皆是九品層次。
在封神境中，九品陣法師的數量稀缺得令人震撼，滿打滿算只有兩位，比藥神山的九品煉藥師還少。
陣法師越到後面修煉越是困難，這也是陣法師大陸影響力遠不如煉藥師的原因。
一位九品陣法師在特定條件下，戰力足以媲美五位武聖。
這是何等恐怖的職業？
同時他們自身也必然是武聖強者，不像某些煉藥師，由於先天靈魂力量異於常人，可以在武帝層次便達到九品煉藥師。
在這一點上，足見九品陣法師的艱難。
武聖境界只是九品陣法師的先決條件罷了。
好半晌，許杏兒幾人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莫凡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前輩可是九品陣法師？”許杏兒喃喃說道。
莫凡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雖然他還算不得真正的九品陣法師，但是獲得了靈元聖師全部傳承的他只不過修為還沒達到罷了。
但是透過降格升靈手依舊能夠勉強佈置出九品靈陣來。
如果說此前對付四大妖君只是使用的是拆分版的四聖靈陣。
如今的莫凡已經能夠佈置出真正的四聖靈陣了。
其威力更要遠在拆分版的四聖靈陣之上。
四大妖君在真正完全體的四聖靈陣之中，頃刻間就會被碾壓成齏粉。
即便是眼前這位躍天大聖，面對四聖靈陣也不好受。
這也是莫凡敢與躍天大聖談判的資本。
現在的他，才算真正有了些許自保的能力，勉強算得上當世頂尖強者之一。
九層寶塔再次出現在莫凡面前，令他感慨萬千。
上次來到此處的時候還是透過靈元聖師遺留下來的線索尋找到的。
那時候身邊還有莫輕狂陪同，自己還只是一個靈魂體，甚至不敢在靈元聖師面前露面。
如今確實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只是莫輕狂已經不在了。
九層寶塔之外依舊有九九靈元陣守護，頂上旋轉著莫凡當初帶來的古玉魔方，似乎在告訴著他們曾經有人來過。
莫凡的眼眸閃過一絲金光，手指有規律的律動一下。
一股奇異的能量波動緩緩散開，在九九靈元陣上游走。
開啟九九靈元陣的玉簡已經在上一次被靈元聖師收走。
按照靈元聖師的計劃，傳承結束之後，這座九層寶塔就將長眠於地下，再也無人能夠開啟。
可是他不知道莫凡居然去而復返，且擁有著與他一模一樣的陣法造詣。
在強行引出九層寶塔之後竟是要從外部破陣了。
“這是……九九靈元陣！”
許杏兒驚呼出聲。
貨真價實的九品陣法，當年靈元聖師自創的得意神作，在封神境中的典籍也有些一鱗半爪的記載。
許杏兒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莫凡的樣子，他竟然實在破陣！
只見莫凡控制的能量波動如同靈蛇遊走。
其實那是無數法印組成的一道特殊脈絡。
透過莫凡對九九靈元陣的瞭解，他輕易地找到了陣法的真正脈絡所在。
隨後那條法印靈蛇順著脈絡盤旋而上，看似輕而易舉地取下了懸浮在九九靈元陣之上的古玉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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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充當陣眼的古玉魔方被莫凡取下，九九靈元陣半透明的光罩盪漾了一下，也是緩緩消失不見。
並沒有絲毫反擊的舉動出現。
這就破了？
許杏兒及王修夫婦三人目瞪口呆。
他們都是封神境中人，當然見過九品陣法師佈陣破陣。
可他們誰也沒見過破除九品靈陣能夠有瞬息之間這麼快呢！
即便是封神境的境主，當今天下的第一陣法師衝靈聖師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那是九品靈陣啊，不是什麼塑料薄膜！
方才他們還有些不願相信莫凡是一位九品陣法師，只是有一些特殊手段罷了。
如今也是不得不相信了。
不過他們可以斷定，莫凡絕不是封神境中人。
可陣法師強者幾乎都集中在封神境中，除了封神境竟還有如此強大的九品陣法師，實在令人不可置信。
他究竟是誰？
許杏兒三人同時在心中升出疑惑。
就連躍天大聖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九品靈陣的威力他當然嘗試過，方才這座九九靈元陣更是九品靈陣中的佼佼者。
即便自己想要破除，也得一日之功。
竟在莫凡手中不費吹灰之力。
他得重新評估莫凡的實力了。
本以為莫凡就是一個戰鬥力強悍，手段眾多的人族陣法師。
自身實力不過剛入武帝，能對自己產生威脅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不曾想莫凡這手陣法造詣不僅能對他產生威脅，甚至還能對他產生生命威脅。
玄天大聖下意識收起了高高在上的態度，把莫凡放在與自己同等的地位。
其實莫凡也不是他們看起來這麼簡單。
只是他的陣法造詣幾乎等同於靈元聖師，對於自創的九九靈元陣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優點是何？
破綻在哪兒？
執行軌跡是怎樣的？
莫凡皆是瞭如指掌。
因此破除九九靈元陣才會如此容易。
若是換作別的陌生九品靈陣，莫凡定是不如衝靈聖師的。
不過這些許杏兒他們並不知情，只當是真正的前輩高人當面。
對莫凡的尊敬愈發強烈。
王修夫婦二人更是升不起一丁點兒反抗的心思。
眾所周知，能夠成為九品陣法師的必是武聖。
他們方才竟然想與一位武聖動手，簡直是不知死活。
寶塔大門洞開，莫凡看了許杏兒一眼：“你不是想瞭解靈元聖師的傳承嗎？跟我進來吧。”
許杏兒愣了一下，雖然對陌生的空間有些害怕。
但腳步卻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躍天大聖和王修夫婦自然也是亦步亦趨地的跟著。
莫凡攔住躍天大聖，暗自傳音：“你就別進去了，靈元聖師可能還有意識，你跟進來容易穿幫。”
躍天大聖眨巴眨巴眼睛，只得悻悻然停下來。
攔下鬱悶的躍天大聖，莫凡又對王修夫婦二人吩咐道：“你們兩個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包括你們自己。”
雖然他們的職責是守護許杏兒，但王修夫婦也是下意識地選擇了聽從吩咐。
他們不敢有絲毫違逆。
若是眼前這位想要傷害他們，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他們只好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外充當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