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平天大聖的話，莫凡倒抽一口涼氣。
與異族的戰鬥中，帝級以下的戰力作用都不大。
那異族還有多強大的力量？
彷彿是看出了莫凡的疑惑，平天大聖解釋道：“異族誠然強大，不過是因為他們的特殊體質。他們的軀體沒有實質，宛若鬼魅。”
“除非是有帝級的領域能力，將他們限制在一處領域中進行無差別攻擊。”
“否則即便是皇級，也很難達到一換一的戰果，更多是二換一乃至於三換一。”
“而帝級強者則不同，可以達到一對二乃至於一對三的效果。”
“若是聖境的話，幾乎可以以一敵十他們同級別的強者。”
“所以我們才有培養高階強者的計劃。”
聽了平天大聖的話，莫凡這才瞭然。
估計所謂的異族天生有一些奇異的能力，能夠閃躲規避部分強度不夠的攻擊，因此才如此難纏。
“那他們的數量有多少？我們總不可能培養出數十萬帝級以上的強者與他們戰鬥吧。”莫凡皺著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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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人數不少，但能夠出戰的不多。我們也有天然的屏障。”平天大聖說道。
“他們的低階戰力不能適應我們這邊的環境，同樣不能發揮作用。”
“否則的話，我們天寒大陸早已淪為異族的樂土了。”
莫凡點點頭：“原來如此。”
“您可知道異族究竟是從何處而來，為何而來？”
“異族來自天外，是一群遊蕩在天道之外的餓鬼。”
“他們除了統御，萬物都會淪為他們的食物，包括泥土樹木。”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來，起初應當是被天道阻擋在世界之外，後來在第一紀元末，天道崩壞之後，他們才有了可乘之機。”
“七大聖地的位置正是鎮守七個天道裂縫的存在，我們要時刻注意異族發動的突然襲擊。”
平天大聖看了一眼莫凡。
“方才那塊碑後通道的盡頭，就是一處天道裂縫。”
“若是你走到盡頭，說不定能有幸目睹異族與我妖族鎮邊大聖們的摩擦。”
“你們猴族的通天大聖也是曾經的鎮邊大聖之一，他有些耳聽萬物的神通，是我們妖族最可靠的哨兵。只是後來遭遇突然襲擊，隕落了。”
莫凡聞言心頭一驚，果然，在通道的盡頭就是通往天外。
更令他震驚地是，積雷山上除了住在山頂的強者們，還有不止一位大聖在積雷池底鎮守天道裂縫。
這個世界隱藏的力量，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曾以為每個聖地有那麼幾位聖者就很多了。
如今看來，真實數目應當遠遠超過了莫凡的預估。
將來的變數，也不再是莫凡可以掌控的了。
“你很聰明，天賦也不一般。”平天大聖沒有繼續話題，而是誇讚了莫凡一聲。
“自從有了積雷山，從來沒有哪一位妖君能在積雷池中待上超過一個時辰。”
“你不僅待了三天三夜，還將積雷池中積累下來的雷霆全部吸收乾淨，甚至這片空間的雷霆也需要更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曾經待的最久的是我，現在是你了。”
莫凡心頭一跳。
訕訕笑道：“能恢復就好。”
當平天大聖提起此事，莫凡還有些緊張。
自己將積雷山的雷霆全部吸收，會不會對其他人有影響。
這附近住的可都是大聖級別的大佬啊，自己惹不起。
聽到平天大聖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莫凡這才松了一口氣。
“慌什麼？能夠將積雷山中雷霆吸收乾淨是你的本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妖族最缺的就是天才。”
平天大聖嘆息一聲。
“人族畢竟得天獨厚，我們妖族最終化形也是選擇人形，也是因為人族的潛力實在太過巨大。”
“雖說妖族先天力量強大，但是人族的潛力太可怕了。”
“這麼多次的奪聖之戰，甄選出來的人族強者數量及質量遠遠超過了我們妖族。”
“甚至有時候我們妖族就是派遣一些族人去求死，為的就是在生死之間激發人族天才的潛力。”
平天大聖的語氣中有著不可掩飾的苦澀。
這讓莫凡回想起了之前狂羆君揚言要派遣自己參加這次奪聖之戰送死的說法。
原來並不是空穴來風。
上一任的猴皇估計也是成為了某一位人族強者踏上巔峰的踏腳石之一。
成為了養蠱計劃的犧牲品。
莫凡也忍不住輕嘆一聲：“一切為了抵禦異族。”
“聽說你以一人之力擊敗了四位妖君，那時候你還是七階巔峰？”平天大聖再次轉移了話題。
“額……僥倖學會了一些陣法皮毛。”莫凡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知道，當對方試探自己實力的時候，不是收納為自己人，就是想要剪除了。
見莫凡小心翼翼的模樣，平天大聖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何必如此小心翼翼，我若是要對付你，何須在意你有什麼本事？”
隨即正色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秘密，不過既是天寒大陸的一員，你就有必要在將來為天寒大陸奮戰。”
“這也是我今日告訴你這些的原因。”
“若不是你看到了碑石，想要得知這些秘辛或許還要再晚一些時日。”
莫凡聞言也是點頭。
平天大聖的實力深不可測，乃是妖族第一人。
自己目前對付一般的武聖或許不會特別狼狽，甚至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在這位平天大聖面前，莫凡沒有絲毫把握。
正如平天大聖所說，想要對付他，根本不需要瞭解他有什麼本事。
看著平天大聖那張不算好看卻異常令人信服的面龐。
莫凡鄭重點頭：“保衛天寒大陸，我義不容辭！”
平天大聖滿意地點點頭：“好。不過現在還不是你出力的時候。”
“如果你對世俗還有牽掛，可擔任妖君之位，統領妖國各族。若是沒有牽掛，我可以為你在積雷山安排一處居所，你盡可潛心修煉。”
“多謝大聖美意，晚輩還是想在世俗間多多歷練。”莫凡連忙婉拒。
自己可是人族，留在積雷山算怎麼回事，更何況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莫輕狂還未復活，還沒有找林陽算賬，怎麼能窩在積雷山潛修？
“那好吧，今後你可持這枚玉簡出入積雷山。”平天大聖揮手將一枚玉簡扔給莫凡。
莫凡接過，也不細看，抱拳恭聲告退。
轉過身時心底也暗暗對自己發誓：“我一定會守護這個我精心設計的世界！”
“不論有沒有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