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凡的話，白虎皇差點又要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再對莫凡出手。
但是方才莫凡輕易化解了他的攻擊，也讓他有些忌憚。
恨恨地看了莫凡一眼，白虎皇最終還是悶頭帶路去了。
“且看你到了妖都是否還有這般硬氣！”
莫凡也沒有在乎猴族眾族人的擔心，跟隨著白虎皇一路前去。
雲從龍，風從虎。
白虎皇的速度很快，這也是他洋洋自得的地方。
可無論他的速度多快，莫凡總能閒庭信步地跟在他身後，不快不慢，但就是甩不掉。
一時間，白虎皇心中對莫凡的警惕又更為濃厚一些。
他能感知到，莫凡已經處於七階巔峰。
但儘管如此，莫凡依舊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即便是在他們虎族的封使君身上，也未曾讓他產生過這樣的情緒。
“白虎皇，你有幾個孩子？”
突兀地，莫凡問出了一句令白虎皇不明所以的話。
“你問這個幹什麼？”白虎皇微微一愣，但還是說道，“三個。”
幾個孩子的問題並不是什麼私密的問題。
妖族之中，越是實力強大的妖獸繁衍能力越差，他能有三個孩子已經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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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啊……都在身邊麼？”莫凡依舊平平淡淡，彷彿在與白虎皇話家常。
“不曾，只有兩個孩兒在膝下，還有一個被人族的混蛋竊走了。”白虎皇臉色微微一沉，臉上升起一絲不加掩飾的殺意。
“如果能讓我抓住那個人類，本皇定要將他挫骨揚灰也不解我心頭之恨！”
莫凡笑了笑。
你這是要把我挫骨揚灰啊。
不過白虎皇對於自己的孩子還是挺重視的，莫凡心中也為小白虎稍稍感到一些安慰。
“聽說人族的煉藥師有一種返祖靈丹，可以提純妖獸體內的血脈。說不定你被人族竊走的孩子已經進化為純正的聖獸白虎血脈了呢？”
“聖獸又如何，還不是被卑劣的人族所奴役？”白虎皇哼了一聲。
“可恨我那孩兒還不曾得見他的父親一面，否則我豈會讓它被人族偷去！”
白虎皇說著說著，不知不覺間對莫凡的敵意竟有些削弱，反而有一種談得來的心情浮現。
或許是莫凡身上有一種天然令人親和的氣質吧。
再加上莫凡的實力得到了他的認可，白虎皇甚至有些可惜莫凡這樣妖族強者即將到來的敗亡結局。
開口又問：“猴皇，你呢？你有幾個孩子？”
“若是你被四位君上問罪，難以活命，誰能繼承猴族？”
“這些年來猴族一直被壓迫，族群早已大不如前，你為何不懂收斂？”
莫凡聞言微微一笑。
這麼看起來，小白虎的爹還挺可愛的。
剛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聊了幾句居然對自己有些關心起來。
也不知道他真的憨直的性子是怎麼坐上白虎皇的位置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雖然是一個大家族的老祖宗，但我還是個處男你知道吧！
“我沒有孩子。”
“沒有孩子……”白虎皇看了莫凡一眼。
在他看來，猴族的模樣長得都一個樣。
但是莫凡身上的氣息似乎的確很年輕。
白虎皇嘆息一聲：“你也算有些本事，奪聖之戰在即，妖族正是用人之際。一會兒見了四位君上，你好好認錯，本皇為你美言幾句，看是否能保住你的性命。”
“若是……若是實在不能護你活命。力所能及之下，本皇願意照顧一下你的族群，儘量不讓其滅族。”
莫凡看了白虎皇一眼，似乎不像作偽。
笑了一下。
“白虎皇多慮了，我猴族有通風聖境，只要不是大聖們出手，滅族還是很難得。”
白虎皇聞言也是有些樂了。
猴族祖上也曾富裕過，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大聖們早已不過問妖族事務，猴族無論如何也能在聖境中求個安穩。
不過莫凡的拒絕讓他傲氣的心態有了一絲不悅。
便不再說話。
倒是莫凡再次開口：“白虎皇，你認為我此去妖都必死無疑麼？”
“四位妖君，你以為你能翻的了天？也是涿鹿君常年不在妖都之中，否則他老人家吹口氣就足夠碾死你了。”白虎皇翻了個白眼。
“涿鹿君？他是妖族中最強的妖君？”
“妖族五大妖君，涿鹿君與我虎族的封使君大人差不多吧。”白虎皇的語氣不是很懇切，眼神也有些多少。
很明顯，這句話的真實性並不高。
莫凡也是明白白虎皇可能是因為封使君是自家頂頭上司，這才有些拔高封使君的地位。
笑了笑，也不拆穿，又道：“白虎皇，不如你我賭一把。”
“若是此去妖都，我能活著回來，你們玉額翼白虎一族與我猴族結盟，共同進退，如何？”
白虎皇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理解莫凡的迷之自信。
但是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猴皇，若是開賭，本皇是不會為你美言的。”
“無妨，你且在一旁觀戰立刻。”莫凡擺了擺手，不置可否。
白虎皇眼珠子轉了轉。
這場賭局似乎怎麼算他都不吃虧。
若是猴皇死了，一了百了。
若是猴皇未死，無論是猴皇能夠在四位妖君手下活命，還是得到四位妖君的認可。
猴族都將一飛沖天。
與這樣的族群結盟，對玉額翼白虎一族沒有任何損失。
沉吟片刻，白虎皇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就一言為定。不過你可放心，將來猴族與玉額翼白虎族聯盟，我定當竭盡全力助你尋回丟失的孩子。”
莫凡點頭。
畢竟這是小白虎的父親，最好還是拉到自己的陣線來。
雖然實力不怎麼樣，可將來萬一要是為敵，小白虎會很尷尬。
聽著莫凡的話，白虎皇的心中也是有些驚訝。
他是一個直性子，猴皇與他初識，卻如此真心對待自己。
即便是猴族幫助尋找失去的孩子依舊猶如大海撈針，但是猴皇這句話也是令他心頭一暖。
妖族強者為尊，在他看來，這位囂張跋扈的猴皇此前不過是少年得志的張揚罷了。
神色複雜地看了莫凡一眼，心中暗道：若是有機會，還是想辦法保他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