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夜魅安一聽到熟悉的聲音,就忍不住哭了起來。

"哎!"夜浩東也感動得眼眶微紅,自從知道夜魅安失蹤後的糾結、迷茫,和所有的擔驚受怕,都在這一刻得到了疏解。

他終於明白自己有多在意這個孩子了,血緣關係到底有多重要呢?到這一刻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一聲爸爸,一生爸爸,經過了這一遭之後,夜浩東完全摒棄了對於親不親生的介意。只要夜魅安願意叫他一聲爸爸,那夜魅安就永遠都是他的兒子。

這兩個人見他們父子情深的情景,也不禁為夜少開心。他們是知道夜浩東為孩子失蹤的事情有多著急的,而且,他們兩個人是最先找到夜魅安的,以夜浩東的大方程度,一定有不少獎勵,說不定就因此飛黃騰達了!

此時三個保鏢也追了上來,但是夜魅安卻一點都不害怕,能被夜浩東派出來的人,肯定都是會一些功夫的。

三個保鏢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也不敢隨意靠近,只哄著夜魅安說:"小孩兒,你跟我們回去吧!鍋裡的面都熟了。"

兩個來找夜魅安的人一看這架勢就想擼起袖子幹了,但是夜魅安阻止了他們。

"叔叔,我知道你們都不是壞人,也知道你們老闆是怎麼跟你們講的。可我不是他的兒子,更不是精神病,我只是被他拐來的而已。現在我的家人已經找到我,我要跟他們回家了,希望你們不要做壞事,這樣是犯法的。"

夜魅安對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雖然這幾個人沒能幫他什麼,但是至少也沒有傷害他,而且對他都是有求必應,所以夜魅安並不想難為他們,甚至還向他們解釋。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這是真的嗎?難道我們被騙了?"

"廢話,你們肯定被騙了!你看我家少爺像是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嗎?"站在夜魅安身旁的人驕傲的說道。

保鏢上下打量了一下夜魅安,的確。雖然夜魅安穿得普普通通簡簡單單,但是他的形象氣質,以及這一身的聰明才智,都不像是普通人家裡的孩子能有的,能處變不驚忍辱負重,一定是經歷過這樣的場景才能做到的。

說實話,他們幾個大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未必有這麼淡定。

於是這幾個保鏢也不再阻攔,讓他們順順利利的走了,當然,他們也阻攔不住。

至於怎麼跟韓敘交差,這些都是後話了,畢竟錢再怎麼重要,也沒有命和前途重要,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夜魅安很順利的回家了,夜浩東癱軟在床上,終於松了這麼久來一直緊繃著的心情,然後通知嶽臨瀾:"孩子回來了,你那裡也可以收網了。"

嶽臨瀾也松了一口氣,再不讓他收網,他都怕自己憋不住握緊的拳頭了。韓敘一直坐在那裡對言淺西真情告白,騷話一大堆,說都不說不完。

雖然言淺西一直對他都是置之不理的態度,只是時不時的換話題,很韓敘拖延時間。

韓敘好像明白了言淺西的意思,畢竟被她脫了太長時間了,但是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低估了夜魅安的智商和夜浩東的能力,同時高估了自己的保鏢。

光有一身蠻力卻沒有智商的人留著有什麼用?

見言淺西一直不上鉤,韓敘也失去了耐性,"西西,你過來一下嘛!"

韓敘噁心的對言淺西撒著嬌。

沒想到言淺西不但不理他,反而坐得離他更遠了。韓敘不是嶽臨瀾,不會讓言淺西有任何的惻隱之心,看到這樣的他,言淺西只覺得噁心。

看著言淺西的動作,韓敘的眼底一片陰騭,但是臉上的笑意卻不顯,突然,韓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竄到她的身邊,手扶著她的腦袋就想強吻言淺西。

幸好言淺西反應迅速,整個人往後仰,手卻推著韓敘的胸膛憤怒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幹你了!"韓敘被言淺西擋住了,卻一點兒都沒有阻擋他,他使了使勁兒,卻毫無防備的被從他身後竄出來的嶽臨瀾一掌打倒在地。

言淺西哆嗦著被嶽臨瀾扶著站起來,她是真的被韓敘嚇到了,站著的時候手都還在不自覺的顫抖。

韓敘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冷眼看著言淺西,"他怎麼在這裡?"

嶽臨瀾冷笑一聲,"我一直都在這裡,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韓敘凝神看著他們了,"你們兩個合起夥來騙我?"

言淺西反應過來之後才慢慢說道:"不止我們兩個在騙你,所有人都在騙你,我猜,你現在唯一能用來要挾我的籌碼,現在已經不在你那裡了。"

"你說什麼?"韓敘想到了夜魅安,這個小孩不會跑掉了吧?想到這裡,他趕緊拿出手機給保鏢打電話。

韓敘連續打了三次,一次都沒有人接,他低咒一聲,將手機扔在桌上,此時他終於繃不住了,卸下了所有的驕傲。

三個保鏢在夜魅安走了之後,商量了一下決定沒有今天這件事,這筆錢他們也不敢收了,雖然他們也都是在社會上有些渾的人,但是真正違法犯罪,拐賣小孩這種事他們可不敢做。

這要是被查出來了是要進局子的!

嶽臨瀾冷眼看著韓敘的所有動作,等他頹然坐在板凳上之後,他才走上前看著韓敘說:"現在,輪到我們之間算賬的時候了吧!"

言淺西在嶽臨瀾走上前幾步的時候拉了拉他的手臂,嶽臨瀾回過頭看著他,本以為言淺西可能會阻止他,但是她卻只說了一句:"不要太過火了。"

嶽臨瀾開心的笑了,這代表著言淺西雖然不認同他的做法,但是也不會阻止他。

既然這樣,那他就不會再客氣了。

"起來,打一架!"嶽臨瀾對韓敘吼道。

這時候咖啡廳已經沒有別人在了,這本來就是夜浩東的產業,從嶽臨瀾進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吩咐了店主,讓她把咖啡廳清場,所以現在偌大的場地裡只有嶽臨瀾、言淺西和韓敘三個人。

韓敘強吻的動作讓言淺西真的生氣了,心裡也覺得韓敘的確是欠揍,也是也坐在旁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

韓敘早就想打嶽臨瀾就,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兩個人你拉我往,把東西都砸爛了不少,但是吃虧的卻只有韓敘一個人,他根本碰都碰不到嶽臨瀾。

嶽臨瀾畢竟是練過的人,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堅持健身,身體倍兒棒,行動速度也很快,這哪裡是韓敘一個讀書人能比的。

再嶽臨瀾的眼裡,韓敘就像一個小學生。所以兩個人你來我往之後,結果是韓敘滿臉掛彩,而嶽臨瀾卻分毫不傷。

韓敘再次被鼻青臉腫的打趴在地上起不來,手腕腳腕都痛得抬不起來,嶽臨瀾還想繼續,言淺西卻不得不叫停,"行了吧,我想回家了!"

嶽臨瀾不得不暫停,然後拍拍手讓在暗處的工作人員出來。兩個穿著制度的人出來瞥都不瞥韓敘一眼,直接把他抬起來往咖啡廳門口扔,而韓敘卻無力掙扎,只能任人宰割。

雖然這條巷子主要是富人區,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但是還是會有幾個行人看見。韓敘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像垃圾一樣被丟在門口。

韓敘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想找人幫忙。卻不知道應該找誰。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親人,沒有愛人,也沒有朋友。

這時候,一個女人站在韓敘的面前,"你要跟我走嗎?我可以讓你打敗他們,打敗這些欺騙你、傷害你、侮辱你的人!"

這個女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旗袍和高跟鞋,妝容精緻,笑容清淡而冷冽,身後還跟著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跟你走?"韓敘問道,說話的時候扯動著受傷的嘴角,他嘶的一聲,馬上又收起了痛意。

女人笑了笑:"我是夜浩東和嶽臨瀾的仇人。你要跟我結盟嗎?你幫我做事,而我來幫你打敗他們。"

"你看那個女人,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她對你的處境一點也不關心,你何必為了她而活呢,還不如讓自己強大起來,這樣才能讓她有求於你,臣服於你!"

韓敘被這個女人說得有點心動了,問他對言淺西有多少真摯的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所以才這麼念念不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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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敘在國外的時候也是一個很愛玩的人,國外的男人女人都很開放,韓敘更不可能為了誰一直守身,所以在外面私生活其實亂得不行,回來守身如玉也不過是為了得到言淺西而已。

但是,今天言淺西的態度讓他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言淺西的確一點都不在意他。

既然這樣,那我就要讓你臣服於我,將來有求於我,這樣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了。韓敘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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