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可以寵,但是不可以慣。

言淺西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並未貫徹到底。她對嶽艾溪是又寵又慣,只為了抵消她對第一個孩子的愧疚。但是,這有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呢?

言淺西不是一個理性的人,遇到棘手的問題,它的第一反應不是解決,而是逃避。所以,遇到嶽艾溪胡鬧這樣自己不能安撫的事情,她就會當甩手掌櫃。

嶽臨瀾在公司和柏氏的各位糾纏了一天,鬥法鬥得沒有一絲懈怠的時機。回到家,自己女兒走在胡鬧。

嶽臨瀾作為一個慈父,當然不能放任自己的愛女一直哭鬧。

“怎麼了,艾溪?”

“爸爸,待我出國玩。我要出國玩。”

“怎麼忽然有這個想法?”

“言拓嘲笑我。他說我從來沒有出過國,我也要出國玩。爸爸,你帶我去玩嘛!去玩嘛!”

嶽艾溪發揮自己一直一用就有效的方式——撒嬌。

嶽臨瀾為難。這個爛攤子明顯是自己親親老婆就給自己的。

“艾溪,你是不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當然。”

“那你會不會讓爸爸媽媽為難?”

“不會。”

“那如果爸爸媽媽有事不能陪你玩,帶你玩,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我知道爸爸媽媽很忙。老師說過要體諒爸媽。艾溪記得的。”

“那爸爸現在工作更忙,媽媽也是,不能帶你玩,你可不要可以體諒?”

嶽艾溪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嶽臨瀾繞進去了,睜著大眼睛,天真爛漫的說,“會。”

嶽臨瀾露出一個誘哄成功的微笑,成了。

“所以啊,艾溪,你不可以再鬧了,要當一個乖孩子。爸爸過一段日子閒下來了,就會帶你出國去玩。好不好?”

“好。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那我們拉手,不許反悔。”

“好。爸爸卻對不反悔。”嶽臨瀾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搞定自己的小女兒,嶽臨瀾才能去休息。

言淺西剛剛接到她媽媽的電話,說柏先生他的義子被綁架了。言淺西問是誰,對方是要錢嗎?

宋嫻雅說可能是柏家的人。言淺西懂了,這是借力打力啊!她媽媽和她說了很多,但是言淺西卻知道事情不太好了。

嶽臨瀾進臥室的時候,言淺西還在那邊一直“嗯”“嗯”的不停。沒一會,就掛掉了。

“回來了?吃飯沒?”

“吃過了。”嶽臨瀾一邊扯下領帶,一邊往衛生間又去。他想泡個澡,放鬆一下。

“我媽來電話了,說柏先生的義子被綁架了。”

嶽臨瀾的腳還沒有走到浴室,就停了下來。

“報警。跟我說有什麼意義?”

嶽臨瀾滿不在乎的順道。

“是柏家的人幹的。應該是和你有關。”

“那有怎麼樣?我可沒有叫人綁架他的義子。這件事柏先生可以解決的。你就不要插手了。”

“可是媽媽說柏先生被氣病了,媽媽希望你能救救柏先生的義子。”

“淺西,我和那位小柏先生沒親沒故,不會在他身上浪費一點精力。你告訴媽媽,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精力。如果他們願意,可以找警方。畢竟只有警察有責任維護公民的安全。我可沒有。”

言淺西看著嶽臨瀾疲憊不堪的面孔,知道他最近壓力夠大了,所以也不忍心再給他施加壓力。

“好了,你先去洗個澡吧。媽媽哪裡我和她解釋一下就行了。”

“你覺得行就行了。”

嶽臨瀾走進浴室,關上門。

言淺西看著那山關上的門,有點悲涼。不知不覺,它感覺嶽臨瀾好像已經變了。其他的也沒有改變,嶽臨瀾對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但是對她卻有了一絲疏離。

言淺西覺得自己最近也沒有做什麼事,但是又有什麼事,讓嶽臨瀾不悅呢?

言淺西仔細想了一下,毫無頭緒。她做事一向都光明磊落,毫無避人之嫌。這都是為什麼啊?

言淺西給宋嫻雅回了一個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宋嫻雅明顯很生氣,但是言淺西也沒有管。

“這都是嶽臨瀾惹出來的事,它怎麼可以置之不理呢?”宋嫻雅生氣的聲音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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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這和嶽臨瀾有什麼關係?小柏先生自己或許和別人結了仇呢?”

“綁匪就是柏氏的人,說只要嶽臨瀾放過柏氏,他們就放了小柏。你說能和嶽臨瀾無關嗎?”

“媽,這件事牽扯的太大了,嶽臨瀾收購柏氏只是正常的生意。小柏先生被綁架是綁匪不仁,你讓柏先生自己解決吧,以他的人脈,這件事不是什麼大事。”

“言淺西,柏先生對你怎麼樣?那是你的名義上的父親,你和這件事撇的一乾二淨,是不是以後我出了什麼事,你也不會管?”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最近嶽臨瀾已經夠煩的了,我也不忍心讓他一直這麼煩。您是知道柏家的為人的太卑鄙了。嶽臨瀾現在自顧尚且不足,怎麼可能再抽出手去管小柏先生?況且,小柏先生現在在哪,我們又不知道。要是真是一個陰謀,那又該如何?”

“淺西,媽媽已經這個年紀了,現在和柏先生相依為命。媽媽只希望你,盡自己一份力。就當媽媽求你了。”

宋嫻雅聲音悲楚,聽聲音,她好像走蒼老了十歲。

言淺西再怎麼殘忍,也不會不管自己的親媽,所以她答應了宋嫻雅。

“媽,你放心吧。我會做出自己能做的事。你不要擔心。好好照顧柏先生。”

“好。”

言淺西掛掉電話,嶽臨瀾出來。只是臉色更加陰沉了。好像誰打了他一錘似得。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太累了?”言淺西捧著嶽臨瀾的臉,關切的問道。

可是嶽臨瀾甩開了言淺西的手,默不作聲的擦頭髮。言淺西愣了一下,又強顏歡笑,說要給他吹頭髮。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言淺西站在一邊,像個小丑。她想問嶽臨瀾究竟怎麼了,但是又怕是自己做錯了事。

言淺西委屈莫名,但是又不敢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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