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臨瀾早上醒過來,看到床邊桌子上放著一碗醒酒湯,端起來就喝。
昨晚喝了太多的酒,腦袋到現在都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的,好像要炸裂般,看了看時間,嶽臨瀾想著還是要回家一趟。
言淺西安靜的睡著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言拓的小毯子,嶽臨瀾走過去,蹲在她身旁。
也只有睡覺的時候,她才會這麼的安靜吧,他扶起她額前零碎的幾縷頭髮,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嶽臨瀾忍不住,大手蓋上她的小臉。
什麼時候,她瘦了,不再像以前那般,臉上總是掛著燦爛地笑。
在他身邊待著,真的不好麼?
“你回來了。”
言淺西睡眼惺忪,看到嶽臨瀾,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
“你是為了等我,所以一整晚睡在這裡的麼?”
“不要亂說,我是,看電視看久了,不小心就睡著了。”
“回來晚了,讓你擔心了。”
言淺西趕快起身,避開嶽臨瀾的視線,走到洗漱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自己心裡面,是在擔心嶽臨瀾麼?怎麼可能?
“那個,我還有什麼朋友麼?”
“怎麼了?”
“我想找他們聊聊天,說不定能早些恢復記憶。”
“找寰宇吧,他的妻子洛伊人,你們應該也說得來,這是她的號碼,聯絡一下吧!”
“知道了。”
“淺西,昨天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你我都有錯,我希望你能多留出些空間給我。”
“好。”
嶽臨瀾沒有停留多大的空,其實他只是回來看看言淺西情況怎麼樣。
言淺西將嶽艾溪送到了學校之後,待在車裡給洛伊人打電話。
“你好,我是言淺西。”
“淺西啊,我聽寰宇說你回來了,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們能找個地方說會兒話麼?”
“當然可以。”
“那好,我現在過去找你。”
“你不介意我帶著孩子吧。”
“不介意。”
兩人約好在洛伊人家附近,言淺西一到,洛伊人就使勁的揮手。
言淺西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很有知性氣質,旁邊的孩子也是長得水靈。
“淺西,給你點好了,你最愛的。”
“謝謝。”
“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兒了?害得我們大家都好擔心你啊,不過幸好,你沒出什麼事。”
“其實,是出了一點事情的。”
“啊?”
“其實,我有些事情記不得了,所以這次來,是想問問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過去的事情。”
“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呢?”
“幸好,人沒事。”
洛伊人看了看言淺西,確實,眼前的她,是有些陌生了。
“你不會連我也不記得了吧。”
“大概也許吧。”
“哦,等你記起來的時候,我一定好好懲罰你。”
言淺西被洛伊人逗笑了。
“你看,這是我和寰宇的孩子,之前見你的時候,她還那麼小,可是現在都已經會說話喊人了,時間可真是快啊。”
“是啊,時間一直都很快的。”
和洛伊人的談話,讓言淺西覺得很愉悅,沒有什麼束縛感,就是安安靜靜的聽她講故事,很有趣的一個姑娘,言淺西很快就喜歡上她了。
可是,幾乎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和嶽臨瀾,都是一對兒恩愛有加的夫妻,這和她日記裡面所記的有很大的出入,或許,是在結了婚之後,日久生情了麼?
除此之外,言淺西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了。
——
李墨乾找到宋嫻雅,希望和她商量一下言淺西的事情。
接到訊息的宋嫻雅,根本不願意李墨乾再出現在言淺西身邊,可是他偏偏,還是不肯放過他們。
宋嫻雅將事情告訴柏先生,聽他的建議,還是來到約好的地方,將話說清楚,以免在留下什麼麻煩。
“我說了,這件事不用你管。”
“淺西也是我的女兒。”
“現在你想起來,她是你的女兒了,之前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她呢,如果你真的為她好,想要她好好生活,就不要再插手這件事,讓她自己好好想清楚,你不要去迷惑她的想法。”
“我這是在幫助她。”
“幫助她?我看你是想害她,你明明知道,如果真的是淺西自己不願意想起來的話,這段記憶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她很有可能因為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痛苦,刻意的不去提起往事,你覺得她以後的生活就會幸福麼?”
“就這麼看她掙扎著,難道就很好麼?”
“這都是她該經歷的,她是為了什麼出事的,我想你心裡應該很清楚,離她生活遠點吧,就當是幫了她。”
這句話戳痛了李墨乾的內心,他太清楚,言淺西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嫻雅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李墨乾心裡總是覺得過意不去。
儘管言淺西偶爾會感覺到一些片段,但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還是讓她耿耿於懷。
有一家花店,總是會出現在她腦海,而且,那個花店很清晰,很清晰,勾起了她的慾望。
藝術學校的事情,交給了助理秘書,他們正如嶽臨瀾說的那樣,很可靠,很有工作能力,但是還是會有一些事情,他們會請問言淺西,待她作出回覆來。
花店這件事,一直縈繞在言淺西心頭,可是每次都會因為有事情脫不開身,便每次都作罷。
腦海裡閃現過的片段,有過的地點,言淺西都會努力的尋找,重走原來那條路,重新感受那段情感。
這一切,都瞞著嶽臨瀾。
一看見嶽臨瀾,言淺西就會下意識地藏起自己,總是害怕他侵犯到自己的那些隱私,這會讓她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文西特看到總裁臉色不是很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總裁,你會不會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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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吃點藥,休息休息就好了。”
“總裁,你可要保重身體啊!”
“說了沒事的。”
文西特轉身離開,片刻之後,還是帶了一包藥走進來,輕輕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