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把飯菜熱好,坐到桌邊,便慢條斯理的開吃了。

唐北臨帶著田霞去鎮派出所報案,做完筆錄再帶著警察返回來勘察現場,最起碼要四十五分鍾,這個過程,田西貴兩口子應該是回不來的。

她可不會為了那倆人渣,就一直餓著肚子等著。

事情到了這一步,無論結果怎麼樣,她暫時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所以,她的心情,這會兒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然而,出乎田蜜預料的是,田耀的嘴竟然緊的離奇,任警察如何審問,都說他只是臨時起意,半個字都沒提金江生和田西貴。

田霞倒是說出了懷疑,但田耀就是不承認,是以,一直熬到凌晨,才把田霞送了回來。

有唐北臨的關照,警察並沒把田霞的猜疑告訴田西貴和金江生,只說有人舉報他們也參與了這起強||奸未遂案,讓他們一起去鎮上接受調查。

田西貴和金江生倒是很痛快,沒有半點兒反抗的就跟著警察走了。

“你說,是哪個殺千刀的,那麼汙衊你爸?小霞可是他親侄女,他就算再壞,也不可能動那樣的心思啊,小霞也是的,就算受到了驚嚇,也不能由著髒水往你爸身上潑啊,對不對?”

陪著熬到半夜,好不容易才能回家的丘麥英,一肚子話憋的她難受,見女兒一直沒睡在等他們,當即開啟了話匣子。

“爸和姐夫都去派出所了?”田蜜問道。

“是啊,跟著去了,倆人啥都沒做,有啥好怕的?警察那麼一說,倆就痛快兒的跟著去了,放心吧,明天準能回來。

唉,雖說是不關他們的事兒,可只要去了那種地方,不管有事兒沒事兒,傳出去都不好聽啊,尤其是你爸,在鎮上那也算有頭有臉的,又是個愛臉面的......”

長長嘆口氣,丘麥英撫撫女兒腦袋,“蜜兒,以後還是離你小霞姐遠點兒吧,我看那孩子不地道,連自己的親二叔都不幫,你還能指著她什麼?”

“出了這樣的事兒,姐哪還有心思幫爸啊?”田蜜一臉認真的看著丘麥英,“媽,我能理解姐的做法兒,遇到這種事兒,嚇都嚇死了,任何疑點都不會放過的。”

“可那是她親二叔啊!”丘麥英強調道。

“現在就算有人說大伯有嫌疑,估計姐也會信的。”田蜜說著嘆口氣,“有幾個像許雪俏那樣心理素質的,明明遇上歹徒被人救了,卻轉頭就把屎盆子扣到救她的人身上,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婆家的注意,讓婆家人愧疚。”

琢磨了一會兒,丘麥英覺得女兒說的也有道理,想到侄女兒看到丈夫和金江生的時候,嚇得縮成一團,看都不敢看的樣子,就更覺得女兒說的對了,遂長長嘆口氣:”咱們是女人,能明白你姐的想法兒,可你爸和金江生是男人啊。

你爸倒也好說,自是不會和自己的親侄女兒計較,可江生就不一樣了,媳婦兒那麼懷疑他,不相信他,你說他心裡是啥滋味兒?

兩口子一塊過日子,心裡留下膈應,就再也難回到以前了,到時候吃虧的不還是你姐?蜜兒,你姐打小和你親,你明天去勸勸她,讓她趕緊去鎮上說明白,不關你爸和江生的事兒。“

”好。“田蜜一口應了下來,想要知道事情的進展,自然要和田霞一起多跑跑,這個差使,她還是很樂意接下來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早吃了飯,田蜜便去了田大伯家。

看到田蜜,田大伯和田大伯娘就如同看到了救星,閨女一晚上就那麼抱著外孫幹坐也不睡覺,他們怕女兒出事兒,就輪班盯著,年紀大了,精力自然是不濟,可是想到還在發呆的女兒,再不濟也得撐著,侄女兒打小和女兒親近,或者,有侄女兒一起說說話,女兒能稍稍好點兒也說不定。

安慰了老兩口幾句,田蜜便抬腳進了田霞所在的西屋。

田霞抱著熟睡的金祥坐在炕頭上,目無焦距的盯著牆上的一副年代畫,田蜜過來坐到她的身邊兒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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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田蜜輕喚了一聲,又用手戳戳田霞,”把祥祥放下吧,他這樣睡的也不舒服。“

緩慢的轉過腦袋,盯著田蜜看了半天,田霞才總算是回過神來,遂一臉歉疚的道:“蜜兒,你.......你剛才和我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姐把祥祥放下吧,他這樣睡的也不舒服。”田蜜便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噢噢.......”連應兩聲,田霞趕緊歪身把金祥輕輕的放在炕上,然後輕輕的抬了抬屁股,揉揉發麻的腰眼,苦笑道,“看到祥祥,想到他差一點兒就沒了媽媽,我就怎麼也睡不著了。

蜜兒,這一晚上,我腦子裡晃來晃去的都是他們二個的影子,無論如何,我都接受不了他們一起害我這件事兒。

我爸媽一輩子老老實實的,從來不做任何傷害別人的事兒,更別提對二叔和金江生了,就算是養條狗,也不能忘恩負義到這程度吧?”

田蜜就聳聳肩膀:“姐,狗是忠臣,你這樣形容,是在侮辱狗。”

“噢,倒也是......”田霞苦笑著搖搖頭,“那拿他們和什麼比,豬?可是豬就算不念恩情,也不至於要人命吧?”

“不管他們是什麼,姐現在要做的就是調整自己的心態,別把自己給整垮了。”田蜜認真的看著田霞,“姐應該清楚,就昨晚的事兒,田耀判的時間不會太長。

就算田耀供出了我爸和金江生是同夥,但抓到的具體實施人是田耀,他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我爸或者金江生是主謀,他們判的時間就會更短。

姐你就想想,害你的人,可以舒舒坦坦的生活下去,而你這個受害者,卻鑽到牛角尖裡爬不出來,最終傷害的是誰?”

“道理我明白,可一下子,我是真的想不通。”田霞有些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髮,“蜜兒,我太無能了,是不是?”

“姐打算好怎麼做了嗎?”田蜜索性換了個角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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