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看著她。
趙美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不想讓她知道的，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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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覺得趙美心長得太年輕了，估計她跟許然出去，說成姐弟，別人也是信的。
但她確實是許然的母親，兩人站在一塊，眉眼還有些許相似。
女人似乎平時肆無忌憚慣了，從身上拿了一根煙，象徵性的問了一下她的意見：“你不介意吧。”
蘇瓷搖頭。
趙美心吸了一口，吐了一個菸圈：“客廳也是你收拾的吧。”
她忍不住看去，有點迷惑。
趙美心彎唇，笑了笑，看起來有點溫柔的樣子：“我兒子有強迫症，是不是他收拾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蘇瓷有點不好意思，軟聲軟氣的說：“我怕許然餓，所以沒收拾好。”
“不用覺得抱歉，這本來就不是你應該做的。”趙美心眯了眯眼道：“我從小就對他不好，他什麼都會做，跟別的孩子不一樣。”
她低頭問：“你在學校估計也聽到我的一些傳聞吧。”
蘇瓷看了過去，點點頭。
趙美心也不幫自己辯解，只是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他跟他爸不一樣。”
少女目不轉睛地看著人。
趙美心摁了摁煙，揉了揉她的腦袋，開口道：“你是個好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好家庭成長出來的。”
蘇瓷以為女人還會說些什麼，但是她並沒有。
只是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然後拍下車牌號碼，對司機晃了晃手機道：“你要是不把這小姑娘安全送到家，明天我就讓警察上你門。”
然後幫少女開啟了車門，彎了彎眼眸道：“回去吧，你爸媽該擔心了。”
蘇瓷坐了進去，她微仰著小臉。
趙美心揉了揉她的頭：“放心，今天我會照顧到他燒退的。”
蘇瓷想說謝謝，但她好像沒有什麼立場，能說出這兩個字。
最後只能乖巧的說了一聲：“阿姨再見。”
趙美心彎唇笑了笑：“許然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以為我會生個女兒，差不多像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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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跟那個男人設想出來的，不過現在慶幸幸好不是個女兒。
她不適合當一個好母親，從來都不是。
要不是當初肚子大了不適合打胎。
趙美心也不會把許然給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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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美心出去以後，就只剩下韓成跟許然。
他有點尷尬的打了一下招呼：“我是你媽媽的朋友。”
少年坐在沙發上，看了他一眼，冷淡道：“男朋友跟朋友有什麼區別嗎？”
韓成笑了笑。
這個年紀的小孩，再怎麼早熟，也掩蓋不了眼底那種最直接的敵意。
他並不認為是因為母親的緣故，而是另外一個。
韓成也不介意，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開始玩手機。
聞到香味的時候，忍不住說了一句：“做的粥不錯，小姑娘長得也挺可愛的，你們是同班同學？”
許然微頓，抬起眼皮子，聲音帶著一點森寒的涼意：“跟你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