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廳。
劉叔見到她：“蘇小姐還沒有睡嗎？”
蘇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走到了這裡，她點了點頭，想轉身回去。
聽到王叔在身後說：“少爺也沒睡，剛剛下來了。”
蘇瓷眨了一下眼眸，然後轉過身，看著對方詢問：“少爺也沒睡嗎？”
王叔點了點頭，出聲道：“喝了一杯溫牛奶，上去了。”
蘇瓷記得以前少爺除了早餐，睡覺前是不喝牛奶的。
她低下頭，看著腳尖，然後跟王叔說話，回了樓上。
少爺的房間離她很近，就在隔壁。
蘇瓷在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微抬起小臉，盯著房門看。
漂亮的眼珠子目不轉睛地看著。
她抬起手。
心裡卻是有點掙扎。
她知道這樣很不好，是很不對的。畢竟她現在是女孩子，少爺是男生。
蘇瓷抿唇，但是少爺睡得並不好。
而且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她忍不住站在門口好一會兒。
直到房門被開啟了。
蘇瓷就這麼跟少年的目光對視而上，顧君霆站在門口，低下頭看著她，詢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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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的耳朵尖都發熱了。
她忍不住把腦袋給垂了下來：“少爺...晚安。”
蘇瓷的心有點緊張。
她想轉過身，回到房間抱住自己的小枕頭。
錢罐子精覺得少爺不一定是小時候的少爺了。
包括少爺自己也是這麼說的。
她往後退了一步，覺得少爺已經長大了，可能是...真的不需要自己了。
卻被一隻手給抓住。
對方看著她道：“有話要對我說？”
蘇瓷仰著小臉，搖搖頭。
她不好意思說陪著少爺睡覺這種話。
要是少爺還小，還是從前，她一定會說出來的。
現在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了。
因為他們都長大了。
少年皺了一下眉頭，卻是沒有放開她的手。
蘇瓷想了想，對著少年說：“晚..晚安，少爺。”
顧君霆俯身下來：“就只是這個嗎？”
蘇瓷不太明白。
“只是這個而已。”顧君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道：“你不是過來陪我睡的嗎？”
她微微睜大了眼眸，臉頰都紅了。
蘇瓷軟綿的小臉都在發燙，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了。
“難道不是嗎？”
顧君霆抓著她的那隻手微微收緊地說：“像小時候那樣，說好了。”
他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眼，出聲道：“跟小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蘇瓷看著人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她大概知道了，少爺現在是把她當做小時候看著的。
她現在是男孩子的蘇瓷，不是女孩子的蘇瓷。
蘇瓷點了點頭。
在跟人進去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又轉過身去。
少年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手抓了過來。
蘇瓷差點撞到人的懷裡。
少年彎腰，直視著她，淡淡道：“去哪？”
蘇瓷仰著小臉：“拿我的枕頭。”
她眨眨眼眸，以前每到這個日子的時候，她就會抱著枕頭，敲少爺的門。
少年會立刻給她開門。
顧君霆盯著她道：“不用了，我房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