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岑有些慶幸自己剛剛離得近沒有讓沐合生下殺手,他走上前去建議道:“不如先將人抬到祠堂的淨室去救治?”

正在檢查眼前人生命體徵的穆婉宜聞言抬頭道:“那便有勞了。”

此時的侯毅本就傷得不輕,如今又挨了一鞭子流了許多血,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若不是有皇甫容音的藥劑輔助,穆婉宜也是沒轍的。

眾人匆匆忙忙將侯毅抬到了祭壇外的淨室中,這裡是慕容岑平日裡小憩的地方,位置在祭壇最西面的圍牆下,門口因著有紫藤樹的遮擋,著地方倒是並不引人注意。

穆婉宜的醫藥箱此時並不在身邊,花琪洛匆匆交代身邊人白虎好他們之後便身形一閃向外行去。

“麻煩慕容公子派人準備些烈酒和熱水來。”穆婉宜說著便在皇甫容音的幫助下用隨身的金瘡藥簡單地為侯毅陣痛止血。

花清英一直跟在他們的身旁,見穆婉宜雙手染血用剪刀剪開侯毅衣襟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覺得她畢竟是個女子,雖說是個醫者,但這樣和陌生男子直接接觸也未免有些不妥。

“不如讓皇甫容音為這人診治吧,”花清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百里寒打斷,“花夫人先帶著無關人等出去吧,這裡有兩位醫者已經足夠。”

花清英驚訝地看向百里寒,像是在奇怪他為何會允許自己的妻子給一個基金赤果的男人治病。

不過百里寒的態度卻變得愈加強硬,他輕輕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拙荊行醫之時不喜歡有外人在場打擾,夫人請。”

穆婉宜一邊用熱毛巾擦拭傷口旁乾涸的血跡一邊補充道:“人多會真菌就會增多,傷口容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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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寒聞言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來,雖然他也不太明白這中間的原理,不過自家娘子說的準沒錯。

既然百里寒都不介意什麼,花清英自然也不會說什麼,畢竟穆婉宜並不是一個生活在閨閣之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小姐。

其實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花清英倒是覺得穆婉宜更像是百里寒的一個夥伴和謀士,而不是傳統意義上深居簡出的小妻子。

花清英對穆婉宜的欣賞也是與日俱增的,因為她作為花家的家主,本身就是頂著各方的壓力和責任的,這麼多年來他早衣襟習慣了像個男人一樣活著,但在見到穆婉宜之後她的許多觀念也悄悄發生了變化。

即便是站在百里寒的身邊,穆婉宜也依舊散發著自己的光彩,從不見半點卑微,她始終是她自己,從不因身份地位而自卑退讓。

花清英突然便有些羨慕穆婉宜,即使她自己並會不願意承認這一點。

“都去門口守著吧!”花清英說著率先走了出去。

百里寒看著忙著清理傷口根本沒空理他的兩個人,便走上前起去輕車熟路地為穆婉宜遞著刀具。

“他怎麼樣?能活下來嗎?”百里寒一邊說一邊接過穆婉宜手上沾滿血汙的布巾清洗起來,他實在是心疼穆婉宜那已經被燙得通紅的手。

穆婉宜趕忙提醒道:“王爺小心燙手。”

隨即一邊和皇甫容音雙管齊下為侯毅金針封穴止血一邊道:“內傷倒是不嚴重,但他被刺穿了琵琶骨,需要趕快醫治,否則輕則武功盡失,重則性命不保。”

穆婉宜說著,語氣有些沉重,這一次他麼算是實打實地栽了一跟頭,但她現在並沒有心思想這些,只希望眼前這個為他們賣命受苦的人能夠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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