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說完便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他,那精瘦的賬房起初還死扛著不肯說話,但漸漸的有疼痛感愈發的猛烈,他整個人都近乎嘶吼著道:“我說,給我解藥,我說!”

穆婉宜聞言看向皇甫容音,後者有些不情願地走上前去餵給了那精瘦賬房一粒解藥,“這只是暫時的解藥,半個時辰之後還會復發。”

那賬房吞下要藥丸緩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道:“我說,但你們要悄無聲息地將我送回去,此事今後必須保密。”

皇甫容音聽此不爽道:“你又什麼資格跟本座講條件?”

但穆婉宜卻和百里寒對視了一眼之後直截了當地道:“我們答應,但前提是你不能說謊,否則你要承受的可就不是今天的這點兒疼了。”

眼前的這個賬房顯然比隔壁的那個更能看得清局勢,他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理清當前的形式,並且在出於劣勢的時候還能爭取自己的最大利益,此人不容小覷。

但穆婉宜要確定的是,此人到底是敷衍他們還是真的為了自己的性命摒棄了忠心。

“這件事情你們也不能暴露,所以只要你們肯答應,秘密將我送回去,我便告訴你們家住的具體位置。”那賬房看著面前的穆婉宜,想要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些什麼端倪來?

但穆婉宜卻始終面色平靜,甚至並未仔細思考便答道:“既然你明白這件事情的走向,別浪費時間了。”

眼前的賬房毋庸置疑是一個識時務的聰明人,可是就是這樣的人才最狡猾,穆婉宜並不認為他會真的完全說實話,而是更有可能真假參半,好在他們還有另外一個人可以審問。

那賬房看上去有那麼一絲的掙扎,隨即沉聲道:“主子知道你們在盯著越家,他的計劃是防守故意露出破綻將你們引到水牢,再一舉拿下到時候,再直接將謀殺藏屍的罪名按到你們的頭上。”

他說完有些急切得補充的,“我都說了你們不能出爾反爾。”

穆婉宜見百里寒點了點頭,才再次開口道:“答應了你的自然會做到,只不過不是現在,還要麻煩先生在這裡委屈一段時間。”

那賬房感激地應下:“不委屈不委屈,只要姑娘能給我解藥,今後在下定當赴湯蹈火,為姑娘效力。”

皇甫容音冷哼了一聲,顯然覺得這種沒有挑戰的慫包很沒意思。

花琪洛便更不用說了,直接抬步走了出去,像是這種為了利益不顧氣節,背叛主子的人他向來最為不屑,雖然這些此時正是他們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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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秘牢每一間都是大理石堆砌的,封閉效果很好,除非大喊大叫彼此之間是聽不見聲音的,所以剛剛賬房蔡進說的話管家周挺深並沒有聽到,反而周挺深的連聲哀嚎蔡進卻聽的一清二楚。

穆婉宜隨著百里寒走出了牢房便轉頭輕聲問:“我也覺得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百里寒沉默了半晌,“最多有五分,這人妥協的太快,若是真的毫無氣節的人越鶴鑫這麼多年不可能視他為親信,他絕不是輕易賣主求榮的人最後卻,對你說那樣表忠心的話,定然是有意為之,削減我們的警惕。”

穆婉宜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大家都是老狐狸,那人表現的卻太過圓滑,這反而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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