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種情況顯然已經超乎了她所瞭解的醫學範圍,眼前的人既不能說活著又不能說死了更不是植物人。

她的存在讓穆婉宜覺得驚恐,但作為醫者,見到這樣的特例內心深處又激起興奮。

“如何?”皇甫容音眼中帶著期盼小心翼翼的問,像是怕他說出來的話語令他絕望。

“聞所未聞,敢問她是如何變成這樣的?”穆婉宜看著冰棺中的少女沉聲問。

這少女長得絕美,輪廓對比一般女子而言稍顯深邃。她雖未睜開眼,但眉宇之間靈氣逼人,那小巧的鼻樑透著嬌俏,精緻的輪廓仿如畫中仙子一般。

這樣的人卻靜靜躺在這裡,這不禁讓穆婉宜覺得是天妒紅顏。

皇甫容音像是想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整個人突然半跪在冰棺旁,面色哀慼,“她本是北嶽的聖女,居住在離神最近的地方,神殿的四周開滿嬌豔的格桑花。”

穆婉宜聽著開頭,便覺得又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悲劇。

果然皇甫容音接著道:“三十二年前我被仇家追殺逃到了北嶽一個盤踞在深山中的部落。她在一個雷雨之夜收留了我,可以正因這份善良引來了災禍。聖女是神的侍女,不能見人,更不能接觸男人,他們認為她已經被玷汙,只能以死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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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宜對此表示無語,不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古代倒也不稀奇。

皇甫容音說著,雙手緊緊握著拳看著冰棺中的少女,目色熱烈而帶著恨意,“那時我出世十年救人無數。可最終不但沒有福報就連我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

他的面色逐漸變得偏執而狠戾,“我遵循她的遺願並沒有報復那個部落的人。只是在他們的泉水中下了一種會讓人產生恐怖幻覺的毒,我要讓他們此生都無法擺脫傷害靈音的夢魘,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冰室裡一片寂靜,聽了這樣一個悲哀的故事,沒有人想要接話,也不敢貿然接話。

直到皇甫容音自己回過神來,他起身充滿希翼地看著穆婉宜,“你可有辦法救她?”

穆婉宜靜靜的看著他,半晌才如實道:“這種情況,還需仔細斟酌研究,她這個樣子,應是受了重傷吧。如果沒有猜錯,可是傷了肺腑?”

這女子尚有一絲脈搏,卻沒有呼吸,明顯是傷了肺腑,這樣的傷真的很棘手,而且她現在的狀況更是讓人難以判斷能否支撐一場大型的手術。

皇甫容音點了點頭,“他被弓弩舍穿了心肺,但她的心臟天生有疾,若不是靠著這靈藥支撐,我都不知道怎麼留住她才好?”

穆婉宜沉默,覺得皇甫容音的製藥之術確實高明,就算是在現代,也沒有人和科技能做到他的這種水平。

“你真的會開腸破肚縫活傷口?”皇甫容音再次不確定的問,像是要求證什麼?

雖然他說的通俗恐怖可些,但穆婉宜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但依舊眉頭輕皺,“但她這樣的情況近乎於沒有生氣,我不知道,他能否我沒,我沒有辦法判斷她能否堅持下來一場大的手術。

皇甫容音沉默了半晌,幽幽地抬眼看向穆婉宜,“既然如此,你先拿他們兩個練手吧。”

穆婉宜聞言心下一驚,趕忙看向百里寒二人,百里寒更是瞬間便想要閃到他的面前,卻“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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