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再次回禮,並柔聲道:“再珍貴的東西也要有人欣賞才能顯現它的價值,這把角弓在妾身的手裡簡直是暴遣天物,能夠得一良主也是它的造化。”

穆婉宜的話音剛落便聽人群裡傳來一聲冷哼,她抬眼看去,可不正是太子嘛。

“怎麼,太子殿下認為妾身說得不對?”穆婉宜說著,始終面帶微笑,但眼神卻始終冰冷。

楚王此時的境地便有些尷尬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得到,只得慌忙圓場,“宴會就要開始了,皇嬸請上座。”說著便要引領她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

百里崇見此簡直是忍無可忍,直接開口訓斥自己的二弟道:“不過是一把弓而已,也值得二弟如此自降身份?”

在百里煜再次尷尬的當口,穆婉宜冷笑一聲看向百里崇,“楚王在外多年,卻曉得敬重長輩,妾身很是為皇上高興,反倒是有些人,驕縱蠻橫不知所謂。”

說完便衝著百里煜微微一笑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一旁的百里笙見此趕忙起身讓座,“二皇兄請坐。”

幾番推辭之後,百里煜坐在了百里笙的位置,百里笙則又向後挪了一個座位。

太子始終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始終掛著冷笑,對百里煜和百里笙的厭惡更深了些,覺得這兩人不過是在透過巴結穆婉宜來巴結百里寒。

此時皇上和皇后進了門,眾人趕忙起身行禮,皇上瞥了一眼穆婉宜的座位,然後攜著皇后坐在了主位上。

“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多禮。”皇上說著,笑得很是和藹可親。

穆婉宜半低著頭,眼光一瞥卻發現百里煜緊咬牙關神色隱忍的樣子,頓時便覺得這孩子可能並沒有表面上那樣陽光耿直。

待眾人重新落座之後,穆婉宜率先起身發言道:“素聞荊楚富庶,卻也是蛇蟲鼠蟻無數的地方,楚王這些年將荊楚治理的這般和平安逸,是百姓之福啊!妾身真是為皇上皇后高興。”

皇后的臉上帶著有些僵硬的笑意,“靖王妃說的是,煜兒這些年在外面確實是辛苦了,此次你父王召你回來,便也是想要彌補你這些年的缺失。”

“兒臣雖然在外多年,但父皇母後的諄諄教誨始終不敢忘懷。”百里煜說著,面色平靜,語調高昂。

但穆婉宜的注意力卻一直在他的手上,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是雙拳緊握的,甚至整個人都有些顫抖,就好像正在極力地隱忍著什麼。

這倒是讓穆婉宜覺得有些奇怪了,怎麼好像楚王對皇上皇后有很大的意見一樣?

皇后在聽了百里煜的話之後便訕笑了兩聲,隨即像是隨口問道:“跟隨你的奶孃伺候的可好?”

穆婉宜明顯地感覺出百里煜在聽到奶孃這兩個字的時候肩膀輕微地一顫。

緊接著便聽百里煜道:“奶孃前些日子不幸被眼鏡蛇咬了一口,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兒臣知道她想念家鄉的山水,便將她的骨灰灑進了湘江,這樣她便能隨著流水會鄉看看了,奶孃這些年跟著我實在是辛苦。”

百里煜說著,低著頭很是傷懷的樣子,但穆婉宜將他的話這整理了一下之後得出來一個結論,這位奶孃怎麼好像是被他挫骨揚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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