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嘶吼完，整個人都魔怔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蘇綿，然後一點點移動，在人群繞了一圈。
原本還在叫罵的人群被他這麼一瞪，心裡有些發毛。
關天冷笑，對著蘇綿：“你敢發誓嗎？我兒子前天中午從家裡就離開了，他說他要來找你，你敢說你沒見過他？你沒見過他，我好好的兒子為什麼會死？蘇綿，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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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見過他。”蘇綿面無表情的：“你兒子來甜水鄉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他根本不熟，他什麼情況，我怎麼知道？”
關雲霄的死是蘇綿意料之外的，太突然了。
只是震驚過後，蘇綿又異常的平靜。
“他來就是找你的！你一定見過他！”關天喊了一聲。
他聲音尖銳，聽到人耳朵裡都刺耳，一雙充血的眼睛盯著蘇綿，像是餓狼，咬住了就不撒口。
“我沒有見過他。前天早上，我同學來找我，到晚上六點左右我送她們離開，我們四個人一直在一起，玩了什麼，什麼時候玩的，她們可以給我作證，如果你不相信，也可以讓警察帶我們回去做筆錄，挨個審問，後來，送走她們，從小路繞到大路上，不過五六分鍾左右。
回來的路上我又遇見了劉大娘，她順路給我送到了家裡我就再沒出去過，對嗎，劉大娘？”
被問到的劉大娘也在人群裡，聽見蘇綿的話，點頭，“是，我看見蘇綿了，跟著她一起回來的。”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是她也看見了，蘇綿脖子上的青紫，雖然現在沒了，但前天晚上，就算蘇綿有意掩蓋，她也看的仔仔細細。
但她不會說。
因為關雲霄當年，就給她兒子按到地上，哄著他兒子說，那罐子裡的尿是飲料。
她兒子就喝下去了。
關雲霄帶著一群孩子笑話她兒子，她原本應該頂天立地的兒子，就因為這一件事情，一米八的大小夥子，現在都不愛出門，也不敢看人！
沒別的原因，他沒底氣。
在同齡人那，低人一等。
關雲霄死了，然後呢？他不該死嗎？！
劉大娘只知道，在這樣的世道裡，沒人能給她和她兒子一個公道。
那關雲霄的公道，他配有嗎？
黎明前的黑夜，漫長而無盡。
關雲霄有今天，是他的報應。
蘇綿給頭髮別到耳後，她繼續：“至於昨天，我起床就和同學去縣城了，中午回家，再就沒出去過，這點，蘇家的人也能給我作證，咱們一樣可以錄口供。”
就按照關雲霄身上的皮膚的腫爛程度，他必然不是今天出的事。
蘇綿的話和時間線，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
很完美。
但就是太完美了，關天才不能相信，他兒子的死，蘇綿沒有參與！
“臭丫頭，你別以為這麼說，我就當做你無辜！你得給我兒子償命！償命！”關天氣的腦子嗡嗡響，就直衝上去。
馮奕辰和蘇明賢攔著，關天像是被激怒的獅子，他周圍的幾個男人也一起跟著往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