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院子裡，燈火通明。
馮家的保姆和周家的保姆都在廚房做飯。
老爺子出去遛狗了，周雪薇聽周雪真說，她爸最近認識了個山亭一號街的大人物，和人家約好一起散步。
處的好的話，對周長青以後的發展也大有益處。
屋子裡，周長青和馮才穆坐在一起談工作上的事情，倆人才學相當，能聊到一起，蘇洵望一貫聽不懂他們的意思，周雪真難得有心，讓蘇洵望去院子裡坐著透透氣。
周雪薇來了，當然是要先去看老太太。
周老太太最近的身體狀況也不見好，每天都病懨懨的，得吃中藥，屋子裡的味道挺重的。
蘇蕙嫌刺鼻，不太舒服，跟在周雪薇後面。
周雪薇最先叫人：“媽。”
周老太太抬頭看了眼這個大閨女，不太認真的打量，等了會兒，才問：“綿綿呢？我不是讓你把綿綿也帶來？”
周雪薇抿唇，“綿綿在學校，沒收拾好東西，時間來不及。”
蘇綿不主動來，讓她當媽的委身去找，去看閨女的臉色，這說不過去。
“我和你說的事情，你有沒有放到心裡？”周老太太臉色更差了，顯然是動了怒氣：“我和你說過多少次，蘇蕙是你生的，蘇綿就是外面撿來的？你沒本事生她出來遭什麼罪？！”
“……我放到心裡了，媽您別生氣。別為了蘇綿氣壞了身子。”
周雪薇挺孝順的，尤其是老太太最近身體太差了，聽她妹妹說，總起夜，有虛汗，還咳嗽。
給她媽惹生氣了，她心裡也難受：“我去找綿綿了，媽，你放心吧，她就是小孩子脾氣，過幾天，鬧夠了，就知道誰對她是真心。
洵望現在也有本事了，在外面找了個好工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個一年半載我們就能搬到縣城陪您了。到時候條件好了，再給綿綿接回來，也省的您總說孩子跟我們是吃苦。”
周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孩子吃不吃苦，是她自己生到了這個家庭，沒辦法的事情，要是你們做父母的都不心疼孩子，還有誰能心疼孩子？”
周雪薇點頭：“我曉得，媽。”
蘇蕙一直站在後頭，也不說話。
低著頭，看不太清表情。
周老太太想了想，這才笑：“蕙蕙啊，姥也好久沒看見你了，怎麼樣，最近身體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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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姥姥。”蘇蕙笑，往前走了兩步，去拉周老太太的手。
“挺好就好呢，姥聽你舅舅說，你在學校的成績有很大的進步，姥高興的連飯都多吃了一碗。”
身邊，周雪薇率先笑：“蕙蕙的成績從小就好，是隨了您。我上學期給蕙蕙開家長會的時候，人老師就說，咱家蕙蕙要能保持住這個成績，很可能考到京城那邊的學校！”
周老太太又跟兩個人說了會兒話，有點累了，臨歇息前，給事先準備好的錢拿出來，給了蘇蕙一份，還給周雪薇手上塞了一份：“孩子都在甜水鄉，我做姥姥的照顧不上，這錢你收著，留著給綿綿當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