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考生多數都是被那些追殺者攆著屁股進安全區的,哪怕沒跟追殺者交手,也看出了那些人是凡級三品。

在他們想來,就算張瑧戰力評測真的得了479分,那也不過是三品初階,不太可能是那些追殺者的對手。

所以,聽小圓臉說張瑧至少打敗了兩個追殺者,其他考生和馬俊才一樣,是不怎麼相信的。

可那五枚被張瑧攥在手中的石牌卻告訴他們,張瑧在這次考核中的戰績要比小圓臉說得更好!

張瑧拿著石牌走近其他考生,道:“看清楚了,這些石牌都是貨真價實的。現在,該沒人跟我爭這個指揮者的位置了吧?”

說到最後,張瑧走到了馬俊才面前,直看著他。

馬俊才低下了頭,沉聲道:“我服從你的指揮,抓緊時間吧。”

見馬俊才低頭後沒人再出來攪局,張瑧就當仁不讓地指揮起近二十名考生來。

他先預定下留10分鐘圍殺暴熊,然後就讓十名考生用直刀、大劍、長槍一類的兵器在鐵籠前面挖坑,讓剩餘考生去蒐集石頭,堆放在三個投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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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沒閒著,和十名考生一起挖坑。

考生們在山腳下忙著,監考們則在山頂上邊看邊嗑著瓜子,額,不對,是邊看邊談論著。

“這個張瑧就是那個武考戰力評測全國第11名?他怎麼拿到五枚石牌?”封倫奇怪地問道。

其餘幾名監考官相互看了看,最後都看向一旁前來彙報的一二十名監察者。

這些監察者全都是由六大武院學生中的高品武者擔任,足有一百人,因為山頂面積不大,所以就讓跟隨成功進入安全區的考生的監察者先上來彙報。

見監考官們都看過來,江為立馬從人群中走出,拿出巴掌大的筆記本,道:“我是負責跟隨張瑧的監察者,他的石牌一枚從異獸腹中得到,另外四枚都是從追殺者手中奪得的。”

褚弘毅聽了覺得奇怪,便問:“他不過是三品初階,還氣血虛浮,能一連打敗四名追殺者?”

江為解釋道:“報告監考官,張瑧只打敗了三名追殺者,因為最後一位追殺者剛奪去了一名考生的石牌,所以張瑧就得到了五枚石牌。”

“就算是三名追殺者,也不是他能連續擊敗的吧?”

聽褚弘毅追問,江為稍稍猶豫,但還是道:“他並不是正面擊敗三名追殺者——他在抵達目標異獸地點後,在對付異獸之前,就藉著談話的機會偷襲了旁邊的追殺者,取得了一枚石牌。

至於他解決第二名、第三名追殺者的方法也都類似,用了些小手段···”

“報告監考官!”同在近二十名監察者中的簡橫忽然打斷了江為的話語,走出來道:“我覺得江為對張瑧有所偏袒,我是與張瑧解決的第二名追殺者一起的監察者,具體過程應該由我來彙報!”

褚弘毅點頭,道:“那就由你說。”

江為微微皺眉,但並沒有吭聲。

簡橫大聲道:“張瑧對付追殺者時不僅小手段多,而且卑鄙無恥···”

“咳咳。”屈北辰忽然咳嗽兩聲,打斷了簡橫的話,道:“這位同學請注意自己的言辭,不要把個人情緒帶入彙報中。”

簡橫看向褚弘毅。

褚弘毅則瞥了屈北辰一眼,然後沉聲道:“是不該帶個人情緒,簡橫,你繼續說吧。”

簡橫冷著臉,道:“當時張瑧先欺騙我檢查的考生,說要幫助她,結果卻把她絆倒。緊追在後面的追殺者被他這一舉動分散了注意力,這才被他偷襲成功,奪取了石牌。”

褚弘毅聽完微微點頭,沒有評論什麼,而是道:“他怎麼對付第三個追殺者的?相關監察者呢?”

“應該還在山下。”有監考老師道。

“弄清楚是誰,叫他立即上來彙報。”

待去叫人的監考老師離開,封倫笑道:“這個張瑧還挺有意思。”

聽封倫這麼說,光頭惠仁武立馬懟道:“全靠歪門邪道得分,有意思個屁!”

封倫道:“你這話就不對了,他又沒有犯規,怎麼能說是歪門邪道呢?”

“怎麼沒犯規?第一道考題沒解決,就偷襲了追殺者,這事按我們要求來的嗎?不是!”惠仁武嗓門兒很大,就算沒故意大聲說,聲音也隱約傳到了下面。

厲東來緊了緊身上的皮質斗篷,出聲道:“你們兩個,注意影響。”

惠仁武這次卻是不依不撓,問道:“厲東來,你說這張瑧是不是犯規了?”

厲東來稍稍沉默,然後道:“我們設計考核環節時,是想讓考生解決了異獸再逃避追殺者。主要在於考較考生能否安全到達安全區,對考生解決追殺者這一方向的細節確實考慮不周到。

所以,張瑧只能說是鑽了考核規則的漏洞,不能說是犯規。而且,他既然能先後用類似的手段解決三名追殺者,就說明他是有本事的。”

六大監考官中,厲東來算是主考官,所以聽他這麼說,惠仁武就算不爽,也只能冷哼一聲,結束這個話題。

這時,負責監察高大考生的貌美青年被叫了過來。

他他客觀地敘述了張瑧解決第三名追殺者的經過,沒有新增任何個人觀點。

聽他說完,褚弘毅緊皺著眉頭道:“張瑧對付那些追殺者的手段好不好我們且不去議論,但這些從2024級學生中選出的追殺者未免都太過輕忽大意了。依我看,等開學後各武院的大二學生都得加倍磨鍊。”

秋嵐跟著點頭,道:“2024級的學生確實不太行,得多磨鍊。”

封倫、惠仁武、屈北辰以及後面十二名監考老師雖然沒說話,但看神情顯然都是這麼想的。

注意到這些,江為、簡橫等六大武院的2022級學生不禁暗自為學弟們默哀。

接著,監考官們又向先上山頂來彙報的一二十名監察者瞭解其他達到安全區的考生的情況。

很快,時間到了考核時限的最後10分鐘。

張瑧看了看,雖然覺得蒐集的石頭不夠多,挖在籠門前的坑也不夠大不夠深,但還是叫停了。

將考生們分配到三個投擲點,張瑧提聲道:“等會兒都注意了,在暴熊出籠後落入坑中的瞬間就扔石頭,每個投擲點都分成兩撥,儘量砸得暴熊不能從坑中出來。

如果暴熊爬出了土坑,我們就只能用手中兵刃去對付它了。但我們也不能一擁而上,最好是三部分人輪番攻擊。

它如果追一撥人,令兩撥人一定要及時將它的仇恨拉回來,只要配合的好,殺掉這暴熊完全不是問題!”

張瑧也沒想得到這些考生的回應,說完就走到鐵籠一側,用手中厚背直刀慢慢撥開籠門上的鐵栓。

“吼!”

暴熊原本就焦躁不安地在鐵籠中走著圈,等看見張瑧撥動鐵籠門栓,立馬大吼著用兩隻前掌猛烈地拍打籠門。

恰這時門栓被張瑧撥過去,籠門立馬被暴熊拍得向一側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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