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
放下滑鼠，張瑧感嘆著抓了抓頭髮。
透過瀏覽網上“殺豬”相關的帖子、影片乃至廣告，張瑧瞭解到，現在殺豬大多是送到養豬場集體屠宰，再集體檢疫，然後投放市場。
以往那種人工殺豬的屠夫倒不是沒了，在農村還有一些，很不好找。
“下午去菜市場殺雞試試，如果不行就想辦法···不對，我可以直接去屠宰場買豬殺啊！”
一道亮光從腦海裡閃過，張瑧忍不住直拍腦門。
他先前居然會為殺豬的問題煩惱，簡直太呆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上午十一點了，而張珂仍在房裡閉關創作，張瑧便直接出了門。
下樓跨上電驢，用手機搜了下弦城附近的屠宰場位置，張瑧便向南城區與農村交界的一處定點屠宰廠趕去。
十來分鐘後，張瑧便出現在一家規模不大的屠宰場外。
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用手機查了下當前的生豬價格以及豬肉價格，以防被宰得太厲害。
查完相關資訊，心裡有譜後，張瑧才走進屠宰場，一股血腥味以及其他怪味立馬鑽進了張瑧鼻子。
“有什麼事？”一個原本就站在院中的男子迎上張瑧問道。
“談生意。”張瑧直接道。
“批豬肉？”男子用不確定的語氣問。
張瑧現在是高中生模樣，但說話時的神態、語氣卻很像成年人，這讓男子難以確定張瑧是學生還是已步入社會的年輕人。
張瑧道：“我想在你們這兒買豬殺，然後再把豬肉賣給你們。”
男子聽完愣了下，隨即皺眉，不悅地道：“你腦子有毛病吧？”
“別誤會。”張瑧不急不躁地解釋，“我是準備報名參加武院考試的學生，找你們談這門生意是因為聽說殺豬能鍛鍊膽量，甚至能練出殺氣。”
男子聽了解釋，臉上不悅之色化去，問道：“你從哪兒聽說的？不知道現在殺豬都用機器設備嗎？”
“知道，所以我才沒去養豬場，而是來到你們屠宰場。”
男子似乎有些懷疑張瑧的誠意，重新打量了下張瑧，才問道：“你準備買多少頭豬啊？”
張瑧道：“得看情況，也許四五頭，也許幾十頭。”
聽完，男子摸了摸下巴，道：“這事我做不了主，你跟老闆娘談吧。”
接著，在男子的引領下，張瑧來到屠宰場內的一座小院裡，見到了老闆娘。
讓張瑧意外的是，老闆娘並不老，而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但體型卻和張瑧想象的相差不遠，絕對的重量級人物。
見到老闆娘後，張瑧和男子都沒說話，因為老闆娘正在打手遊。
因為天空之門的出現，武道復興，所以藍星現在流行的遊戲相當部分都是比較硬核的格鬥類遊戲。
這類遊戲打鬥時往往更加緊張、激烈，不容絲毫分心，但每一局的時間也很短。
這不，張瑧和男子只等了一分鐘，老闆娘就啪的一聲將手機拍桌子上了。
“有啥事？”
“這小子想買豬殺···要不你自己說？”男子說了半句，看向張瑧。
張瑧點頭，然後不疾不徐地說明了來意。
聽張瑧說完，老闆娘也皺起了眉，問道：“你準備怎麼個殺法啊？是把豬固定了給你殺，還是放開了給你殺？”
張瑧想了想道：“先固定著讓我試試吧，不行再放出來。”
首先，張瑧不知道圈養豬在被固定後是否會憎惡、仇恨他.
其次，他不知道這種憎惡、仇恨是不是需要達到一定標準，才能讓他使用黃點轉化為經驗怪。
所以，得經過試驗才行。
老闆娘應該是個很乾脆的人，聽了直接道：“固定給你殺，一頭豬一百塊；要是放開了給你殺，我們後續處理會更麻煩，一頭豬就得兩百塊。一口價，不行拉倒。”
張瑧覺得老闆娘報價有點高，但並不算黑，於是點頭道：“行，你們快點安排，先讓我殺一頭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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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這事兒交給你了。”說完，老闆娘重新拿起手機。
被稱作三哥的男子點點頭，便示意張瑧跟他走。
張瑧跟著三哥來到安置屠宰裝置的車間，發現這裡並沒有開工。
三哥解釋道：“我們是個小屠宰場，大多數豬肉都是供給本地，為了保證豬肉新鮮一般都是晚上開工。大奎，去洗一頭豬，準備上機器。”
最後一句話，三哥是衝車間另一邊門外喊出來的。
“好咧。”那邊有個青年應了聲。
不一會兒，一個長相憨厚的青年就趕了一頭沖洗乾淨了的白條豬過來。
三哥將一個鐵籠子放在窄道上，白條豬就在青年的驅趕下哼哼唧唧地進了鐵籠。
三哥一隻腳踩著鐵籠，看向張瑧，道：“正常情況下，我們是將豬送到這機器上，利用高壓電打擊豬頭，一下就把豬給弄死了。現在是你要殺豬，那就只能用這個了。”
說完，三哥將一把頭部很尖銳的殺豬刀遞給張瑧。
色澤黝黑、手感油膩而冰冷的殺豬刀入手頗沉，不過以張瑧現在的力量，拿著倒是很順手。
走到鐵籠前，張瑧先拿著殺豬刀在豬面前晃了晃，又踢了鐵籠一下，並在心裡念想把這頭豬變成經驗怪。
可系統介面並沒有給出任何提示信息。
張瑧有些無語。
他沒想到，這豬都要被殺了，竟然沒有對拿刀在它面前晃的人產生足夠的憎惡和仇恨。
他知道，野豬很有攻擊性，放養豬也偶有攻擊其他動物乃至人的例子，圈養豬一般比較溫順，哪怕是被趕向屠宰間。
但是，他沒想到圈養豬竟然溫順到了將要被殺仍無明顯憤怒的地步。
“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三哥在一旁帶著笑意問，然後指向豬的脖子，道：“它的身體已經被卡死了，你只要對著這裡來一刀，再等血放完，它就死了。”
張瑧聽了心想：這豬都沒被轉變為經驗怪，一刀殺了有什麼用？
不過倒是可以借機會刺激下這頭豬。
“我試試看吧。”
這麼說了句，張瑧便緊握殺豬刀，微微躬身，一刀朝豬頸部刺去！
“昂—”
豬發出了被殺時應有的叫聲。
可張瑧這一刀並沒有破開豬的頸部動脈，而是靠後了些。
豬在大叫聲中不停的掙扎，中刀處也流了不少血，但顯然還不到能讓豬斃命的程度。
“小子，手抖了吧？趕緊再來一刀。”三哥踩穩了鐵籠，搖著頭笑道。
張瑧皺起眉頭——這頭豬竟然還不能被轉為經驗怪。
究竟怎麼回事？
難道是受到的刺激不夠？
想到這裡，張瑧咬了咬牙，又一刀刺向籠中。
在他有意控制下，這一刀比剛才更偏。
“昂！——”
豬的慘叫聲更刺耳了，掙扎得也更猛烈。
三哥看得直拍腦門，然後道：“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行我們就費些力，幫你把豬徹底綁結實了。不然再讓你來幾刀，這頭豬沒被你殺死，反而要被你嚇死了！”
張瑧此時仍不能將豬轉化為經驗怪，原本正焦急找不到原因，一聽三哥這話，頓時想明白了——
這頭豬確實被他刺激到了，但產生的卻是另外一種情緒——畏懼、害怕！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