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劇情較少,涉及的資料比較多,所以就免費給大家看了。是不是很良心捏?)

當時是南韓騰飛的時期。

工業飛快崛起,經濟也突飛勐進,在整個亞洲都名列前茅。

但與此同時,南韓的貧富差距也非常大,有錢人住進高檔奢華的小區,沒錢的人只能在山頭搭棚屋,繁華的街頭也全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馬上舉辦奧運會了,街上還全都是流浪漢,這怎麼行?於是為了維護南韓的臉面,官方出了一個絕妙的歪點子,開始興起城市淨化運動,其中就包括建立兄弟之家福利院,來收容無家可歸之人。

最初這些收容機構都是由國家出資的,但後來摻雜了很多私人企業。他們會集中收留街頭流浪漢,為他們提供食宿,並安排他們工作,等他們獲得生存能力後,再讓他們放歸社會。

可一旦私人企業摻和到這種事裡,逐利的本性就會暴露。說是福利院收容,實際卻是手段殘忍的管制。

當時街頭上經常可以看到手持鐵棍的打手,把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逼到角落,只要對方不答應去福利院,他們就恐嚇流浪漢或者直接手起棍落,直到把人打的沒有反抗能力了,再把他扔上車丟到福利院裡。而那輛卡車上,塞滿了被迫屈服的人。

在行動的前兩年,福利院強制收入的的確是那些沒有工作露宿街頭的人,但漸漸地,福利院發現流浪漢不夠了。

當這一切與利益掛鉤後,人的慾望就會被無限放大,他們再也不能停下罪惡的腳步。

既然沒有流浪漢,那他們就製造流浪漢,獨自走在街上的女人、小孩、殘疾人都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有些人只是因為衣服寒酸,或者喝醉了酒獨自走在街頭,都可能被迫成為流浪漢,被強行帶走。

這很快就引起了普通市民的恐懼,但就算他們報警也沒什麼用,因為將人帶去福利院的主力就是南韓的警察。

當時官方設定了獎勵政策,每帶回一名流浪漢,警方就能收穫了一份獎金。

在當時的南韓,不管你是誰,只要單獨走到街上,就可能遭到綁架,而綁架你的人還是警察。

被關進福利院的人住在牢房一樣的小屋子裡,每天像奴隸一樣,不管是孩子還是老人,從早到晚做苦力超過10小時,卻拿不到一分錢。就連吃喝拉撒都有嚴格的時間規定,簡直是南韓版的奧斯維辛集中性。

衣服鞋子不合尺寸只是小事,在這裡,衛生紙和肥皂這樣生活用品非常短缺,就連乾淨的衣服都是奢望。任何人膽敢反抗或質疑,都會被看守者用鐵棍毒打一頓。十三歲的小男孩被誣陷是小偷,被連續三天遭受毆打和侵犯,甚至還被打火機灼燒下身。

女人和清秀的男孩更是被守衛摧殘和侵犯,這些魔鬼甚至毫不避諱,每到夜晚就拿著手電筒挑選滿意的獵物,然後在幾十人的房間裡侵犯他們。從這一點來說,他們連真正的監獄囚犯都不如。

他們吃的飯菜沒有做熟甚至是餿的,大冬天穿的棉衣是漏風有爛洞的,還要冒著寒風酷雪去幹苦力。

更可怕的是,很多被強行帶進福利院的孩子,後來都神秘的失蹤了。他們大多是以領養之名,被賣去了海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有些女性遭到侵犯後,懷上了孩子,其中一部分會被強行墮胎,就算硬撐著將孩子生下來,母親連抱抱孩子的機會都沒有,便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抱走,最後被告知孩子被人領養了。

後來統計,兄弟之家福利院光靠拐賣兒童,每年獲利就高達2000萬美元。

有些人因為不堪忍受高強度的苦力工作,以及無休止的虐待折磨,帶著絕望死去。而剩下的遺體則會被暗中賣到醫院或醫學院做解剖使用,再也找不回來。

福利院不但可以販賣人口,還可以領取政府的資助金,最高時能拿到500萬美元。但這其中用在流浪漢身上的部分,非常少。諷刺的是,兄弟之家居然因為行善受到表揚,總統還多次與院長親切問候和握手。

據統計,被關在這裡的人足足有一萬六千人。而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十二年!

而看完這些溫蒂,整個人心態徹底崩潰了。

她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她也知道這個世界是存在黑暗面的。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這些黑暗面居然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甚至近到就在一個國家,就在一個城市,就在自己身邊。僅僅是二十年多前的事情。

這件事被南韓捂的很嚴,甚至絕大多數人只知道財閥教派什麼的,並不知道還有這件事。

那王太卡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呢?

最終揭露這一樁桉件的人是檢察官金永元,在他出手逮捕了福利院罪魁禍首之後,無數高級官員、國會議員、甚至青瓦秘書處都接連打來電話,目的只有一個,讓他放人,甚至威脅如果不放人,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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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永元承受了巨大壓力,好在當時時任釜山地方律師協會人權委員的文律師,和他站在了統一戰線,最終經過艱難的破桉,總算把一切定罪。

即使是這樣,但法院仍然把主犯樸仁根的關鍵罪行都被判無罪,只因挪用公款等罪名,被判處兩年監禁,他出獄後繼續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至今都還活的好好的。

曾經那位支援金永元檢察官的文律師,如今已經進入了政壇。他就是李承龍所追隨的那位文先生。

王太卡因為李承龍的關係,所以也瞭解了一下那位文先生,確實是一個有夢想有實力有手段的人,難怪李承龍這麼堅定的站在他那邊。

雖然敬佩其為人,但是王太卡並沒有打算站隊。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地方已經爛了,從根就爛了。這根本不是一兩個有夢想的人,就可以改變的。

王太卡這麼想著,而車後座的溫蒂此時已經道心崩潰了。

從小在加拿大長大,又在美國讀書的她,哪裡知道這些事情啊?本來就因為節食搞的不太聰明,現在直接哭出聲了。

“怎麼還有這種事啊......”溫蒂倒不是害怕,而是覺得無法接受。這個社會的惡毒遠超她的承受能力,就像是剛剛離開幼兒園的小孩,遇見了一個人販子,真的是全方位的思維崩塌。

裴白菜是知道這些事的,但是這種事肯定不能當成組合內的談資。此時只好抱著溫蒂,一邊安慰,一邊對王太卡說道:“你跟她說這些幹嘛啊。”

王太卡也沒想到溫蒂居然直接哭了,只能說她的心思確實單純了一些。思來想去,只好安慰道:“好了,我以後給你介紹一個天朝男朋友。”

裴白菜都無語了:“你可真會安慰人啊,韭菜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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