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武要塞,暗刃監獄。

李航猛灌下一口酒,看著鎖在木樁上的血殺盟刺客,他連抽三鞭,鞭鞭入骨。

“桀桀,快殺了我!反正你們將軍早晚得死,我算是名留青史了,桀桀!”那刺客已經甦醒,對著暗刃的成員戲謔道。

此刻,寬敞溫暖的房間內,藥氣氤氳,周興處在陣法中央,表情痛苦。溫遠神色凝重,此刻已經是修復血脈最為關鍵的時刻。只要周興撐過了,那麼就能徹底獲得新生。“血脈凝練!”溫遠左手點周興胸膛,右手五指捏訣,被他以骨血訣召喚來的血靈,細如絲線般湧入周興的眉心。溫遠輕鬆了一口氣,只要周興徹底吸收完所有的血靈,此次治療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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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旳、在院子裡焦急得四處轉悠,往日輕佻的林秋霏也沉默了,要不是古墓若白攔著,霓扶和泰忠帶著兩個軍團就要去北都找血殺盟償命,蘇雨綺和伊萱在湖心亭對弈,蘇雨綺拿子的手微微顫抖。

“諸位。”溫遠推開了房門,院內的眾人皆望著他,“周興的傷……”

“怎麼樣!怎麼樣!”牛陽按著溫遠的肩膀焦急道。

“牛陽!放開手!對溫導師尊重點!”古墓若白呵斥道。

“咳咳,周將軍受傷實在太重!我現在只能勉強護住他的血脈,但是需要用古獸之血才能讓他恢復到傷前的狀態。”溫遠說道。

“古獸之血!我去拿!”牛陽焦急道。

“牛陽,你還嫌害周興不夠麼!讓你當侍衛官,你卻一天天就跪在墳前神神叨叨!”霓扶大怒道。

“霓扶!你也少說兩句,死得又不是你母親。”林秋霏說道。

“死魚頭!你說你馬呢?”霓扶直接爆了粗口。

“你們兩個給老孃閉嘴。”蘇雨綺也怒了,“周興還在裡面躺著,你們倆還在者拌嘴!”

“卓旳!把這倆人拎走,各打五十軍棍!”古墓若白下令道。

“是!軍師!”卓旳抱拳道。

“不用!我自己去領!”霓扶大步離開院子。

興武要塞,西將閣。

“慕瑤,我想出去走走。”劉英寒對著攔在門口的抱琴少女道。

“將軍!軍師說你最近不要出去了,你身體還未恢復,軍師吩咐,將軍要是不願在家裡呆著就上練武場去轉轉,跟士兵們一起修煉武學。”謝慕瑤堅決地說道。

“我知道,我上前院練武場。”穿過長廊,來到練武場,遠遠地就要聽見裡面有兵士呼喊之聲,還有一些金鐵交鋒之聲,劉英寒看見一個個新人士兵,在練武場揮舞著拳頭,有的拿兵器在比劃,施展各種武技。

“慕瑤,聽說你是黑巖城城謝家的小姐,怎麼在戲苑裡行藝。”劉英寒輕撫未名刀,微笑著說道。

“慕瑤不喜歡那個家,他們整天打打殺殺,慕瑤只想好好學藝然後……然後成為名伶。”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沒事,別緊張,”劉英寒收起未名刀,有些淡淡的憂傷,“我也被家族遺棄了。”

“為什麼啊?將軍你可是年少成名威震三軍。”慕瑤不解道。

“呵呵,我在為我家族的仇人效力。”劉英寒無奈道。

“為什麼啊,你是想報仇麼?”慕瑤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你們在小聲說啥呢?”劉英婕一把抱住劉英寒,“哥哥,軍師讓你過去。”

“好!”

“將軍!”謝慕瑤,“慕瑤的琴什麼時候修好啊……”

“嘿,放心吧,工匠們會幫你修的,修不好我找人給你重新做一個。”

“可是……”劉英寒已經跑遠了。

北都,三箭閣。

蕭醐剛剛練完弩箭,渾身大汗淋漓,正要去球浴樓尋樂子,三個黑影突然從他背後襲來。劍影斜刺而出,靈力湧動,化成一抹黑色疾風,刺向他的後頸。

叮!一聲清鳴,響徹長街,蕭鶘身後一尊岩石僕從

手中巨劍撞上了孫福慶的劍尖,兩相碰撞之下,孫福慶的身形頓在了半空之中。

“百影拳!”蕭鶘大喝一聲,跳到半空重拳出擊。

如同戰鼓雷動般渾厚聲響不停爆開,蕭鶘百拳連擊,以攻代守,每一拳都神乎其技般的擊中孫福慶那不停顫抖的黑色靈劍,那些靈力凝聚而成的黑風,還沒從黑色靈劍上綻放,就已經潰散。

“秘術,岩石僕從!”蕭鶘站在原地,身軀四周掀起猛烈的沙塵。一道劍光衝掠而出,帶著厚重的金輝,狠狠地撞在黑色靈劍之上。鏗!金鐵交鳴之音響起,孫福慶自覺不敵,抽身後退。

在蕭鶘一招轟退孫福慶的瞬間,劉名揚手戴鍍金指虎,自蕭鶘後方掠來並悄然出現在蕭鶘身後,一拳狠狠朝其脊背上錘去。孫福慶手持黑色靈劍,再度自蕭鶘右側而來,右手一旋,長劍化風高速旋轉刺向蕭鶘的腹部。郝忠林手提森精鐵朴刀,朴刀橫斬而出,重重落在蕭鶘胸前。

錚!錚!錚!當三件靈器轟向蕭鶘身上後,竟連續響起三道金鐵交鳴之音。

巨劍僕從架住孫福慶,舉盾僕從抵住劉名揚,郝忠林。

“什麼?你的僕從怎能強到這種地步?”劉名揚瞳孔緊縮成針,不由得驚呼出聲。他的鍍金指虎,乃是半步地階靈器,縱然是半步大武師也不敢硬抗。但錘擊在蕭鶘的岩石僕從上面,竟僅僅只是留下少許的白印,連砂石都沒破開。蕭鶘神色冰冷,右手五指張開,一把抓住了郝忠林的右臂,猛地一拉,他腳步踉蹌,跌倒在蕭鶘的身前,蕭鶘順勢一腳踏出,踩住對方的面部,腳底忽地噴發出無盡的砂石,瞬間向郝忠林灌去。

“啊!啊!啊!”郝忠林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血肉、軀幹瞬間被填滿了砂石,當蕭鶘鬆開腳後,郝忠林已經不再動彈,化作了一具膨脹的屍體。

孫福慶邁出風旋步,一步踏出,出現在蕭鶘的身前,一式暗影刺劍玄奧莫測,點向他的心口,僕從巨劍劈下和孫福慶狠狠撞在一起,孫福慶抵擋不住直接倒飛出去。而僕從依舊氣定神閒,完好無損。僕從雖然只是玄階中品靈兵,但由於秘術太過強大,在其內封鎖了兩個極其強大的器靈。

“碎心掌!”蕭鶘一掌拍出,直接震碎了對方的心臟,被

一掌震殺孫福慶後,蕭鶘左手成爪,一把捏住了劉名揚的脖頸。

“混賬!放開我!”劉名揚大驚失色,刀口靈元噴發,瘋狂地轟在蕭鶘的身上。可惜的是,劉名揚的這些攻勢根本無用,全數被舉盾僕從擋下。

“誰讓你來殺我的?”蕭鶘質問道。

“你在血殺盟值幾個錢,你自己心裡沒數麼?”

“血殺盟連我們蕭家的單子都敢掛?你們也是敢接。”蕭鶘一手捏斷了對方的脖子。

北都城另一邊,一場天驕之戰即將開始。

“蕭採瑛,我會以最強的一擊,將你徹底轟殺!你不會有任何掙扎的機會!”完顏極虹右腳向前一踏,她胸口處的古族雙系血脈,徹底被激發。只見,她的右半身凝聚起獸骨甲冑,左半身湧動著至暗的黑色魔氣。此刻,兩種強悍霸道的能量,竟在完顏極虹身上融合的那般天衣無縫。

“受死吧!”古族血脈激發的瞬間,完顏極虹則是動了。只見她玉足輕點,如一道離弦之箭,朝著蕭採瑛激射而出。

“這是我完顏家祖傳靈器亂世之槊,讓你見識一下它的威力!”完顏極虹大喝道。

“這才是東州天才的實力嗎?真是強得讓人驚豔!”

“那又怎麼樣,蕭採瑛公主你以為是吃素的?”

眾人目光緊緊地盯著擂臺,所有人都想知道,面對如此強大的武技,蕭採瑛會如何面對。

“也罷!我也用衛道雷火,與你一戰!”擂臺內,蕭採瑛緩緩提起雙手,紫色幽光凝聚而出,匯聚成了一團湧動的的紫雷焰。

“這小公主真是無知!完顏極虹的這一招早已超

脫了亂世之威,單純用靈火來抵擋,那就是找死!” 長髯青年看見蕭採瑛的起手式,立馬就知道後者太過驕狂,不由得冷笑連連。但緊接著,長髯青年騰地站起身來,目光震撼地看著擂臺, “天罰雷皇訣!!!蕭家老祖把這武技傳授給了這個小女孩?”

只見擂臺內,蕭採瑛毫無保留地將雷霆之威徹底釋放出來。天罰雷皇訣第一重被運轉至極致,如神靈般澎湃的靈力,湧入她的手心,只見,蕭採瑛手心的紫雷焰,如球般迅速綻放。恐怖的紫雷焰球,完全撐開,竟有十丈巨大。

“毀滅奧義?這傢伙,太恐怖了……必須儘快報告到總部。”一個百姓穿著的武者暗道。

“殺!”蕭採瑛輕吐一字,如天神法旨。十丈紫雷焰球嘩啦而起,與上空的古族長槊撞擊在一起。轟隆!恐怖的爆炸聲,源源不斷響起,腳下的擂臺更是因承受不住恐怖的能量,坍塌了一片。廣場周圍,一道道目光皆是落在擂臺內。所有人都迫切地想知道,方才的激烈碰撞,到底是誰獲勝了。

“勝者是……是完顏極虹!”

“蕭家小公主敗了……”

“怎麼可能!”

一個黑袍男子拎著蕭採瑛,站在擂臺外。

“要不是你救她,她可能就死在我的槊下了。”完顏極虹冷聲道。

“我不救她,東州和北境必將開戰。”黑袍男子放下蕭採瑛說道。

完顏極虹一槊刺出,卻被黑袍武者一劍隔開。

御林軍校尉愛新覺羅寧趕緊上前護住採瑛公主。

“烏金殺劍!你是?!”完顏極虹睜大眼睛說道。

兩天後……

皇城,樹德宮外。

“此次被暗殺人的名單交夏秋大人了麼?”

此刻,御林衛愛新覺羅寧面對刑部侍郎蕭岑的問語,亦是點了點頭,道:“上交給夏秋大人了。”

交了?蕭岑心頭微微一顫,急忙踏前一步,問道:“夏秋大人可有交給聽雨大人?”

“這個……”愛新覺羅寧搖了搖頭,“我就不知道了。”

“那採瑛,是北都哪個大人物所救?”蕭岑俊逸的面容上,顯現出一絲急切。

“不知道。”愛新覺羅寧尷尬地撓了撓頭,道:“那個人身穿黑袍,只能透過體型和聲音判斷是個男性,而且那一日,我等急著將採瑛送至太醫院,後來之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了。”

他看得蕭岑那焦急的模樣,陡然看向那一旁的蕭採瑛,道:“你可以問問採瑛公主,她是當事人,或知道是誰救的她。”

然而,蕭採瑛聞言不待蕭岑開口詢問,便是有些無奈的眨巴著水眸,搖頭道:“這事啊?我當時被直接震昏了,我也不知道。”

“興武將軍周興被人暗殺未果,刺客有血殺盟印記。”

“御天門弟子劉英寒被人暗殺未果,刺客接下了血殺盟懸賞令。”

“蕭家弟子蕭鶘被三人暗殺,刺客接下了血殺盟懸賞令。”

“蕭家公主蕭採瑛別人重傷,對方也是接下了血殺盟懸賞令。”

“霜龍城夏家公子夏泊君在北都和人打鬥,對方曾經接下了血殺盟懸賞令。”

“哼!蕭聽雨一手丟下布帛。”

夏秋撿起來一看:“太虛宮、青嵐宗、黑巖城……這,這各大勢力所有的天才都被人下了懸賞令!?”

“血殺盟欺人太甚!這六城武會還沒開辦!天才一個個的遇襲重傷,這擺明和我們過不去。”夏秋接著說道。

“馬上派人把章九英叫過來,至少先找個人來堵北境人的嘴。”蕭聽雨冷聲道。

咯吱咯吱……

“二位,六城天才遇襲一案可有頭緒了。”輪子傾軋木板的聲音傳來,正是十一年前被打斷四肢的蕭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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