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超能力開發藥劑，陳默就失去興趣。
這種技術，他有很多，現在地球和小宇宙內的蠻山星，應該都在開發這種藥劑。現在的【神】許可權，還有超能力定向開發的技術。
這個藥劑對其他文明和生命吸引力很大，但對他們的吸引力還是不夠。
“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陳默收下藥劑，這玩意是他冒著惹麻煩的危險帶回來的報酬，蚊子腿也是肉，雖然不確定效果如何，但可以為他的超能力開發藥劑研究提供一點參考。
“先生，我還有一件事。”剛轉身，灰皮人就轉回來，咬咬牙下定決心：“我想追隨先生。”
“？？”
陳默一臉驚愕。
他沒想到這個灰皮人會想到追隨他。救個人回來，還被賴上了？
這個傢伙可是一個大麻煩。
被魔焰文明和那個神秘勢力都在找他，若被發現他在自己這裡，可不是鬧著玩的。兩家肯定會直接找他麻煩，肯定不只兩家的麻煩，還有後續的其他文明勢力源源不斷的麻煩。
雖然陳默對這個超能力開發藥劑並不驚喜，但不代表它不重要。陳默知道這種特殊能力有多厲害，他和荊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對生命而言，這種神秘力量，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為什麼想追隨我？”
“先生救了我，我要報答你，而且我無處可去，也離不開這個星球，出去遲早會被魔焰文明抓回去。還有你們給我感覺，不像是一般人。”灰皮人朝陳默合十，彎了彎腰，鄭重敬禮。
陳默不為所動：“你現在是麻煩在身，給我一個收留你的理由。”
灰皮人知道自己的處境，魔焰文明在找他，身上又有著那麼大的秘密，是一個無限大的麻煩，若是他沒有說服陳默的理由，陳默不可能繼續幫他。
“我會超能力。”稍稍遲疑，灰皮人將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
灰皮人此話一出，陳默和荊戈皆是一愣。一旁雕刻著小石雕的荊戈，都停了下來。
“你用過這種超能力藥劑？”陳默指指剛剛得到的藥劑。
“用過，就是因為有超能力，我才從基地逃出來的。”灰皮人認真說道，他知道，想要跟著陳默，就不能隱瞞，否則陳默不會接受他。
“魔焰文明上一期試驗藥劑，用了很多生命，聽研究人員談話是一千萬，有類獸，有類人，有蟲族，還有沒智慧的野獸，我是一千萬中的一員。死了很多生命，瘋了很多，還有一些成功出現超能力，但過一段時間就失控，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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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五個成功，能力受控制的，我是其中一個。開始我假裝瘋掉，不敢讓他們知道。後來我發現，我可以適應這個星球的環境，不再依靠氧氣才能存活，身體變異變強了，然後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用超能力逃離隔離室，偷了他們的藥劑和戰甲逃了出來。
這根藥劑，是我們用過的那種。我們那組二十名生命，包括我在內，五人成功，其他生命覺醒能力後失控死了，我假裝瘋掉沒死，魔焰文明送我來這個星球。”
灰皮人將原委全盤告訴陳默。
一個低階星球上豢養的生命，被魔焰文明圈養試驗，後來篩選出來，他被送往實驗星球。在成功不死的實驗體中，挑選可能成功的送往魔焰文明生命研究的總部。
灰皮人就是這樣層層篩選，最後倖存下來的。
經歷過被三眼文明抓捕的陳默，自然知道一些高階文明豢養低階文明用於實驗的做法。
對灰皮人的冷靜讚許和欣賞。
至少他知道如何計劃去逃脫，和當初他在青水星很像，只是灰皮人沒有陳默那麼幸運，在豢養的時候就逃離。
“你的超能力是什麼？能讓你逃出戒備森嚴的基地。”
“瞬間移動。”
聽到這個能力，陳默立刻打起精神，荊戈看了一眼，又恢復冷冷的模樣，刻著小石雕。他的石雕模型是小獸，小獸的各種形態，都被他刻畫到栩栩如生。
“你是用這個能力，從那個爆炸中逃出來的？”陳默現在可以理解，爆炸前他在爆炸中心內，而居然沒有死掉的原因。
“是的。”灰皮人點頭。
“可以移動多遠？”陳默繼續追問。
“五公里是極限，我能逃脫是因為開始順著衝擊波，然後移動出來，再移動到那個城市裡的。五公里移動兩次，是我一天的極限，大腦負荷很大很痛苦。加上衝擊波的傷害，我當時就昏迷在城市裡了。”
灰皮人下定決心跟隨陳默，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
他知道，離開這座星球，需要很多東西和條件。而他一旦露面，魔焰文明肯定會將他抓回去，他逃不出這個星球。
剛才陳默聽到超能力開發藥劑時，並沒有貪婪的情緒，像是聽到一種很普通的事。他打賭，陳默不是普通人，加上陳默有恩於他，他才下定決心追隨。
“你試試，從這裡到房間的那端。”陳默指著前方訓練室的牆。
“我能控制方向，但是沒法控制距離。”
“哦？”
陳默微微點頭，當即明白，灰皮人並沒有訓練過如何掌握自己的能力，他所處的環境不允許他訓練。
“那你試試，無論距離多長。”
陳默退到一旁，將空間讓給灰皮人。
灰皮人整理情緒，神情開始專注，沒一會，臉上就出現一絲痛苦的神色。下一瞬間，他的身體消失在原地，同時出現在十米開外。
荊戈看了一眼，又安靜看著小獸雕刻。小獸還很配合，固定著姿勢給他雕。
“很特別的能力。”
陳默在猶豫要不要收下灰皮人。他身上有不小的麻煩，若是行蹤洩露，他就深陷泥淖中，未來麻煩不斷。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多大？”陳默問道。
“我叫灰二十一，十九歲。”
“灰二十一？我可以留下你，並保證你的安全，但你在這裡，任何事都要聽從我的安排，以免暴露身份。一旦在這裡暴露身份，我也無法保住你。”
陳默最終做決定，還是收下他。
他的經歷和自己有一點相似，被高階文明抓去圈養，都逃出來。
十九歲就從魔焰文明手中逃脫，說明聰敏過人，而且看灰皮人的心智並不像心機深沉之輩，所以他還是決定將他留下來。
只要訓練得當，他的能力運用正確，以後灰皮人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高手。
“謝謝先生。”灰皮人聽到陳默留下他，神情激動，雙手放在胸前，對陳默前所未有的嚴肅虔誠，似乎在進行一種儀式。
一分鐘後，儀式結束，灰二十一才睜開眼，對陳默鞠了一躬。
“我叫陳默，他叫荊戈。這段時間你在這裡，暫時不能外出。”陳默想了想，看向荊戈：“荊戈，這小鬼的超能力，你來訓練一下？”
不知為何，灰二十一聽到自己要被荊戈訓練，有一種發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