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開心了:“你還挺識相!好吧,你老實交代,德叔的兒子被你藏在哪裡了?”

德叔發瘋一般,衝到田軍面前,使勁搖晃田軍的肩膀,歇斯底里大叫:“快說,我兒子藏在哪裡,藏在哪裡?畜生,你這個畜生。”

田軍道:“南郊有一所廢棄的和尚廟,德叔的兒子就藏在地窖中。。”

燕七又問:“有何人看守?”

田軍道:“無人看守。”

燕七一聽,臉色冷厲:“怎麼會無人看守?”

田軍道:“地窖被佛像壓著,看不看守都是一樣的,根本跑不出來,那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喊破了喉嚨,都沒有去救他,更何況,他也喊不出聲來。”

燕七問:“為何喊不出來?”

田軍哼道:“餓了四五天,還能喊出聲來?”

德叔心痛不已:“餓了四五天?你這廝怎麼會如此對待我兒?你不是說了,只要我按你說的去做,你就善待我兒年啊?你這個混帳東西。”

燕七盯著田軍,眸光冷厲:“你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啊。”

田軍膽顫,沒有說話。

燕七對孫德勝說:“快去救人。”

孫德勝立刻派人去營救。

“我也去。”

德叔心急如焚,跟著捕快一同跑出去,也顧不得身老年邁,步履蹣跚。

燕七蹲下,盯著田軍,笑容玩味。

田軍哆哆嗦嗦:“你還想怎樣?我該交代的也交代了,沒什麼可說的。”

燕七撇撇嘴:“還有最重要的事情,你沒交代。”

田軍打顫:“我都……我都交代了啊,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燕七收斂笑容,忽然問道:“說,誰指使你謀害彭大人的。”

田軍驚了一下:“沒有,我沒有謀害彭大人,我只是綁架德叔的兒子,向德叔索要錢財,至於德叔向彭大人下毒,我一概不知,那是德叔的事,與我無關。”

燕七哼道:“德叔已經交代了,你竟然還嘴硬?”

田軍道:“德叔交代了?”

“對呀,交代了。”

“交代什麼?”

“交代你指使德叔謀害彭大人。”

“不可能,德叔若真是交代了,德叔為何還能夠自由出入府邸,為何還能到富豪賭場向我要人?他應該會被抓起來才對。”

燕七哈哈大笑:“德叔我是放出去的魚餌,我要釣魚,你就是我要釣的魚。怎麼樣,我這魚餌不錯吧。”

田軍回憶往事,所有的事情濾過一遍,忽然想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快要氣炸了肺。

“啊啊啊,燕七,原來你套路我,你故意讓德叔在我面前露臉,迷惑我,讓後又假裝輸錢,騙我引你到賭場,然後,讓我輸錢,再故意捉我出老千,然後,再把我送入大牢。”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找出,誰是謀害彭然的幕後真兇,是也不是?是也不是?”

燕七點點頭:“你的腦子也不糠,想的絲絲入扣,一點也不差,我給你點個贊。”

田軍後悔不已:“燕七,你果然毒辣。哎,我真不該貪心,把你引入賭場,企圖贏你的錢。哎,一步錯,步步錯,步步錯啊。”

燕七哼道:“錯了就得認,趕緊交代吧,誰才是謀害彭大人的幕後真兇,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田軍突然變得硬氣起來:“我不說,打死我也不說,因為,說出來我就死定了。我可不糊塗,一旦說出來,我死無全屍,全家都會滅種。你要打,只管打,打死我都行。”

孫德勝怒了:“好,看我不打死你。”

一頓上刑。

田軍痛不欲生,但就是不說。

竟然真的忍住了。

孫德勝不敢繼續用強了。

萬一折騰死了田軍,那就有大麻煩了。

孫德勝有些尷尬,看著燕七道:“不敢再用刑了,萬一弄死了田軍,豈不是壞了大事?沒想到這廝是個軟骨頭,但唯獨這件事情,卻死撐著不肯說。”

燕七道:“無妨,我已經去請人了,稍後便到,孫捕司,麻煩你到門口迎接一下。”

孫德勝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田軍看著燕七,頗為歇斯底里:“你別痴心妄想了,就算把我大卸八塊,我也不會說的。急死你!”

燕七呵呵一笑:“我可以隨便折騰你,急什麼呢?慢慢來唄,不急,不急的。”

聽了燕七的話,田軍好一陣頭皮發麻。

不一會,孫德勝帶進來一個人。

是個美女。

燕七道:“小翼,你來了。”

正是華翼!

華翼揹著一個藥箱子,放下,聞著刺鼻的潮氣,看了看四周,眼神惶恐:“燕公子,這裡好嚇人啊。”

地牢能不嚇人嗎?

孫德勝看著華翼這個大美女,很無語。

燕七審案,還叫來一個大美女。

這美女長得的確出類拔萃,人見人愛,雖然不施脂粉,卻自有一股鍾靈之氣,算得上是天之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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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對審案有幫助嗎?

進個地牢都害怕,還能幹什麼?

燕公子啊燕公子,他是擺明了要和這個大美女在地牢中約會呢。

田軍看了看華翼,嘴角露出不屑的眼神。

一個女人,能把自己怎麼樣?

他仔細端詳天翼,竟然饞的直流口水。

這女人好美啊。

美若繁星,乍一看素面朝天,但仔細一看,竟然毫無瑕疵,清水出芙蓉。

美極了。

燕七問華翼:“你準備好了嗎?”

華翼點點頭,開啟藥香。

從藥香裡拿出血勾,藥鉗,還有鉤針,各種手術鉗,手術刀,手術叉。

器械上還有血。

田軍一看,呆住了:“這是要……要幹什麼?”

華翼回答:“給你做手術。”

“什麼手術?”

“開顱術!”

“什麼?開瓢手術?”

“不是開瓢手術,是開顱手術。”

華翼一本正經的糾正:“不過是個小手術而已,你緊張什麼呢?”

田軍緊張的要死:“怎麼……怎麼開瓢?”

華翼左手拿著手術刀,右手拿著摺疊鉤,在田軍面前晃來晃去,一本正經的解釋:“我先用手術刀切開你的腦子,然後,再用摺疊鉤把你的腦漿鉤出來。”

“啊。”

田軍嚇得快要暈死過去。

切我的腦子,鉤我的腦漿?

這女人看著漂亮,心地好歹毒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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