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習通用盡了各種手段，甚至還溝通深淵之主，詢問他能否在上面鑽個洞出來。
結果，深淵之主只是看了一眼便連呼告辭。
深淵之主直接給習通交底了，這並不是尋常的世界，也不是正常空間，而是正在處於誕生和毀滅邊緣，介於有和無的特殊狀態。
就像兩個世界碰撞的瞬間。
只是，這個瞬間被無限拉長，變成了一種狀態。
習通頓時明悟。
龍陽來自仙劍世界，和楊戩就像是不同世界的同一生靈。
原本，兩人都在各自的世界，永不相接。
可是現在，兩個人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碰面了。
世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即便雙胞胎也只是無比相似、接近，卻並非完全相同。
但龍陽和楊戩是！
哪怕二人身高、長相、血統、出身等全都不一樣，但他們的的確確是同一存在。
這就像RMB，可以有殘幣、損幣，但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兩張一模一樣的幣。
即便出現了兩張一模一樣的錢幣，也必定會銷燬其中一張，真正流通的只有一個。
即便兩張一模一樣的錢幣在外流通，它們碰面的機率也微乎其微。
不碰面，它們便都是真的，在小範圍內都是真幣。
可是一旦它們碰面，並且被有心人注意到……
龍陽和楊戩便是這種情形。
類似的情形還有哪吒和猴子。
在習通看來，這更像是封神世界出現了未知的BUG，為了解決這個BUG，就必須抹殺其中一個。
至於抹殺誰，那就讓他們自己決定。
習通忍不住想到了煉蠱，尋各色毒蟲封入陶罐，令其廝殺吞食，最終勝出的那只便是蠱。
紫萱擅長煉蠱，也進行過這方面的嘗試，但無數實踐的結果是，除非蟲子擁有強大的斷肢重生能力，否則累次戰鬥之後，全都缺胳膊少腿。
即便最終出了蠱，也是毫無價值的殘廢，即便這只蟲子有斷肢重生的能力，吞噬其他蟲子之後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提升，和平常進食無異，甚至還有可能被失敗者身上的毒素毒死。
現在，習通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煉蠱時使用的蟲子都是特定的、特殊的，比如楊戩、哪吒這種情況，是不同世界的同一只蟲子呢？
……
他們戰鬥的小天地是無比特殊的存在。
天道注視之下，連聖人都無法插手，任何手段到了周圍都會消失無形，無法觸及。
等等……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下，一隻渾身白毛的小獸走到了小天地邊緣，然後毫無阻礙的走了進去。
小六撓了撓頭，一個跳躍到了小獸之前踏過的位置，然後四肢著地學著小獸的步伐向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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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毫無例外的遭遇到了強大阻力，任憑小六如何掙扎都難以寸進。
“小六，回來吧。你不是白毛狗，進不去的。”
即便是狗，也得看是什麼狗。
哪吒聽到“狗”這個字，立刻會心一笑，反而身側的孔宣和陸壓滿頭霧水。
狗能進，鳥和猴子不能進，咋地，還種族歧視？
習通知道，剛才那只狗必定是哮天犬無疑了。
二郎神並不是單獨的存在，他一半威名都系在哮天犬身上。
所以，這個消除BUG的小天地攔下了一切生靈，卻唯獨對哮天犬網開一面。
隨即習通心中一緊。
龍陽和楊戩打了這麼長時間，肯定是勢均力敵，進入相持階段。
現在加入了哮天犬這個變數，平衡被打破，是福是禍難以預料。
二郎神有兩個，哮天犬卻只有一隻，這條狗幫誰，便意味著誰勝出。
“主人放心，之前哪吒放火燒山，屠戮無數妖精，哮天犬便是倖存妖精中的一隻。”
“四師兄來時還專門撲滅山火，給那些倖存的妖精治癒傷勢，我想，哮天犬一定會幫四師兄的。”
洛天依立刻回放了之前的記錄。
龍陽來時並沒有第一時間參與戰鬥，而是將火場中心的幼崽們救了下來，那條狗就是其中一隻。
習通心中暗道：但願如此吧。
卻說楊戩憑著第三只眼睛轟擊龍陽，由於天地法相的關係，每一道光束都大如門板，雖未命中目標，可是打在小天地的邊緣處依舊引得微微盪漾，足見其殺傷力強大。
然而，威力大消耗也大，楊戩才射了五發就感覺頭暈目眩、後腰發涼，不可自已的縮小、變矮。
不多時，他便萎縮到三米上下，雖然依舊龐大，但遠不可和之前相比。
滋！
又是一道光束。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發無比精準，不偏不倚命中龍陽。
只是楊戩變小了之後，也變細了，原本能將龍陽整個淹沒的光束變得只剩小拇指粗細。
叮！
這一擊恰好打在鎮妖劍上。
龍陽只覺得身下一陣大力襲來，大腿根傳來撕裂的劇痛。
然後，威力止於此。
轉眼間，神力便撫平了創傷，變得毫髮無損，並且按住亂竄的飛劍。
經此一擊，龍陽終於靜下心來。
御劍之術會灌輸力量令佩劍變長變寬，雖不是金箍棒那樣變得碩大無朋，但增長增寬兩三倍還是可以的。
如此一來，鎮妖劍就像盾牌一樣，將龍陽的身形完全遮擋起來。
光束打在鎮妖劍上，被反出去一部分，剩餘的也僅僅令龍陽筋骨受創，轉瞬即愈。
鎮妖劍懸浮在楊戩正上方，楊戩立刻啞火了。
所有的攻擊都被佩劍擋下，根本傷不到對方，而他又不會飛行之術，根本無法調整炮口。
八九玄功的變化之術倒是可以變成飛鳥，但是楊健相信，自己變化的瞬間，便會被利劍穿胸而過。
不會飛，就是這麼憋屈。
好在龍陽不敢下來，楊戩就這麼盤膝而坐，雙眼閉合修煉八九玄功恢復法力，同時第三只眼監視敵人，提防其動作。
龍陽在上面看得焦急。
可是看到楊戩睜開的豎眼，又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以楊戩那陰狠的性子，一旦法力恢復，必定會猝然發動天地法相給自己來一巴掌，或者來一發。
一心拖延的龍陽悲催發現，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的優勢也越來越渺茫。
“臨陣突破、逢凶化吉，敵人所有計謀全都落空。難道這就是主角光環嗎？”
“我果然不是主角的命格啊。”
可是這時候，楊戩慘叫一聲，淒厲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