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通發誓，自己和楊定業沒有半點關係，小桂系統漂流的方向是月之子選的，繫結哪個人也是月之子定的，自己從頭到尾都是旁觀。
但是……
為什麼楊定業會信仰起了自己，而且一天三次膜拜，每次膜拜奉獻上來的還都是狂熱的信仰之力？
什麼鬼？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可是習通對天發誓：自己沒插，從來沒插過，連插的想法都沒有。
再想到其他神明累死累活看不到收益，割了一次又一次，習通不禁深思。
宿主楊定業一共膜拜了三次，膜拜的物件分別是系統和系統主神，小桂系統背後是月之子，這一份信仰之力自然算到了月之子頭上。
但是，同等的膜拜下，月之子得到的是3點普通的信仰之力，自己得到的是3點狂熱的信仰之力。
同時膜拜，不可能出現厚此薄彼的情況，為什麼會有這種天差地別呢？
難道……
這就是刻意為之和無欲無求的區別？
就像月之子之前在月神世界，對萬物眾生無欲無求，所有的祭祀和膜拜都是眾生自發的，彼此之間始終保持最原始、最純粹也最純淨的關係。
萬物生長靠月亮，無論眾生膜拜與否，月之子都會升上夜空，滋養萬物，萬物感激月神，自發膜拜，所以月之子才會有龐大到恐怖的狂熱信仰之力。
換到小桂系統中，繫結宿主的舉動有些刻意了，導致信仰不再純粹，所以達不到狂熱的程度。
習通隱約捉摸到了一絲線索。
因果……
有因必有果，所以，宗教的建立便是因，信仰的誕生便是果，這種信仰誕生於慾望，信徒們信仰神明也是為了慾望，又怎麼可能純淨、純粹。
這種方法過於刻意，產生的信仰之力充作修煉資源還行，但是想藉此更上一層樓，登頂主神，甚至成就聖人……
痴人說夢！
聖人不沾因果，原來如此……
難怪封神世界的聖人都非常重視因果，從不輕易結下因果，任何因果都必須儘快了結。
其他神明使用系統的初衷就是為了獲取利益，攫取信仰和資源，篡奪世界，這是重大的因果。
如果不是習通在出售系統時制定了八項系統的職業道德，不允許白嫖宿主，必須給宿主好處，以那些神明吃人不吐骨頭的性子，絕對把宿主當豬宰。
高高在上的神明，什麼時候把普通人當回事了。
尤其一些邪魔，信徒費盡千辛萬苦開啟儀式接引其降臨，轉眼就被邪魔吞入腹中。
這種邪魔外道才不講究因果，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想過成聖，飲鴆止渴的事情都幹得出，今天不想明天。
也有一些需求特殊信仰之力的神明，不搞爭王爭霸建立勢力，而是讓宿主學醫、打鐵、修路、造橋等，在某一行業或領域封神甚至成聖。
比如封神世界的神農。
或許，他已經明白了信仰和因果的關係，或許只是誤打誤撞。
想通此節，習通喃喃自語：“看樣子得糾正一下系統界的不正之風了，尤其那些把宿主當狗使喚當豬宰的傢伙，得好好敲打敲打。”
至於楊定業，這是一個好苗子，也是一個好種子，從他身上可以總結不少經驗。
繼續觀察，但是絕不插手，以免造成因果牽扯。
卻說小桂系統這邊。
宿主楊定業雖然是除了體重不普通，但其他方面全都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但他也是有夢想並且為夢想付出過努力的。
比如打籃球，曾經也抱著籃球一路撞人，在球場上橫衝直撞，只可惜小短腿，站在板凳上也不能把球送進去。
再比如寫詩詞，研究格律背誦詞牌，也寫了幾首詩詞向雜誌投稿，結果全都石沉大海，連冰棒錢中省下來的2毛信封和8毛郵票都沒掙回來。
從小就跟著電視機唱歌，唱的還不賴，跳舞也有模有樣，老孃跟鄰居們跳舞的時候多次把他拎過去當工具人，一邊唱一邊領舞，比隔壁小區那進口錄音機還高階大氣。
這位宿主也是多才多藝，只可惜一沒資源二沒運氣，眾多才藝沒有等到爆發的機會，也沒有變現的渠道，在擀麵杖子和掃帚的壓力下不得不放棄，每天頭懸梁錐刺股的好好學習。
哦對了，有一樣天賦沒有荒廢，那就是嘴皮子。
從籃球場上撞人開始就各種罵戰不斷，論武力膘肥身健，打兩個不虛，打三個能贏，打四個也不吃虧。
君子動口不動手，那行，我小胖讓你們知道什麼叫一個噴十個。
在棍棒的陰影下，眾多才藝紛紛折戟，唯獨這嘴皮子隱藏在背書下得以存活，楊定業每天早晨就抱著書坐在陽臺上哇啦哇啦，週六週日都不間斷，父母心中那叫一個欣慰。
高三畢業，總算可以放飛自我，然而很多夢想已經擱淺太久，撿不起來也背不動了。
如果不是有了系統載入的五項能力，楊定業就算繼續鑽研聲樂、舞蹈也只能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盪。
外面有那麼多大小學習，藝校畢業的專業人才不用，為什麼非要用你這個野路子出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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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就是這樣，資源聚斂在少數人手中，資源投給誰誰就能紅，哪怕一隻豬也能飛上天去，普通人卻連曝光的資格都沒有。
逆風起飛？
除非你非常有才，而且是超世卓絕的才華。
楊定業沒有，他的才華只能是普通水準，最多普通偏上，超世是不可能的，卓絕更是免談。
但是系統有。
五項能力之下，他的光芒遲早會光耀世界，至於能光耀多少年，那就看他的成長速度和高度了。
依託網路一夜爆紅是最簡單快捷的，即便自身沒有資源，可一旦有了紅的潛質，各種資源和流量就會主動的送上門來。
網紅需要資源，資源又何嘗不需要一個爆點令自身滾雪球般壯大。
縱橫網路多年，點評（噴）過的作品不下十萬，楊定業對網路上那些彎彎道道不說門清，也差不多。
想要爆紅，必須有爆的潛質和紅的內在。
就像一顆炮仗，一顆火星子就爆了，這就是爆紅的潛質和內在，可如果是一塊石頭，丟進爐子裡也沒卵用。
楊定業拿著自己剛剛起草的文案翻了又翻看了又看，最終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