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為母則強,但是秀英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婦,儘管她在強人闖進來的瞬間直接就近抄起了一把掃帚,一副要與他們拼命的樣子,但是她還是被嚇到了。

冉月握住了秀英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的雙手,露出了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她道:“娘,沒事了,那些小跳蚤都被我解決了。”

秀英眼角抽動著,想要說些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她緊緊的將冉月攬在懷中,荷花沒事,自己也活著,真好。

冉月感受到自己背上的衣服有點溼,她知道秀英哭了,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這種無聲的哽咽更是令人難受。

所以該由誰來承擔本姑娘的憤怒呢?

原本在撓癢癢的大漢們忽然不約而同的感到心頭一寒,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秀英還是放開了冉月,她雖然不知道這些強人是怎麼中招的,但是她知道肯定和女兒有關係,回頭她得好好感謝一下薛大夫,如果不是薛大夫力排眾議收荷花為徒,今天她們母女倆肯定會被這夥強人給抓走了。

這個時候,住在附近聞聲而來的鄰居也都拿著菜刀、笤帚、扁擔、折凳之類的趕了過來,他們看到的就是站在一起看上去可憐兮兮母女倆,還有一地辣眼睛的大漢。

沉默了一會,終於有一個鄰居問道:“荷花她娘,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怎麼……”

也難怪鄰居吞吞吐吐的,恐怕一般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恐怕都出不話來。

還是冉月站了出來,她道:“多謝各位叔叔伯伯,嬸嬸姐姐來幫忙,這些壞人無緣無故的闖到我家中要搞破壞,幸好前些日子,我在學煉丹的時候,無意中搗鼓出了一種讓人渾身發癢的藥粉,才僥倖把這群人放倒。還請大家幫忙把這群人捆起來送到官府,癢癢粉的藥效時間並不長。”

聽了冉月的解釋,大家七手八腳的幫忙將這群人捆起來之後,癢癢粉的藥效過去了,雖然癢止住了,但是之前撓癢的時候,留下的那些傷口可是非常疼的,尤其是那幾個脫了衣服在石板上蹭的,背部一塊好皮膚都沒有了。

還是為首的那個大漢,他強忍住了疼痛,怒視著圍觀的諸人,怒喝道:“你們知道我是誰的人嗎?竟然敢對我動手!”

“呸!”一個老頭兒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臉上,大漢怒氣沖天,嗷嗷的叫著要給老頭好看,但是他從頭到腳被被繩子捆住了像蠶蛹一樣,所以他沒有能夠蹦起來,還逗樂了不少人。

“啊啊啊!”大漢狂叫著,滿臉通紅、臉上青筋暴出,似乎打算用蠻力掙開繩子。

“譁”的一聲,一盆冷水澆在了大漢的身上,也直接打斷了他的蓄氣過程,澆水是秀英,那盆水是早上洗衣服的水,她忘了倒了,正好給這個囂張的傢伙一點教訓。

“娘,你真厲害,瞧這傢伙剛剛還想燒紅的烙鐵,現在一下子就息氣了。”對於秀英,冉月當然是不吝誇獎的。

“你!你!你!我們的乾坤賭坊的人,你要是得罪了我們乾坤賭坊!”大漢顧不得出發前東家的交代,直接將自己的後臺說了出來。

他話音剛剛落下,鄰居們就議論了起來。

“什麼是乾坤賭坊的人?”

“乾坤賭坊的勢力確實不小。”

“乾坤賭坊勢力大也不能直接來綁人啊。”

“會不會是李石欠了賭債?”

“不可能,李石那小子老實巴交的怎麼可能去賭博呢。”

“話說,李石也是有官身的,乾坤賭坊的人也太不講究了吧。”

聽著鄰居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冉月很淡定,她記得李石離開的時候就說過,有人可能會趁著她不在,來家中惹事,讓她帶著秀英去靈芝堂暫避,他的話果然應驗了,果然有人上門了。

冉月拱了拱手,道:“我哥為縣令做事,他剛剛離開,我們家就出了這種事情,縣令大人不能不管吧。還請大家幫忙將這些人送到官府去。”

聽了冉月的話,大家面面相覷,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將乾坤賭坊的這些打手給送到了官府,反正他們已經得罪了乾坤賭坊,以乾坤賭坊的做事風格,他們還能討得了好?再說了,都是鄰里鄰居的,李石有官身,平時一些小事情他也肯幫忙,冉月會醫術,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得指望她呢,至於兩人的母親秀英,那真的是一個老好人,和和氣氣的。所以怎麼選擇,鄰居們心裡都有數。

乾坤賭坊的打手有十幾個人,再加上幫忙的鄰居,浩浩蕩蕩的也有幾十個人,一路上倒是引起了不小的關注,這些幫忙的鄰居一個個昂首挺胸的將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事情鬧得這麼大,乾坤賭坊的人應該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的吧。

平日裡乾坤賭坊的名聲就很差了,現在又出了這種事情,吃瓜群眾們便興高采烈的跟在後面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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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門口的衙役看到這麼多百姓蜂擁而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結果不就是送十幾個罪犯麼,十幾個?還是乾坤賭坊的?

一個衙役留下了維持秩序,一個跑進去向裡面的大人物稟報。

留下了的衙役看著幾百號興奮得想要朝裡衝的百姓,雙腿都發軟了,這人也太多了吧。

縣令並不在縣衙,只有李縣丞和劉師爺在縣衙,他們忽然聽說有百姓衝衙都嚇了一條,結果卻只是虛驚一場。

乾坤賭場和李石之間的事情,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但是現在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太多了,他們又不能直接將事情掩蓋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該收監的還是收監,之後的事情就再說唄。

出面的是李縣丞,他吩咐將乾坤賭坊的人打了二十板子,然後丟進大牢,至於後續,李縣丞就一直在打太極了,一會說縣令不在,他做不了主,一會說得找乾坤賭坊的人核實,一會又說沒有造成實際損失,那些人很快就會放出來。

這讓冉月準備狀告乾坤賭坊的想法落空了,但是她費心思將乾坤賭坊的人送來並不是一無所獲,起碼她知道了乾坤賭坊十有八九是和官府有所勾結,而她的便宜哥哥似乎和乾坤賭坊背後的人站在了對立面,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嘖嘖,成人的世界還真的是骯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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