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藍鯨號,是什麼關係?”半響後,是歲問道。

年年思考了一下,回道:“大概是,受害者和兇手的關係?”

三尺水張了張口,估計是想問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默默地閉了嘴。

是歲依然凝眉看著桌上的地圖,隨後看向年年,問道:“你說的這些,知道的玩家多嗎?”

年年斟酌著回道:“我不敢說一定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些,但是知道的玩家絕對不會多。藍鯨號雖然是從天上飛過來的,但是除了起飛和降落的時候,在整個航行過程中藍鯨號上的玩家是無法看到地面的情況的。而能看到雪山的地方,都需要深入精靈族和矮人族的腹地,那都是些人跡罕至的高危地帶,也是人族的玩家基本不可能踏入的地帶。”

“而海上的情況,這個我就不好說了,我也是因為參加了捕捉藍鯨的任務才會深入大海,從而知道這些的。”

“捕捉藍鯨的時候,一共有多少玩家參與。”是歲突然問道。

“十人,除了我以外,都還在蓋亞大陸。”年年頓了頓,補充道,“暫時”。

“那麼,基本可以假定,最起碼在這十五天內,除了我們三個人,在華夏境內的玩家,不管是外來的還是本地的,對海陸兩條路線的認知都是一片空白。”是歲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輕點著桌面。

“如此一來,我們就取得了其他人無法比擬的先機,同時也能在這兩種選擇上做做文章了。”

年年不禁在心裡嘀咕,這人莫不是打算忽悠別人都去走海路餵魚,然後自己再領人走陸路獨吞任務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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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基本確定要走陸路的是歲又詢問了年年一些細節,然後滿意地收起了那張已經寫滿了備註的地圖,看向已經昏昏欲睡的三尺水。

三尺水一個激靈坐起身,一臉菜色地看著是歲,問道:“不是吧兄弟!還要問?還要我寫?”

“不是,我暫時沒什麼好問的了。我是想提醒你,你好像還有事沒說。”是歲淡淡地說道。

“我有什麼事要說?我怎麼不知道?”看到是歲投過來的目光,三尺水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自己還需要說什麼。

“算了,等你想起來再說吧,準備下了。”是歲放棄了,轉頭看向年年,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需不需要幫你提供一個下線的安全屋。”

“不用了,”年年擺擺手道,“不如把這間房借我用兩天,然後把《問天》這邊我有權利檢視的資料都幫我弄過來,我也來瞭解一下你們這裡的風土人情。”

“你不用下線去休息嗎?你應該最起碼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下線了吧,身體吃得消?家裡人不管?”是歲皺著眉問道。

年年看了一眼突然變得嗦的是歲,想了想,道:“我習慣了,總之暫時是不打算下線。如果累了,在遊戲裡睡覺也是一樣的。”

是歲還想再說什麼,看到年年一副明顯提醒他不要多管閒事的表情,也就不再繼續,而是示意三尺水去幫年年找資料。

三尺水出門去辦事,不大的書房頓時就沉寂了下來,年年歪在椅子裡閉目養神,是歲則是坐在一邊,安靜地注視著她。

“既然這麼累,為什麼不下線去休息?”是歲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會休息的。”年年眼睛也沒睜,隨便開口應了一句。

“你……”是歲剛要開口再問些什麼,就見三尺水已經進了門,手裡拿著一塊銀色令牌。

三尺水看了眼依然閉著眼睛沒動的年年,把令牌放到了書桌上,對著年年說:“桌上的令牌是你在通天樓的身份證明,不管你需要什麼,都可以用這個呼叫樓裡的npc給你送過來。”

說罷,他又看了看是歲,見是歲沒什麼表情的樣子,接著說道:“這個房間是我們商會專門在通天樓裡訂的,隔音特別好,也不會有閒雜人等打擾,那邊屏風後邊有個矮榻,你要是累了可以過去躺會兒歇一下。”

“那,我們就走了?你自己在這裡,額,看資料?”三尺水有些猶豫地說道,他覺得把年年一個人扔在這裡實在有點不講義氣。

年年則是依然閉著眼,衝著他的方向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三尺水只好再叮囑了幾句,跟著是歲離開了通天樓。

是歲當然是在長安城裡有自己的私人住房的,而且比江錦瑟那個小院子要奢華得多,離主街也相當地近。

三尺水和是歲逆著人流,向著下線點走去。三尺水看起來心情很好,行動間都露出幾分雀躍。

“想不到我們還真是撿到了個寶,直接把我們的任務進度推進了一大截。”他感概道。

“嗯。”是歲回了一句,明顯有點漫不經心。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啊?感覺怪怪的,尤其是面對年年的時候,態度時好時壞的。”三尺水掃了一眼自家兄弟有些走神的臉,好奇地問道。

是歲深呼了一口氣,嘆道:“沒什麼,想起了些別的事。”

他又接著說道:“你沒事的話多跟她接觸接觸吧,我總覺得她身上的秘密還有很多。剛才讓你提一下一起去秦嶺做任務的事,你竟然沒想起來。”

說罷他有些無奈地看了三尺水一眼。

“哎呀哎呀!”三尺水一拍腦門,懊惱地說:“困糊塗了,把這個忘了,我現在就發消息問問她。”

“今天就算了吧。”是歲打斷了他的動作,說道:“緩幾天再說,你那任務也不著急。”

“你這是,關心她?怕她累?”三尺水笑著問道。

“我是提醒你,跟她相處的時候,不妨打打感情牌,說不定關係能更牢固一些。”是歲淡淡地道。

“你還是擔心她反悔?她看起來不像是這樣反覆無常的人吧。”三尺水道。

“當然不是,不過她也很冷靜。她自始至終也只是說‘合作’,而不是加入我們。那麼如果有人能開出更大的價碼,她也有可能和別人合作,尤其是她剛剛應該也意識到了自己手裡的資訊有多麼重要。”是歲道。

“我看她也還好啊,你問的那麼多刁鑽古怪的問題也沒見她有什麼敷衍和不耐煩,言語間也沒跟我們見外,挺隨和的女孩子啊。”三尺水回想著道。

“越是這樣,越說明她一直把自己放在與我們平等的位置上。恐怕她對自己的實力,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任務中的重要性,或者說兩者,都很有信心。”是歲回道。

“……我怎麼覺得是你自戀了?”三尺水望天,“人家才剛來一天好不好,認得你是哪根蔥嗎?”

看著是歲不善的表情,三尺水又補充道:“更不認識我是哪根蔥。”

“就算今天不知道,等她把通天樓那邊的資料都看一遍也該知道了,你覺得她看完以後就會改變態度?”是歲問道。

“額,這個,估計也不會吧……”三尺水太不確定地說道。

“總之搞好關系,最起碼也要從她那裡得到足夠多的資訊之後再放她去跟別人接觸。”是歲正色地對著三尺水說。

“不要說得這麼陰險好不好?”三尺水抽了抽嘴角,“而且這種事,明顯你去比較合適吧?”他三尺水可不是會不動聲色地坑人的不良人士,而且他覺得自己被反坑一把的機率更大一些。

是歲沉默了一下,說道:“看看吧,如果有時間的話,秦嶺那個任務我跟你一起去,順便再摸摸她的性格,還有她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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