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漢們並不會認為自己這十多人會被一個小姑娘包圍,所以在面對年年已經離弦的快箭時,第一反應要麼抬起手裡的槍抵擋,要麼是向旁邊一閃。

大概從來沒有接觸過年年這種超越現實的弓手,當他們看到那些箭如同長了眼睛一樣,臨時改變著軌跡,最終無一遺漏地扎進他們的身體,帶出一陣如同被鑽碾的疼痛時,這些大漢們集體震驚了。

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去震驚,年年的第二箭飛到,正中他們握槍的手腕,挖出一道深至腕骨的血槽。

第三箭,貼地一片冰藍。

三箭,連一秒鐘都沒有用完,就已經限制了他們的行動和攻擊。

還好,沒有第四箭。

就在大漢們略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如銀輝瀉地的刀光已經切中了其中一人的身體,手腕一旋,一道長長的刀口從頸部直達腰間,揮灑出一輪刺眼的血月。

所以,才沒有第四箭。

祁有楓的身上有些斑斑血跡,應當是剛才被密集的火力掃到了,但是只看他的身形和動作,似乎這些傷口並沒有影響他的行動,反而讓他的攻擊染上了一股狠戾的血腥氣。

兩把圓月彎刀左旋右挑,如狼入羊群一般勢如破竹,也如魚歸大海一般靈動自如。

右手的刀剛剛才削向了一人的手腕,讓他的槍落了地,左手的刀就已經在指尖飛旋,擋住了幾顆飛來的子彈。

最多也就只有幾顆罷了。

另一邊的年年在對這些大漢們進行干擾的同時,也會儘可能預判那些可能會對祁有楓造成威脅的攻擊,在那些大漢們舉槍的同時送上一箭,因此最終也就只會漏過那麼幾顆子彈而已。

不過幾個呼吸起落間,年年和祁有楓就同時發現了這些大漢們在操作上的極度生疏。

因為他們都拿著槍,先前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分辨清楚這些人的門派歸屬,如今看來,這些人應當就是沒有門派歸屬的。

他們沒有釋放過一個技能,全程就是依靠著手裡的槍,和一些普通的拳腳功夫在應對。

而且很明顯,不管是從槍只的控制,還是對自己身體的控制,這些人都只是在拿著現實裡養成的習慣在戰鬥。

如此一來,不管是反應速度,還是攻擊的準確度,都遠遠比不上身經百戰的祁有楓,更比不上在西米爾口中神經傳導速度遠超平均線的年年。

發現這一點的兩人愈發遊刃有餘,配合得越來越默契,被祁有楓的刀鋒卷倒後再也沒能站起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當最後一個人的屍體在地上化作光粒消失時,年年和祁有楓齊齊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如泥塑木雕一般的公子灩。

公子灩留意到兩人的目光,尤其是祁有楓那猶如實質一般的血腥氣息,慌張之下,一邊用手拼命捂住喉頭發出的破碎音節,一邊哆哆嗦嗦地大步倒退著。

年年嘆氣,持弓的左手垂落身側,有些不忍心地轉過了身,只是豎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並且做好了迎接一波驚聲尖叫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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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卻只聽到了緩緩向她靠近的腳步聲,和一陣的摩擦聲。

年年扭頭,一件質地輕柔的素色長衣已經被披到了她的身上。

年年下意識地捏住了這件長衣的領口,以防它劃落,入手細滑清涼,不用想就知道是用上等的材料製成的。

“我已經糟蹋過一件你給客人做的衣服了,這樣好像不太好吧?”

年年看著自己身上這件明顯大了好幾號的女裝,就知道這是祁有楓手裡的訂單之一。

“無妨,一件衣服而已,再做就是了。”

祁有楓溫和地笑笑,似乎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過後,他先前的那些躁鬱也隨著敵人的消失而消散了。

年年看著從肩膀上暈開的一小塊紅色血跡,這才想到自己好像剛才從假山上滑下時擦傷了肩膀和手臂,而且後背好像也有點疼。

“這料子......能洗不?”年年小心翼翼地問著,這好像會很難洗的樣子。

“能,你不用擔心。”

祁有楓安撫一般地輕輕拍了拍年年的肩膀,抬手給她攏好了衣領,微涼的指尖始終與年年的肌膚保持著細微而堅定的距離。

年年自己扣好了衣領下的釦子,甩了甩衣襬,暫且就把這個當作是披風一樣的東西吧。

“我們現在離開?”

祁有楓並沒有去看公子灩,只是輕聲地詢問著年年。

“......估計,暫時走不了。”

年年一甩“披風”,示意祁有楓站到她身後,轉身看向了公子灩的方向,果不其然看到其後人影交織著樹影晃動,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那些大漢們的重生復活點似乎就在這園子裡啊,不錯不錯。

年年笑眯眯地看著那些迅速擋在公子灩身前,再次端起槍對著他們虎視眈眈的保鏢大叔們,很好心地提醒著:

“你們應該更認真地玩玩遊戲,不然就算手裡的武器再厲害也不管用的,尤其是在我們這種高手面前。”

那些保鏢們臉色難看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像是領導的人站了出來:

“我們互相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家少爺雖然言語間有些冒犯,但也絕沒有什麼齷蹉的心思,更不會對你如何的,不如大家好聚好散,我保證我家少爺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如何?”

年年扭頭看向祁有楓,想問問他有什麼打算,或者說氣消了沒有。

祁有楓笑容淡淡,眉目疏朗,看起來並不打算說什麼,似乎也真的不怎麼生氣了。

年年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對著那位領導說:

“雖然確實沒什麼仇怨,不過我有件事想要驗證一下,所以還要繼續麻煩你們了。”

“你要做什麼?”

那位領頭人有些警惕地看著年年,總覺得她這個萬分愧疚的笑容下隱藏著什麼可怖的計劃。

“這個嘛”

年年抬頭看了看天,這園子裡依然能看到五行島,但也只是能看到罷了,剛才他們打得那麼激烈,五行島也沒有反應。

“麻煩你們上門鬧個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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