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壬??”

三尺水循聲望去,同樣驚訝地喊了出來。

祁有楓湊到年年耳邊介紹:“丁壬是天工坊的二把手,天工坊和行天下可是死對頭。”

“好巧……”年年無語,看向了這個看到她之後目露驚訝的二把手,小聲嘀咕,“我好像剛剛把他家老大給嘲諷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祁有楓做沉思狀。

年年抽抽嘴角,很想翻個大大的白眼。

丁壬看著年年,輕咳了一聲,緩步走到她面前,對著她伸出了右手:“你好,想必你就是那位精靈族玩家年年吧?久仰大名。”

年年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你要摸我的手?要做什麼?又是跟三尺水一樣的美男計?”

“……”丁壬覺得這戰場裡的日頭有點毒,曬得他滿頭大汗。

與此同時,不遠處那些自從年年一出現就在竊竊私語的眾人也集體失聲了一秒,隨即亂咳聲四起,似乎有幾個人還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丁壬尷尬地對著年年一笑,剛想把自己抬起的右手給收回來,就見這個年年一步衝到他面前,雙手拉過他的右手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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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好,雖然不知道你是哪位,不過既然是久仰我大名的人,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人,我喜歡!”

……

莫名其妙地被“喜歡”了的“壞人”丁壬看著自己的手,心裡十分掙扎。

這姑娘不知道之前摸過什麼,握著他的手黏黏的,而這妹子的手勁兒還不小,他要是不用點力,還真掙脫不了。

丁壬到底還是個老實人,沒有把手從年年的兩把鐵鉗裡硬抽出來,只是哈哈了兩聲,找了個藉口,藉著轉身的動作把右手解救了出來。

只不過轉身的時候用餘光瞄了一眼年年的手心,看到了一些粘稠的透明液體,似乎還有些泛黃,讓丁壬的心裡一陣犯嘔。

看著迅速逃離她身邊十米遠的丁壬,年年嘿嘿一笑。

“擦擦。”祁有楓遞過來一塊手絹,無奈地說道。

“你注意到了?”年年接過手絹,把手心擦乾淨。

“我只是注意到,你之前除了買了好幾盆仙人掌,還搬回來一盆蘆薈,不過那個東西似乎不好吃,你研究了一下怎麼榨汁就給扔到一邊了。”

“哈哈,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好玩。”年年把弄髒的手絹疊起來,收到了自己的儲物腰帶裡。

“不過,更沒想到會遇到天工坊的丁壬,是吧?”祁有楓看向了三尺水。

“不止啊……”三尺水此時只覺得如芒在背,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像是錐子一樣扎滿了他全身。

祁有楓看了看,也瞭然:“似乎我們是碰到天工坊的戰場團了。”

“那要不要退出?”年年低聲問道。

“不要!不用!”三尺水定了定神,昂首挺胸地站在了年年身邊,掃視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回去。

年年聳聳肩,也沒有堅持,只不過……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戰場怎麼玩?”

戰場的地圖是隨機的,但都有分攻守兩方,守方據城,攻方駐野。

年年三人作為攻方就被直接傳送進了城外的大帳跟前。

雖然進入戰場的玩家會被隨機分配到攻守其中的任意一方,但是同屬同一勢力或團隊的玩家基本都會被分到一起。

所以,這還真是三尺水第一次與天工坊的人被隨機到同一個陣營。

因為守方有城池之便,所以守方的人數比攻方要少一些,大概就是二比三這個比例。

而這戰場裡的獲勝條件也很簡單:一、任意一方被屠光,另一方獲勝。

二、攻方砍掉守方城頭大旗為勝,或者守方擊殺攻方大將為勝。

“那大家要是和諧一下,速度把旗給砍了,或者把大將扔出去送死,那不就能快速刷分了?”

聽到這裡的年年提出疑問。

“如果你在戰場開始後,一個人長驅直入,直接把那邊那個大旗給砍了,那麼除了你,其他所有人攻守兩方都算因為參與度的問題,這場積分都會是零。”

祁有楓一邊指著遠處城頭那面獵獵招搖的紅色“守”字大旗,一邊對年年說。

“那大家友好互殺一下呢?”

年年對鑽空子這種事似乎十分熱衷。

“……除非攻守雙方全都是一起的,而且關係也好到不會在意浪費的時間和精力,那麼還有協商互殺的可能。但是這個人性化的隨機制度就決定了攻守雙方一定會是互不相干、甚至本就敵對的兩方人。”

“而且,戰場是會計算個人貢獻度的,殺人固然有分,被殺也會降分,而且在這裡面每人只有三次復活機會,如果這個人三次復活機會都用掉了,自己卻連個像樣的助攻都沒有的話,他會被判定為消極參與,二十四小時內禁止再參與戰場活動。”

“消極參與的判定還是挺嚴格的,比如全場下來參與度不足全體玩家的平均值的百分之十這樣,或者本人的活動範圍過小,具體的數值我也沒計算過。”

“就像我剛剛說的那樣,你要真是一個人上去把大旗給砍了,讓其他人的參與度都是零,那麼現在這裡除了你的這城上城下一百多號人,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裡都會被關在戰場門外。”

“……所以,這還是個拉仇恨的好方法呀。”年年思索了半響,最終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

“……”

祁有楓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剛剛的話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我說,咱能好好打個戰場嗎?”三尺水一臉黑線。

“再說了,你別以為那些守城的人都是死人好不好?”

“試一下嘛!而且,我用得著爬牆頭?”

一邊說著,年年舉起了短弓。

眾目睽睽之下,棕色的弓身瞬間佈滿了繁複精緻的銀色細紋,一隻青色箭矢自年年的指尖凝成,箭尖遙遙地指向了城頭上的大旗。

“別!”

年年聽到身後有數道驚呼,還有凌亂的腳步聲向著她衝來。

勾住弓弦的手指一鬆,箭已飛出。

箭已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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