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帝歡天喜地地拿著寫滿商機的小本本走了。

畢竟這種帶圖帶畫的封面是需要時間製作的,他要抓緊時間催人趕工,趁著第一本小冊子的熱度,把另外兩本陸續推出去。

“年年啊,”祁有楓覺得自己的年紀比之年年,還是有點發言權的,“你這個、哪兒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誰教你的?”

“學什麼?教什麼?”年年眨著大眼睛,不解地看向面色古怪的祁有楓。

“就是、那個,你最後說的那個畫面,”祁有楓的麵皮有點燙,“那不是那個、咳,總之是不是不太好?”

“哪裡不好?”年年茫然。

“……”

祁有楓實在分不清年年是在裝傻,還是真的沒懂他的意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也有點心累。

三尺水同病相憐地看著祁有楓,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來來來,讓我們看看最新的八卦,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

年年嘿嘿一笑,在祁有楓和三尺水無奈的苦笑中,摸出一疊子福帝留下的最新資訊。

三尺水摸過來一張,無語:“真巧,說我的,‘三尺水突然退出行天下為哪般?’”

祁有楓翻揀了幾張:“差不多就是實時報道了你在明堂的行蹤,當街脫衣、怒棄三尺水、大鬧通天樓,這個……神秘同行男子是說我?”

“就這些啊……啊,有了!此女行事瘋癲,下手極其狠辣,有施虐傾向。”年年終於看到了讓她滿意的東西。

“不過,這個施虐傾向是怎麼看出來的?”年年這次是真的茫然。

祁有楓和三尺水面面相覷,決定還是不討論這個話題了。

“怎麼沒看到海倫那些人的回應啊。”三尺水其實是很想看看行天下和天工坊有什麼反應,但是卻失望地發現這兩家都是悄無聲息,一字未發。

“海倫啊,”年年笑彎了一雙眼,“放心,她才不會跟我一樣毫無風度地罵街,而是會直接殺過來找我。”

海倫確實不會像年年那樣,用全服公告滾動回罵,但是也沒有像年年想的那樣,乾脆利落地殺到明堂。

因為她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要求會見是歲卻被拒絕了。

最開始只是想讓那個精靈陷入絕境,不得不屈服於她,後來發現年年的價值時,也派人去做了苦肉計,試圖博取她的好感,但是現在,不知不覺間,事態已經發展到她無法控制也無法收場的地步。

海倫現在只能慶幸華夏和蓋亞大陸訊息不通,那個精靈無法把她的境遇告訴給她在蓋亞大陸的朋友那些同樣有過出海捕鯨經驗的朋友,否則恐怕……

“我還真是小看了那個小東西!”

“當務之急,是保證和行天下的合作能順利進行。”

雅各布的語氣嚴厲,內含一股淡淡的警告之意。

“我知道,只不過那個是歲現在避而不見,我也沒有辦法。斯科特,松青呢?”

雅各布雖然表面上是跟著海倫的隨從,但也是團長的眼睛,注視著她在這邊的行事。

所以海倫並不怎麼指揮他行事,在細節事務上主要依靠自己的守護騎士:斯科特。

“從幾天前開始,松青就躲在自己府上,見不到人,也不回訊息。”

海倫的守護騎士斯科特也有些憂心,但他更關心海倫此時的心情。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也不用現在就去明堂。”

“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去,所有人都去!我倒要看看,那個精靈在打什麼算計!”

海倫的聲音冷厲,她還從沒被人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指名道姓地侮辱過,不得不說,這個精靈很有勇氣,也激起了她從未有過的怒火。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斯科特走過去開啟房門,是他們暫住的這間客棧的店小二。

“有給您的信。”

店小二雙手遞過一封信,鞠了一個躬,離開了門口。

斯科特看著這個空白一片的信封,猶豫了一下,猶自開啟後一展泛黃的信紙:“……三日後,在明堂八卦城中天火樓會面,相談合作諸事,是歲。”

海倫接過這封粗糙簡略到失禮的邀請函,面色難看地掃了一眼,捏著信紙按在了桌上。

要不要放棄和行天下的合作?

那還能和誰?那些小行會根本不頂用。那天工坊?

雖然木本尊說是欠了他們傭兵團的人情,但也明確地點明了是他個人欠下的,與行會無關。

而且,木本尊似乎不是很喜歡他們的行事,尤其是他們之前散播流言的行為。

再者,拋棄行天下後,天工坊又會有幾分與他們合作的誠意呢?

海倫突然就懂了是歲的意思:只要你們還在期待這個世界任務,你們就已經別無選擇。

是歲這個人,也比想象中要強硬難纏得多啊……

嘎吱

嘎吱

夜深人靜,通天樓的這個書房套間裡,年年半躺在書桌前的紅木椅子裡,雙腳架在了書桌上,雙手枕在腦後,正在看著天花板出神。

年年整個人都窩在這大椅子裡,只用這椅子的兩個後腿只在地上,兩隻前腿則是隨著年年的身形一起前後搖擺。

嘎吱

嘎吱

有節奏的搖擺聲迴盪在有些空曠的書房裡,像是某種催眠的時鐘滴答聲。

三尺水和祁有楓都在,卻也只是兩個角色還在,角色的主人都下線去了。

笑鬧了一陣子,三人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年年提議去刷戰場,既是為了完成早先與三尺水的約定,也是為了早日獲得足夠的貢獻點。

她並沒有忘記要加入明堂做客卿這件事。

另外兩人也並無異議就算有,也被年年給“暴力”鎮壓了。

只不過戰場的開放時間是每日遊戲裡的早八點到晚十二點,所以他們還要等到遊戲裡旭日東昇後,才能排隊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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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所事事的二人就暫時下了線,年年也表示等他們下線了自己再下。

嘎吱

嘎吱

二人下線了之後,大概是過了十幾分鍾,也大概是過了幾個小時,年年並沒有去在意,只是一個人坐在椅子裡搖搖晃晃,把自己變成了永動的鐘擺。

嘎吱

嘎吱

“你怎麼沒有下線去休息?”

“誒?!”

年年一驚,一扭頭。

“啊!!”

“哐當!”

“咚!”

“疼疼疼!”

年年的小臉皺成一團,一手捂著胳膊,一手捂著腳踝,整個人都縮在了翻倒的椅子裡。

剛才正在出神的年年聽到祁有楓突然的問話,一驚之下向後仰去,失去平衡的椅子直接砸到了地上,年年的手肘也直直地撞在了堅硬的地面。

她這一撲騰,架在書桌上的雙腳也是毫不意外地磕在了桌角,還正巧是踝骨。

“你沒事吧?”

祁有楓連忙繞到書桌後,把年年扶起來。

年年微瘸著腿,雙手扶住了書桌:“沒事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我看看。”

祁有楓拉過年年的手臂,仔細檢查了一下,又蹲下身看了看她的腳踝,除了有點紅,確實看不出有其他的問題。

祁有楓隨即想到這裡是遊戲,再真實也不會像現實裡一樣,隨便撞一下就有骨折的風險。

而且,這種非技能造成的損傷,不管是疼痛還是表面的痕跡,一般都會很快自然消退的。

就是磕碰了一下,應該不會出現紅腫或者淤青吧?祁有楓作為經常需要動武的囚龍寨土匪,在這方面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

低頭笑了一下,祁有楓站起身,看著依然癟著嘴的年年,伸手要去扶:“是我嚇到你了,抱歉。”

年年擺擺手,活動了一下胳膊,微踮著腳跳了一下,然後彎腰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了起來。

“你們這個上下線也沒有個信號燈提示音什麼的,怪不得你。”

“你們?”

祁有楓覺得這個說法似乎有點違和。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離八點還有一會兒呢。”

年年又坐回了椅子裡,看了下窗外的天色,扭頭又問道:

“說起來,這八卦城裡似乎沒有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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