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領導,你看看,我和她媽的事,那是我們的事,也不知道她媽怎麼跟她說的。”

“太過分了,我好歹也生了她,你說說,圖什麼?”

...

曹父見曹衿情緒有些失控,看向陳海見縫插針,把自己說得那叫一個可憐。

見曹衿沒反駁,他倒是說上癮了,“你也聽到她罵我了,我是她爸!她要是對我尊重一點,我們也不會鬧到這裡來。”

陳海一時也判別不出來,各自都挺有理。

“她就是這樣,隨了她媽,嘴皮子厲害,對我是不聞不問,一個好臉色沒給,不孝!”曹父繼續在裝慘,還故意提高聲音,就是說給在場的人聽。

曹衿讓他落面子,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正說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穿著休閒裝,身高腿長,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那個嬰兒正朝前伸手。

曹父沒搭理,繼續怒罵。

“##...”小嬰兒不斷往曹衿那個方向傾著身子。

那個男人突然走到他前面,把孩子交給了曹衿,她用手背擦了下眼淚,把小嬰兒抱在懷裡。

季洋擋在曹衿前面,看著矮小又肥胖的曹父。

曹父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對方低頭看著他,那雙眸子深不見底,但他絲毫不懼怕,眯了眯眼,抬手指著季洋,看向曹衿,“這就是你那個吃軟飯的丈夫?”

“讀書讀傻了,嫁了這麼個人,丟人!”

“你看你媽把你帶的,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同意把你嫁給這種人!”

...

一個吃軟飯的能有什麼本事?

不僅他這麼想,酒店在場員工都這麼想。

曹衿找了個吃軟飯的老公在酒店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好些人對她同情得很,當然,也有些人會在背地裡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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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做清潔的兩個大媽可不就討論起來了嗎?

“她那個丈夫來了?看起來還挺俊的。”

“可不是嘛,帶著她小孩來了,你說說,攤上這樣的家庭,丈夫又無所作為,以後都要吃苦。”

“我男人雖然沒賺什麼打錢,但也還好,一個人女人養家,壓力可是很大的。”

“可不是。”

...

看熱鬧都不嫌事大,這麼一鬧,紛紛都覺得曹衿怕是在這個酒店都待不下去了。

面子裡子都丟乾淨。

“說完了嗎?”季洋看著不斷再叫嚷的曹父,神情冷淡,但仔細一看,黑眸裡泛著一絲冰冷。

旁人沒察覺,曹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一愣,心底其實有點慫,但是又死要面子,還瞪著季洋,“沒有說完怎麼了?我告訴你...”

只見季洋抬起手,握成拳,在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拳頭就揮了過去。

“我讓你閉嘴!”他目光陰沉,一把就抓住曹父的衣領,將他拎過來,又揍了一拳,下手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是個狠人。

曹父悶哼一聲,直接被打得眼冒金星,大喊著救命,“死人了死人了,救命啊,救命...”

“住手住手,保安。”陳海反應過來連忙大喊,“保安快點來!”

出事就完蛋了。

保安剛趕過來,正在分開兩人,張浩頂著他的黃頭發出現了,伸出手制止,“小場面小場面,大家稍安勿躁啊。”

“張少。”陳海看到他,又一臉著急看向正打在一起的兩人,“這..這...”

“沒事。”他一擺手,“小事情,需要用拳頭解決一下。”Μ.166xs.cc

保安隊長認識張浩,自然不敢亂動,都待在一邊。

陳海也只能鎮定下來,他看了看曹衿的老公,又看了看張浩,兩人好像是一起進來的?

曹衿的老公,看起來不像吃軟飯,可是,也不像上班族。

而抱著小錦錦的曹衿,她也倒吸了一口氣,眼底震驚得忘記出聲,絲毫沒想到季洋直接就動手。

“唔。”小錦錦正在給她擦眼淚,似乎知道媽媽傷心,她把小臉蛋貼在媽媽的臉上。

還要伸出肉乎乎的手去摸她,用她的方法在安慰。

曹衿趕緊捂著她的眼,不讓她往季洋那邊看,可不能髒了小孩子的眼。

“別打了,別打了。”曹父那個啞巴”老婆終於開始著急,知道開口,上前去拉著季洋,哭著,“不要打了,快住手,快住手!”

“救命啊。”

在她的叫喚中,季洋揪著曹父的衣服,直接把他往外拖,就像拖著一團肥肉,走到門口的時候直接一甩。

曹父一聲慘叫,被人丟在了地上,季洋居高臨下看著他,話語譏誚,“之前沒人收拾你,那我今天就替她們收拾收拾!”

“滾!”

“沒王法了。”曹父滿是橫肉的臉顫動著,掙扎著站起來,痛得五官扭曲,“我要告你,我要去報警,你死定了,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等著,等著!”

...

自私自利一輩子的人,哪會允許自己如此丟臉?

他對著季洋就咒罵,他那個老婆在一邊哭喊著要公道,惹得眾人圍觀。

丟臉都丟到這樣,還在乎這一點?

曹衿抱著女兒走出來,曹父看著她,面色漲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恨意凸顯,“我一定會報警,到時候,你們別想讓我原諒!”

居然打他。

不賠個好幾十萬,這事沒完!

“你活該!”曹衿回神的第一反應是準備讓季洋住手,但看著對方拳拳打下去,心底那叫一個暢快。

她早就想打曹父一頓,對於這樣的敗類,活在世上就是浪費資源浪費空氣。

季洋那是幫她完成多年的心願。

“你你你...”曹父氣得要吐血,青筋暴起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囂張什麼?”季洋神色淡淡,又抬起手,活動了一下筋骨,“還要再試試?”

“沒天理了!沒天理了!”曹父看著陳海,指著季洋,氣急敗壞,“你們不管管?這是在你們酒店公然打人!”

陳海嘴角抽了抽,餘光看向張浩,沒說話。

小太子在這,他哪裡敢說話?

於是當起了啞巴。

“跟你講什麼理?”季洋覺得好笑,慢悠悠又開口,“我看啊,婚事也別辦了,配得起嗎?”

他又恢復淡淡的神色,撩著眼皮看向曹父。

話語說得也不重,卻給人一種陳述事實的殘忍。

曹父眼神陰沉,怒火噴湧,對於他這樣的人,羞辱他比打他還要難受一百倍,卻不敢上前和季洋對著幹,甚至有些認慫,只能看向曹衿,還悲痛萬分起來,“我是你爸,生了你,現在你居然讓外人打我。”

“我要去問問,這個事情到底怎麼解決!”

“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

最好賠錢。

曹父現在心底已經在想金額,動手打老人,如此惡劣的行為,應該被槍斃!

他那個老婆現在懂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可憐,看向曹衿,“他是你爸啊,就算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對你爸下手。”

見有人看過來,直接扭曲意思,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曹衿身上,對兩口子還同情起來。

孩子對父親下手,怎麼也說不過去。

“我爸早就死了。”曹衿臉色未變,眼底毫無波瀾。

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還有些人猶豫起來要不要上前扶曹父,張浩走到前面來了,他看向曹父,“你,起來了,不要在我家酒店跟碰瓷似的。”

曹父一聽,他家酒店?

剛剛沒注意這個人,於是連忙上去,“你是她領導吧?可以要幫我做主,我這個女兒教唆女婿打我,你說說...”

“我都看到了。”張浩打斷他的話,提高聲線,“那不是你該打嗎?帶小三過來找女兒要錢,還到單位來,你也是夠不要臉的。”

剛剛還同情曹父的人,現在一下蒙了。

要錢養小三?

那些人的同情直接又變成來唾棄。

“不是,不是這樣。”他那個老婆拼命解釋,臉色一下就煞白了,哪怕再不要臉,被人議論著,也恨不得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胡說什麼?”曹父一下著急,急忙反駁。

他這樣的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誰落了他的面子,那就相當於要了他半條命。

“你還敢吼我?”張大公子倏然就陰了臉,聲色俱厲,“我告訴你,除了我爸敢罵我兩句,其他人誰敢給我臉色看?”

“這是我家酒店,我告訴你,立刻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張大公子本身就一身少爺脾氣,這發火起來,誰頂得住?

曹父還沒解釋,他直接就讓保安過來,指著他,“以後這個人,不準出現在這裡,不要讓他進去!”

“明白。”

“你。”張浩看向陳海,對方連忙走過來,他繼續開口,“你留在這裡解決。”

“我知道了張少。”陳海連連點頭,一臉保證。

“季哥,這種小事別管,我們上去吧?我爸等著呢。”張浩走到季洋身邊,又揚起討好地笑,還看向曹衿,“原來嫂子在這裡上班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以後我罩著你!”

他說得真誠,就差沒拍著胸膛保證了。

站在前臺的李漫看著這個轉折,腦子一時有些暈乎乎。

曹衿那個吃軟飯的老公一下衝出來把人打了,原以為闖了大禍,結果那位太子爺出來了,太子爺和她老公還是好朋友?

她老公是來吃飯的?

今天董事長也在,好像就是為了請人吃飯,難道...

信息量太大,她怎麼理不出來頭緒?

季洋看向曹衿,“你現在有空帶錦錦嗎?我要上去吃個飯,一會下來。”

“我這上班呢。”曹衿一臉為難,餘光看向門口,曹父和他老婆已經被保安轟走。

一開始還叫嚷幾句,但總歸是個吃軟怕硬又貪生怕死的主,漸漸沒了聲。

當然,她還看到躲在對面馬路看情況的席母,對方拎著包,正在低頭往一邊走,生怕自己被發現。

“有空有空。”張浩替她回答了,又喊了陳海一聲,“快,你來看著,我嫂子要看孩子。”

“好的張少。”陳海又應,扯出一抹笑看向曹衿,“今天也沒什麼客人,都沒事,不忙不忙。”

曹衿看著他明顯變了的語氣,渾身有些不自在,卻只能點了點頭。

好尷尬。

“我先上去了,衝好的奶在她書包裡,一會你喂她。”季洋指了指一邊。

“去吧。”曹衿瞥了一眼小錦錦身後的小書包。

“嫂子再見。”張浩還擺了擺手,又摸了一下小錦錦的臉蛋,“拜拜。”

“唔!”小錦錦蹙著小眉頭,瞪著他,腮幫子還鼓鼓的。

張浩哈哈大笑,小跑走上前給季洋帶路。

兩人一走,一群八卦的人就圍上來,李漫好奇心更是重的很,“曹經理,你老公和張少認識啊?”

他們董事長就一個兒子,那個太子爺以前會經常來他們酒店,而且會帶不同的女人,所以印象很深刻。

酒店工作的女服務員,好些還想攀上他呢。

“我原先不知道他是董事長兒子,就...我也只見過兩次。”曹衿含糊解釋。

張浩怎麼突然變成董事長兒子了?

除了巧她還能說什麼?

“那你老公怎麼認識他的?”李漫看著她,說不羨慕才不正常,原本覺得人家老公吃軟飯,結果怎麼變成一個大佬。

“我會一點投資,張少是他客戶。”曹衿如實出言,聲音卻越來越小。

“天啊,你老公做投資的?”

“哇,幫張少投資嗎?”

“那肯定很有錢吧?”

...

李漫眼底露出羨慕,那副語氣,儼然是把季洋想象成一個大人物。

“沒事,我們租房住,他也沒賺什麼錢。”曹衿否認,“之前他一直在家帶女兒。”

“又會賺錢又會養娃,曹經理你太幸福了吧?你老公看起來也好帥啊。”

“太羨慕了。”

曹衿:“...”

感覺她說什麼都沒人聽了,從今天以後,她怕是不得不高調。

但是現在她不想去考慮這樣的問題,季洋動手打了曹父,按照對方的性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樓上。

張浩還一臉殷勤給季洋帶路,還開口保證,“就算他去報警又怎麼樣?還想以弱佔理?”

“監控我讓他們關了。”

季洋難得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後他緩緩道,“聽說他是來逼你嫂子給他兒子婚宴打折的。”

“又想要面子,又不願意花錢。”

“這麼不要臉?別想在我家酒店辦婚禮了。”張浩一下瞪眼,渾身充滿正義感名,說完又道,“不對,其他酒店也別想去了!辦婚禮?辦個屁!”

他們家就是開連鎖酒店發家的,都是一個圈子,只要他發話,多少賣他一個面子。

“嗯。”季洋點頭,算是默許了他的做法。

張浩就像孩子得到表揚一樣,湊到他身邊,“季哥,一會在我爸面前,你多誇誇我唄。”

季洋挑眉。

“你隨便說,說我有投資眼光啥的,誇誇我。”張浩一臉懇求,就像在討獎狀的學生。

“...”季洋沒回他。

張父對他得多溺愛,才能養出這麼一個“單純”的傢伙?

“拜託拜託,拜託了。”進門之前,他還在不斷懇求著,得到季洋的同意,立馬給他開門。

季洋走進來時,張父轉頭看他。

張父是老來得子,今天六十幾了,頭髮白了一半,穿著西裝,大啤酒肚,標準的大老闆樣子,但是看起來倒是平易近人。

季洋穿得隨意,臉上帶著隨意,走了過來,不卑不亢自我介紹,“張總好,我是季洋。”

張父不動聲色打量著他,隨後也站起來,伸出手,“久仰大名,坐。”

這個年輕人怕是不簡單。

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是說“我是季洋”而不是“我叫季洋”,非常自信而又坦然。

“謝謝。”季洋拉開凳子坐下。

“爸,嫂子就在我們酒店上班,你說巧不巧?”張浩坐到張父另一邊,開始出口。

“的確挺巧。”張父點了點頭,又看向季洋,“都是一家人,以後也能照顧照顧。”

那個曹衿來了他們家酒店上班,季洋也接近他兒子,是巧合呢,還是故意為之?

都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他想的可比別人想得還要多。

“謝謝。”季洋也沒繼續,倒是直接領了情,讓張父又愣了愣。

倒是個實在的年輕人。

他給對方倒了杯紅酒,挑起了話題,“聽說你幫這個小子投資都翻倍了,我還沒好好謝謝你。這幾年,他就沒成過事,讓我操碎了心。”

“其實我也只給出建議,是張少自己有主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有眼光,有投資的天賦。”季洋接話,說謊話不眨眼。

張浩背地裡給季洋一個大拇指,看向張父的時候重重點了點頭,毫不謙虛,“爸,至少有一半是我自己賺的,但是季哥也很厲害。”

張父:“...”

他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什麼樣?

說他胖還喘上了?

張浩看著他又口出狂言,“你就放心吧,我呢,就算不回公司,照樣能創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我有那個本事!”

如果不是季洋在,張父肯定上去就揪著耳朵,然後給他一腳,讓他清醒清醒。

“我也相信張少。”季洋麵無表情說。

張父又看向他,若說季洋是恭維,那他會覺得這個年輕人怕是另有所圖,結果一看,季洋眼神平淡,好似機械般說出來一樣。

像在看一個玩鬧的孩子。

張父又看向正在誇下偉大理想的張浩,隨後又與季洋對視一眼,收回了視線。

之後,張父對季洋倒是好奇又有些好感,吃了幾口飯,像是隨口一問,“你這麼有投資能力,我介紹你去當基金經理?你知道辰日嗎?那個公司我也有股份。”

丟擲一個橄欖枝,看似無意,實際上是在觀察季洋的反應。

“不了,得在家帶娃。”季洋回絕得乾脆。

張父抬頭,眼底不解,“你老婆出來上班,你在家帶孩子,這...我不太理解。”

曹衿的工資並不高,若是季洋真有那個能力,大可自己賺錢,又何必委屈在家?

季洋吃了口菜,垂眸道,“她有點產後抑鬱,不能再待在家,所以出來比較好。”

“我不介意她做什麼工作,只要開心,就可以了。”

張父微怔,打消了疑惑,“難怪,你也是有心了。”

他就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只是待在家看小孩,一度以為那個傻兒子又被騙。

這個理由勉強解釋得通。

“帶小孩也挺好,我們暫時沒有什麼別的打算,所以也樂得輕鬆。”季洋說著淺笑一下。

“那是,爸你是不知道,我去找季哥幾次他才答應,他女兒也很可愛。”張浩在一邊解釋,又把季洋誇了一頓。

誇起來都不嘴軟。

張父不聽這些,他看向季洋,“我最近有一筆閒錢,也想做投資,要不,小季你也幫我打理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季洋看向他。

張父依舊笑著,只是那雙眼並不像張浩那麼容易懂,倒是多了幾分精明。

“張總身邊肯定有比我能幹的人,我就不獻醜了。”季洋扯了扯嘴角,說得委婉。

“年輕人,要大膽嘗試,既然有成績,那就要認可自己的能力。”張父擺擺手,“放手幹就是了。”

“對啊,季哥,你就幫我爸投資一下,我爸很好說話。”張浩在一邊勸說。

“不知道張總預期的收益是多少?”季洋笑著詢問。

張父倒是會下棋,一個上市公司董事長,找他投資?

不是閒得蛋疼,就是想試試他幾斤幾兩。

有能耐,那就用,還多了一個幫他賺錢的員工,沒能耐,還能揭穿一下,讓張浩趕緊認清事實。

“我看了你的投資計劃,不過我這錢也只能給你半年,收益如果能達到百分之十,我們就五五開。”張父出言,語氣隨和,但只有季洋知道,他沒有那麼相信他。

百分之十不難,可是因為是半年,難度隱形就提高不只一倍。

投資金額,五千萬。

也就是說賺一千萬,他就有五百萬。

季洋看向佯裝思考的張浩,心底嘆氣,為了把這坨爛泥扶上牆,張父也是煞費苦心。

“年輕人,就應該大膽嘗試。”張父還在鼓勵他。

“是啊季哥,虧了又沒事!”張浩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嗯。”季洋點頭應下。

虧了沒事?

張浩怕是想多了,商人最重利,張父會派人時刻看著他,要是看出來沒有能力,立刻止損,順便還能敲打一下這個二傻子,讓他徹底死心,再拎回去再教育教育。

“我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張父一臉賞識看著他,“難怪小浩一直誇你,前途無量,我現在啊,就是沾了光。”

“張總言重了,擔不起。”季洋也謙虛幾句。

一頓飯,除了張浩吃的歡,季洋和張父各自做著打算。

考慮到曹衿還在下面看著孩子,飯後也沒再多留,季洋便走了下來。

一家三口還沒好好說上兩句話,季洋就被叫到派出所去,曹父還真去報了警。

似乎早就料到,季洋倒是坦然。

去了警局,曹父躺在凳子上哀嚎,曹辛文和席晶也在,看到季洋來的時候,曹辛文還要衝上去打。

情緒十分激動。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警察呵斥一聲,怒道,“這裡警局,你們想做什麼?”

“辛文。”席晶上前把他拉回來,看著曹衿,眼底也有些怒意。

又是她。

而且,嫁的是什麼老公?居然還打人。

季洋去做筆錄,曹衿坐在一邊等他,。

期間,席晶走了過來,冷哼一聲,“你離開我哥,找的也太差了!”

曹衿以前就攪了他們家一段時間,現在又來攪黃她了。

聞言,曹衿抬起頭,目光落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笑得別有深意,“你有沒有覺得,你們家有點自視清高?”

“你別亂說!”席晶一下變了臉,覺得被侮辱了。

“也是,我想多了。”曹衿又點了點頭,“如果自視清高,又怎麼會嫁到永遠不可能瞧上的家庭?”

席晶原本想嘲諷一下她,畢竟曹衿之前也乖乖受著,沒想到自己反而被嘲笑一番,氣得都喘不上氣,“不要太欺負人!”

“我就事論事。”曹衿輕笑,又嘆了一口氣,“你媽和你以前說的話,我還記得,現在居然要我出錢給你結婚。”

“我明白你缺錢,但是這吃相太難看了,你說是吧?”

“我沒有讓你出錢!”席晶多要臉啊?一下都要跳起來,面色一陣青白,“我就算不結婚,也不會讓你出錢!”

這件事讓她太丟臉。

恨不得去死的那種丟臉。

“哦,那是你媽自作聰明了,你回去跟她說一下。”曹衿點了點頭,好似瞭然的模樣。

“曹衿。”席晶咬牙切齒,胸口大幅度起伏著,臉色扭曲。

她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來他們家很拘束,小心翼翼的那個曹衿,現在這個,張嘴說話都夾槍帶棒,往人心窩上戳。

“你懷著孕呢,可別生氣,出了事我負責不起。”說完,曹衿看向走來的警察,又往後邊退了退,“警官,我沒做什麼,這個不關我的事。”

一副生怕碰瓷的模樣讓席晶胸口憋火,肚子都要疼起來了。

她說的那番話又搞得她別有目的要栽贓一樣,難受都不敢表露出來。

季洋做完筆錄出來了,警察要兩家人進去,要私下和解。

曹父覺得身上越來越疼,還不知道哪裡疼,被人攙扶著,那個眼神像是要把季洋碎屍萬段一樣,但是到了警察這裡,又裝起無辜。

“也沒什麼大事,兩家人私下調解一下,和氣生財。”警察開口。

“還沒事?我渾身都疼,不知道傷到哪裡了,哎喲,怕是都活不久了。”曹父開始賣慘,但他是真疼。

“行啦。”警察看向他,“去醫院檢查都沒事,你做的事情也不對,當年你沒給撫養費吧?現在你兒子結婚,你又去酒店鬧,他不把你趕走,保安都不會放過你,你也不佔理。”

“我生了她,難道不該贍養嗎?我是她爸。”曹父反駁,又疼得直皺臉,“肯定是檢查錯了,我疼得都想去死。”

“別裝了,你沒給撫養費,沒負責任,就是去告,我看也未必有多賺,還要收集證據,準備材料,律師費也不便宜。”

“還有,你今年有六十歲了嗎?”

曹父算了一下,搖頭出口,“沒有。”

“沒有你要什麼贍養費?”警察無語,“你自己找事,於情於理,你都吃虧,這種事,私底下解決就行。”

動不動嚷嚷著告,老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那要賠錢!”曹父出口,“賠錢就能解決。”

他現在只想要錢。

“警官,你看這樣行嗎?我們也不想把事鬧大,但是這件事影響的確不小,如果私了,我們把檢查費用給了,再給個幾百塊營養費。”季洋主動說。

“幾百塊你打發誰?”曹父一激動,又捂著胸口叫喚起來,“要賠十萬塊!”

要拿就狠狠拿。

季洋沉了臉,警察都要笑了,啥事沒有,還裝疼,要賠十萬塊?

怕不是瘋了吧?

“不可能。”曹衿拒絕。

“我肯定是傷到了,警官,他打我很重,不信你問我老婆。”曹父拉過他老婆,對方也點著頭。

“你的檢查報告是沒事。”警察提醒他,隨後又看著曹辛文和席晶道,“不要太過分,這件事嚴格來說,你們是過錯方。”

酒店的攝像頭在維修,壓根沒證據,不過曹父去人家酒店鬧,威脅人家給兒子出錢辦酒席,那是事實。

曹辛文和席晶臉色難看,旁邊的女警也開口,“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決,不要揣著明白當糊塗,這不就是吸姐姐的血嗎?”

聞言,兩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席晶更是難看至極,她從小打大就沒這麼丟臉過。

這事還是僵著,季洋就願意賠幾百塊,擺明了就是噁心他們。

曹父不肯,還要去醫院驗傷。

得唄,調解不成,暫時擱淺。

回家疼了一天一夜,又去檢查,還是什麼事都沒有,止疼藥吃著都沒有用,嗷嗷叫。

來警局鬧多了,人家都覺得他在演戲,還嚷嚷著一定要賠十萬,如此不合理的要求,警方答應他才怪。

季洋一直很有“誠意”,給檢查費還有營養費,還想怎麼樣?

這件事鬧到最後,沒人同情,曹家是吃了啞巴虧,不了了之。

曹父白挨了一頓打,給的錢也就夠買止疼藥吧,而且這錢還沒給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個紅包,晚安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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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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