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與喬莘成親後, 季家也沒再擺攤賣包子,除了給大戶人家府上送,那便是準備酒樓開張的事宜。

他做的包子料足,而且又精細, 原以為沒什麼賺頭, 偶爾得知他賣給大戶人家的價格,讓她狠狠吃了一驚。

送給大戶人家的糕點, 一盒糕點的利潤, 竟比得上雲家生意火紅時客棧一日的收益。

季淮再給她做糕點時, 她都不舍得吃,腦海裡都想著:若是留著賣就好了, 還能多些銀兩。

“吃吧。”他總是捏起一塊, 放在她嘴邊, 偶爾還道,“這是新做的糕點,娘子嚐嚐,若是好吃, 那便再賣得貴些,賺了銀錢給你買衣裳首飾。”

喬莘會羞紅臉, 滿心都是歡喜, 跟被塞了蜜餞似的,甜進心坎。

大家都等著季家酒樓開業, 畢竟季淮的廚藝不錯, 剛開業需要付的錢還少,若是不吃,以後怕是會因為心疼錢而沒口福。

然而,季家酒樓開張當日, 對面的一家餅屋也開張了,大張旗鼓,還請了一群人來表演。

“走過路過別錯過,今日開張,所有糕點一律只有一半價錢,買多少還送多少!”雲豪站在門前,扯著嗓音說。

雲世德和何氏和笑呵呵在一邊,與大家打著招呼,直呼是虧錢,只有今日。

若說這雲家,近兩天也挺熱鬧。

縣太爺夫人極其反對雲詩巧進門,任憑小公子再鬧也不肯松嘴,但壞了名聲,正想辦法補救。

原本商量著要給雲詩巧好處,讓她把這個悶虧吞下去,孩子打了,澄清是誤會,絕無此事。

雲詩巧哪裡幹?

一看徐昊爭不過她娘,還要被賞賜打胎藥,當下就尋死覓活,把剛停歇的事情鬧得更大。

據說都去投井了,被何氏硬生生拉住。

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徐家不負責,要逼死雲詩巧,縣太爺都氣得險些昏了過去,當下拍板,讓雲詩巧進門。

雲豪開了餅屋,偷學了季淮的手藝,肯定會生意紅火,徐家可說了,讓雲詩巧入門,就等上門定親了。

雲世德和何氏睡覺都能笑醒。

雲詩巧心情也十分好,徐昊昨日來見她的時候還給了她一根玉簪子,言語間對她十分虧欠,把身上所有的銀錢都給她了,雖只有十幾兩,但她覺得把這個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等嫁進徐家,她與喬莘可就不一樣了。

一個小商戶,如何和官家兒媳比?

雲家開的餅屋排場比季家酒樓大,下了大本錢,今日糕點的價錢比季家都低上一些。

如此,還真吸引了一些人過去,不過酒樓又不只是糕點,好些人是想來嚐嚐季淮做的菜,看著那些菜名,當真讓人很有食慾。

“小二,頭三個招牌菜都上,再來一壺酒。”

“這道這道,還有這道,統統上。”

“聽說今日只要一半銀錢?是不是?”

...

“是的客官,通通只付一半就成。”小二勤快拖著桌面,笑著繼續道,“而且,每一桌都送一小碟小油菜,那味道,可絕了,保管您吃了一回還想吃第二回。”

“噢?”眾人好奇了,“一道小油菜還能這麼神奇?爺還就不信了。”

“您就等著吧,包您滿意。”小二語氣肯定。

短短一會,酒樓的一二樓都已經坐滿人,素日裡不捨得下館子的人也紛紛來嚐嚐味。

季淮請了好幾個小工,廚房還請了幫手,大家都忙活不過來。

喬莘要去後廚幫忙,她會幹很多活,還沒走便被季母叫住,“讓他們忙活,來娘這。”

她停住腳步,以為季母有什麼事情,又走了回去。

季母看著她輕聲道,“若是人手不夠,那便再請幾個,還輪不到你去做這些雜活,娘教你管賬,學了之後,能當淮兒的賢內助。”

喬莘內心忐忑,有些慌,“娘...我不會。”

她從未接觸過這些,更沒碰過算盤,誠惶誠恐。

“娘老了,頭昏眼花,總需要人接管。”季母看著她,緩緩出口。

喬莘輕咬了咬唇畔,下定決心,語氣十分誠懇,“只要娘不嫌我愚笨,我便認真學。”

聞言,季母眼底露出欣慰。

季淮已經料到今日的場景,很多食材已經提前處理,要的就是上菜時間夠快。

沒等一會,小二端著一道道菜上來,香味撲鼻。

一道道菜都色香俱全,那些菜可不是隨意放至盤中,擺得還很好看,略帶裝飾,一看便用了心。

顧客看著那盤贈送的小油菜,“你這菜也並無不同,無非就是色澤好了些,也沒瞧見其他食材。”

單單一盤小油菜,看起來清淡不已,有什麼神奇?

“客官試試便知了。”小二賣起了關子。

那壯漢將信將疑,拿起筷子便夾起,還未入嘴便已經聞到一股獨特的清香,小油菜清脆,口感鮮香濃郁。

壯漢眼底一亮,又夾起幾根送到嘴中,追問道,“這是用了什麼調味?竟如此爽口。”

不止他在問,周圍吃了的顧客也紛紛問。

小油菜炒得恰到好處,鹹甜適中,讓人回味無窮。

小二挑了挑眉頭,微微提高聲調,“我們家的菜,那可都是用蝦醬炒的,這蝦醬啊,是由鮮蝦搗碎,加入香料發酵而成,是我們酒樓的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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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大家更感興趣了,蝦可不便宜,尋常人家吃不起,用鮮蝦製成調味品,感覺稀奇而名貴。

又有好幾桌客人點了炒小油菜,有些還點了幾盤。

喬莘看著賬本,不由有些激動,她就知道季淮厲害,那些菜品如此好吃,生意肯定不差。

季家的糕點本就出名,季淮接二連三做了好些新品,今日也是半價,趁機宣傳,有些客人吃好飯,便要帶些糕點走。

賣得還不錯,一籠接著一籠。

喬莘雖沒幹雜活,但是也是沒歇著,裡裡外外跑,顧客太多了,食材都不夠。

忙亂之際,偏偏有人要來搗亂。

雲豪瞧見他們酒樓熱鬧不已,便走過來看看,見有人在買糕點,看到上面寫的價格,故意道,“這麼貴啊?我家餅屋比這價格低多了,口味那可是一樣的。”

季母一聽,放下賬本走過來。

雲豪還怕其他人不知道,信誓旦旦揚聲道,“以後想吃糕點可以去對面,今日是半買半送,若是不送了,也肯定比季家賣得便宜,大家可別花了冤枉錢,我敢保證,我家的糕點與季家的毫無區別,或許更捨得用料,口感更為細膩。”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怎麼胡說?”季母氣急,雖說和雲家鬧了些不愉快,但是她對雲豪還算不錯,這孩子居然來搗亂,是何居心?

雲豪絲毫沒覺得有何不對。

他開的餅屋可不小,請了好幾人,裝飾也是用了心,好些人都去買了,季家的今天就是他明天。

能掙到錢,他可不管那麼多,只管攢錢娶多幾個妾室。

有幾個人準備買的人還真被雲豪說動了,讓小二別打包了,轉身便去斜對面雲家的餅屋看看。

季母趕緊讓喬莘去後廚找季淮。

季淮出來時,望著對面的餅屋,門前可熱鬧了,正在耍雜技呢,好些人往裡湧,跟要搶似的。

雲詩巧看見兩人,高傲抬起下巴,對著人群道,“先別著急,慢慢來,馬上端出來了,大家再等等。”

“今日做不了那麼多,每人最多只能買四十文錢。”

季淮也聽到了走出去的顧客在討論:

“季家這糕點的確是貴了些,去對面看看。”

“我剛剛去瞧了一眼,那餅屋賣的,的確和季家一模一樣,看來味道也差不多,那就去吧。”

“走走走。”

...

喬莘萬分著急,對著雲豪沉聲罵道:“你未必也太沒良心了,偷偷學了就罷,居然還光明正大開了餅屋,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雲家人並不知羞,雲詩巧回:“難不成餅屋只能你們家開?季淮能做出的糕點,雲豪就做不出來?你們這是什麼理?”

“再說了,你們賣得貴,像死命賺錢,我們可不一樣,一模一樣的糕點,我們肯定會你們少些銀兩,賺一些便夠了,你們是太貪心。”

雲詩巧一聲聲說著,好像還多麼有理。

她現在可不怕任何人,嘲笑和諷刺又怎麼樣?

不影響她嫁入徐家。

生意如此火爆,過段時日,她會讓何氏和雲世德就會在街上多開幾家,到那時候,她賺了錢,孃家又給力,還愁在徐家站不穩腳跟?

老百姓可不管誰對誰錯,哪家便宜,那就去哪。

原本要去季家買糕點的人,又走進了雲家的餅屋。

見此,雲家人不知道有多得意。

喬莘看著他們樣子,小手攥著拳頭,冷冷反問,“糕點成本價就高,若是價錢少了,用料就會不一樣,我們不貪心,你們這麼低的價格,食材真的好嗎?”

好不好不重要,重點是要讓在場的人起疑。

果不其然,有些人猶豫了。

若是吃壞肚子,那可真不划算。

“當然好。”雲詩巧有些急了,“你不要亂說話,好著呢。”

實際上,何氏在做生意上十分精明,麵粉的確用了偏差的,租店面又裝飾,還要找小工,都花了不少錢,能省的地方則拼命省。

喬莘還想說什麼,季淮卻率先出口,還頗為大度,“看樣子,你們家對我做的糕點還是挺認同,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力氣開了這家店搶生意。”

雲家人被一懟,還沒反駁,只聽季淮對著周圍人,張口出言:“一分錢一分貨,既然他說他家的便宜,味道還一樣,大家也可以信一下,若是真如此,但凡買過我們家的糕點的,一律退錢。”

“這得砸鍋賣鐵吧?”雲豪不屑,十分篤定,“肯定一樣啊,一模一樣,你就記住你說的話,可別到時候反悔了丟人!說我們家刁難你。”

雲詩巧瞧著季淮的樣子,覺得他在賭氣,但也喜聞樂見,何氏還裝著老好人,“不要吵了,各家做各家的生意,不要起衝突。”

“娘,這話可是季淮自己說的,沒人逼他。”雲詩巧添上把火,這要是退錢,哪有那麼多錢?

不退的話,季家這名聲,怕是也完了。

買雲家糕點的人越來越多,供不應求,雲家人那個笑啊,可別提多得意。

雲詩巧看著喬莘,眉眼上揚,輕啟紅唇笑道:“過段時日我便要嫁進徐家,你的祝願成真了,我要嫁給我的如意郎君,縣太爺的小公子。”

從此,便是官家媳婦,身份高喬莘不知道幾等。

她可真得意,可喬莘臉色未變,冷漠看著她,一點都不為所動,任憑她怎麼說,她都毫無反應,還會來一句,“等你真嫁進去再說吧。”

“你!”雲詩巧被一噎,“那不是遲早的事?!”

季淮見有些進雲家餅屋的人出了來,都討論雲家的糕點與季家一樣,還便宜,雲豪勾著嘴角,挑釁看著他。

季淮轉身就讓小工去店裡拿了和他們一樣的糕點,切成小塊,端了出去,對著他們道,“我也未曾嘗過雲家做的糕點,若執意說一樣,那就請大家嚐嚐我們家的糕點吧。”

雲家今日賣得便宜,進去買的都是素日裡買不起的人,鮮少吃過季家的糕點。

有免費的糕點吃,大家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雲詩巧覺得季淮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宣判,愚蠢至極,她等著看好戲。

雲豪十分不屑,信心十足,大喊道:“若是不一樣,我們家不退糕點退錢!等過些日子,我們還會多開幾家店,讓大家吃上便宜又好吃的糕點!”

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必須讓大家都知道!

雲詩巧聽他這麼說,走到季淮和喬莘身側,嘴角上翹,“徐昊說了,要把這個店開到府城去,由我們家管著。”

到時候,她在府中地位可不低。

季淮和喬莘壓根沒搭理她。

酒樓裡的人也紛紛出來看熱鬧,附近的人也都圍過來,看著外表,真的一模一樣,多數人多多少少有些貪便宜,又開始嫌棄季家賣東西貴了。

吵鬧間,有些人吃了季家的糕點,又吃了雲家的糕點,沒有猶豫就搖了搖頭,“比不得比不得。”

“是啊,比不得,同樣的味道,為何貴了那麼多?”雲豪大聲接話,沒覺得不對勁。

那人又說,“不是同樣的味道,不吃季家的糕點的時候,嘗著你們家的還可以,這一嘗,你們家的就變得索然無味,難吃了不少。”

“對啊對啊,不細膩,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外表相似,太甜太膩,皮又硬,味道天差地別啊。”

“這可真和季家比不了,當真退錢?”

...

大家七嘴八舌說了說起來,都去嘗季家的糕點,有些買了雲家糕點的人還掰了一些送給周圍人嘗。

一對比,大家搖頭了。

“怎麼可能?你們亂說什麼?我做的糕點可都是跟他學的。”雲豪急了,快速過去搶了季家一塊糕點嘗,又吃了自己家的。

味道明顯不對。

不夠軟,不夠香,不夠酥。

季淮望著他,“ 當時你爹是和我說讓你來幫忙,我也順便教你,沒想到你是想開餅屋。若想開餅屋,又不認真學,自然做不出這個味,不過也不怪你,誰讓你就不是做這行的性子呢?”

他三言兩語便說出真相。

原來是雲世德借幫忙之意讓兒子偷師,他們也看到街上這家餅屋都準備好久了,原來這一家人是做這樣的打算。

令人可恥!

雲豪正懵著,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季淮話裡話外還嘲諷,一下就忍不住了,指著怒罵著,“肯定是你故意的對不對?故意沒教我,所以才不對味,你也太卑鄙了。”

氣死他了。

這糕點有了對比,若不是一樣,他們家的還怎麼賣出去?若賣得太低,請了那麼多人,哪還有賺頭?

“我當時說了教你,你沒學成,現在怪我了?”季淮一副無奈的樣子。

雲家人氣得七孔生煙,雲詩巧不信,也趕忙去試了。

真的不一樣。

雲豪學回來後也沒做過,他懶得很,開張前一日才教那些師傅做,匆匆嘗了兩口,他覺得十分可以,大夸特誇,加上季家一直在大賣,沒人擔心。

實際上,雲豪都沒吃過季家的糕點,雲家人也沒吃過,哪裡知道差別?

那些師傅覺得平平無奇,但是拿人錢就做事,見雲豪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也沒多說。

季淮看著人群,“大家要相信一分錢一分貨,若是真一模一樣,價錢肯定不會差太多,因為用的食材都是好食材,偷減了好食材才可能便宜,我也不是較真,只是還自己一個公道。”

“我家今日也半價,大家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

他說著,又讓小二拿了些糕點出去分給在場人。

好一個不較真,雲家人臉都綠了,大家要面子啊,雲家人去偷學了人家的手藝,還學不到位。

同樣是半價,為何不去季家買?還能嘗一嘗口感,日後可吃不起了。

季家人一向寬宏大量待人和善,都出了這等事,居然不和雲家人吵鬧,這雲家人,一個個可都壞到極致了。

大家都離去,往季家酒樓走,一定要買些來嚐嚐,期間還聞到了飯菜香,好些人咬咬牙,還在裡面吃了頓飯。

雲家餅屋剛剛才人擠人,眼下一個人都沒有了,剛剛雲豪可放出了話,大家要求退錢。

雲家人哪裡能同意?雲豪蠻橫阻止,還罵了人,“吃都吃了,退什麼退?誰給你們的臉?”

說出來的話反悔,惹了眾怒,被圍著討伐,唾沫子都能把他們一家淹死。

“呸!說出來的話不算數,算我倒黴,不會再進去買!偷師還光明正大搶生意,你們家個個都壞透了!”

“人品極差,用的食材肯定不好,誰敢吃?”

“對啊,一定會剋扣食材,吃壞了身子怎麼辦?他們家的客棧也別去了,能好到哪裡去?”

...

一傳十十傳百,雲家人的名聲越來越臭,大家可不敢拿自己身子開玩笑,若是沒錢,那就不吃。

雲家賣的東西肯定不是好東西,人也不善,一家人臭名昭著。

何氏和雲世德為了這個餅屋是把老底都掏出來了,還指望和徐家人一起經營,開到府城去。

宛如跌落谷底,還等著賺錢發工錢呢,何氏氣急攻心,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雲詩巧也接受不了,她氣得渾身哆嗦,發著誓,等她嫁進了徐家,肯定給季淮和喬莘好看!

一個小商戶罷了,能拼過官家?

她一定會讓他們酒樓開不下去!

雲家人也想狠狠出這口惡氣,雲豪揚言一定給季淮好看,一家人都等著雲詩巧嫁進徐家。

結果,徐家給她送來的所謂“聘禮”,嫁衣居然是粉色。

正妻嫁衣是紅色,只有妾室才是粉色。

雲詩巧可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正妻,徐昊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為了她都要絕食,怎麼可能是妾?

“是不是搞錯了?”她顫抖著聲音問,笑得十足難看。

“這種事如何搞錯?”來的是徐昊的奶孃,她居高臨下看著她,語氣不耐煩。

雲詩巧看著粉色的嫁衣,妾室可沒什麼聘禮,徐家拿來的東西少得可憐。

她想到了喬莘成親之時,一箱接著一箱的聘禮,還有那兩百八十八兩銀子,金銀首飾好幾件,各種布匹。

雲詩巧無力癱在地上,無法接受。

“那日晚上會有轎子來,抬著你從側門進府,自己好生準備就是。”奶孃說完,扭頭就走。

正妻是八抬大轎,白日從正門進,上不得檯面的妾室,晚上從後面悄悄抬進去。

這就像一巴掌狠狠扇在雲詩巧身上,打碎了一口牙,還得硬生生吞下去。

雲世德火冒三丈,對她一陣臭罵。

徐昊本身就沒什麼本事,他的妾室能幹什麼?

臉都丟盡了,居然是去當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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