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正是降雨最多的時節,波之國又是沿海國家,夏天時幾乎每個夜晚都要降雨,這也大大延緩了第七班的行進速度。

就在他們掩埋飛段屍體的地方,天黑之後狂風驟起烏雲蓋月,雷鳴之後便下起了瓢潑大雨,這種降雨量在波之國很常見。

雨水一遍遍的沖刷大地,自高處流向低處匯聚在一起,卷走沿途的一些塵土、碎石、沙礫。

掩埋飛段碎屍的泥土被沖刷開,畢竟是新土,並不算多麼的牢固,也許等每日有人從上面路過,將其完全踩實之後,才不會被暴雨沖刷開,但現在不行。

飛段的後腦勺露出地面,眼前黑漆漆一片,雨水混合著泥土灌入他的口鼻之中,讓他不能大聲發出聲音,很不巧,佐助是將他的面部朝下掩埋的。

此刻的飛段不停在腦海中咒罵第七班的幾人,發誓要換著花樣將他們獻祭給邪神,情緒一激動,想開口剛要咒罵就被灌入泥水混合物,只能作罷。

當然,復仇的前提是角都能找到這裡來。

不知多久回去,大雨還在下,沒有絲毫停歇的趨勢。

“有些狼狽啊,飛段。”角都站在水坑旁,俯視泥坑中那顆頭顱,銀色的大背頭此刻被泥水衝亂。

在飛段出走六個多小時還沒有返回後,角都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來回所需要的時間他之前就計算過,只需要4個小時。如今已經過去6個小時,飛段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身為合作許久的隊友,角都非常清楚飛段的缺點,衝動、暴躁、行事不經大腦,過於倚仗自己的不死之身,所以吃過很多苦頭。

想要對付飛段的方法有很多,大蛇丸就曾經用封印術威脅過他。只要能躲過飛段的見面殺,肚子裡稍微有點壞主意的忍者,就能坑到這個耿直boy。

所以角都便冒著夜雨尋來了,大雨沖刷過的地面還有血跡殘留,很輕易就找到了佐助挖出的四個坑。

背後地怨虞面具爬上肩頭,無數黑絲線飛出,牽引著飛段的頭顱、碎肉,而後抬起,讓其沐浴在夜雨之下。

大雨沖刷掉飛段頭顱上的汙垢,銀灰色頭髮耷拉下來。一口泥水吐出,飛段破口大罵:“該死的旗木卡卡西,還有他手下那兩個小鬼,我一定要將他們剁成一萬八百塊,和兩噸辣椒拌在一起做成辣椒醬,然後再一半獻給邪神,一半販賣到木葉!”

“不錯的想法。”角都扯扯嘴角,也虧你能想到這種方法,看來是從自己身上找到了靈感:“再此之前,需要我的幫助麼?”

“需要,非常需要!”飛段現在只有頭顱和兩條手臂是完整的,其餘部分最大的一塊,都沒有超過一斤重。

轉頭飛段就朝角都抱怨:“都怪你,非要死摳那點破錢,說要上交給組織,不捨得拿出來氪進FGO裡。

你看看小南那敗家娘們,光大會員就開了60年,FGO氪金多少更是無法計算,總之很多,多會享受!

佩恩也說我們可以用部分賞金強化自己了,你非要摳著有錢不用,大會員也只開一個賬號的,現在我被人碎屍,你滿意了吧!”

飛段的嘴特別碎,喋喋不休,擾的角都有點煩。

“安靜,別打擾到我玩拼圖遊戲,現在我拼裝的可是你的身體。”角都操縱黑絲線挖出所有的碎石塊、內臟,放在雨水下沖洗乾淨後,就開始比比劃劃。

這裡和這裡接,哪裡和那裡接,咦,是不是不太對?萬劍齊發之下,飛段的身體被剁的太碎了。

“我不,我就不閉嘴!”飛段眼中都是淚,明明就是你的錯,現在還讓我閉嘴:“總之我就是要氪FGO,我們剛做完一單生意,不是還有一千多萬麼?卡多那裡也有很多錢。”

角都操縱著黑絲線捲起一塊肉,貼到一塊像是大腿的肢體上,微微皺眉,這工作量有點大:“FGO太費錢了,再說這遊戲不氪金一樣能玩,別人有的什麼禮裝我們以後也會有,活動時還能白嫖五星禮裝呢。

而且從者的能力獲取看的是相性,是緣分,又不是看你氪金多少。至於被碎屍這個仇,我幫你報。”

“那塊肉是小腿上的,你左手邊上的那一塊才是大腿。”飛段指正角都的錯誤,又說:“我要氪FGO!”

“我給你充大會員。”角都退了一步,大會員哪怕開60年也不過是720萬,FGO氪起來完全沒有底。

“我就是要氪FGO!”飛段堅持自己的想法,不氪金你會變強嗎?

“我再給你充10萬元的.asxs.幣,讓你一次看個夠,想看什麼書就看什麼書。”角都再退一步。

飛段終於忍受不了隊友的摳門,淚水止不住的拉了出來:“我要是氪了FGO,抽出來實用的禮裝我會輸?”

“你氪FGO你早死了。”角都一語道破真相,就飛段這耿直boy,仗著不死之身就不在乎任何傷害,有沒有禮裝問題不大,反正他就靠不死之身吃飯,除非拿到了什麼從者能力。

“喂喂,認真點,別拼錯了!”飛段又發現了角都的一個工作失誤,指點他拼回去後,說:“總之我就是要氪FGO,一千萬,你一定要給我,否則我就去找佩恩要。”

角都不說話,首先佩恩是支援曉組織成員氪金的,但不能氪太多耽誤正事,需要的禮裝拿到就好。飛段還沒有氪過金,去找佩恩訴苦,一準能要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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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角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臺,心中像是被鈍刀割過一般,這都是我的錢,一元都沒敢多花啊!

要求被滿足的飛段終於不再揪著這件事,專心指導角都玩“拼圖遊戲”。

這是個史無前例的大工程,因為屍體太碎的緣故,中途連飛段都記憶出錯,險些拼錯自己的身體。

兩人從夜晚拼到白天,足足拼了十多個小時拼完了所有的碎肉。將內臟一股腦塞進胸腔後,角都像個細心的老裁縫,嫻熟的進行最後的縫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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