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凡見到王喇嘛,沒好氣道,“收拾個屁,若不是大師父在這裡,怕是我們少林寺被人收拾了。”

“這麼厲害?”

慧凡將剛才練武堂內發生的事簡單跟他說了一番,王喇嘛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想不到,掃地大師父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正好我最近比較清閒,不如你傳授我兩招武功,我好去山下劫幾個大戶,哦,不,是劫富濟貧,來拯救天下蒼生,順便把欠你的錢清了。”

掃地僧道,“你小子,心術不正。”

王半仙舉手發誓,“我若心術不正,就不會惦記著還你錢這事兒了!”

掃地僧懶得理他,彎腰去收拾地上的殘留物,慧凡跟王喇嘛眼疾手快,連將掃帚搶了過來,“這種粗活,還用得著大師父親自動手,我們來!”

掃地僧又去提水,兩人又道,“這種賤活兒,還用得著大師父親自動手,我們來。”

掃地僧往外走去,兩人緊緊跟隨,生怕他跑了。老僧道,“我去撒尿,你們跟著幹嘛?”

“這種活兒,還用得著大師父親自動手,我們來!”兩人旋即又道,“算了,還是大師父自己來吧。”

掃地僧知道兩人心中小算盤,道,“你倆想要跟我學武功?”

“沒有,沒有的事兒,我們只是敬仰大師父為人,願跟隨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

兩人又道,“其實,我們兩個武功低微,他在寺內經常被人欺負,看在咱們一起耍牌的份上,就稍微傳授我們兩招,能夠防身就成。”

掃地僧道,“我得考驗你們一下。”

“放心,我們是久經考驗的共……和尚!雖然信仰不同,我是禪宗,他是密宗,但五百年前都是一個祖師爺。”

“少貧嘴,這幾日,你們就去李施主那邊幫忙。”

李傾城安排車馬入住少林寺,今日求功之事,極不順暢,但掃地僧的話,為他保留了一絲希望,他不想讓李金瓶擔心,所以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與她開起了玩笑。

李金瓶何等玲瓏之人,又怎會看不出來?她問道,“大哥,是不是我的病無藥可醫了?”

李傾城道,“沒有,只是需要時間。”

“這幾日,在昏迷之中,隱約看到有黑白無常在門口徘徊,想要索我魂魄,我害怕。”

李傾城將她摟在懷中,安慰道,“沒事,有我傾城一劍在此,別說是黑白無常,就是閻王親自來,也要問我的劍答不答應。”

李金瓶心中一暖,有這樣的丈夫,就算死去,也是值得,她緩緩道,“不必安慰我。我的病我自己知道。李大哥,若是治下去,恐怕往後要與瓶瓶罐罐為伍,終日困在這種地方,我不喜歡。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看黃河之水,帶我去看塞北黃沙,去草原上騎馬,還要去大雪山之上看雪。既然這病無藥可醫,何必又浪費時間?我們可以一起走遍天下,遊歷江湖,這樣的一生,我也無撼了。”

不知覺間,李金瓶真情流露。

李傾城眼中滿是淚水,將懷中的她抱得更緊,“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

一定做到,你的病也一定能治好。”

“治不好呢?”

李傾城目光變得有些陰冷,“若治不好,我便讓鬼樊樓和少林寺的人,給你陪葬!”

正在門外的掃地僧,聽到這句話,低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這位李施主,已有墜入魔道的危險。

李金瓶道,“大哥千萬不要如此。人各有命,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李傾城道,“我不信命。”

李金瓶抬起頭望著他,滿臉深情道,“答應我,就算我走了,也不要亂開殺戒。”

李傾城望著滿臉憔悴的李金瓶,眼中一熱,又流下淚來,“我答應你。”

天氣漸冷。

一到夜間,李金瓶在昏迷中喊冷,李傾城將室內燒得很熱,卻沒有任何作用。好在少林寺不缺柴火,寺中安排了慧凡四人前來照顧他們起居,每人除了挑水外,又多了一想額外的活計:劈柴。

掃地僧來瞧了幾次李金瓶的病,將薛神醫給的配方略作改動,在他的調理之下,李金瓶的病漸有起色。

這日,他對李傾城道,“李少俠,九陽的口訣,我無權傳你,只有等玄音出關之後再做定奪,貧僧會替你說和。不過你卻要做好心理準備。就算你練成了九陽,也只是緩解令夫人的病情,治標不治本。”

李傾城一臉恭敬,“多謝大師。”

“不過,有句話我要說明。少林寺乃佛門聖地,治病救人我輩當盡力而為,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遷怒於我寺。”

李傾城知他說得是那日他心中的惡念,於是虔誠道,“李傾城牢記於心。”

……

一隊車馬,來到京城以西。

正是趙攔江的車隊。

從隱陽到京城,他們走了三個月。若是趙攔江隻身一人,一月足矣,但這次入京面聖,拖家帶口,又要照顧襁褓中的趙天賜,行程也就慢了些。

好在聖旨要求,他們在十月初十陛下壽宴之前抵達京城便可,這次提前了將近半月,能趕上陛下的壽宴。

趙天賜已七個月大,才學會爬行,稍不注意,爬到馬車外,圓乎乎的腦袋,對這個世界充滿著好奇,一路之上,讓趙攔江也沒有少操心。

早有傳令官提前將他們行程報到了京城,朝廷將迎接儀式安排在了永定門,這是凱旋班師才走的門,以此表彰趙攔江在西疆建立的不世功勳。

門口百姓見到封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在門口圍觀,有好事者很快就打聽到,是隱陽王趙攔江回京面聖。

訊息不脛而走。

朝廷在西疆將楚、周聯軍打得落花流水,極大的鼓舞了城內百姓的士氣,就算在京城內見到楚人、周人,也抬頭挺胸順便奚落他們兩句,這正是趙王爺的功勞。

所以當聽到趙攔江入京之時,無數百姓自發來到了永定門外,將兩側的甬道圍得水洩不通,前來瞻仰這位年輕有為的西疆將領。

英雄,總是會受人敬仰。

趙攔江於大明,正是英雄,他不同於宇文天祿的老謀深算,也不同於薛懷的龜縮不出,他是光明正大,以一己

之力,將楚周聯軍打得落花流水的英雄。

所以,趙攔江受到的追捧,隨著他這次來到京城,人氣已達到了巔峰。

眾人來到這裡,只是為了一睹他的風采。

為此,五城兵馬司不得不加派人手,來永定門外維持秩序。

馬車緩緩向永定門駛來。

戰鼓聲響,馬蹄陣陣。

一隊赤騎軍從永定門內駛出,來到了趙攔江車隊之前,為首之人翻身下馬,行了個大明軍禮,道,“赤騎軍統領宋仁骰,參見隱陽王!”

趙攔江下馬還禮,道,“有勞宋統領。”見到四周擠滿了?人群,愕然道,“怎麼這麼大陣仗?”

宋仁骰笑道,“王爺大名在京中流傳,京城百姓都等著瞻仰王爺風采哩!”

趙攔江身上穿得是便裝,未穿鎧甲,只是那一把金刀,掛在馬上,格外顯眼。

“罷了,讓他們退去吧。我可不想惹人矚目。”

宋統領道,“我們是赤騎軍,管不了京城百姓,這是五城兵馬司的活兒。”

趙攔江搖頭苦笑,他不想受注目禮,只得催促馬車前行,宋統領在前面領路,邊行邊道,“趙王爺,在下當年也曾在徵西軍火字營,還曾見過王爺。”

趙攔江打量他一番,對此人並沒有印象,不過一聽是徵西軍出來的,心中便多了幾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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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年紀輕輕,便已是赤騎軍統領,年輕有為啊。”

宋統領道,“王爺過獎,與王爺相比,判若雲泥啊。只是在下命好,生在了官宦之家,在徵西軍也正兒八經打過仗,戰事一起,我爹就把我調回來了。”

“令尊是?”

“兵部侍郎宋義雪!”

“原來是宋大人之子,趙某冒犯了。”

宋仁骰道,“王爺這麼說可是羞煞在下了。”他又道,“王爺在京城的府邸還沒有建好,這幾日便先住在安國公府吧。”

朝中爵位至國公,朝廷都會撥款專門建設府邸,一般都在離京城比較近的地方,以方便待詔。宇文天祿被定為謀逆之後,安國公府便閒置下來,這次朝廷將他安排在宇文府舊宅,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趙攔江笑道,“聽從安排就是。”

“反正這幾日陛下也詔見,不如今晚,我約幾個徵西軍的老卒,與王爺痛飲一番,還請王爺不要嫌棄。”

趙攔江道,“我已戒酒。”

宋仁骰聞言,有些不敢相信,但兩人交淺言深,也不便多問,“那一起話一話家常,也不是壞事。”

趙攔江看了楊笑笑一眼,楊笑笑道,“你是王爺,在外面不用問我的主意。”

趙攔江哈哈一笑,“反正我在京城也沒有朋友,你安排便是。”

轟隆隆!

十八聲炮響。

永定門外,傳來一陣陣喝彩聲。

整個京城,都在迎接這位傳奇人物的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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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平臺“三觀猶在”釋出了一個短篇:《SPD檔案-特修斯之船》歷史上有名的十大悖論之一,歡迎品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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