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脫險之後,來到一處山澗,痛飲了一番泉水之後,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可以不愛,但請別傷害!”

蕭金衍捏著鼻子,在學那女子尖聲說話。李傾城覺得無聊,“有那麼好笑嗎?”

蕭金衍一本正經道,“不是好笑,是敬意!若是沒有你的那些仰慕者,恐怕我們三人小命不保了。”

趙攔江神情有些古怪,蕭金衍發覺不對,問,“怎麼回事?”

“我體內真氣出問題了。”

趙攔江脫下上衣,露出了精壯的肌肉,縱身跳入水中,泉水清澈,卻也奇寒無比,趙攔江運功抵抗,不片刻,進入了入定狀態,頭頂上冒出了一絲絲熱氣。

李傾城望著他,“他這是在幹嘛?”

蕭金衍道:“不會是運功給我們煮茶喝吧?”

“破境?”

兩人見狀,連守護在周圍,替他護法。

天地之間,真元劇烈震動,紛紛向趙攔江身邊纏繞過去,趙攔江全身赤紅,周圍的泉水逐漸冒著氣泡,似乎要煮沸一般。

此刻,趙攔江渾身如刀絞一般,識海之內,一片混沌。蘇州城外,金刀、狂刀一戰後,兩人將自己刀意傳給了趙攔江,一路之上,趙攔江不斷體會兩人刀道的不同之處,李秋衣的刀,霸道而一往直前,楚日天的刀,癲狂而又絕情,兩股刀意在體內纏繞已久,維繫著平衡。

在長江之上,趙攔江又學到了李金瓶傳授的無名刀法,這無名刀法源自天刀徐開山,講究順天自然,初學時,只是覺得招式精妙,對戰之時十分有效,而練習越久,體內又生出了第三道刀意,起初之時,金刀、狂刀壓制著天刀,可隨著練習,天刀之勢越發崛起,在感悟天地真元之上,有著獨特的優勢。

今日逃亡之時,趙攔江感應到三種刀意在體內衝突,全身熾熱無比,眼見就要走火入魔,情急之下,躍入了水中。

武功三境界,聞境、知玄、通象,號稱習武之人要遭受的三大劫難。

人有四百零九竅穴,修行到一定程度,竅穴可開,可以修行內力,也可以感應天地真元,天地人三才交感,是為聞境。

晉入聞境,武功勉強才算登堂入室。然而天賦不同、修行功法不同,聞境開竅穴的數目也不盡相同。

尋常習武之人,五十二單穴、三百零九雙穴、四十八經外奇穴,聞境開竅穴,多在三十到四十左右,能開百穴以上的,已算是練武奇才,吸收天地真元的速度也比尋常人要快,基本能預定知玄境界了。

像是李傾城初入聞境之時,開了三十單穴、兩百四十雙穴、三十奇穴,已是不世奇才了,正因如此,李家才將所有資源都用在他身上,並指定他作為金陵李家下一任家主。

趙攔江在軍中習武,晉聞境之時,雙穴、奇穴一個未開,但五十二單穴全開,在江湖之中也極為少見。

至於蕭金衍,開啟的竅穴有些寒酸,只有一處。也正因如此,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武功止步於聞境了。李純鐵也差點放棄他,可是過了一段時間後,他發現蕭金衍體內經脈不尋常之處,天地真元吸收雖慢,卻能感應天地之間的弦動。

聞境吸收天地真元與內力融合,隨著修行的晉升,可以施展輕身功法飛簷走壁,可以增益力量,力舉缸鼎。

進入知玄境,便可以掌握天地之間氣數的執行規律,在戰鬥之時,利用自身修行的內力與天地真元生出感應,從而將真氣溢位體外,成為護身罡氣。等修煉到一定境界,罡氣可以離開兵刃或拳腳,獲取額外戰鬥距離。

而一人武功進入通象境,除了掌握天地法則,還可以用自身的真元,創造出一方法則空間,重塑空間之內的法則,這幾乎是人間至高無上的力量。所以,境界差距,幾乎很難打破,高境界與低境的人比試,那幾乎是實力的秒殺。

天下習武之人萬千,能進入聞境登堂入室的武者,不過萬人左右,修行到知玄境,算是一方一隅的小宗師,甚至二三流門派的掌教門主,尤其是陸玄機竊取天下氣運之後,武道式微,真正能進入通象境的天榜級數之人,少之又少。

至於三境之外的,那更是鳳毛麟角,僅存於江湖傳說之中。這是江湖中關於武學境界的闡述,至於陸玄機所說的道術法勢器,則更專注於解釋戰鬥中的另外一層解釋。

蘇州之戰後,趙攔江境界已到了知玄上境,在知玄上境與通象境之間,還有大知玄境和半步通象境兩個小境界,這次破境,進入大知玄境,或半步通象境,看似境界區別不大,但對以後衝擊通象境卻不同,所以蕭金衍、李傾城十分小心,確保趙攔江能觸及半步通象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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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破境引發的天地真元變動,尋常人很難感應到,但是武功到一定境界之後,對天地靈力感應十分敏銳,一些心懷鬼胎的修行之人,常藉機破壞武者破境,從而將聚集起的天地靈力據為己有。

警兆忽現。

不遠處,一名身穿黑衣,頭戴斗笠之人,站在了山澗旁的一塊石頭之上。

兩人認出,正是那日在馬球場偷窺之人。他望著水中的趙攔江,手指捏出一個法訣,準備隨時出手。

蕭金衍、李傾城見狀,連打起十二分精神。“閣下何人,我們應該見過面吧?”

蕭金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通象境高手,就算與李傾城、趙攔江聯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天下那麼點高手,都讓他遇到了?

那斗笠人聲音有些沙啞,“豈止是見過面,蕭金衍,你差點害得老夫走火入魔。”

蕭金衍詫異道,“你走火入魔,與我何幹?”

此刻,趙攔江破境進入最關鍵時刻,天地真元已聚在他身邊,只要他引內力與這些真元融合,不出意外,他就能成功破境了。

那斗笠人未作聲,凌空躍起,一指向在水中的趙攔江點了過去。

蕭金衍、李傾城見狀,雙雙來到斗笠人身前,一拳一劍,攻向那人背後,那人毫不躲避,體內真元暴漲,籠罩在周身三尺之內。

轟!

兩人拳、劍如擊在鐵板之上,發出兩聲巨響,在那斗笠人身後三尺之外,再也無法寸進。

斗笠人借兩人之力,猛然加速,轉瞬來到了趙攔江身前那一道天地真元籠罩的旋渦之前。

兩人怕趙攔江受到干擾,一前一後,又向斗笠人攻了過來,雙手揮動,以內力牽引天地真元,雙拳迎頭攻了上去。

蕭金衍覺得一股威壓向自己籠罩而來,頓時覺得體內真氣一滯,此刻,天地真元聚集,他可以用弦力引發這些真元共鳴,為自己所用,可這樣一來,勢必會影響趙攔江的破境。

唯一之計,只能硬接這一拳,為趙攔江爭取時間。

砰!

蕭金衍口吐鮮血,向後飛了出去。

李傾城此刻也不好受,畢竟境界差距在那裡,他也存了拖延時間的心思,長劍一揮,使出了李家劍法中偷襲的招式,劍流三擊,一劍幻成三劍,三劍齊出,帶著凌厲真氣,攻了過去。

啪!

幻劍盡無。

李傾城手中長劍,竟被斗笠人雙指夾住,微一運力,李傾城覺得一道真氣衝入體內,連忙鬆手。

長劍碎裂。

斗笠人發出嘶啞的笑聲,轉過身來,一指向趙攔江眉心點了過去。

眼見就要點中。

趙攔江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從雙目中閃過,趙攔江猛然一聲斷喝,從水中躍起。

雙手一揮,岸邊的金刀、狂刀脫鞘而出,向趙攔江手中飛來,雙刀在手,真氣灌注之內。

雙刀之上,兩道紅芒,如同赤色火焰。

刀罡!

可以撼山、斷金、無堅不摧的刀罡。

趙攔江雙刀揮出,使出的正是他自創的橫斷刀法中的“砍瓜切菜”。

斗笠人雙指勁力猛吐,點在了雙刀之上。

轟!

趙攔江落在地上。

那斗笠人噴出一口鮮血,將罩在面前的黑紗染轟,連連後退。

呲呲聲響。

罩在那人身上的長袍碎裂,露出了一副陰陽八卦太極圖。

趙攔江臉色蒼白,道:“偽通象境而已。”

若是真正的通象境,就算是趙攔江也絕不是對手,他今日能僥倖勝出,正是憑新破境之後那一股銳氣,重傷了斗笠人。

蕭金衍已認出此人身份,喊道:“趙無極,你怎得境界跌了?”

鮮血已染紅面紗,阻擋了那人視線,既然被叫破身份,趙無極將斗笠取了下來。

蕭金衍幾乎不相信自己眼睛。

以前的趙無極,仙風道骨,頭戴金梁觀,身穿太極袍,衣衫整潔,一塵不染,何等的瀟灑。可眼前的趙無極,容貌比以前蒼老了十幾歲,頭髮也掉了一半,用一根木釵草草攏住,十分狼狽。

自那夜蘇州一戰後,趙無極奪走了“武經”,以為得了一份天大的機緣,可修行之後,除了去青樓的次數頻繁起來,武功之中並無進展。

更要命的是,他背叛宇文天祿後,一笑堂對他釋出最高通緝,這幾個月來,他東躲西藏,有幾次差點被殺,一月之前,他遭到一笑堂三大高手圍攻,情急之下,竟強行墜境,獲得臨時的力量,殺出了重圍。

趙無極意識到上了當,準備來找他晦氣,聽說他殺了御劍山莊少莊主後,一路追尋,來到了涪陵。趙攔江成了偽通象境,這次見到趙攔江破境,臨時起意,想要借他破境之時天地真元,重回通象境,結果卻被趙攔江一刀重傷。

聽到蕭金衍之話,趙攔江心中慍怒,冷冷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蕭金衍撓撓頭,“跟我有什麼關係,對了,你這髮型不錯,不知在哪裡弄得,介紹一下。”

趙無極嘶啞道,“死到臨頭,還在這裡貧嘴?”

李傾城淡淡道:“你現在墜境,又受了重傷,還敢在這裡口出狂言?”

“就算我拼著再墜一次境,今日也要殺你們三個。”

蕭金衍一聽,心說趙攔江瘋了嘛,武道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來之不易。若再強行墜境,以趙攔江的修為,恐怕確實有殺死他們的實力,但這一舉動,有無窮後患,甚至終其一生,也無望再邁入通象。這傢伙心中是有多大的怨念啊。

蕭金衍道:“你這樣做,也太無恥了吧。”

趙無極揚天長笑,嘶啞的聲音劃過山澗,驚起了林中飛鳥,“八大邪王之中,我本來就是無恥至極趙無極。”

趙攔江卻沒有被他氣勢嚇住,他雙刀在手,不斷催動體內真氣,刀上紅芒隱約閃動。

“你可以試試看。”

蕭金衍、李傾城也一左一右,擺出了拼命的架勢。趙無極大聲道,“小子,看招!”

趙無極凌空躍起,向三人奔來,三人連催動內力,向外急吐,三道真氣向趙攔江奔去。

趙無極哈哈一笑,借三人真氣,向側方疾飛出去,三兩起落之間,消失在叢林之中。

一口氣狂奔出十餘里,趙無極才止住身形,真氣一頓,胸口劇痛,吐出一口鮮血。

他神情凝重,盤膝坐在地上療傷。

他本來境界墜得厲害,想趁趙攔江破境取巧,誰料卻被趙攔江借破境之勢,傷了體內三道經脈。

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無極心中盤算,今日之戰,傷勢嚴重,幾十年來修行,接連受到打擊,除非另有機緣,這偽通象境恐怕也難以維繫,他修煉魔門武功,若再墜境,恐怕有身死道消的危險。一笑堂對他展開千里追殺,跟隨自己的老部下,死的死,逃的逃,原來的一笑堂主,如今成了孤家寡人。

就在此時,一名綠衣女子站在了他身前。

“趙堂主,當年你也是聖教八大邪王之一,怎得跟了宇文天祿之後,竟落得如此田地,如喪家犬一般?”

趙無極望著女子,一股恐懼感籠罩在心頭。

綠衣女子道,“當年爹爹如此信任你,將教內大小事務交給你打理,你倒好,卻跟宇文天祿勾結,叛出聖教,你曾掌管戒律,自然知道聖教是如何對待叛教之人的。”

趙無極緩緩起身,眼神閃爍不定,打量著四周。

女子道,“你不用看了,今日來此處,只有我一人,也沒有人知道我前來會你。你若殺我,儘管動手就是。”

趙無極目光中露出一絲狠絕之色,將內力運於雙手之上,他知道此女子心機雖深,卻受寒毒之苦,未修習武功,若她一再刁難自己,荒山野嶺,殺了便是。神不知鬼不覺,就連東方不亮,也想不到自己頭上。

他甚至在想,若能將此女擊殺,將她頭顱獻給大都督,宇文天祿會不會念在舊情的份上,饒了自己。

趙無極呵呵一笑,“十幾年不見,想不到當年的小不點暖暖,竟長這麼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

女子道:“是啊,當年暖暖跟在趙叔叔身後,最喜歡趙叔叔將暖暖舉在頭頂上玩耍了。只是那時年幼,我爹爹為治我寒毒,走火入魔斷了經脈,我也沒想到,向來對暖暖疼愛有加的趙叔叔,怎得會背叛爹爹?”

趙無極沉默不語。

“當年劉長老揹著我逃出聖教,暖暖就過起了東躲西藏的日子,趙叔叔派人追殺我們,有幾次差點就成功了,後來到了風雲島,才過了幾年安生的日子。”

趙無極想起當年跟隨東方不亮打天下,東方教主武功蓋世,又是英雄豪傑,一眾兄弟將武林弄得天翻地覆的日子,那時何等的威風凜凜。

自從有了東方暖暖之後,他將心思放在了醫治女兒的怪病之上,不理教務,變得喜怒無常,動輒就殺人,許多教內兄弟晃晃度日,終於在一次祭典之上,宇文天祿率八大邪王發動兵變,重傷了東方不亮,教內許多誓死追隨東方不亮兄弟拼死相救,才免於一死。

想到此,趙無極抬頭問道,“教主,他老人家,可還好嘛?”

東方暖暖淡淡道,“這就不用趙叔叔費心了,我爹爹好得很,好得很,好得很啊。”

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得很,語氣卻是越發冰冷。

東方不亮、東方暖暖是光明教一二號必殺之人,十幾年來,宇文天祿從未放棄對他們的清剿。對付魔教餘孽的手段,也極為殘忍,趙無極是執行者,自然知道魔教對他們一笑堂恨之入骨,如今他流落到這步境地,他們不會輕饒了自己。

想到此,趙無極心中動了殺機,在確定了周圍並無魔教其他人馬之後,趙無極猛然提聚真氣。

東方暖暖向前走了一步。

趙無極渾身動彈不得,他目光之中露出驚恐之色,“你是”

東方暖暖又往前邁出一步,“我勸你善良。”

趙無極心中鬥志全無,緩緩跪倒在地,恭聲道:“聖教罪人趙無極,叩見聖女。”

東方暖暖微微一笑,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血絲,旋即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來到趙無極身前,將右手按在趙無極頭頂之上,淡淡說道,“趙叔叔是我聖教老臣,這些年來跟宇文天祿做了些混賬事,也怪不得你,只是從此之後,若再有貳心,不要怪暖暖無情無義了。”

趙無極牙關打顫,渾身哆嗦,低聲道:“屬下對光明神發誓,若有背叛之心,叫我七竅流血而死!魂魄永遠流落幽冥地獄,永世不得輪迴!”

數百年前,光明神教、幽冥神教是摩尼教的兩個分支,摩尼教是二元神教,崇拜光明之神和幽冥之神。這兩座神都是摩尼神在人間善與惡的化身。魔尊在世時,兩大神教還能和平相處,然而隨著魔尊破碎虛空,兩大教派逐漸決裂,最終光明神教勝出,幽冥神教離開了這片大陸。

趙無極發的誓言,算是魔教之中最厲害的毒誓之一,僅次於血咒之誓,若違背誓言,將遭受散功之罪,幾乎生不如死。

東方暖暖低聲道,“起來吧。”她背對著趙無極,道:“自今日起,我任命你為光明神教特使,只聽命於我。”

趙無極道:“謝聖女賞賜。”

“你的任務有兩個,一是聯絡當年落魄的教眾,告訴他們,我們光明神即將重現江湖,二是幫我盯緊一個人。”

“哪個?”

“右護法鄭玉飛。”

這個鄭玉飛來路不明,心機又深,東方暖暖雖將他任命為新的護法,卻始終保持一絲戒備。

她心思縝密,就連宇文家派來的婢女,都能隱忍數年,更何況一個護法?鄭玉飛聲稱為東方暖暖美色折服,願效犬馬之勞,但他未經東方暖暖許可,擅自去找蕭金衍等人麻煩,看似衝動,卻也露出了馬腳。所以,東方暖暖才讓趙無極暗中調查此人,摸清楚此人的真正意圖。

趙無極離開之後,趙攔江刀上的紅光漸漸隱去,整個人如癱了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才那一戰,趙攔江憑藉破境之勢,一招擊退了趙無極,這一招威力極大,卻是越境使出的一招。

一招過後,趙攔江被打回了原形。為了不被趙無極發現,他又強行撐了許久。

趙攔江嘆了口氣,“破境失敗了。”

蕭金衍安慰道,“心氣又沒丟,還有機會。”

趙攔江道,“也不是沒有收穫,剛才那一刀,我似乎領悟到了刀道中的奧秘之處。一直以來,我覺得用刀之道,便是一往直前,無所畏懼,但經歷了剛才那一刀,才發現我錯了。”

“錯了?”

“錯了!無論是金刀李秋衣,還是狂刀楚日天,他們臨終之前將刀意傳給了我,這段日子來,我卻始終無法融合他們,直到學了小師父的無名刀法,體內生出第三股刀意來,這三道刀意,各有所長,卻始終是別人的刀法。我不是李秋衣,沒有他金刀護隱陽的經歷,也不是楚日天,沒有經歷過殺妻弒子之仇恨,所以我始終無法領悟他們的刀道。”

蕭金衍、李傾城凝神傾聽,他們知道,這是趙攔江在短暫的達到半步通象境之後,對武功的領悟,尋常武者修行如千軍萬馬走獨木橋,絕不會向別人吐露自己的心得,可趙攔江卻毫無隱瞞,將這些體會告訴他們,也是為他們將來武道更進一步避免一些彎路。

趙攔江道:“我是趙攔江,我要創立自己的刀道,不是金刀,不是狂刀,不是無名刀,而是趙攔江的橫斷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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