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的給林斯年還有李旭一人投喂了一大口之後,小家夥才繼續享用起了自己的草莓蛋糕。

至於兩個大人則在一旁說起了小家夥根本就聽不懂的東西。

只聽李旭說道:“之前把你的住處洩露給粉絲的那個人已經查出來了,是一個專門蹲明星行程隱私的營銷號,你的地址就是那個粉絲花了十萬向他買的。”

“花了十萬就為了到我家,就為了恐嚇我,給我演一部真人恐怖片?”林斯年語氣諷刺。但是一邊說還一邊沒忘伸手把前面小凳子上坐著的小家夥的耳朵給捂了起來。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能讓腓腓聽到,不利於小朋友的身心健康。

腓腓感受到自己耳朵上的兩隻大手,伸出小手摸了摸,疑惑的往後看。

林斯年給了他一個微笑,示意他繼續吃。小家夥還以為爸爸是在跟他玩兒,晃了晃小腦袋就繼續專注的吃起了自己的小蛋糕。

李旭對粉絲的行為也有些無奈,但是在娛樂圈多年看多了各種風風雨雨的他也能明白這看似恐怖且愚蠢的行為背後有著什麼樣的原因和想法。

無非就是喜歡林斯年,瘋狂的喜歡。喜歡到一想到用這種方式就可以在林斯年的生命中永遠的留下自己的痕跡,就激動的不能自已。

在失去了獲得快樂的能力之後,連喜歡這種感情也開始變得艱難。所以一旦喜歡上了,就算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相關的證據我已經蒐集的差不多了,要不要起訴這個營銷號和這個粉絲?”其實娛樂圈裡這種事情真的不少見,只不過像林斯年這麼嚴重的很少。至於起訴不起訴,這個主動權是掌握在林斯年本人手上的。

只不過為了考慮影響,大多數明星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林斯年面無表情,“起訴,順便幫我發聲明,我不會接受私下和解。”

李旭聳聳肩,“隨你意吧,反正公司的法務部不用白不用。”

說完李旭就暫時離開了大廳回客房去打電話了。

他在林斯年這裡呆了五六天也不是一點事兒都不管,只不過大部分的事情遙控指揮就可以解決,真要是遙控不了的再去公司也不遲。

以前他每天按時準點的到公司打卡,幾乎不請假,每年假期少得可憐。因為他覺得每天看星光娛樂旗下的藝人經紀人每天勾心鬥角,各種小動作不斷挺有意思的。

不是今天你在紅毯上豔壓了我,就是明天我在番位上壓你一頭。你來我往還時不時想把他給扯下場借刀殺人,跟看猴兒戲似的。

可是在林斯年家呆的這幾天,他忽然覺得以前看了十幾年都沒看膩煩過的戲碼也挺膩人的。

難道真的是人老了,精力不夠了的緣故?

李旭打完電話從客房中出來,隨口朝林斯年說道:“斯年,要不然我辭職來給腓腓當保姆吧?你看我這幾天和腓腓相處的多好,他多喜歡我。”

“我這裡廟太小,容不下李大經紀人你這尊大佛。”林斯年想都不想就拒絕。

李旭不搭茬,轉而看向了腓腓,問道:“腓腓,你喜不喜歡李叔叔?”

“喜歡。”小家夥回答的毫不猶豫,順帶附贈給李旭一個大大的微笑。

小家夥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可愛,圓圓的大眼睛彎成月牙,露出一排白白的小牙齒,臉頰邊肉肉的嬰兒肥嘟在一起。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軟。

李旭得到肯定的回答,再接再厲,“那腓腓想不想李叔叔以後每天都陪你玩,給你做好吃的?”

這可太有誘惑力了,腓腓一邊點頭一邊抱大腿,小神獸愛攀東西的習性天生的暫時還改不了,“想!”

“那李叔叔給你當保姆好不好?保姆就是每天會陪小朋友玩兒,會給小朋友做飯做蛋糕的人。李叔叔是哪個小朋友的保姆就陪哪個小朋友玩兒,給哪個小朋友做好吃的。”李旭的語氣裡不要臉的帶上了誘惑。

跟他年輕的時候當星探忽悠路邊漂亮孩子一個樣。

腓腓還沒有繼續點頭說好,就被林斯年彎下腰從李旭的身上摘了下來,然後抱走。大長腿一次跨兩個臺階完全不費事,“腓腓到時間午睡了,你自己在樓下自便。想要照顧孩子,父愛氾濫沒地方使就趕緊生一個,生不出來就去試管。實在沒那個能力就去孤兒院領養一個。”

別整天對著他兒子虎視眈眈。三十歲的人了下力氣忽悠剛剛三歲的小家夥,到底還要臉不要臉。

被林斯年內涵‘沒能力’李旭也不生氣,反而認真思考起了自己生一個這件事的可行性。

他最近是真的懷疑他可能是年紀大了,越發的嚮往家庭生活和父親這個身份,不然這沒法解釋他現在怎麼這麼喜歡跟孩子待在一起,連給人當男保姆的話都說出來了。

林斯年抱著小家夥上樓。

以前只有一個林斯年還好,現在再加上一個李旭,小家夥的這兩條腿就沒派上過幾次用場,幾乎是被走哪抱哪。如果不是本能還在,完全不用懷疑,腓腓到現在應該都學不會走路。

最近這幾天腓腓都是跟林斯年在一起睡的,因為林斯年發現和小家夥在一起時他的睡眠質量會格外好。

走到二樓臥室,林斯年給腓腓刷牙。全程沒有勞動小家夥自己動手,養尊處優的不行。

其實一開始林斯年也沒有這麼的事無巨細,對於三歲的孩子能做到哪些事情,不能做到哪些事情林斯年沒多少概念,因為書裡沒說。

但是最起碼的刷牙林斯年覺得腓腓是會的。

剛開始的時候小家夥確實有模有樣的,漱口,擠牙膏,刷牙,看起來有條不紊,胸有成竹。

林斯年放心了,然後出去給腓腓找了一條新的毛巾給他接下來用來擦臉。結果就是這一錯眼的功夫,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著小家夥表情怪異,小臉兒都皺成一團。

小家夥舉著牙刷,嘴邊是一圈白沫,對林斯年說:“爸爸,牙膏辣辣,不好喝,腓腓不喜歡刷牙。”

林斯年:……

事後林斯年打著手電,掰著小家夥的下巴把小家夥嘴裡的小白牙全都裡裡外外看的清楚,沒有一顆是蛀牙,全都白生生的泛著健康的光澤。嘴裡也沒有常年不刷牙所帶來的臭臭的味道。

確定,小家夥以前肯定是刷牙的。

可是…這不應該啊,會刷牙怎麼會把牙膏連著一起咽下去?

一想到他兒子在他看不到的時間裡整整吃了兩三年的牙膏,林斯年不淡定了。趕緊又給王醫生打電話讓他上門幫小家夥檢查身體。

當時上門出診的王醫生聽到林斯年的敘述後,氣的差點沒忍住拿出隨身醫藥箱裡的手術刀把人給了結了,然後把小家夥抱回去自己養。

不過好在檢查結果是沒影響,小家夥除了營養不良沒有一點毛病,算是個健健康康的小朋友。

林斯年和負責檢查的王醫生這才松了口氣。

迎著王醫生嚴厲的目光把人送出門,林斯年就再也沒讓小家夥自己刷過牙。

“爸爸腓腓只是忘了,我現在記得牙膏不能喝了。”刷完牙,腓腓還是沒有忘記他上次被爸爸冤枉不會刷牙的事情,伸出一根小手指再次認真的解釋道。

他是真的不太記得了,爸爸不能冤枉腓腓不會刷牙。

林斯年哄道:“好好好,爸爸知道了。下次讓腓腓自己刷。”

小家夥嚴肅抿唇,對爸爸口中的下一次有些不太敢相信了。

***

林家老宅

“什麼?你說斯年跟你說他有孩子了?是親生的?”林斯年的母親楊玉英聽到大兒子的話,驚得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父親林國盛好些,看起來沒有妻子這麼驚訝,但是也把目光看向了林景歷,催促著他趕緊說是怎麼回事。

林景歷靠在沙發上一邊處理公司的檔案一邊說道:“是有一個兒子,親生的,今年三歲。孩子的母親在賭場裡欠了債還不清,就帶著孩子去找斯年。斯年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給了她五千萬,把孩子留下了。”

這是他今天一天查到的訊息。不過這個馮悅怡的賭癮真的挺重,還了兩千萬的賭債,五千萬還剩下三千萬。對於普通人來說,三千萬省著點花夠用一輩子了,可是馮悅怡卻再次陷在了賭場裡,估計等到出來的時候什麼都不會剩。

“那不就是私生子?”楊玉英聽了大兒子的話心裡有些過不去坎。

林景歷淡淡的看了親媽一眼,低頭繼續看檔案,“斯年過幾天會帶孩子回來,你這話別讓他聽見。斯年對自己兒子疼著呢。”

林斯年雖然在他辦公室的時候沒多說,但是有些話是不需要人說的,從他的行為,語氣,甚至是表情都可以窺見一二。

這下輪到林國盛驚訝,“疼孩子?就他?”不驚訝兒子忽然多了個這麼大的孩子,反而對林斯年準備做一個好父親而驚訝。

“斯年最近心理狀態不好,但是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有些好轉。這裡面應該有那個孩子的功勞。”如果不是這樣,上次他見林斯年的時候綁也要把他綁到醫院去。

就算是把林斯年給捆在床上每天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他也不會允許他的親弟弟出事。林家承受不了,他...也承受不了。

被林景歷盯著,楊玉英應有訕訕道:“知道了。那也是我孫子,我能不疼他?這話我怎麼可能在斯年還有孩子面前說,造孽也都是大人造的,關他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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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英能這麼想,林景歷滿意的點了點頭。

忽然,坐在大廳裡的三人都聽到了樓上傳來沉悶的摔打聲,不是瓷器玻璃落地的清脆,更像是什麼重物摔在了地毯上的聲音。

林國盛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擔心,看向林景歷問道:“就這麼一直把小瀚關著?他是不是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去學校了?”

林景歷這次連頭都沒抬,“讓他砸,他屋裡的東西我全都給換了,能砸死他自己算他有本事。他該長長記性了。”

“小瀚他們這一代的孩子比我們都苦,他也是太難受被騙了。你總不能把他關到斯年來,連弟弟都不讓他見吧?”楊玉英不忍心求情道。

林景歷想了想,覺得這幾天也夠林翰長記性了。於是點頭道:“只要他願意認錯,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碰毒.品,我就讓他出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流言,說是混了毒.品的藥丸可以讓人產生開心到飄飄欲仙的神奇效果。導致每年都有一大批的人冒著生命和成癮的危險去嘗試,屢禁不止。

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如果真的有這種效果,那些醫生還有專家早就把裡面的成分解析分解然後研究運用到治療中了。可是最終耗資無數,實驗室裡研究來研究去,發現這東西除了成癮和止疼,根本就一點作用都沒有!

林景歷結婚早,他二十歲的時候就和初戀女友結了婚,然後生下了林翰。林翰今年十四歲,比腓腓整整大了十一歲。

林景歷對他人有掌控欲,同樣對自己的人生也掌控的清清楚楚,上學,戀愛,成家,立業,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從來沒有偏離過自己的計劃。

可是林翰慢慢年紀大了,轉換期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一道坎。大致是從十歲開始,從開始的那一刻,直到以後漫漫人生的每一刻,所有人都在遠離曾經的快樂和童真。

這是一條沒有回頭路的旅程。

童年的蜜糖逐漸遠去,吃過了糖的人在轉換期開始後卻被告知以後糖對你來說就是午夜夢迴想到哭都不一定能吃到的奢侈品了,你要學會習慣。這是所有人都要走過的路。而現在的林翰就正處於這個階段。

所以林景歷並沒有對他失望,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教會林翰該怎麼分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真假難明的資訊。

看林景歷沒有生氣,這時從樓上下來,一直在旁邊裝隱形人的林景歷的妻子,林翰的母親趙詩涵才敢湊上前去說好話,“小瀚他肯定不敢了,他上次也沒碰就被你給帶回來了,等明天我就讓他給你道歉。”

“嗯。”林景歷點頭,然後補充道:“告訴他記得給弟弟準備一份禮物,他小叔說等回老宅發現有人沒給小家夥準備見面禮,他要翻臉的。”

林景歷把林斯年的話轉述給在場的眾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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