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9

其實在平時的時候,胖胖是一隻非常愛乾淨的貓。不僅從小就會自己上廁所,而且還乾淨過頭了,就連平時放屁都要到外面去放。

但是今天這屬於是特殊情況,原本胖胖在茶几下的時候就想起身出門,結果尾巴就是忽然一痛。

等到把目標徹底控制住後,它再想出門已經來不及了。

在到底是出門解決貓生大事,還是繼續堅持控制住這個可能會對小主人不利的‘大老鼠’,胖胖只能忍痛選擇了後者。

大橘貓屁股下後知後覺的楊祐寬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但是胖胖還覺得都怪這個大老鼠,它才在小主人面前丟了面子呢。

胖胖的前爪相互按了按,之前一直沒出現過的尖銳利爪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結果這一按可能是把還滿心沉浸在難以置信中的楊祐寬給按回身了,此刻的他心中的屈辱和憤怒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異常暴躁粗暴的抬手便想把那只可惡的貓給掀下去。

但是他可能是有點低估了胖胖的體重和靈敏度,第一次的伸手直接被胖胖給躲了過去。

還是一旁的腓腓伸手道:“胖胖,小五,來這裡。”

聽到小主人的召喚,兩隻大貓絲毫不留戀的從‘大老鼠’的身上跳了下來。

這次可能是因為當眾放了個屁,丟了帥貓包袱的原因,胖胖第一次在小主人召喚時沒有小五跑得快。

而另一邊,終於得以起身的楊祐寬眼睛通紅,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這樣的事情足以讓他氣得發狂。

於是在憤怒的裹挾下,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處以及來到這裡的初衷,只想抓住那只貓的尾巴狠狠地摜在地上。

林家的客廳雖然很大,但是大家在談事時總不會隔的一個南一個北,所以一個成年男人怒急之下三步並作兩步很快便能走到胖胖那邊。

而胖胖此刻,是和腓腓待在一起的。

先不提就算楊祐寬真的走到了腓腓,如果真的一怒之下動起手來,他到底能不能打過腓腓的問題,事實就是,他根本就靠近不了腓腓。

楊祐寬只感覺自己剛走了兩步,面前卻忽然出現了一堵牆。

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膚色偏深的男人笑著對他說:“楊叔,您的位置在那邊,別走錯了。”

楊祐寬總感覺面前的年輕人雖然是笑著讓他坐回去的,但是實際上那笑意不達眼底的樣子,卻像是在威脅他說:再往前走一步就把你扔出去。

楊祐寬認識面前人,他是林家大房林國雄的長孫,叫林逸。

於是,經過這一打岔,楊祐寬原本被怒火衝昏了的頭腦終於又清醒了些。

四下環顧看去,忽然一個激靈。

就在他剛剛走過去的那個方向,除了有兩隻貓和一個孩子外,林家大房的老爺子林國雄也在那坐著。

老爺子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其中無形的壓迫力彷彿在說:你過來一個試試。

說實話,楊祐寬不太敢試。

楊祐寬重新坐回剛剛的沙發位置上,但是遭受了如此奇恥大辱後卻還空手而歸,他又怎麼會甘心。

於是他選擇了迂迴戰術。

“姑母,你就算不幫我,好歹也幫幫楊君她們兩個孩子吧。以前楊君小的時候就最喜歡你這個姑奶,每年來林家拜年時她送你的禮物也都是她自己要麼攢錢買的,要麼親手做的。之前在F國的時候,也差不多都是她回來給您拜年。

每次吃到什麼好吃的,她總說姑奶肯定喜歡,大家都在吃東西,她巴巴的跑到後廚問大廚配方賣不賣,她買。

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楊君他們,看著楊家以後的孩子連祭祖都不知道該去哪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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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楊君的心意,以前楊家其他人也沒說多過問過。現在沒辦法了,卻又把她拿出來打感情牌。

楊玉英油鹽不進。是,君君是不錯。陽陽看著也是個好孩子。但是這跟我幫你個白眼狼有什麼關係?

說句不太近人情的話,楊祐寬和楊家老爺子都還健在,楊家還有個管家的兒子,就算她看孩子的面子,架不住事後有人想巧取豪奪呢?

她要是再伸手幫一把,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楊玉英沒鬆口,結果反而是待在樓上偷聽的楊君忍不住了。不過她還是先問了一旁的林國宏:“三大爺,我能下去嗎?”

樓下其實攏共也沒多少人。

按照楊玉英的話說就是:楊祐寬他一個小輩,林家人都到場,給他臉了?

林國宏看了楊君一眼,點頭:“想去就去。”

得到准許的楊君就跟那火.箭.炮似的,蹭的一下便暴躁的衝下了樓。

人未到聲先至:“別拿我當藉口!爸你要是真的想讓姑奶再幫忙,先把當年欠姑奶的錢還了!看我面子幹什麼?我一個小輩我面子怎麼這麼大這麼寬?”

因為她弟弟的事,楊君心裡本來就憋著氣。再加上今天的事,姑娘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爸留。

楊祐寬聞言心說:他要是能拿得出那麼多的錢還,那他還用來林家低三下四的求人嗎?

結果剛一想完,那邊一抬頭,就看到了楊君。

這丫頭怎麼在這?

還沒等楊祐寬興師問罪。

那邊和她爸一樣,姑娘剛下樓的時候也是眼睛發紅。拿著一張借條就懟在了她爸的面前:“籤!”

看上面的內容,還是提前列印好的。一猜就知道這借條老早便被楊君列印好揣在了懷裡,就算今天沒這個事,估計她也得拿出來。

借條上債主寫的是楊玉英,而金額赫然便是當年祖宅的估值,借款人那一欄楊君已經提前簽好了名字,現在還懟在她爸臉上讓他籤。

孽女!

看著那欠條,楊祐寬的手都直哆嗦。

而一直在樓上沒下來的林景歷也適時踱步下樓,手上似乎也拿了幾張好像是借款合同的東西。

要說楊家沒來的那個老爺子如果到了林家最怕遇見誰,那非林景歷莫屬。

當年就已經是林家掌舵人的林景歷可謂是公私分明,操著林斯年口中斯文敗類的微笑,硬逼著楊家老爺子簽下了這一份借款合同。

不過之後林景歷沒多說,楊家老爺子覺得自己被逼著籤合同這事沒面子,所以也沒再和其他人說。

之前搬遷到F國時,楊家老爺子也就是楊玉英的哥哥心裡還忐忑過一陣子,不過幾年過去,見林家那邊也沒人來拿著合同要賬,楊家老爺子便也放下心來。

只以為是林家那小輩也就是個紙老虎,就算手裡有合同,看在楊家和林家有這一層關係,他照樣不敢發作。

甚至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想再讓林家拉他一把。

因為老爺子沒來,所以他不需要面對這樣的場面,但是看著合同上自己父親親筆簽名的楊祐寬卻傻了。

“現在你姑父姑母的各種基金投資大部分都是我在操作,就算你姑母姑父都同意了,資金也得經過我這邊調。你看,我們先聊聊?”

意思很明確,錢雖然是他們的錢沒錯,但花的時候得經過我。

說著,林景歷拿著那合同就跟釣魚似的,直接就把人給釣了出去詳談。

之所以林景歷一開始不出現,也是因為尊老愛幼,想給楊玉英一個發揮的空間。

等見楊玉英該說的都說完了,該發揮的也發揮的差不多了,這場鬧劇便差不多該落幕了。

林景歷身後,楊君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迷幻的說道:“那,那是我爺爺親筆籤的?”

好傢伙,當年她這位大舅舅不會是給她爺爺下藥了吧?不然以楊君目前的閱歷來說,她是怎麼都想不出這字是怎麼籤的。

再看看自己這欠條,楊君忽然有些羞愧。

和大舅那借款合同一比,自己這欠條也太簡陋了點。

這還沒完,大概又過了幾分鐘,林景歷忽然慢騰騰的走了回來。

林翰:“爸,你們談好了?”

林景歷點頭:“談好了。”

他之前其實想過再給自己名義上的舅舅和表弟,也就是楊老爺子和楊祐寬一次機會的,奈何幾年下來再加上今天楊祐寬這態度,林景歷覺得不需要了。

所以從今天開始,要麼他們從此以後老老實實的待在F國什麼么蛾子都不再出,除了葬禮其他都不用再通知林家了。要麼就楊家在變賣了所有現有家產後楊老爺子拄著柺杖去審判會坐牢。

不光是欠錢不還,當年楊老爺子在林氏安插商業間諜盜取商業機密企圖倒賣給林氏的對手然後來給自己回血的事情可還沒捅出來呢。

考慮到案件追訴期的問題,林景歷把那部分的子公司直接給拿了出來,目前為止,這些子公司依舊在以每月一塊錢的金額持續虧損。

而這一塊錢的虧損,和當年的偷盜商業機密有直接的關係。

林景歷有信心,可以把這每月一塊錢的虧損維持到楊老爺子入土的那一天。

而楊祐寬的選擇顯而易見,和老父親去坐牢他一貧如洗還要背一身債相比,他當然選失去祖宅後好歹還能有些餘錢。

也只能這麼選。

林景歷說完後便去打電話,打的還是醫院的電話。

他剛剛手機在書房沒帶。

見到林景歷的動作,林翰一驚:“爸你打他了?”還把人給打到要救護車?

林景歷:“他自己扭到的。”

還好林景歷有習慣把人往監控下面帶,不然這還真不太好說。

感覺挺新鮮的,人忽然說著說著踢到一塊小石子沒站穩就跪下了。

腓腓偶然透過落地窗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伯伯口中忽然就跪下了的奶奶的侄子。

可能是因為跪的時候艮到了膝蓋上的某根筋,一動就疼,人現在還直挺挺的跪著,一動都不敢動。

筆直的不行。

剛好一隻今天又來林家做客了的小野兔從那筆直的‘雕像’前路過,頓了頓,朝‘雕像’擺了擺小尾巴,便又一蹦一跳的跳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林景歷:何須行此大禮,請起。

楊祐寬:這是林家嗎?這怕不是什麼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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