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挺有意思的。】
在這個界之的道,出現了更加人性化的感覺,能夠借貸盈利什麼的, 想必是位金融大佬了。
這一想, 莫名有幾分喜感。
只要在限定的視線內, 自覺乖順地離開自己的崗位, 從而拋棄崗位職責, 道是很人性化地, 會把上一代皇帝的事情遷怒到下一代皇帝身上,尤其是換了人, 換了血脈, 就有兒人死債消的意思了。
呃, 以理解為,當你改換了身份,再是皇帝的時候, 所有(與你同血脈的先帝祖宗等)皇帝積攢下來的家產, 就會自動成為無人認領的賬戶餘額, 能夠成功被最霸道的道銀行沒收為己用了。
也就是,這部分的資產需要再被昏君揮霍, 而是直接能夠被道接收,相當於省了一道手續, 節省了少時間, 找到了之後的債務償者, 欠債的能夠這麼自覺, 找到人償債務,有什麼好的呢?
能就是這份欣賞,道讓原隨景活蹦亂跳地獲得了自由和長壽。
每次去看到霍庸那張被政務折磨得蒼老的臉, 原隨景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喜悅——皇帝真是那麼好當的,要加油啊!
霍庸成為皇帝的時候齡已經小了,他的兒子都有了孫子,等到他知道皇帝這個位置就是坑的時候,已經能回頭了。
這是能夠途退出的事情。
於是,熟悉他的人,都會他成為皇帝之後更加有威嚴了,什麼喜怒形於色之類的,看著就是當皇帝的料。
連書上也延續了這樣的法,霍庸有一次叫來官,看到他們專門為自己寫的半篇本紀,簡直想笑。
“生英主”是什麼鬼!
那辭,並沒有強烈地追捧,卻有一種感覺,這個下就是為了他準備的,方他接替燕王。
當,作為給廣大群眾帶來了許多歡樂的燕王,在官的筆下得到了很是寬容的昏君待遇,也有半篇本紀,總結他當皇帝時候的事情,一句“孩子心性”幾乎能夠讓所有人原諒他的胡作非為。
連“貓後”這樣的事,寫在文字之,也多了更多的趣味,有那緝盜官,及他封自己為緝盜官一事,都像是孩子的胡鬧,帶著些而的純真稚氣,讓人忍責怪。
能怎麼樣呢?沒造成太大的問題。
最要緊的是,燕王也很識時務啊,在霍庸這位生英主攻入皇城的時候,根本沒有做任的抵抗,直接就讓了皇位,這種“讓位”本身也算是賢德了。
從某一個角度來講,這種“讓位”也凸顯了昏君的昏聵,祖宗基業都能隨丟棄,確定了,敗家子無疑了。
對廣大群眾來,生戰端就讓他們平靜地到了新朝,幾乎沒有任的損失,就再次得到了明君所帶來的各項福利,那麼,這個昏君,似乎也錯。
——知道自己能力足,讓位於人,很好嘛!
“寫錯了。”
霍庸指著那一行文字,對官這樣。
官梗著脖子,看著霍庸的眼神兒有著莫名的倔強和鄙視,“沒有錯!燕王功如此,因喜好惡改,陛下當知燕王讓位之德!”
這一句,是告誡是含著教訓,就差指著霍庸,你現在當了皇帝也要想想自己這個皇位是怎麼來的,對燕王,尊重兒!
平穩交替的朝政意味著,很多保皇黨沒有真正受到什麼打擊,就成了新皇帝的大臣,這讓他們連給燕王表忠心都沒有門路,也讓他們對燕王更是留有舊情。
能夠讓大臣為難的皇帝,多好!
往往總要在了,才能更加留戀。
現在他們想來,那件極為辱及臣子體面的“貓後”事件,其實也沒什麼嘛,“貓主子”這個叫法也是燕王先開頭的,有多少人甘為貓奴,對著貓咪伏低做小的?
時境遷,想來有兒小小的懷念,讓人由一笑那種。
霍庸無奈,面上卻太顯得出來,看著那脖子微微伸長,似乎就等著挨自己一刀成全千古名聲的官,他由苦笑:“朕是想要當一個明君的。”
姿勢什麼的,要擺了,沒那麼誇張。
等官尷尬回神,霍庸指尖了文字,“這裡,把燕王評得分平庸了,燕王有大智慧,並非孩童胡鬧,如今想來,當知敬畏,所以,要改。”
那樣的大秘密,只有當了皇帝才能知道,燕王知道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甘心當一個昏君,禍國殃民,最後被人民的怒火付之一炬?是拼死反抗,看看是否能夠人定勝,以自己的壽命挑戰道的威嚴?
燕王的確當了昏君,是他這個昏君,到底也沒幹什麼壞事兒,賞出去的官職都是虛的,並沒有分潤多少國運,反而讓皇權之威被小民掛念,未必能有多大好事,充斥著荒唐的味道,真正損害了什麼嗎?
前久,有一士子科舉而上,成為狀元,論及出身,就提到自己的父親曾經獲得燕王所封的虛職,並以此為榮,從此道德加身,若枷鎖禁錮,處處都以高標準要求自家,雖也折騰出少荒唐事,在鄉里間,的確聲名大漲。
讓“公平”真真切切地能夠落實到一些人的頭上,也讓他們多了些反抗公的底氣。
那種自信,足夠讓一個農家子遜色於家子。
這是特例,並非普遍,卻也足夠明此事並非全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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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貓後之事,看似是孩子沒長大的胡鬧,嘗是在反抗那些被包辦的無良婚姻,連皇帝都能如此拒婚,下頭的人有什麼怕的呢?
從來都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一次,也例外,有那等為了拒婚把媒人告上公堂的,雖是特例,卻也明了這種反抗包辦婚姻的趨勢。
至於緝盜官的好處,惠而費,只是一個名頭,就能讓很多遊手好閒的混混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意義,就是喜歡走動竄西,安分地總想要找兒事情嗎?
好啊,這就是事情,去吧,有能耐就去緝盜,真的當了一回熱心市民,為平穩的社會秩序出了一份力,有什麼好的呢?
霍庸當了皇帝之後,並沒有廢掉緝盜官這樣的職位,甚至使其常任,更加規範,使其成為官職之一,給了下層人民一個新的晉升通道。
明君之贊,竟是始於此,卻是霍庸也沒想到的。
一樣的制度,燕王是昏君亂政,他這裡就是明君德政,這其,固因為他做了規範完善,,難道是燕王先起的頭嗎?僅僅這份用心,就是巧思了。
這樣一個個算下來,燕王的各種政令竟也是全白費的胡鬧,甚至是明君之基,偏成就了他想要的昏君之名,真的是難能貴了。
官一臉茫,哈,你在啥?
反應來,再看霍庸的眼神兒,帶了些善意,卻免倔強:“陛下怎因一己好惡胡亂編造,燕王有德,卻也有,以德掩,書功,能如此肆意妄為。”
筆千斤重,一字改。
霍庸見他再次強項,一笑,改就改吧,有些事情本來就能,外人也只能看到這一層了。
了好多,燕王的名號來由幾乎被眾人忘掉,他遊山玩水的勁頭絲毫未減,成為少有的被束縛的活躍在外的異姓王。
霍庸對他的架勢,就像是當了皇帝仍恪守為臣之道一樣,並冒犯,並僭越,所供給燕王的一切,都是照著皇帝的標準,並因他再是皇帝而削減,享有同樣尊崇待遇的太后每每見到霍庸如此,都知道該怎麼,這麼尊重,為要奪了他的皇位呢?
好吧,那宜兒子,的確是靠譜了些,也孝順,這都多少了,也來見她。
想到當催婚之時,對方竟找人操刀了《請嫁太后令》,太后就由一笑。
寡婦改嫁,是明君德政,太后這樣的寡婦,哪裡能夠跟人一樣呢?偏他提出來,讓這事兒一時間好尷尬。
索性這位燕王一向得大臣之心,於是沒有大臣附和他,隨之與太后聒噪,那時候,太后是真的惱了他,哪裡有這樣逼嫁寡母的呢?如今想來,倒也的確是一片好心,並非是純惡意。
霍庸知道太后所想,他跟太后並無血緣,隔著一個先帝,一個皇朝,怎麼都能沒事兒聊兩句,一東一西,竟是從沒見,各自守著禮法罷了。
臨終之時,他本想要跟燕王兩句,都是當皇帝的,都是知道秘密的,總能夠聊兩句的吧,燕王佯做在外,只令身邊太監傳來了紙條,一行字極為簡單——明君和昏君,道同相為謀。
同樣面臨欠債,明君有更多的時間慢慢籌謀,昏君卻沒有了,那就是最後期限,做什麼都令人意外。
霍庸哈哈大笑,是啊,他是個明君。
在若干子孫之,霍庸選了最能幹最沉穩的那個,平素見他多喜歡對方器重對方,卻偏偏選了對方,在對方為這個大餡餅而忐忑感恩的時候,霍庸只道:“你以後莫恨我。”
做了皇位,是只能當明君的,起碼在他之後的幾代,都是必,而明君,必很是辛苦。
前人德政,無以加,如改呢?一小心,變成壞政,僅僅是勞民傷財的罪,斷送了自身性命,殊為惜。
一日後,捏著聖旨的新君對著那沒下葬的棺槨,咬牙切齒:“這真是親爹!”
他就嘛,他爹絕對沒那麼愛他,怎麼突把皇位傳給了他,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招來官,強調一句:“記,我爹愛我,皇位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