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界之中的任務玉牌主來自五大世界, 科技世界就是中之,這裡的任務,總的來說, 並不如他四世界吸引人, 任務玉牌就不那麼容易交換。
想了圈兒, 原主記憶中在沒有什麼堪稱扶危助困的友人, 這樣算的… …真就此落入對方陷阱, 未免有些太不值當了。
“這位姐姐, 我可以跟你做交換嗎?你幫我完成這玉牌上的任務,我也幫你完成兩你不想做的任務, 如?”
換二, 可還行?
被攔住道路的女仙本來有些不耐, 聽這句,眼睛亮,誰能保證自己手中的玉牌定會是自己喜歡的任務呢?
所以, 兩次機會還是很重的。
“行。”
爽快應下, 玉牌易手。
月縷看著手的玉牌, 愣,竟然也是科技世界的, 對方也是微怔,再看她, 多了幾同病相憐的意思。
“我最不耐煩那世界的事情了, 怪麻煩的, 沒想你這還是, 不過,還算簡單的… …”
對方的任務玉牌就複雜多了,許願者是小女孩兒, 還是在校被霸凌,在被忽視的小女孩兒,父母親人,竟是沒有願意眷顧於她,當真是痛苦不堪。
任務玉牌上的願望就是改變這切。
“你是不知道那世界的法律有多麻煩,我上次接了差不多的任務,得不償失… …”
心界的女仙之間來往算不得頻繁,幾乎都是獨來獨往,誰也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交際上,萬耽誤了成長,下次死翹翹,那可真是自找的。
正巧碰月縷,這位名叫河衣的女仙就直接吐槽起自己上次的痛苦歷來,她也是運氣好,總是接這樣子的屬於小孩子的任務,而這類任務最麻煩的就是連小孩子自己都不太清楚怎樣算是好的。
上次,許願的那小孩子是暴受害者,這樣的科技世界,虐待兒童是犯法的,把父母告了就好了啊!對方想的也是掙脫這樣的痛苦疼痛,河衣並不是無謀之人,去了之後先費了好大勁兒弄懂了法律是什麼,法律能夠保護小孩子,之後就再下次父母打孩子的時候鬧大了,拼著身疼痛,舊傷再加新傷,也跟父母斷了關係,開始全新的不捱打的生活。
“我已做得很好了,連福利院都挑了好的,也不知道她有什麼不滿意的,等我回來後才知道差點兒虧本兒!”
河衣很是善談,說這些事情,那叫痛心疾首,她反覆回想了即,都覺得自己不應該哪裡有問題才是,解決得很完美啊,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偏偏這些,她就算是問許願者也問不出什麼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也不知道這代價是如評判好壞的,所以,她們給不出答案。
再加上這段過往,會成為許願者的模糊記憶,她並不覺得這些不是自己做的,也就更加不會告訴河衣她哪裡做錯了,無從解釋。
“可能是因為沒了父母吧。”
小孩子的孺慕之情,有的時候是很不講道理的,有句怎麼說的,反派虐我千百遍,我待反派如初戀。對父母,大概也是如此吧,打過,罵過,還是父母,還是想跟他們在起。
聽月縷講述,河衣的下巴都掉下來了,對她們這樣的女仙來說,父母在也等於不在,心界本身作為世界,不可能跟她們做出什麼日常交流來,每女仙都是誕生之初就明白命,明白自己如成長,之後也不用人管,努力就活,不努力就死,就這麼簡單。
而女仙們的母系,月縷是縷月光,河衣是河水之上層如同紗衣的粼粼波光,這樣的母親,指望它們能夠教什麼?它們自己都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存在,甚至連自己之後是否存在都不能肯定。
說來可笑,這些女仙根本無從認識自己的母親,因為母親存在的時間,可能就是在被心界感知的那剎那。
這樣算起來,女仙們也可算是無父無母了,這樣的她們如能夠理解人類小孩兒對父母的眷戀呢?
“我好冤啊!”
河衣這樣哀嘆句,也沒再說什麼,跟月縷起投入任務之中,兩人說好了,若是有機會,就在科技世界再聯絡。
沒機會就算了,沒必強行讓兩許願者成為朋友。
捏碎玉牌,若有絲牽引之力傳來,放棄抵抗,順著這股力量前行,月縷感覺自己整身體都被壓縮成很小的光點,迅速穿梭,最後落定,套上了件厚重的“衣服”。
“衣服”正在滴水,溼噠噠的,很不舒服,鼻尖似乎還能聞隱隱的臭味兒,這房間,是廁所。
溼衣服上還有些穢物,可能是年齡還小的關係,辱罵毆打欺凌也就這種程度而已,皮外傷些精神上的傷害,換成真正的小女孩兒可能承受不住,換成月縷,有些噁心,卻也不至於被破了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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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在,應該是正在上課。
欺負人的壞女孩兒也是上課的,她們在長老師的心中,可能還是好學生吶。
月縷這樣想著,來洗手池前,自己又給自己潑了些水,用乾淨的水替代身上可能不那麼乾淨的水,洗沒什麼味道,這才步步走出了廁所,從女孩兒記憶之中辨認了下教室方向,直接往教室而去。
老師看她來,皺了下眉頭,卻也沒讓她出去再喊聲“報告”,因正在講課,老師也沒跟她多說什麼,看著她回了座位。
女孩兒的記憶之中有這些老師的影子,都是失望的灰撲撲的影子,告狀是沒有效果的,老師們頭上說兩句,那些人並不會收斂,還會愈演愈烈,只不抓住現行,她們就有的是借來編造這些都是女孩兒自己所為之類的。
硬生生給女孩兒頭上加了“陰險算計人”的標籤,讓她更加不討喜。
而女孩兒總是交不上的作業,提升補起來的成績,也足夠消耗掉老師對她原本應該抱有的期待。
了父母那裡,重男輕女的父母明顯不太在意他們的小棉襖,連抽時間瞭解這件事情都不太願意,更況,說女孩兒不好的人太多了,真的假的,他們聽得多了,就也以為自己的女兒有問題。
“你總說她們欺負你,打你,你為什麼就不問問自己,她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打別人,只欺負你打你呢?你是不是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需好好反省改正?”
該是怎樣的心態,才能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這樣的來呢?
這種時候,女孩兒恐怕更想對兒不問青紅皂白,只知道護短而不是講道理的父母。
來自己的課桌前,彎腰,像是坐下樣,從文具袋中取出了裁紙刀,推出刀片來,月縷沒有猶豫地揮了下手臂,直接在她後座的那女生臉上來了刀,深深的刀,角度很好,很平,從右左,橫過鼻樑,像是罩的上限。
慘叫,鮮血——
在對方痛哭流涕,他人還發呆的時候,月縷以身體所能達的最大速度,又去接連劃了兩人,有對方動得太快,月縷的角度沒掌握好,臉上劃得輕了,她乾脆又補了刀,切斷了對方的聲帶。
叫什麼叫,難聽死了。
用純粹的殺人技來傷人,真的是殺雞用牛刀了,好在效果不錯,剩下的那些,欺負女孩兒程度較這罪魁禍首輕的,她就比較寬容了,不躲了,人兩下,廢了兩隻手的手筋就好,定切得零碎些,免得醫療水平發達,完整接起來了,那豈不是又讓她們去欺負別人?
渾身溼淋淋,好似才上岸的水鬼,手上卻拿著刀,陰沉著張臉,滿手是血,是老師都不敢靠近,還是後來叫來了學校保安,這才把她拉開了,有人奪走了她手中的裁紙刀,不過不緊,有兩截刀片已被她藏在了肉裡,隨時可以取出來用。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找老師,找長,怎麼能夠… …你們好好管管孩子,怎麼就這步了呢?”
學校領導跟女孩兒的長說,明理的長滿臉愧疚,的確是自女兒傷害了別人,不說賠償醫藥費的事情,就說這件事本身,就讓他們覺得理虧,並為此羞愧。
有些人,挨了別人的巴掌,未必會把另邊臉送上去讓對方接著打,卻會直接反省自己底有多該捱打。
他們不是壞人,甚至還是好人,就是,好得讓身邊的人跟著倒黴。
“我告過老師,也告過長,可你們都不管,那我只能自己來了,我保護我自己。”
月縷說得真切,換掉了溼衣服的她,看起來乖巧許多,但,誰都不會忘了她拿著刀子的時候是怎樣無情。
學校領導皺著眉頭,這樣的問題學生,他們學校是絕對不敢了。那對兒父母也皺著眉頭,自女兒怎麼成了這樣,點兒都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