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營養液總計破4000,加更一章

(之所以不是前幾天破四千的時候加更,是因為我前幾天沒時間寫……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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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了電話的小八並不知道, 今天的國木田老師也將一如既往地咆哮著尋找他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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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果然, 直接找太宰先生不行麼?

收起手機的小八嘆了口氣, 走捷徑果然不可取啊。

還是得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得從哪裡著手呢……

看著暗下去的手機螢幕上映出自己瞳色不一的眼睛,小八苦惱地把一側的劉海放下來,遮住了那只綠色的眼睛。

在學校裡她都是架著淺茶色的半框眼鏡,所以同校兩年多也沒幾個人知道她的異色瞳, 如果被她那群容易大呼小叫的同班同學給看到眼睛, 八成又得傳出什麼哭瞎了眼睛之類的詭異傳聞了, 尤其是她那位中二病嚴重的前桌, 說不定會給她按個什麼邪王真眼使者之類的名頭……

“小八?”略帶詫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八疑惑轉頭,看到金髮麥色皮膚的年輕人不掩驚訝地走了過來。

“安室先生?早上好。”她打招呼道。

最近的巧遇是不是有點多啊?

“這是去學校嗎?真巧啊, 我也要去葦中學園。”安室透笑著道,在看到小八的表情之後,他沉默了一瞬, “……如果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跟蹤你……”

雖然說起來很難以置信,但這真的是巧合!

不管是昨天晚上在超市的相遇, 還是今天早上在車站遇到, 都是巧合!

“嗯, 我知道的。”不等他說完,小八就先截口道,“巧合而已, 安室先生沒這麼空。”又不是太宰先生。

“那麼,安室先生去葦中學園是為了什麼呢?”她問,“和昨天的事有關嗎?”

如果安室先生那邊的航線調查有了結果,今天則去葦中學園,排除掉是為了其他事而去的可能的話,葦中學園和昨天的槍擊案有關?不對,真是這樣的話,不是應該直接警方出動嗎,讓安室先生一個在臥底的人坐電車去怎麼看都不對……

“這個……”真的是很敏銳啊,安室透心道,視線餘光瞥到小八拿著手機的手,“先不管那個,你的手怎麼了?”

他皺著眉頭捉住小八條件反射想收起來的手,確認自己沒看錯:手腕上的燙傷。

這個燙傷的形狀和位置……

“昨天被便當盒燙傷了?然後又把傷口轉到手腕上免得洗漱的時候沾到水?”

小八:“……”

……安室先生在她家裝了監視器嗎!?

“沒關係啦,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而且我已經轉到手腕上了,已經不痛了哦!”小八嘗試抽回自己的手。

金髮麥色皮膚的青年苦惱極了,這丫頭根本就是把他的提醒忘到腦後了啊:“居然還拿自己做實驗轉移傷口麼?”

小八:“……”

安室先生,請拆掉裝在她家的監視器,謝謝!

“既然這樣的話,”安室透看了一眼電車到站時間,依然沒有鬆開小八的手,“你要不要嘗試看看,把你手上的傷口轉移到別人——比如我手上?”

“哎?”小八愣住了:把自己的傷轉移給別人?

“照理來說你應該可以做到的,但我不確定你現在還能不能做到這點。”安室透示意她嘗試一下,“試試看?就當是能力練習了,反正等你上高中了得練更多。”

小八遲疑地握住他的手,她沒有想過這【傷勢轉移】還能這麼做——她當初有這麼設定嗎?

應該沒有吧?【傷勢轉移】只出現了那麼幾次,也沒遇到需要把一個人的傷口轉移給別人共同承擔的情況……

隱約的似乎有什麼光亮閃過,她手腕上的燙傷消失了,與此同時,在安室透的手腕上,相同的位置,出現了同樣的燙傷。

只是比起在小八手腕上時泛紅的模樣,在安室透的手腕上,它的紅色更深了些,範圍也擴大了些。

“真的可以啊,就是它看起來好像變嚴重了……”小八驚訝極了,正要把它再轉移回來,“……轉不回來?怎麼回事?”

沒道理能轉過去不能再轉回來啊!

這又不是什麼單向通道!

“因為有能量損耗嘛,如果用數字來表示的話,在受術者身上是10的傷害,轉移到承受者身上後,會變成11的傷害。所以除非情況緊急,這種異體傷勢轉移還是不要用為妙。至於為什麼轉不回來……”安室透絲毫不覺得意外地解釋道,鬆開了小八的手,“用網遊術語來說就是,技能cd了。”

——和完全沒有cd的同體傷勢轉移不同,異體傷勢轉移是有cd的,也就是俗稱的“冷卻時間”,過了這段冷卻時間,才能夠再次使用。

“你等的電車來了,快上車吧。”安室透推了推她,示意她趕緊回頭上車。

小八看了一眼進站的電車,收回視線直接抓住安室透的手:“我等下一班!”

“會遲到的吧?”

“我會打電話給學姐道歉的!”小八抿緊了嘴唇,平時裡笑盈盈的模樣全收了起來,難得地露出了生氣的表情:安室先生什麼意思,轉移走她的傷勢又不讓她轉回來?平白無故讓安室先生為她承擔傷勢——還是加重之後的——這種事是她心安理得能接受的嗎?

哪怕那只是一道小小的燙傷。

“再轉回去,就算你是最初的本體,傷勢也不會變回10,只會變成12,更嚴重了呢。”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

小八氣急,脫口而出:“那和安室先生有什麼關係!”

那和你也沒關係吧!

記憶和現實重疊,金髮麥色皮膚的青年呼吸一滯,低下頭來。

的確和他沒關係,奈奈是景的協助者,不是他的,本來就和他沒關係。

景現在隱姓埋名脫離原有身份以防被那個組織追蹤到,和他有關的人都將一一被“清洗”身份以防組織迫害,奈奈的情況不太尋常所以他一直沒有去取消奈奈的協助者記錄,但現在想來,其實取消掉她的協助者身份才是最好的。

不管是對她來說,還是對景來說。

……他自己?

本來就和他沒關係,不是嗎?

“是麼。”

他像是無所謂地微側了下頭,這麼道。

小八怔了一下,方才安室透的表情變化極快,她沒有來得及捕捉到,只注意到他似乎有什麼情緒變動,但那份變動到底是什麼方向的,是憤怒還是其他什麼,她就沒看清楚了。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遲疑著想。

好像……傷到安室先生了……

在她分心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身後被推了一把,小八一時沒有防備,順著那股力道朝前趔趄了幾步,才發現自己被推進了電車裡,當她穩住身體準備回身出去的時候,到達發車時間的電車門已經閉合。

撲到車門上的小八隻看到還站在月臺上的青年朝她微笑招手,用口型對她說話:“再見。”

——不是一般臨時分開很快就會見面時說的じゃね(jya ne),而是只會在一段時間不見或者永別了的情況下使用的さよぅなら(sana ra)。

小八的視線緊緊盯著還在月臺上的人,另一只手摸出手機,試圖撥通安室透的電話,她看到月臺上的青年聽到鈴響後把手機拿了出來,卻沒有按下通話鍵,而是任由它這麼響著。

直到響鈴時間到達極限自動結束通話,電車也疾駛出了月臺範圍,小八隱約看到安室先生似乎在手機上操作了一下,之後便把手機放回了衣兜裡。

再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就變成了空號。

——被拉入黑名單了。

因為這件事,小八走下葦中學園的月臺時,身邊都是止不住的低氣壓:忽然拉人黑名單是什麼意思!

以她的見聞,小八發誓自己只見過熱戀中的情侶,特別是情侶中的女性會這麼一言不合突然拉人黑名單,然後在被哄高興了以後再把人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但人家那可以算是情侶間的小情趣,拿來玩的,另一方哄人也是哄得開心,旁的人評價什麼作精都影響不到他們,但現在這算什麼!

莫名其妙拉她黑名單是什麼意思,安室先生是需要她去哄的男朋友嗎!?

——她閨蜜都沒拉過她黑名單!

“咦,副班長!”

忽然聽到有人這麼喊,聽動靜還是朝著自己這邊過來的,小八勉強收拾起自己糟糕的心情,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三個一塊走的男生,叫她的是其中一個藍頭髮的少年。

小八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突擊看手機聯絡冊以及附帶的相簿,叫出了這三位的名字:“海藤同學,燃堂同學,還有……”

她的目光落在粉色頭髮頭頂兩個棒棒糖一樣的髮飾、眼鏡鏡片是淺綠色的中間男生身上:“齊木同學,三位早上好!”她露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確實啊!”海藤瞬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好久沒見到副班長了,老師說你家裡有事要忙,請假了,怎麼樣,家裡的事忙完了嗎?”

原來老師沒把她家的變故告訴同學啊,倒也好,說她自尊心太強還是其他什麼的,總之不是很想被人投以同情的目光……

另外,原來“副班長”是在叫她嗎?啊,想起來了,她好像確實是副班長來著的,因為學生會那邊事情比較多所以班級職務只擔任了副班長,本來按照大家的投票和老師的意向是希望她當班長的……小八從些許起伏的記憶中回憶起相關的內容來,與他們一同往葦中學園校門口走去:“嗯,已經忙完了,抱歉啊,在大家最忙的時候突然丟下一大堆工作請假去了……”

“不,家裡有事情的話肯定是家裡重要!”海藤瞬不假思索道,“不過學校裡確實……”他想起自己這位後桌請假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頓覺一股子的苦水往上泛:沒有副班長的指揮,大家真的是用身體力行地實踐了什麼是“事倍功半”……

灰呂班長非常擅長帶動氣氛,帶動大家發揮百分之二百的熱情工作,但是沒有副班長牽住他,讓他往正確的方向使力,他只會帶著全班同學一起在錯誤的道路上狂奔……

一想到在副班長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大家做了多少無用功,海藤瞬就恨不得抱著副班長哭。

‘你要是真敢這麼做,副班長會先把你踹噴泉裡。’

雖然這一行四人裡似乎只有小八和海藤瞬在不停說話,旁邊燃堂力發出不明聲音,但事實上,唯一沉默是金的那位內心活動可絲毫不比旁人少。

‘不管怎麼樣,回來了就好,有副班長在,我就不用這麼累地幫你們善後了。’

粉發男生和旁邊的三人一起進了教室,在大家因為看到兩個多月沒見的人而雀躍歡呼著上來的時候,他默默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邊,放下書包,並不著痕跡地撣去隔壁桌子上因為製作手藝不過關而掉下來的剪紙碎片。

夏姬同學並不符合他的交友觀,他只是想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國中生,像副班長那樣在班上甚至全校都非常耀眼的存在,理應是他遠離的物件才是。

不過麼……

‘齊木同學好像總是在努力不引人注目啊,明明很厲害也很聰明,偏偏成績也好外表也好,都朝著平凡普通的方向盡力發展……故意的吧?’

國一時剛剛成為同桌時無意間聽到的心聲,是過分敏銳的女孩綜合了自己的所見所聞後推理得出的結論。

‘好像確實有聽說過有人不喜歡被過分關注,是叫……社恐來著的吧?但是齊木同學看起來不像是社恐,似乎只是單純地不喜歡被關注呢,他好像更希望大家都當他是不被特殊關注的普通人……’

能夠讓人失去相關記憶的香蕉已經握在了手裡。

‘既然這樣的話,下次老師要調座位的時候,就繼續申請和齊木同學同桌吧!同桌像太陽一樣耀眼的話,就不會有人去注意到太陽旁邊的星星了——啊呀,這麼想的話是不是太自大了呢,而且萬一齊木同學被忽視了覺得難過了怎麼辦……嗚該怎麼辦呢,是不是應該掌握好這個度呢,但這個度要怎麼掌握……好難,我寧可去做題……’

記憶消除的武器從手掌中消散了。

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吧?

然後,這麼一嘗試,時間就過去了兩年。

班上的座位變動了好幾次,唯一不變的就是他的同桌一直都是副班長。

回憶到此終止,與大家打完招呼的少女在旁邊坐下,注意到這邊的視線,她看了過來,臉上是許久不見的笑容。

看起來似乎記憶方面有所缺失,不過,不管怎麼說……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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