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公安的協助者制度裡有一項就是他們會給每一個協助者編號, 作為其獨一無二的代號,平日的工作中,出於工作保密的要求, 他們也不會叫協助者的名字, 而是稱呼他的代號。

當年, 那個臥底進入組織的日本公安潛入搜查官、獲得組織代號“蘇格蘭威士忌”的傢伙, 他的協助者就是公安協助者編號“007”的一個女孩子:看外表無害的很,年紀似乎也還小, 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漂亮又可憐,手腳纖細,看上去根本沒有多大力氣。

但只有跟她交過手的琴酒知道,當那雙手握上槍械的時候,能夠發揮出多麼可怕的威力來。

那是絕對不會輸給“黑麥威士忌”、近戰遠端無所不能的神槍手。

射程之內,此身即神!

在三年前的那件事件中,她和蘇格蘭威士忌一起銷聲匿跡,就琴酒所知,那個平日裡被叫做“奈奈”的代號007的協助者消失前所受的重傷, 除非是學院都市的那位冥土追魂親來, 否則誰都無能為力的地步了。

所以, 她又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對此,琴酒並不關心。

他現在唯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找出那個奈奈的下落!

所有敢和組織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琴酒仔細想想, 似乎又有哪裡不對:

剛剛他看到的那個女孩子, 看起來好像跟他記憶裡的奈奈差不多大的樣子。

他最後一次看到那個公安的協助者,是在三年前。

三年時光,竟然沒有在那個少女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嗎?

還是說……是那個代號007的少女的妹妹?

——這種年齡差, 琴酒第一反應就是姐妹。

亦或者說……

又是學院都市做了什麼嗎?

如果當初的奈奈被學院都市的人救走,被冥土追魂從死神手裡搶回了性命,然後又接受了學院都市某些研發中的藥物注射,導致她的身體和面容一直維持在三年前那個樣子的話……

“我記得波本最近就在這個城市裡面活動?”琴酒說到,他記得前段時間那波本說因為學院都市那邊清算走私渠道,所以需要到這邊來處理一些事。

這算是難得的波本會向他告知自己行蹤下落的機會,因為大部分時候,這傢伙都是個神秘主義者,除非是有任務需要他出動,否則基本沒有人知道他平時在哪裡,在幹什麼。

作為死小迷們公認的勞模,琴酒的行動力極強,當即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波本,將調查他剛剛看到的長相和代號007的公安協助者的事教給他去辦,務必儘早將得到的情報交給他。

至於得到相關的情報之後琴酒會做什麼,這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還是那句話,和組織做對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嗯,我知道了,我會留意的。”安室透掛下電話,說道,臉色非常不好看。

沉吟了片刻,他給備註為“景”的人發了一條短消息:琴酒看到了奈奈了。

等待了片刻,他撥通了剛剛打過去的那個電話,那邊傳來諸伏景光冷凝的聲音:“怎麼說?”

安室透把那邊琴酒說的話原樣複述了一遍,為了以防他自己的想法給諸伏景光的判斷造成誤解,所以他選擇最大限度還原情報源。

等諸伏景光聽完,他才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琴酒那邊什麼想法不太好說,他有可能是把奈奈認成了她的姐妹,也有可能是他覺得是奈奈本人,因為不知道什麼緣故導致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小。

如果聯絡到學院都市常年正在研究的某個都市傳說一般的返老還童藥的話,那麼他的這個猜測可能過去還能真能立得住腳。

“你問過奈奈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安室透問道,“雖然我大概是猜到了,但是,嗯……”

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呢。

“既然都猜到了,那就不要來問我啊!”諸伏景光沒好氣地說道,“再說了,把她拉黑名單人是誰啊?說到底的話還是你的錯吧?”

安室透沉默了一會兒,扭過頭,感覺臉上有些尷尬。

他那會兒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啊!

“……你那邊先不要輕舉妄動吧,因為涉及到奈奈的事情,我可能需要上報給非時院之後,才能夠知道接下來才能怎麼辦。”諸伏景光說道。

非時院在把和奈奈接觸的任務交給他的時候有提到過,其他事情一切聽從奈奈的要求指揮,但如果是涉及到奈奈本身的事情的話,就必須要先告知他們,由非時院所侍奉的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御前作出判斷之後,才能夠決定是否該告知奈奈本人。

似乎是擔心他會多想,導致出現什麼偏差,那名跟他接觸的非時院“兔子”補了一句:“畢竟是跟時空有關的事情,我們都必須要慎重而為。”

他沒有再說更多的事情,但是,能夠成為臥底搜查官的人腦子又能夠笨到哪裡去呢?

僅僅只是那麼一句話,諸伏景光的心中卻已經翻起了驚濤海浪,同時又有一種“果不其然如此”的感覺。

如果是和時空有關的話,那就難怪了……

難怪奈奈不認識他們了。

難怪奈奈看上去好像縮水了。

難怪奈奈……

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氣,讓安室透先穩住,自己則直接調轉車頭,前去非時院的御柱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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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時候,他已經透過特殊頻道跟“兔子們”透過聯絡了,因此,在御柱塔面前,他的車沒有受到絲毫阻攔,徑直駛入其中。

“阿嚏!”

從警局出來的小八打個噴嚏。

難道是有人在唸叨她嗎?

晃了晃頭,小八看看手機時間,距離他說好了要給太宰先生送錢包的時間,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問題在於她怎麼能夠在這半小時內趕到橫濱呢?

難道要打車嗎?

算了吧,打車費那麼貴,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呀!

但是如果臨時跟太宰先生說不去了的話,按照太宰先生那個熱衷於東想西想的個性,恐怕不出半小時他就能摸清楚自己是因為遇到了銀行搶劫案,中途改變了行動計劃的。

按照太宰先生那似乎無所不能的情報網——順帶一提她至今都沒查出來太宰先生的情報網到底發源何處——都用不了幾分鐘,就能夠知道那群銀行搶匪是拿著槍的。

自己被捲入了拿著槍的銀行搶劫案裡面,只要一想到福澤諭吉先生得到這個訊息臉色會變得多好看,小八就整個人都不寒而顫了起來。

能想辦法瞞過去嗎?

她下意識地想道,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思考方式已經從一開始的“坦誠面對關心自己的監護人和前輩”變成了現在的“能瞞多少是多少”。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嗯,應該可以的吧?銀行搶劫案這邊,她要求警局直接抹消掉了自己的存在,把功勞全部堆到了諸伏景光和安室透(降谷零)頭上——既然貓貓沒有參與其中,那就沒什麼大問題啦!

感覺自己整個思路都通暢了的小八直接登上了前往橫濱的電車,現在太宰治,打電話過來詢問他為什麼還沒有到,是遇到什麼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的鍋都推給了,正在。御柱塔裡的諸伏景光:“原本很快就能到了的,但是送我過來的那位警員先生剛看到了,有銀行搶劫案發生,便臨時把我放下,讓我在旁邊等著,他自己則去幫助他們解決銀行搶劫案了,我等到了那個搶劫案結束之後才走。”

“竟然是這樣嗎?”太宰先生略帶誇張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那小八可以直接走掉的呀,反正又你又沒有被卷進去。”

小八面不改色:“那怎麼行!那位先生還在裡面呢,我總得確認了他安全之後才能夠走吧,不然的話我會於心不安的。”

是完全合乎她平日裡作風的回答。

“嗯,也確實是小八的性格呢,是小八會做的選擇。”太宰治仰頭看著天花板,說道,“那麼,那位先生安全了嗎?”

“沒有問題,雖然綁匪帶了槍,但是他們並沒能夠找到機會開槍,所以現場無一傷亡——哦,除了那些普通人因為太過驚慌推推搡搡,不小心摔倒或者說踩傷之類的情況。”

所以嚴格來說還不能叫無傷呢。

“是這樣啊……小八什麼時候才能到橫濱呢?我這不還在咖啡廳喝咖啡,等著小八過來幫我結賬呢!老闆娘說我要再不付錢的話他就要壓我到後廚洗碗去了。”

太宰治用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

小八:“……”

你都知道你錢包不在身邊,你竟然還上咖啡館喝咖啡去?

賒賬賒成習慣了嗎?!

小八吐槽不能,只能安撫地說道:“我馬上就到了,請再等我一會兒吧,太宰先生。”

直到那頭結束通話了電話,太宰治才把和小八聯絡的電話從耳邊移開。

“怎麼了?”旁邊同樣在喝咖啡,但一邊喝一邊趕稿的織田作之助敏銳地注意到好友的心情有所變化。

“織田作!小八她又對我撒謊了!”太宰治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可惡啊,為什麼偏偏總是對我撒謊……老是欺負我……”

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看太宰治這個模樣,織田作之助依然猜了個八八,九九不離十:“是因為你總是亂擔心吧——怎麼了?小八又遇到了什麼危險嗎?又受傷了?”

“應該沒有受傷,但是大概也是遇到了點危險。”太宰治嘆了口氣,道,手指一點一點地點著咖啡杯的邊緣,“到底還要我等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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