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跟著工藤新一到醫院的時候, 發現病房裡有些熱鬧屬於男性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兩人敲門,聽到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小八進去時才發現, 除了高木警官和躺在床上的伊達航之外, 病房裡還有三個人。

一個是看起來20多歲的金髮女子, 從面部特徵來看, 有一定的白種人血統,應該是混血兒——從她站的角度和注視著伊達航的眼神, 小八猜測, 這就是工藤新一提到過的那位差一點就要準備殉情的伊達航的女友。

一個胖墩墩的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是大家的老朋友了,目暮十三,顯然他是作為警視廳的代表,過來看望伊達航的。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和伊達航關係不錯,這也是他會過來的原因之一。

剩下的那個人卻是一個鬍子略微有些拉茬的青年,小八根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的人——諸伏景光。

幾乎是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兩人同時微微瞥了瞥視線——瞬間兩人就已經達成了共識:當做不認識。

工藤新一進去之後便把救了伊達航的小八往前推了推, 簡單敘述了一下他們發現的經過, 當然沒有忘記, 批評一下某人自己救的人都能忘了的事。

“都是熟人嘛,就不用再謝來謝去啦!”小八也不太適應別人對自己千恩萬謝的態度, 忙說道。

“就是就是!下回案發現場把這傢伙放進去, 別讓其他人影響她找線索就好了!”工藤新一煞有其事地說道。

小八:“……”這就不必了真當誰都和你一樣是推理狂啊!

請務必放過真的能見鬼的可憐小貓貓!

笑鬧過後, 眾人見伊達航的神色有些疲憊,除了他的女友留下來照顧他,其他人便各自找了理由離開。

“小八下午有什麼安排嗎?”工藤新一盤算著, 如果小八下午沒什麼其他事的話,他就拉小八一起去解決目暮警官目前非常頭痛的一個案子。

“我現在就要去一趟橫濱啦,有個讓人頭疼的前輩又把東西落在我這邊了,我得幫他把東西給送過去,不然的話估計就要有人倒黴了。”小八笑眯眯地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工藤新一聳了聳肩,決定自己一個人去調查那個案件。

倒是旁邊正準備離開的諸伏景光聞言一笑:“你要去橫濱嗎?正巧,我們同路,我送你到車站吧!”他指了指停車場,停的一輛黑色的轎車說道,“我開著車來的。”

“那就麻煩諸伏先生了!”異瞳的少女笑吟吟地答謝。

目送小八坐上諸伏景光的車,工藤新一撓了撓頭。

奇怪,總覺得那兩人之間似乎並不像是頭一次見面的樣子……

但是仔細觀察肢體語言的話,卻又確實是透著第一次見面的生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是他哪裡看錯了嗎?

另一邊,小八坐上了諸伏景光的車,繫好安全帶,車輛發動,平穩起步。

從後視鏡裡已經看不到人了——在這輛車駛出醫院眾人的視線之後,車內兩人還維持的生疏表情頓時同時卸了下去。

“我還真沒想到會在那邊見到你……”小八先一個開口,剛開口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但很快她想到了什麼,“……那位伊達航先生跟你好像是同屆的警校生,你們認識?”

她隱約記起了諸伏景光檔案上寫著的一些內容。

“嗯,我們同一屆,關係還挺好的,伊達他就像是我們的大哥一樣。”把控著方向盤的駕駛員說道。

所以一接到伊達航險些喪命意外的訊息之後,他立刻就趕了過來。

從高木涉口中得知了有人在救護車抵達之前救了伊達航的事情,他本來想等伊達航病情穩定之後親自去尋找這位救命恩人,卻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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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奈奈的話就不奇怪了,奈奈是走在路上看到什麼人都會救的性格。

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人身安危,也不知道這性格是好還是壞。

但至少對那個人來說,這性格真的是糟糕到透頂了吧,諸伏景光不經意間想道。

“……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什麼壞話呀?”小八皺著眉頭看了過去,總覺得對方在心裡面嘀咕她什麼。

“沒什麼。”諸伏景光一臉正直道。

小八似信非信,正想說什麼,她的目光微微一變,與此同時諸伏景光握著方向盤的手也略微動了一下。

“……你也看到了?”

“嗯。”

在諸伏景光說出更多的話之前,小八先一步開口:“上去看看。”

掌握著方向盤的人沒有異議,就近找了個附近的停車場停車,兩人從車上下來立刻奔向了剛剛目光所聚焦的地方——一個銀行。

正值週末,銀行裡辦理業務的人也很多,大家井然有序地排著隊伍,交談著,整個大廳都顯得有些亂哄哄的。

一時之間沒有找到剛剛看到的人,兩人正疑心自己是不是弄錯的時候,突然,諸伏景光輕輕地啊了一聲。

嗯?

這是發現了什麼意外的事嗎?

小八疑惑地轉頭順著諸伏景光剛剛看過去的方向望去,也跟著咦了一聲。

那個被他們兩人視線聚焦的人表情也有些複雜:“……真巧呀。”

小八:“……”真的是太巧了。

看到這傢伙她就想起來了,她到現在都聯絡不到他,全是因為對方還沒把她從黑名單裡面放出來。

引起他們兩人視線注目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把小八拉黑了好幾個月的安室透。

——哪怕是在小八空降成安室透的紅方上司的上司之後,這傢伙也堅持沒有把她從黑名單裡面放出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膽大妄為。

——這三人,一個是曾經的臥底搜查官,結束臥底和潛伏期之後就被指派跟無色之王接觸,聽從後者命令;一個是臥底黑衣組織的日本公安,本身在公安就屬於領導層,有權接觸無色之王相關情報——畢竟不能連上司的上司都不認識;還有一個被黃金之王拉進了紅方的無色之王,透過非時院知曉前二者的檔案關係……可以說,三人是互相知根究底的。

因此,在確定情況之後,三人絲毫不引人注目地完成了聚集。

“你們怎麼會跑到這邊來?”安室透拉了拉用於以防監控拍到自己臉的鴨舌帽,一邊觀察著附近情況,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景你今天不是去看望伊達了嗎?”

作為當年在警校的好友之一,安室透目前還處於臥底狀態,不方便接觸以前的親友,否則他也會一併前去看望伊達航。

“我和……”諸伏景光看了一眼小八,將已經到了嘴邊的“奈奈”吞了下去,說道,“我和小八在路上看到有一行三個人走進了這間銀行,從我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腰間有異物突起——我懷疑是gun。”

gun,英文的槍支。

一個人帶著一把槍進銀行想幹什麼?

這真是一道送分題。

“找到人了嗎?”安室透問。

“那三個人找到了,”諸伏景光說道,“但是我們還沒找到他們的內應。”

搶劫銀行這種事情,沒有內賊的話是很難實施行動成功的,這並不單單是指每年銀行職工都會進行大量的反搶劫培訓和實習演練,也是因為沒有門兒清的內賊的話,恐怕搶匪連金庫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另外,現在科技越加發達,各種警報系統,金庫開啟密碼等等都需要個銀行工作人員的配合才能夠開啟,給搶匪製造了大量無形的困難。

但如果有一個知曉一切內情的內賊的話,難度就能夠下降很多了。

作為非時院指派與小八接觸的人選,諸伏景光看起來似乎沒有擔當一官半職,但實際許可權大得驚人,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屬於黃金氏族非時院下屬的一員,聯絡黃金之王的地位和非時院與國常路大覺的關係,可謂是“天子近臣”。

所以只要他這邊能夠確定內賊,暗中通知警視廳那邊,不驚動其他客人,將準備搞事的犯罪分子逮捕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前提是,他們能夠確定內賊並將之一網打盡,而不是遺漏掉一兩個同夥。

“小八有什麼想法嗎?”發現自從進來之後,小八還沒說過一句話,諸伏景光問道。

“那個,那個,那個……”一口氣指出5個人,小八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就是綁匪。”

這個大廳雖然嘈雜,但如果仔細去聽的話,還是可以過濾掉那些雜音。

傾聽到大廳裡大家的心聲的大部分人的心臟都平穩地跳動著,少數稍顯激動的也不過是因為排隊過長而有些焦躁情緒。

唯有那5個人心跳聲一直沒有平靜下來,砰砰砰地跳得格外快。

是緊張,惶恐,恐懼……種種情緒融合在一起,促使他們怎麼也無法平靜下自己的心情,更不要說讓心跳迴歸平日裡的頻率了。

沒有對小八找到人選提出絲毫的異議,諸伏景光說道:“那我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八臉色驀然一變:那幾個人的心跳聲變了!

他們準備動手了!

小八還沒來得及示警,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在大廳眾人因意外的聲音而突然安靜下來的寂靜中,不知是什麼時候往臉上蓋了一個狐狸面具的綁匪首領嘶啞著喉嚨開口:“通通趴下,把錢交出來,否則……”

他又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在掉落下來的碎片和終於反應過來的人群尖叫聲裡,不知他做了什麼,聲音依然響亮,清晰:“你們不會想知道子彈的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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