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地理課和數學課——小八很想問候一下葦中學園的排課老師, 把這種能讓人頭大死的數學課放在令人昏昏欲睡的地理課之後是何居心!

數學這種重要課程不應該排上午頭腦最清醒的時候的嗎!

然而課程表已經排完了, 小八再怎麼在心裡抗議不滿也沒用, 除了憤恨地灌冰咖啡保持清醒外就只能是接受現實了。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 小八拿著晚上要看的課本回到了學生宿舍。

葦中學園的學生宿舍是單人間,說是宿舍更像是一居室的單身公寓,進門的過道兼具了廚房的功能,旁邊是乾溼分離的衛生間,走過過道裡面就是擺著吃飯用的小矮桌的客廳功能區, 右邊是床, 前方是書桌和配套的一體式電腦以及相連的衣櫃收納區, 左邊則是陽臺。

小八的這間宿舍是朝南的, 現在是九月份,夏季的尾巴上,葦中學園又是慣常的三點四十放學, 太陽正烈,宿舍的採光非常好,一眼看過去明淨亮麗。

剛進門就感覺到了中央空調吹出的冷風驅散夏季的炎熱, 在她走入客廳功能區的時候,牆壁上的液晶智慧牆紙就開始微微亮起動態桌布——明明才剛剛到宿舍, 但環境已經被調整到了最適合人體的水平。

於細節處彰顯科技水平可以說是葦中學園一貫的風格了。

把行李箱裡的換洗衣物和一些日用品拿出來分門別類放好, 再把箱子收納到衣櫃裡, 簡單地收拾了之後,小八坐到了電腦前,用電腦登陸推特。

當然, 是楨姬八採的賬號。

頁面卡了一下。

小八有些困惑,葦中學園的電腦配置也會卡頓嗎?

這只是開啟網頁而已啊……

等這些微的卡頓過去之後,她看著推特頁面上顯示的粉絲數量,陷入了沉默:……她是上了一下午的課,不是上了一年的課吧?

這個已經五位數的粉絲數量是怎麼回事?

圓川書店給她買粉了嗎?

仔細研究了一下,可能圓川書店沒給她買粉——或者買的粉絲數量還沒到能明顯看出來的地步,因為這個賬號下唯一一條推文,就是轉發圓川書店宣傳《神使》的那條推文已經被轉發出去了四位數,還有三位數的留言和更多的點贊。

再翻了翻留言:

【是楨姬老師嗎!楨姬老師您終於開推特了!】

【順著圓川書店的關注爬過來的,楨姬老師的頁面也太乾淨了吧……】

【除了轉了條《神使》宣傳文外其他什麼都沒有,連頭像都不是本人,好過分哦!】

【別這樣嘛!頭像裡的黑貓貓也好可愛的!而且仔細看還是異瞳呢,超可愛的黑色異瞳長毛貓!是楨姬老師的愛寵嗎!】

【……一團黑只能看出兩隻眼睛,也虧得你能誇可愛啊?要不是那兩隻眼睛,我還以為老師把頭像糊黑了呢!】

【什麼嘛!貓耳朵那麼精神地立著,只有你看不到吧!】

【楨姬老師能不能放個全身照——啊,貓的和老師的都可以,我不挑的!】

小八:“……”

——我放了自己照片了哦,沒認出來不是我的錯呢!

如此想的小八順手滑了下去,發現下面除了表白老師就是表白西薩爾or神明大人外基本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剛巧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了接到資訊的聲音,她拿起來一看,是來自島崎剎那的資訊。

“非常感謝楨姬老師對我的信任,您不會想到,這份委託給了我多大的希望,但現在……實在對不起,或許我當初就不該接受這份委託……嗯?”唸完來自島崎剎那的訊息,小八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皺眉再看了一遍。

確認自己沒看錯,她毫不猶豫地回撥過去,在等待鈴聲的時間裡,另一只手則摸出了自己另一個終端機,憑藉著記憶裡對河間編輯聯繫方式的印象撥號。

島崎剎那這邊沒有接電話,倒是河間編輯這邊接了電話:“喂你好,這裡是河間,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楨姬八採,”比起本名來,對於編輯還是更熟悉筆名,所以小八報上了自己的筆名,“請馬上給島崎剎那老師的家人打電話,讓他們尋找島崎剎那老師,可以的話儘快報警——出版社應該有她家人的聯繫方式的吧?”

“哎哎?怎、怎麼了嗎楨姬老師?”雖然是陌生的電話號碼,但那個聲音確實是熟悉的老師聲音,河間編輯沒有懷疑,但下一秒就被這奇怪的要求給弄得愣住了,“她家人的聯繫方式倒是有……”

“她剛才回了我資訊,從她回的資訊裡,我懷疑她有輕生的念頭。”小八道,“所以,請馬上聯絡她的家人,確認她的平安!”

“怎、怎麼會?!”

小八想起剛才收到的簡訊,還有她中午在網上翻閱時看到的訊息:“大概是網路暴力的緣故,具體的話等見到了島崎老師了再說,現在重要的是要找到她,確認她沒事。”

“好、好的,我馬上去做!”

河間編輯不再遲疑,立刻從備忘錄裡找出了當時和島崎剎那聯絡時記錄下的她的家人的聯繫方式,打過去,將楨姬老師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一個人的輕生念頭不會毫無預兆,或許她的家人已經注意到了什麼但沒有那麼明確地意識到這些徵兆代表的意義,在聽完河間編輯的話後,那位接電話的年輕女性慌張地應聲,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河間編輯以保持聯繫,同時出門去尋找自己的女兒。

告知了河間編輯她目前知道的訊息後,小八注意到,自己撥打的島崎剎那的手機因為長時間沒有人接,已經自動結束通話了。

她直接又撥了一個過去。

這一次,在漫長的響鈴之後,電話接通了:“喂,您好,請問是島崎老師嗎,我是和您合作的《神使》的作者,楨姬八採,請稱呼我為小八就可以了。”

小八用輕快的語氣說道,手扶在耳機上,努力分辨手機那段傳來的聲音:風聲……會是在天台嗎?

不,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電鈴?電車站?!

她在電車站!

但問題是日本遍地電車站……鬼知道是哪個電車站!

代入島崎剎那目前顯示的性格思考一下,會被看不到摸不著卻存在的網路暴力壓倒……還有那封短信,明明已經心懷死志還向她道歉……會是太宰先生說的“不給他人添麻煩”的性格嗎?如果是這類性格的人要輕生的話……

電話那段傳來一個細細的女性聲音:“是,我是島崎……是,楨姬老師嗎,對不起……”

“嗯?為什麼要對我道歉?”小八的聲音裡摻入了一點疑惑,另一只手則快速在終端機上編輯簡訊,傳送,“我想和您商量一下關於《神使》接下來插畫內容的一些細節,因為我中午接到通知,說《神使》要改成長篇了,所以我們兩個還得繼續合作呢!啊,道歉是因為現在不方便討論這個嗎,對不起對不起,我好像太莽撞了,那請問島崎老師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可以約個時間詳談,我因為還在上學的緣故,可能只能中午和下午四點以後才能討論,當然週末是全天都可以,島崎老師那邊呢?”

——請迅速尋找島崎老師家附近有沒有什麼在這個時間段沒有什麼人流量的電車站,特別是這段時間剛好有班次、但基本沒有上下客流的電車站!趕不及的話直接打服務電話給對應的電車站讓他們關注月臺上單獨一個人的女性!具體特徵按照島崎老師的外貌描述!

收到簡訊的河間編輯來不及想為什麼楨姬老師能這麼清楚這些事,他趕忙轉述給島崎剎那的母親——說起家附近的情況,在那裡住了數十年的島崎剎那的母親應該比他們更瞭解。

果然,島崎夫人想了想就想起了一個地方:“啊,我家附近是有這麼個站點……”

“請把名字告訴我,我去聯絡這個電車站的人,夫人您先趕過去!”河間編輯說著記下了島崎夫人報過來的電車站名,讓同事幫忙找到這個站點的電話,告訴他們請求幫忙。

島崎剎那的呼吸聲從耳機裡清晰地傳過來,她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我……對不起,楨姬老師,我想,您還是應該找別的繪師……”

“島崎老師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很滿意《神使》的插畫哦!”少女的聲音輕快明亮,宛若跳躍的小提琴音符,和她此時凝重的表情彷彿是來自兩個人一樣,“因為前段時間我個人原因,來不及和島崎老師對接,也沒辦法告訴島崎老師一些《神使》裡需要注意的插畫細節,所以我一度非常擔心呢!直到在書店看到上市的《神使》,買回來開啟看到彷彿就是我寫下那段文字時頭腦中所想象的畫面時,我才放下心來,並由衷感謝圓川書店將這份工作交給了島崎老師您——沒有您的插畫的話,《神使》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功。”

啊,親愛的爸爸媽媽,原諒你們的女兒說謊吧,這是生活所迫要不是太宰先生的鍋我怎麼會忘記《神使》插畫這回事……暑假生活太精彩以至於把《神使》完全拋之腦後全扔給圓川書店負責的甩手掌櫃楨姬老師如此在內心懺悔道。

“可是!”島崎剎那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但才吐出一個詞,她的聲音又弱了下去,“可是……可是我……因為我的緣故……”她的聲音越發輕微——揭開自己傷疤的痛楚讓她的聲音甚至都顫抖起來,“《神使》……被蒙上了不該有的汙點……我……”

小八沉默地注視著面前的網頁見面,無聲地吐出一口氣。

***還真是這件事。

好想口吐芬芳。

“是說那些說《神使》插畫抄襲的人嗎?”與剛才明媚的聲音不同,小八的語氣冷了下來,“我已經看過那些人的言論了——島崎剎那小姐,請你先明確一件事,你的畫作是按照我的文字描述來繪畫的,按照他們所說的你畫的十字架花紋和配色神態都是抄襲的話,你是想說我描寫的畫面抄襲嗎?”

《神使》插畫是根據文字描述來繪畫的,小八在前世時的文字功力就經常被人用“彷彿不是在看字,而是在看一個畫面一樣,完全沒有想到文字竟然也能達到這種效果”來形容,而島崎剎那的插畫、尤其是那些被網民扒出來的所謂抄襲元素,都是小八在正文裡詳細描述的花紋樣式。

所以這個思路很簡單,如果說島崎剎那的畫被認定抄襲的話,抄襲的其實不是她,而是寫出這些文字的楨姬八採才對,因為她只是按照楨姬八採寫的文字畫出了相應的花紋而已。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整個都愣住了。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認為我是一個抄襲者嗎,島崎剎那小姐?”

同一個人的聲音,僅僅只是語調的變化,就給人以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如果說之前剛剛接到電話時在她耳邊響起的楨姬老師的聲音宛若跳動的音符澄澈的陽光落在畫紙上一樣,那現在這個聲音就給她彷彿高高在上的王被質疑了自己的領域,冷酷地注視著膽敢叛逆之人。

彷彿才意識到了什麼,女性的聲音急急道:“不!怎麼會……楨姬老師的文怎麼會是抄襲的!那是汙衊!”

“為什麼到了我身上,你能清楚地認識到那是汙衊,在你自己經歷的時候,你就預設了他們的汙衊?”小八平靜地看著自己推特里新出現的一個私信,那是來自於某個關注她的陌生人的,開端以非常小心翼翼的語氣不安又惶恐地說怕楨姬老師被人騙了,剛巧她聽說過那個繪師曾經是多麼不要臉的人,所以要將自己知道的事告訴楨姬老師,但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只是希望老師不要被矇騙。

滑鼠快速掠過後面一長排的證據整理。

——這看著可真不像是“剛巧聽說”過的樣子啊。

另外,不確定是真是假就迫不及待過來告訴她,如果她真的是剛出道的新人作家,那可“真的要非常感謝你”了呢!

耳機裡傳來壓抑著的聲音:“我……我沒有……但我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只有我遇到這種事?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那像是要哭出來的聲音。

“你沒有做錯什麼,順便,也不是只有你遇到了這種事。”關掉私信頁面,小八拿過《神使》翻到印象裡的章節。

不能在私信頁面直接懟,不然被掛出去了風向到時候不好掌控。

當然更不能直接發文懟,那就是自己送把柄。

“……什、什麼意思?”

“紅眼病啊中傷啊詆譭啊這種事,每個走向成功的人路上都會經歷,雖然剛遇到的時候有種天都要塌了的感覺,但等過去了再回頭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那邊沉默了一會:“……第一本書上市一週就打破記錄的楨姬老師說這種話,總覺得,很……”

第一本書就獲得大成功,滿是讚譽和誇讚的人……

“就跟說何不食肉糜之人一樣?噗,抱歉,我不是故意笑的,只不過,為什麼島崎小姐會覺得我沒有經歷過那些呢?”

“是因為你認為《神使》是我寫的第一本書呢,還是因為這是‘楨姬八採’這個名字下的第一本書的緣故呢?你又是怎麼確認,我之前沒有寫過其他書、沒有用過其他筆名、沒有被人用抄襲借鑑的名義打壓到不得不放棄掉那個筆名的地步?”小八輕巧地擊打鍵盤,想起曾經連自己都養不活的日子,微笑了起來,“島崎小姐我告訴你哦,只要有心,兩片截然不同的葉子也可以是‘互相抄襲’,種花家有個罪名叫做‘莫須有’,南宋抗金名將岳飛就是死在這個罪名之下的——啊,如果不知道這個人的話,你就當做是被官方承認的新選組組長被以這個名義處死了吧——你知道這個罪名是什麼意思嗎?

“是‘也許有’的意思。明白了嗎,‘也許有罪’這一句話,就斷送了一個立下汗馬功勞一片赤膽忠心的名將性命。”

島崎剎那愣住了。

“你看,多簡單,一句話,一個憑空捏造的罪名都能定罪,更不要說抄襲這種小事了,‘她笑起來臉頰紅紅的像蘋果一樣’當然也能是抄襲‘她紅彤彤的臉頰讓人想起蘋果’。”

“島崎小姐,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那些逼迫你精神崩潰的人即使知道了你的死訊,也不會有任何反悔,最多說一句‘是她自己精神脆弱,關我什麼事了’。

“不要寄託於自己的死能夠懲罰他們,你的死唯一能夠懲罰到的是愛著你的人,而不是那些傷害你的人——雖然這句話已經被說爛了,但事實就是這樣,就算你死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

小八說完這句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她已經聽到了島崎剎那沒有注意到的匆忙腳步聲,還有一個從遠處傳來、因為距離遠而顯得微弱卻依然清晰的聲音在喊:“由那!”

島崎剎那的母親已經趕到了。

“由那!由那你嚇死媽媽了!”黑髮的中年女性看著跪倒在月臺黃線邊的女兒,簡直難以想象如果河間先生沒有通知她,甚至沒有人注意到這點,那等她接到訊息趕來這裡的時候……

還能看到她活生生的女兒嗎?

那種令她恐懼的未來讓她緊緊抱住女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確認女兒還活著。

“媽媽……”無聲無息的,島崎剎那——真名島崎由那的眼淚流了下來,“對不起媽媽……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以為……”

在接到《神使》的插畫工作之前,她已經快被網路暴力逼到崩潰,如果不是那份忽然到來的工作,或許她早就選擇臥軌自殺了。《神使》的插畫工作來得不早不晚,在她剛剛萌上死志卻還沒來得及將這個念頭壯大的時候到來,想著“做出新的作品讓大家看到就可以洗刷掉那些說自己抄襲的言論了吧”,島崎剎那在那不到一個月的工期裡,完成了近二十張高質量插畫,交給了出版社。

《神使》問世後,她看著討論區的讀者對於《神使》的推崇還有配套的精美插畫的讚美,由衷感到喜悅,就像剛剛上傳阿爾泰爾的pv時一樣……

就跟那個時候一樣。

那些說她抄襲的言論一下子冒了出來,從各個地方比對出來言之鑿鑿西薩爾衣服上的十字架花紋來自於哪個獨特的設計,他的頭髮髮型連帶一個小小的弧度又是來自於哪裡,在那些人口中,她日夜趕工幾乎奉獻自己靈魂的作品彷彿成了有著無數來源的縫合怪!

她不知道怎麼辦,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或許……或許,真的是她的錯吧……

這次,還連累了楨姬老師……明明,《神使》是一部非常好的作品啊……

如此想著的她來到了家附近一個在這個點沒什麼人流的月臺,不能在有其他人的時候做這種事,會嚇到別人的……

——直到等待電車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好了,島崎小姐這邊有她的媽媽到場,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了,現在的問題是網上……

敲下回車鍵,小八發出了“楨姬八採”這個賬號下第二條推文:

[魚目終究是魚目,再怎麼樣都不會變成珍珠。]

停頓一秒,傳送第三條:

[第一次看印刷出來的《神使》,做個筆記——能寫出這樣的話來,不愧是我!]

——呵,論陰陽怪氣,她可不會認輸!

很快,轉發留言點贊刷刷刷地冒了出來:

【楨姬老師的推文!佔位!】

【咦,為什麼忽然發這樣一句話?】

【……是不是在內涵之前島崎剎那的事?】

【楨姬老師是在力挺抄襲繪師島崎剎那嗎?稍微有點失望啊……本來以為楨姬老師能看清楚真相的,結果也不過如此嘛……】

【???樓上什麼玩意?你真的是楨姬老師的粉嗎?這句話明明是《神使》裡西薩爾殿被汙衊後反擊對手時說的話!連這都不知道,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個批皮底下是個什麼東西!】

【我剛剛看到只感覺有點既視感,翻出《神使》對照了一下,一字不差,楨姬老師就發了一句自己文裡的話,被樓上的樓上那不知道底下披著什麼皮的鬼東西解讀成什麼了——我也想問問看呢,連這句話是《神使》裡西薩爾殿在揭示自己離開聖殿緣由的回憶章裡出現過,排版字型都特意用了不同以加重印象,為什麼你完全不知道呢?】

【是的呢,衝太快了根本沒看到老師發的第二句話,人家只是看自己的書摘個句,被解讀成什麼樣了都!】

【嘔,楨姬老師才開推特,就有奇奇怪怪的傢伙批皮來了嗎?真噁心啊,好好關注你們自己好嗎,楨姬老師的銷量少一本也不會加到你們頭上去,與其紅眼病,倒不如去研究一下自己為什麼寫不出來《神使》這樣好看的文來。】

【說起來《神使》果然是衝撞了某些人的利益吧,從島崎老師的插畫被說抄襲開始就有這個徵兆了。】

【對,我去看過他們整理的什麼抄襲wiki,我的天,笑死我了,那也能列出來當抄襲證據,我還能說你反駁我的話抄的我之前的話呢!】

【哎呀不要討論那些讓人心情不愉快的話題,讓老師看到難過了可不好了——順便沒想到老師居然是自戀的人設!真可愛!】

【怎麼能說自戀呢!寫出《神使》的老師就是很厲害啊!】

話題由此移開,本想挑撥的人暗地裡被氣出血:這推文你要說它什麼都沒暗示吧?這個節骨眼裡發出來,真的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針對島崎剎那無中生有的“抄襲wiki”,你要說暗示了吧?人家只是發了一句自己書裡的話而已。

想反駁被糊一臉“你想太多了”甚至“批皮的什麼東西”,不管又如鯁在喉……可惡,這個新人作者是不是太油鹽不進了點!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正常新人遇到“抄襲”這種大問題不早該六神無主了嗎!

“……所以,已經沒事了,楨姬老師,這次真的多虧了您!”晚上,終於把所有事都搞定的河間編輯給小八打電話,“如果不是您注意到了,恐怕……”

“碰巧而已,既然人沒事了就好——對了,圓川書店那邊怎麼說?”

“啊,我們已經核實過了,網上所謂的‘抄襲’只是一面之詞,都是汙衊,之後法務部會給那些活躍分子發律師函警告,如果再亂說,他們就該接法院傳票了——相信那不會是什麼愉快的事。”河間編輯輕鬆道。

《神使》的插畫師沒有問題,只是眼紅她迅速躥紅的其他畫師在潑髒水而已,這對圓川書店來說是很好的結果了。

“島崎老師那邊,我也為他們家介紹了一位心理醫生,幫助島崎老師儘早紓解心理問題——畢竟《神使》可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她呢!”河間編輯說道,“對了,島崎老師的家人想要感謝楨姬老師您,想要您的聯繫方式,我說了需要您的首肯沒有給,您看這個……”

“可以哦,而且島崎小姐有我的聯繫方式的。”小八說道,恰在這個時候,她另一個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楨姬老師是有事要忙嗎?”河間編輯聽到了鈴聲。

“嗯。”

“需要幫忙嗎?”

“不是什麼大事,”小八看了一眼另一個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被她一氣之下改的備註名“宰寶寶”,面無表情。

“給一個沒有睡前故事聽就睡不著的寶寶講故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正常更新+32000營養液加更+懶得分章=二章合併一章

應該還……完……(看了一眼營養液)……一定是我眼花了!

躺平,一定是我熬夜眼花了,等我睡醒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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